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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双生 ...


  •   听风楼
      黑影从枯井中爬了出来,刚走了几步,黑暗中出现了两双泛着绿光的眼睛。他心里一惊:“狼!”他屏住呼吸,收住了自己的脚步,一动不动。那两双眼睛在向他靠近,他的额头在冒着豆大的汗珠。右手摸着腰间的软刀,他在算自己的刀能不能快过狼咬他脖子的速度。
      那两只狼只是围着他转了一圈,就离开了!
      等它们一离开,他就跌坐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望雪斋
      邢仲坤和游四看着那一串名字,邢仲坤找到了父亲和叔父的名字。
      “陈禄祥——千里草——董姓——董富远!”游四指着名字说。
      邢仲坤看见了——屈子梅,“红影原名叫屈子梅!”
      “嗯!霍泓年、白农申、陶长天、陶非烟!”
      邢仲坤听到陶非烟的名字全身一震!游四看出了他的异样,“陶非烟,你认识?”
      “我娘!”
      “陶长天、陶非烟,老道士是你娘舅!”游四惊讶。
      邢仲坤继续看着,梁朝日、胡望月,“梁朝日、胡望月——”
      “朝日——望月——对句工整!”游四笑着说,“七大家族没有姓胡的吧!”
      “董、屈、霍、梁、白、邢、陶!”
      “那为什么姓胡的会跟他们一起上学?”游四问。
      邢仲坤又开始查找起居录,发现梁朝日和胡望月是住一起的。
      突然外面传来剧烈的敲门声,游四立马蹿到门口,往屋外看了看,声音是从大门那边传来的。
      “大门那边!你待在这,我过去看看!不要出屋!”游四嘱咐。
      “你自己也小心点!”
      游四出了门,直奔大门。
      “谁?”她问。
      “少夫人!我!二蛋!聪叔让我带人过来,有狼入侵。”
      游四打开门,看见二蛋带着几个人拿着火铳,他们留下四个守住大门,二蛋跟着游四往中庸堂跑去。
      在中庸堂文库房中的邢仲坤继续看着自己找到的文册,门开了。
      “回来了!”他以为是游四,一转身看见一个人!
      “你是谁?”邢仲坤看着那人,冷静地问。
      那人正是狼魁,从他的身后闪出了几只狼围上了邢仲坤,邢仲坤遭遇了十五年前的大狼灾,他的身体本能地痉挛着,呼吸也变得缓慢了起来。
      狼魁止住了那几只狼,狼退却了几步,狼魁一步步地逼近邢仲坤,用鼻子嗅着他的气味,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邢家堡?”
      狼魁注视着邢仲坤的双眼,邢仲坤也看着他的那双眼,这个满脸络腮胡的——野人,那双眼睛却出奇的明净!狼魁伸出右手抚摸着邢仲坤的脸,左手摸着自己的脸。
      “你——是——谁?”
      “狼魁!”游四喊叫着,“别伤害他!”
      二蛋端起了火铳,游四一把止住他,“别开枪!”
      狼魁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狼吠了起来,朝着游四他们围去,狼魁吼了几声,那几只狼停驻了,在原地吼着,原本守门的几个人跑了过来,其中的一人走火了,狼失控了!游四本能地扑倒邢仲坤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他。
      狼魁带着狼跟二蛋他们对峙着,一片混乱。
      游四大声的喊:“狼魁!带它们回去!二蛋,别伤害它们,让他们走!狼魁,你走吧!走啊!”
      狼魁看了看游四,又看了看游四护着的那个男人,他吼了一声,跃到了高墙旁,狼踩着他往外跃,他又吼了几声,跃上墙头,又看了一眼游四和邢仲坤,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里。

      鹰嘴峰狼牙洞
      已经饿了好几天的老道士,瘫坐在地上。
      “怎么就走不出去呢?”老道士自言自语,突然他看见了有一缕烟雾从西北角飘了过来,他再次爬了起来,寻着那烟雾而去,大概走了一刻钟,他居然看见了篝火。“有人!”快要绝望的他抓到了救命绳。
      他跌跌撞撞地扑向了篝火旁,果然看见了一个人,被一件大披风包裹着,他谨慎地上去,掀开了披风,底下卷缩着一个少女,双手双脚被捆绑着。
      “是她!”老道士认出了她,是邢仲坤的义妹。
      他看见了窝在少女身边的干粮,想到没想就狼吞虎咽了起来。吃饱后,他摸了摸少女的脉搏,又翻了翻她的眼睛。
      “被人下药了!”
      他拿出自己背包中的银针在少女的身上扎了几针,又掏出了一个药丸喂给少女吃。他查看了一下周围,觉得绑架少女的人可能随时会折回来,他背上了少女,熄灭了篝火,迅速地离开。

      云月庐
      苏曼在给那些被狼群围攻受伤的人医治。
      “枯井已经塌荒了,狼群是怎么进来的?这么迅速?”赵大树说。
      “除了枯井,还有别的入口!”邢聪雲说,“权子,你带人去看看,少主那怎么样了?”
      权子刚走到云月庐大门,就看见邢仲坤被二蛋和少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少主!”
      “权子,你赶紧带人去枯井看看!”邢仲坤说。
      “枯井?不是塌荒了吗?”二蛋不明白。
      “我去!”游四立马转身要走,邢仲坤一把拉住她,“为了找白简,聪叔他们都快把邢家堡翻了个底朝天,唯独没有去枯井找过。”
      “灯下黑!那藏人正好!”赵大树也赶了过来,“我跟她一起!”
      邢仲坤目送着他们一群人离开,这才被二蛋搀扶着进了云月庐。
      “寅风呢?”邢仲坤问二蛋。
      二蛋看着那些忙碌的人,他找了一圈的确没见到寅风。
      “聪叔,寅风呢?”他走到邢聪雲身边问,邢聪雲也抬头看着周围的人,“白天都还看见他了。”他有些茫然。

      舍身崖
      寅风看见了一只紫貂,他见过赵大树的紫貂,看见紫貂从崖下的树上蹿了上来,迅速地往雪林而去。寅风探身看着那棵树,他寻找着可以往下攀岩的角度,谨慎地往下攀爬着。
      他落在了大树上,顺着树爬了过去,看见了一个岩洞,他进入了岩洞,发现了残留的篝火灰烬,他整个人激动了起来。
      “简儿,简儿,你在不在!简儿,我是寅风!听见了吗?”
      他疯狂地在岩洞里寻找着,可是并没有寻找到他要找的人,可是隐约感觉有一阵风,他寻找风吹来的方向,他徒手挖着风漏进来的地方,挖出了一个只够一个人猫身进去的岩洞。岩洞不是人工挖掘的,是天然形成的,但是被人为的封住了。幸好,他瘦弱,他卷缩着自己从那个岩洞爬了进去。

      云月庐
      云月庐的诊疗室满满一屋子的人,治疗的、受伤的、帮忙的,一道影子混在那群人中,他悄然地往角落寻去。
      他寻遍了所以的房间,终于停驻了脚,敲了敲门,没有动静,他轻轻地推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床塌上躺着一个人——白头。
      那人嘴角一笑!

      听风楼
      赵大树和游四下到枯井中,果然如他们所预料那样,塌荒的土被人翻动过,又下了几位力大的邢家人,他们一起沿着那痕迹,挖出了一条道,沿着那道进入了一个岩洞中,又走了一段路,一个更大的空间出现,是一个大溶洞,他们在大溶洞中寻找着。
      “少夫人、赵爷,这里有篝火灰烬。”
      游四和赵大树听见有人喊,连忙寻了过去,赵大树伸手在灰烬中探了探,还有一丝余温。
      “简小姐,是不是被困这里了?”有人说。
      游四用力闻着,的确有一股女儿香。
      “你们几个四处再找找!”
      邢家人散开仔细地寻找着。
      “到底是谁把白简囚在这里的?”赵大树自言自语。
      游四心里想,“难道是野际的人瞒着我?”她看见了一些狼的痕迹,心里一惊:“狼魁?”

      鹰嘴峰
      老道士有些体力不支了,脚下一滑摔倒了,背上的白简被甩了下来,头磕在了岩壁上,惊醒了!她意识有些模糊,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
      “丫头!丫头!磕着了没?”老道士连忙查看着她,只见她额头上磕出了血,老道士迅速地逃出自己的药粉,撒上,“没事儿,撒上药一会儿就好。”
      “老——道——长!”白简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你绑了我?”她自卫地随手摸起了一块石头。
      老道士苦笑,“如果是我绑了你,一个石头能救你?”
      老道士撤了自己的衣襟,给白简包扎额头上的伤。
      “你义兄叫我一句娘舅,那你也算我的义外甥!”
      老道士瘫坐在地上,“就吃了一个白馒头,背着你走了这一段,老道我没力气了,你要真觉得是我绑了你,老道的命你能拿去就拿去吧!”
      白简冷眼看着他,“我饿!有吃的吗?”
      老道士一笑,从背包里摸出了半个啃剩下的馒头,“想着你醒了,一定饿,省下来的。”
      白简饿了一天一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抢过来狼吞虎咽,可是根本就不够。
      老道士笑着说,“老道我缓缓,然后再给你找吃食!”
      白简点了点头,在老道的身边坐下,看着这个如迷窟一样的大溶洞。
      “这是哪?”

      云月庐
      邢聪雲忙的空隙,看向邢仲坤原本坐的地方,不是他,是受伤的客人,他连忙寻找着。
      屋中的人,在白头的周身摸寻着,狼纹玉扳指不小,会藏在哪呢?可是摸了个遍,没有!
      “大力兄弟,您这是找什么呢?”
      突然有人问,吓得那人连忙转身看着自己的身后,可是并没有人。
      “你是谁?”他声音有些发抖。
      “怎么?害怕了”
      他掏出了枪,四处寻找着,“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那人大笑着,“你要的东西,他身上没有!你可要失望了!”
      “梁朝日的死,跟你有关吧!”
      又是一声大笑!
      二蛋忙得晕头转向,喝口水的空档,他看了看四周,“大哥呢?”他问了一个伤号,“见我大哥大力吗?”那人摇了摇头。
      “你说的是那个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像个教书先生的人吧!”一个老者说。
      二蛋点了点头。
      “好像往内堂去了!”
      “内堂?”二蛋疑惑。
      邢聪雲走了进来,看见了二蛋。
      “二蛋,见少主吗?”
      二蛋又看了看,没有。
      “聪叔,我去找!”
      二蛋往内堂寻了去,他挨个房间查找着。
      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屋中的人停了嘴斗。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二蛋刚从东屋出来,正要往西屋去,就看见了一个人!
      “大哥!”
      大力转过身来笑着说,“二弟!我内急,找茅厕!”
      二蛋一笑,“不在这,在后院!”
      大力急忙地往后院跑去,二蛋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要进西屋,刚一进门就碰到了邢仲坤。
      “少主!”二蛋很意外。
      邢仲坤笑了笑,“我来看看白叔!”
      “白叔醒了吗?”二蛋问。
      邢仲坤摇了摇头,“去,找两个人守着他!”
      二蛋点了点头,他看见了邢仲坤头发上沾上了蜘蛛网。
      “少主,要不是您腿脚不便,我还以为你上房梁了!”他摘下蜘蛛网。
      邢仲坤笑着说,“可能是在文库房蹭上的。”

      鹰嘴峰
      无尘给那些受伤的狼医治着,一白在帮忙,狼魁跪在了一佛像前。
      无尘和一白终于给最后一只狼的伤口处理完,走到了狼魁的身边。
      “师傅——我——错了!”
      “是为师之过!”一尘摇了摇头,“你在狼群中长大,兄弟受伤,冲动去寻仇,是本性。可是如今你也看到了冲动的结果,你的狼兄弟因为你的冲动受到更大的伤害。还让他们知道了你们的存在。”
      “有仇——不报吗?”狼魁说。
      无尘听见他这句,陷入了自己的往事中。(见《牡丹血泣》)他摇了摇头,“为师当年比你还疯狂,被仇恨眯了心眼,最后用了自己最珍贵的人才换来当下的放下。你——心智初开,又怎么看透!”
      一白一把扶起狼魁,“师兄没责怪你!你的狼兄狼弟的伤也包扎好了!佛祖会明白的,狼魁有颗纯良的心。”
      狼魁看着无尘,无尘笑了笑,“过来,给你伤口抹些药!”
      狼魁纯净的一笑!
      “这里不能久待,外面的人会找过来了。”无尘说。
      狼魁跟狼群吼了几声,他们又要迁徙了。
      寅风一直在迷窟中打转,想按原路又回不去。白简没找到,又把自己给困在这了,他气馁地跌坐在岩石上。出来的急,也没给自己带水和食物,嘴巴干得已经起皮了。隐约中他好像听到了细微的哀嚎声,像是什么动物,他挣扎地站了起来,寻了过去,发现了一只小狼崽,被卡在了岩缝中,他上前,想尝试着能不能拽出来,小狼崽被岩石卡得嗷嗷叫。寅风脱了自己的衣服,用衣服裹着小狼崽,因为有衣服垫着,小狼崽和岩石的摩擦减弱了,他一点一点的拽着,终于把小狼崽给拽出了岩石缝,看着小家伙被磨破的皮,他用自己的衣服给小心翼翼的帮着,小狼崽的哀嚎声停住了,窝在寅风的怀里。寅风抱着它刚站了起来,就看见数只狼虎视眈眈地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在狼群中还站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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