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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幕 再见，忍者学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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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鲁卡老师正在讲台上宣布毕业考试的内容，而我已经倒在课桌上阵亡了。
虽然对伊鲁卡老师很过意不去，但这阵子我真是累坏了。卡卡西刚刚从暗部退役，我的新队长是天藏，这位新老大领导风格与卡卡西完全不同，适应起来相当成问题。
此前三代曾隐隐露出口风，问我是否愿意接手卡卡西的队长一职，我以自己资历尚浅为由，谦虚地推拒了。“最年轻的暗部分队长”，对这种虚名我没有半点兴趣。
我干的是结党营私的阴谋勾当，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下……这种无异于自杀的行为还是算了吧。其实，天藏队长的性格慎重而周全，是个温和慷慨的大好人，他强调小队的合作性，认为作为忍者不可缺少的就是信任伙伴的意志——问题就出在这里。
佐井与我的合倒是亲密无间，三年来我们一直都在同一个小组，只是剩下的那名成员经常变动。
要往上爬，加入派系是必不可少的，而我明显是团藏一系。没错，我“被佐井笼络”，经由他接触到团藏。彼此试探、拉锯后，我传达了日向想要依附于团藏的意愿，双方堪称一拍即合。
所谓相互帮衬，实际上也就是狼狈为奸各取所需。日向家援以人力、财力和影响力，团藏则在借助我们的势力的同时，也给我们大开方便之门。他安排我的族人加入村中各种机构，最深得我心的自然是暗部与行政部两地：一个是军权，一个是政权。
没有军权支持的政权脆弱不堪一击，所以眼下我正致力于在暗部扎稳根基。我不断诱惑团藏，以日向家的全力支持，让他觉得自己可以爬得更高。
——正所谓“捧杀”，团藏已是暗部元老，再往上只能向政务发展；而自团藏转战行政部起，他的势力逐渐从暗部抽离出去，填补空缺的自然是我的人。
这个时候，不杀掉政见不同的人是不行的。我一向认为杀人是下下策。所谓上兵伐交，我最欣赏攻心之术。但有的时候，不除去障碍，就无法前进。
所以，我的队友不断地变换人员，但我将佐井一直留在了身边。那孩子已经对我死心塌地到根本是抱着未婚妻的心态、任何时候去入个籍就能嫁入日向家的地步了。
佐井与我关系过于密切正是问题所在，三人小组内也分派系那要怎么办啊……玄间与我们没搭档多久，而天藏队长对他的组员统统谈不上熟悉，我还在试探天藏的弱点……
说好听点是“新小队尚处磨合期，配合无从谈起”，实际上就是一盘散沙……
执着于“团队精神”的队长于是做了一系列表面化的规定，譬如……昨天，队长大人一声令下，我们不得不在村子里生火露营。——OMG，那是人来人往的路旁啊！！
我们整夜地蹲在四柱家之术建造出的木屋里，开着声情并茂的自我吐槽篝火大会……
睡意朦胧中，佐助推了推我，但我打定主意无视掉。天藏队长是个为了增强组内凝聚力无所不用其极的牛人，就连我这种身体和内心同样悍然的人都快被他弄崩溃了。
“雏田，起来！”
佐助重重地拍我的桌子，我迷迷瞪瞪地抬起头，伊鲁卡老师正以温柔的眼神满脸无奈地看着我。四周的议论声愈演愈烈，其中尤为突出的便是后排的小樱那典型小女孩式的尖利嗓音。
“毕业考试居然也敢睡觉，真不愧是天才呀。”她酸溜溜地哼了一声。
向来对小樱的一举一动无比敏感的鸣人边鄙视佐助边连着凳子向后仰去。他手肘霸着小樱的课桌、爽朗地冲她哈哈笑着表示“赞同”。
“没错没错，雏田当然是天才了，和名不副实的某人可不同！”
那笨小子完全没领会人家的本意，他越说小樱越火冒三丈。
“雏田不管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就是身体太弱，难得来上学，怎么还是这么没精打采的啊。”
鸣人扭过身子面朝我，元气十足地吆喝着替我加油：“雏田，振作一点！！你看，你的哥哥和朋友都来观看你的毕业典礼了，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唷！！”
说到这个……我倍感头疼地侧头看了一眼。一尘不染的明亮玻璃窗外，宁次哥正面无表情地抱臂站在树荫处。另一个男孩子见我正在看他，举起手冲我挥了挥，脸上露出晨曦般清透的笑容。
“考试内容是变身术哦！”佐井笑着用口型告诉我。
我迅速而完美地完成了测试，走回座位时听到一片赞叹，囧囧有神的心情化作一声叹息。我今年已由特别上忍晋升为上忍，忍者学校还没毕业是怎么回事啊！两个知道内情的家伙居然还来观礼！
最后一个轮到的是吊车尾君。鸣人仅仅只是走上讲台，就引起了一片笑声。
哼……鸣人绝对会让你们大吃一惊！
在我满怀期盼的注视下，鸣人自信满满地结印——手势非常流畅，咒文准确无误，查克拉虽然控制的不算太好，但问题不大——最后，鸣人漂亮地完成了他最苦手的分身术。
“什么？？这真的是那个吊车尾？”大家发出了一致的疑问，就连佐助也倍感惊讶地眯起了双眼。伊鲁卡老师很快收起了意外的表情，温和地笑着拍了拍鸣人的肩膀：“小子，真不赖！”
即使臭屁如鸣人，听到他最尊敬的长者的赞扬，也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我看着鸣人哈哈笑着在讲台上狂抓后脑勺，内心一阵柔软。
考试前我给鸣人恶补过各种忍术，那小子脑子虽然没多聪明，但其实一点也不笨，还很有点笨鸟先飞的勤奋劲儿。虽然像佐助那种看人结一遍印就立即能记住的天赋令人惊叹，但鸣人那样十遍学不会就一直重复好几百遍、不做到绝不罢休的劲头，我觉得也非常难能可贵。
全班都顺利通过了考试，伊鲁卡老师开始宣布分组。
“第七组——”
老师温和的语声方落，小樱高举着双手欢呼起来，鸣人则是喜怒交加。佐助虽然装出一脸无所谓，但很明显他的眼神阴郁。呜……我也笃定我们会在一个组……我都和三代撒着娇打好了招呼啊！
“咦？佐助君没和日向大小姐分进一个组？”井野惊讶地叫出来。
“好奇怪……分组练习时日向小姐的同伴只有宇智波啊，除了他谁还能和大小姐搭档？”
“佐助君那边才是吧！没人跟得上佐助君的水准，他都是一个人练习的！”
“那是因为大小姐的出席次数太少了好不好！唉，真希望能天天看到大小姐啊……大小姐太纤细了……不过正是这点更令人怜惜不已……”
教室里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嫉妒小樱的女孩子们注意力暂时都被分组的怪异之处吸引过去，而男生们……用鼬的话说，人类是种轻易就会被表象所迷惑的生物。
教室里的声浪大到甚至盖过伊鲁卡的声音，老师重重地敲打讲台，嘈杂声这才渐渐小下来。伊鲁卡老师继续宣布分组，我果然和犬冢牙与油女志乃分在了一起。
从小樱嘴里漏出不怀好意的“嘿嘿”窃笑，她用笔杆捅了捅我：“雏田君，你也被分进了一个不错的组哦，恭喜恭喜！”在我回过头后，她冲我笑得一脸讽刺且得意……这是宣战吗？
“宽额头，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啊！”坐她后排的井野火气十足地嚷嚷了起来：“就算你和佐助君分在了一组，人家两家之间可是有婚约的！”
井野的嗓门向来中气十足，又因妒火中烧，声音倍加放大——整个教室上空都回荡着“婚约”这个音节，就连窗外的两名亲友团也听到了她这一嗓子。
宁次哥的手悄悄捏紧成拳，佐井的眼睛惊讶地眯了眯，随即绽放更加灿烂的微笑……我顿时打了个寒战。喂……联姻什么的只是这群八卦的小女孩子们臆断出来的啊！
我时常会去照顾独居的佐助，我们的出身又很容易令人产生“门当户对”这种YY，所以，就有了我们两人其实是指腹为婚、或者孤苦伶仃的佐助将要入赘日向家这种传言……这还不算什么，还有更囧的……不，我不承认我听过那种东西……拜托请让我彻彻底底、忘得一干二净吧！
“婚约算什么！”小樱回过头，盛气凌人地冲着井野放出狠话：“我绝对不会输的！”
井野以一种悲哀的眼光看着执迷不悟的好友：“可是，人家都住在一起了啊！”
不，并没有啊……但是、可恶——难以反驳……
教室里各种各样的视线像要穿透我似的射向这边，同性主要是嫉羡交加，但似乎已接受现实所以还算平静，异性则是在惊愕过后，呈现出一片愤怒之色。
“骗人的，这一定是骗人的！”
“大小姐，你怎么可以背叛我的心意！”
“可恶，能够保护雏田的人只有我一个啦！”
男生们的举止越来越狂躁；而伴随着佐助的脸色红极转黑，宁次哥的白眼旁边已经布满青筋，冷冷的棺材脸上亦露出裂痕；佐井仍是冲我淡淡地浅笑……我的额角悄悄滑下一滴冷汗。
那小子的腹黑程度绝对不输给我。无论任何感情，他都用微笑来表示。旁人虽然看不出区别，熟知他的人当然能分辨出不同——每当他出现这一号表情时，事情就不妙了。
周围的怨念已经深重到了像是凝成了实体，凝重的气氛像是要将我压倒一般四面八方地碾压过来，但是，如果无法面对普通忍者放出的气息，我在暗部的这些年就白混了！
我站起来，用锐利的眼神扫射四周，与我四目相对的同学们顿时打着寒颤错开了视线。目光所及处，骚乱随之平息，在我扫视了一周之后，教室里变得悄然无声。
在镇压了所有声响之后，我好整以暇地开口：“我相信由老师们所作出的安排一定是最能发挥团队协调性的最佳分组，我个人对分组毫无异议，也希望大家能够不要再议论此事。”
郑重地低下头，我向伊鲁卡老师致歉：“打断了您实在是非常对不起。”
老好人伊鲁卡只是有些困扰地笑了笑，继续公布起分组来。
没过多久，窃窃私语声再度响起。
“不愧是雏田大小姐，好帅气啊！”
开始了新一轮的花痴，这次男女皆有。虽然大家对分组一事仍然疑虑重重，但是再没有人敢多嘴开口。
我淡淡瞥了眼小樱，她打了个寒颤，但随即露出更不服输的眼神。——很好。
毕业典礼之后，我一头扎进火影的办公室。究竟是谁比我还作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