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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番外五 ...

  •   “总觉得是要带丑媳妇见公婆是怎么回事?”魏孟在后座整个人坐立不安。

      孟娉芸从后视镜里冷冷撇了他一眼“你又什么好紧张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封文杰爸妈还有奶奶。”

      “我不紧张啊,”魏孟拍了拍莫平云的大腿“别紧张啊。”

      魏高东失笑道“小莫才不紧张呢,倒是你一脸小媳妇样。后面座位上是有刺吗?好好坐着。”

      莫平云也有些苦笑不得,伸手按住他的手背“你怎么了?”

      魏孟苦着脸“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有点,有点慌。”

      “之前你带着小莫回家的时候,你慌吗?”魏高东问道。

      魏孟实话实说“一点也不慌。”

      魏高东迷惑了“那你现在慌什么啊?”
      “奶奶比你爹妈还可怕?”

      “我也不知道。”魏孟无意识地抠着莫平云的裤缝。

      魏孟的爷爷奶奶其实很少会和魏高东夫妻俩联系,倒像是孟娉芸和魏高东的样子,老两口自己过日子,这些孩子他们嫌烦都来不及,更不会有事没事就来询问。
      反倒是封文杰的奶奶,魏孟甚至感觉自己不是孟娉芸两人养大的,倒像是被封奶奶养大的。

      “叮咚——”

      “小杰啊,肯定是小孟来了。”封奶奶的声音从阳台传出。

      封文杰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你走快点啊!”奶奶着急催促道。

      打开门封文杰先看到是魏高东夫妻俩。
      “魏叔,孟姨新年好。快进来。”封文杰脸上就像是打了一针提拉,瞬间拉起一个灿烂笑容。

      等魏高东两人进屋了,封文杰抱手堵在门口看着魏孟“你躲什么呢?”

      魏孟站在莫平云身后,闻言一步跨出来“谁躲了?”

      “小孟来了啊!快进来啊。”封文杰的妈妈赵惠心见魏孟一直没进来,走到玄关招呼道。

      魏孟缩了缩脖子干笑道“好嘞,赵阿姨。”

      “噗..”封文杰忍笑给他们俩找了拖鞋。

      封奶奶从阳台走出来,就看见了屋里个子最高的莫平云。
      “这就是小莫吧。哎呦,长得真的挺帅的吶。”

      莫平云微微欠身“奶奶好。”

      “哎,快坐着快坐着。”封奶奶看着莫平云。腰杆挺直正襟危坐,五官端正目中有神,天庭饱满气色红润。
      “小莫身体挺好啊。”

      “噗!”

      魏孟咬着后槽牙,僵硬着脸看向封文杰。
      封文杰捂着嘴,躲在沙发另一头恨不得钻进沙发缝里去笑。

      魏孟:笑什么,给我憋着!

      封文杰:哎呦救命啊,笑发财了。

      奶奶还完全不知魏孟和封文杰在用眼神交流。
      “这孩子,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以后肯定.....”说了好些年的吉祥话,奶奶嘴角抽了抽,还算是忍住了。
      “以后肯定是有福的。”

      “那个....”封文杰抿着嘴,脸都瘪红了“我,我去房间看看...我的手机好像响了。”

      封奶奶看着他大咧咧拿在手上的手机,翻了个白眼。
      “别理他。”说着拉起莫平云和魏孟的手,叠在一起。

      “奶奶有些嘴笨,但是你们懂得我的意思的。”

      魏孟点头“我们知道。”

      奶奶从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来,这是奶奶的心意...”

      “不行不行。”魏孟立马推回去,那红包可不是往年那种压岁钱看着扁扁的,这也太厚了,这完全是个“红砖”了。

      “你这孩子。”奶奶轻拍了一下魏孟的手背“这可不是给你的,这是我给小莫的。”

      莫平云也道“奶奶你太客气了,这个我不能收。”

      “小莫,这是奶奶拜托你的。”封奶奶拉起莫平云的手“你不收下,我就不高兴了啊。”

      孟娉芸朝着莫平云点头“小莫,这是奶奶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封奶奶给了魏孟他们多少,待会他们也会给封文杰一个大红包,等到他结婚的时候,也会封一个比现在还大些的红包的。礼尚往来,倒也没什么,就不用拂了奶奶的好意了。

      “那就谢谢奶奶了。”魏孟替莫平云收下了。

      因为人太多,魏高东早就在外面订好了位置。

      才坐下,封文杰就凑到魏孟身边“红包里多少钱啊?”

      魏孟撇嘴“我又不可能当场拆开看。”

      “那你现在看看嘛。”封文杰催促道。
      “你是不知道,昨晚听说你们俩要来,我奶奶还打电话去问第一次见面要给多少的红包,她那些老朋友还以为是我带女朋友回来了呢。”

      “那你还不抓紧的。”魏孟说道“就奶奶那性格,你绝对要被催婚了。”

      封文杰脸色一僵,是啊,他还笑魏孟,人魏孟起码有对象了,自己呢?

      “哎,我家小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带一个回来。”奶奶坐着和孟娉芸诉苦“我就怕我等不到了。”

      “呸呸呸。”孟娉芸立马道“您还得抱曾孙呢,怎么会等不到。”
      “他们现在读大学了,学业轻松,很快就能找到的了。”

      “快点哦,等着抱曾孙了。”魏孟低声笑道。

      “你!”封文杰说不过他,只好上手要拍他,魏孟多了解他,抬手就挡住。

      莫平云拉过魏孟的手,用热毛巾给他擦手。

      “啧啧,腻歪。”封文杰吐槽道。
      魏孟回头看他,自己和封文杰在桌子下面掐架,莫平云肯定是看不下去了,但出言阻止又显得自己太小气,装模作样。

      “莫道长。”魏孟靠近莫平云“是不是有点酸了啊。”

      莫平云看了他一眼“要上菜了。”

      魏孟撇了一眼正在上菜的小姐姐。偏头深吸一口气“是啊,醋有点多了。”

      莫平云垂眼仔细给魏孟擦手。

      “小莫可真疼人。”赵惠心打趣道。

      魏孟猛然想起来长辈还看着,立马把手抽了回来。

      “要是小杰能找到个小莫这样的也很好啊。”封奶奶突然道。

      “奶奶!”封文杰吓得差点把碗摔了。
      “我喜欢女孩子!”

      封奶奶道“我只是说,你要是能找到一个像他们俩一样相互爱护对方的人。”

      “你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赵惠心听出了端倪。

      “没有!”封文杰立马否认道。

      赵惠心闻言故作忧愁“也是,就你这脾气,也没有什么女孩子会喜欢。”

      “谁说的,我.....”封文杰咬牙“我什么脾气了?”

      “你都不懂得照顾人,你怎么找女朋友?”封爸爸直直一箭。

      “天天和男孩子在一起玩,你认识别的女生吗?”封妈妈又一箭。

      “要是真找个男孩,那照着小莫找啊。”封奶奶再一箭。

      魏孟和莫平云坐着看戏,以前有什么事从来是他们俩一起挨训,现在完全袖手旁观,隔岸观火,幸灾乐祸,见死不救……简直不要太快乐。

      封文杰硬着头皮不敢说话,终于捱到了动筷吃饭。

      “现在不是可以出国结婚了吗?”封爸爸突然道“你们俩打算结婚吗?”

      魏孟抬头看向莫平云。而莫平云也正盯着他。

      魏孟失笑,这个人。
      要是莫平云不想的事第一时间就会拒绝,这看着自己明显就是想,但又怕自己不同意。
      “等我毕业吧。”魏孟道。

      莫平云默默把剥好的虾放在魏孟碗里。

      魏孟撇眼看着他浅笑的嘴角。
      哼,男人。

      -

      一眨眼就快过小年了,莫平云过年就没回云都观了,小年得回去一趟。

      “那什么时候回来啊?”孟娉芸问到。

      “应该得四五天。”

      孟娉芸偷瞥了眼趴在床上打游戏的魏孟“四五天啊,那不就是要18号才回得来了?”

      莫平云点头“嗯。有什么事吗?”

      孟娉芸摇头“没事,就是怕有人想你。”

      魏孟翻了个身,看了孟娉芸一眼没说话,他才不对号入座呢。

      送走莫平云。孟娉芸还偷偷跑到魏孟房间去看他在干嘛,魏孟正和封文杰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

      “咱们儿子,心可真大。”孟娉芸和魏高东说道“他不会忘记他17号过生日吧?”

      魏高东语重心长道“老婆,他长这么大,也没过过生日啊。”
      都是蹭你的生日蛋糕。

      孟娉芸忽然有些心疼“我以前就说,要单独给他过的。”

      “那他自己也说他不需要的啊。”魏高东说道。

      孟娉芸皱眉“他说不用,就不用啊,说不定他是不好意思,或者就是嘴硬呢?”

      魏高东想了想,就魏孟那性格,应该不是嘴硬,应该是真的不在乎。

      小年后一天就是孟娉芸的生日。
      从初三开始到高中毕业,这四年魏孟在小年之前就已经回学校上课了。直到看到魏高东打电话订蛋糕,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明天是孟女士生日了?”

      魏高东放下手机,心想:这孩子,真的忘记了。
      “对啊。”

      “哦。”魏孟开始思索要买点什么礼物了。

      第二天一早,魏孟就和魏高东起来开始布置客厅和餐厅。

      直到吃晚饭前,孟娉芸都有些心不在焉。
      “你说明天就是他生日,小莫不在他一点都不难过啊?”

      魏高东看着自己多愁善感的媳妇。
      “我们老少爷们的,从来不在意生日。”

      孟娉芸以前也没觉得魏孟过生日委屈了,但是自从知道儿子前两世都没有活过三十岁,她就觉得什么都亏欠。她恨不得把以前十九年的生日都给魏孟补上。

      一般来说孟娉芸吹蜡烛都是十一点四十五左右,弄完差不多十二点,就到魏孟的生日。但是今天才收拾了餐桌,魏高东就把蛋糕推出来了。

      魏孟愣了一下,怎么,今年不给我吹了?
      但看着孟娉芸和魏高东甜甜蜜蜜地说话,他也只能无奈耸肩,反正他吹不吹蜡烛都无所谓。但是要是他们忘记了自己礼物,那魏孟就要抓住小辫子狠狠宰他们一顿。

      “许了什么愿?”魏高东问道。
      他们家的规矩,如果许的愿,能实现的人就在身边那就说出来,如果不能由身边的人实现,那就保密。

      “我许愿,我们俩活到一百岁。”孟娉芸笑道。

      魏孟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在一旁坐着。看着他们俩说悄悄话,心里也变得柔软起来,他们只是普通人,但是他们早就坦然接受了自己的结果,而能接受的前提也是因为有对方的陪伴。

      “叮咚——”门铃响了。

      “可能是送外卖的。”魏高东说道。
      “小魏去开门。”

      魏孟撇嘴“你又点了什么外卖啊?”

      “咔——”

      “哗——”一束玫瑰塞到了魏孟眼前,花瓣还带着寒气。

      “老爸你....”也太土了。
      魏孟才要吐槽,那花却往下一移露出了后面的人。

      “莫....莫平云?”魏孟微微睁大了眼睛。
      拿着玫瑰花的人是莫平云?

      魏孟甚至第一个想法是,莫平云回来在楼下遇到了外卖小哥....而不是这花是莫平云买的。

      “你看起来,没有很惊讶。”莫平云有些泄气。

      魏孟却只是呆愣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平云看着孟娉芸走出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妈,生日快乐。”

      孟娉芸笑着接下,把魏孟的手机塞莫平云手里“你这孩子,给我带什么礼物。”

      “行了,回来了就出去玩吧。”魏高东说着,把魏孟的外套取下来连人带衣服一把推出去。

      魏孟一头撞进莫平云怀里。

      “砰。”

      莫平云低头搂住他“你生气了吗?”

      “嗯。”魏孟埋头在莫平云肩膀“他们可真狠心,连鞋都不让我换。”

      莫平云连忙用外套把魏孟裹起来,把花塞进魏孟怀里,弯腰把他抱起。

      “我自己走。”魏孟挣扎着要下去。

      “我想抱你。”莫平云语气有些低沉。

      坐到车上了,魏孟才反应过来“你赶回来给我过生日?”

      莫平云无奈点头“是啊。”

      “可是我生日不是明天....”魏孟说着就没声了。
      凌剩的记忆恢复后,那二十多年的记忆比身为魏孟的要多得多,所以他根本没觉得明天是自己的生日。可是这样一说,凌剩的生日也不是,得是魂瓶诞生的那天,但他已经记不得是哪天了。

      “你不是喜欢现在的身份吗?”莫平云问道。

      魏孟释然“嗯,那就按现在的过。”

      车很快就停下了,魏孟却缩了缩脖子。
      “你....怎么来这里?”

      有家不回,来酒店干嘛?

      “爸妈说想过二人世界,今晚就在这里住一晚吧。”莫平云给魏孟开了门,就要伸手抱他。

      魏孟一把把花丢他怀里,麻利下了车。
      “你抱着。”自己抱着,人家一看就知道自己是那什么。

      “好。”莫平云分出一只手,牵着魏孟。
      可能是之前就开好房间了,没有魏孟想的那些被前台打量的窘迫情况。

      “滴。”
      推开门,莫平云牵着魏孟往里走。

      “啪”灯光瞬间照亮了房间的每一寸。照亮了床上的花瓣,还有床尾的礼物....堆。

      “这是...”饶是魏孟都傻眼了。

      莫平云牵着他走到床尾。
      “补给你的,一岁到十九岁的礼物。”

      莫平云坐在床尾凳上,拉着魏孟坐在自己身前“现在来拆礼物吧。”

      魏孟扭头看着他。
      以前莫长安也不是没给自己过过生日,但是那个时候最好的不过是一碗长寿面,最多再卧上一个鸡蛋。

      魏孟伸手拿起最上面,写着“一岁”的小盒子。
      “手镯?”还是小孩子的,上面还有小铃铛的那种。

      “叮铃..”莫平云抬手握住魏孟的手腕。
      “那天在封文杰家,奶奶给我看了你小时候的照片。”

      魏孟瞳孔猛缩“你是说....”

      莫平云点头“就是你和封文杰光着屁股打架的照片。”

      奶奶!
      魏孟生无可恋,怎么什么都拿出来给他看啊!

      “奶奶说,当时封文杰抢走了你的小镯子,你难过得大哭,还去打他。”

      “那才几岁,那知道什么难过不难过的。”魏孟无语道。
      很大可能就是封文杰手痒打自己,被自己揍了一顿。

      “可是后来的照片里,你手上都没有戴镯子。”莫平云有些心疼地亲吻着魏孟的手腕。

      魏孟不忍心告诉他,那镯子总是会被自己弄变形,孟娉芸没办法了才取下来的。

      两岁的礼物,是麻将酥,一个个方方正正的幺鸡,发财,红中....

      “妈妈说,你两岁的时候最喜欢说的话就是,打麻将。”莫平云失笑“我不知道送什么,正好看见了这个。”

      魏孟看着这一盒“麻将”,心想:孟女士你不反省一下你自己爱打麻将带坏孩子,你还拿出去到处说。

      麻将酥很小,魏孟一嘴就能吃掉一块。

      “好吃吗?”莫平云问道。

      魏孟点头“好吃。”

      “我也想尝尝。”莫平云看着魏孟说道。

      魏孟没多想,直接抬起盒子让莫平云自己选。
      “好像有好几个馅,唔...”

      莫平云浅尝辄止“嗯,确实好吃。”

      魏孟抿嘴,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
      九岁的礼物,是一个手链。
      比起前面的,这个显得十分朴素。只有一颗红石,搭配着一些水晶手工编织成了一条手链。

      “这个是我在找你留下来的舍利时,找到的红石,你凑近了看。”莫平云说道。

      魏孟眯着一只眼,在灯光下,那红石里有一个小黑点。
      一般人最多只能看见里面有黑斑,但魏孟再聚神一看,那黑点渐渐清晰,像是一些连在一起的笔画。

      “是不是有点像甲骨文的凌?”莫平云问道。

      本来魏孟还在想这像什么,莫平云一说,真的就是凌字。
      魏孟猛地扭头看着莫平云“这是自然形成的?”

      莫平云点头“对。”
      “我当时看着就想着要送给你,便一直留着。”却没想着留了这么多年。
      莫平云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但是后来想想,又觉得有些幼稚了。”毕竟魏孟都二十岁了。

      不过现在送给九岁的魏孟,倒是正好。

      魏孟指腹摩挲这那石头。
      ‘自己真的不再是一个人了’这个念头,在此刻蔓延出更加粗壮的根系,深深扎根在魏孟的心里。

      “帮我带上。”魏孟把手链递给莫平云。

      “你要戴?”莫平云虽然送出来了,但是没想过魏孟要戴,因为想着是送给九岁的他,还搭配了一些小水晶显得有些花哨。

      “你送给我,不就让我戴的吗?”魏孟朝着莫平云伸出手。

      莫平云自然十分乐意给他戴上。

      就在莫平云低头给魏孟戴上手链时,魏孟偏头在莫平云嘴角轻啄了一口。

      莫平云抬头看着魏孟,颇为无奈“魏孟。”

      “还有这个。”魏孟拿出一岁的手镯,银手镯很软,轻易就掰开,勉强能戴上。

      “叮铃...”魏孟晃了晃手臂,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喜欢的话,明天去买个大的。”莫平云说道。

      魏孟摇头,轻笑着抬手环住莫平云的脖子“马上就要十二点了。”

      莫平云这才想起来,算了算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六了。
      他原本计划着魏孟拆完十九岁的礼物,正好十二点吹蜡烛,魏孟就二十岁了。

      “那就先点蜡烛吧。”莫平云搂腰讲魏孟抱起,走到落地窗边,点燃了那等待许久的“20”。

      没有什么钟声,也没有什么提醒,时间安安静静地跳到了00:00。

      “魏孟,生日快乐。”莫平云紧紧搂着他,两人的心脏也彼此相贴,从未如此靠近。

      “许愿吧。”莫平云说道。

      魏孟抬手十指相交而握,阖眼“我希望,未来的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一直到千千万万年,莫长安都要陪着魏孟。”

      “呼——”

      看着熄灭的烛火,莫平云抬手握住魏孟打算去拔蜡烛的手。
      “以后每一年我都会在。”

      魏孟放下那两根蜡烛,扭头看向莫平云“长安……”

      “嗯?”两人离的非常近,呼吸相互触碰着对方。

      “我二十岁了。”魏孟转身抱住莫平云的腰,抬头笑道。

      莫平云看着他,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魏孟踮脚,贴在莫平云耳边轻声道“我成年了。”

      “唔....嗯...”
      说道这个地步,莫平云再听不懂就真的是傻子了。

      “叮铃....叮铃....”铃铛断断续续响了一晚上。

      -

      早上天蒙蒙亮。
      莫平云被魏孟叫醒。

      “怎么了?”莫平云低头问到。

      魏孟像是在梦呓。
      “长安....”

      “嗯?”

      “....长寿面。”魏孟嘟囔道。

      莫平云笑道“待会回去给你煮。”

      魏孟听到似乎便放下心,呼呼又睡着了。

      -

      魏孟和莫平云带着一堆礼物回家,孟女士好奇地打开瞧瞧。

      “儿子,这是什么?”孟娉芸端着一盒麻将问道。

      “麻将酥啊。”魏孟道。

      孟女士脸色顿时一沉,把麻将酥放到魏孟手上,把魏孟和莫平云拉起来,推到门外。
      “吃完再回来。”她的心冷得像是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

      “啊?”为什么啊?魏孟端着盒子一脸疑惑。

      孟娉芸没好气道“麻将酥麻将输,不知道麻将不能输吗。你们就不能找点好兆头的买?”
      “把输都给我吃光了再进门!”

      魏孟和莫平云站在门外,看着对方吃得两颊鼓鼓,忍不住对视而笑。

      -

      二十岁的生日礼物,是莫平云的所有财产,还有一个单独在外的五万块钱。

      “这五万块钱是怎么回事?”魏孟问道。

      莫平云看了一眼“这个是我下注赢的。”

      “你赌什么了?下了多少?”

      “没多少,下了一千。”

      魏孟震惊“下一千得五万,你赌什么啊?”
      “你可别沉迷赌.博啊。”魏孟皱眉。

      “就这一次。”莫平云道“稳赚不赔的赌注,方玥投得更多。”

      “什么东西能稳赚不赔?”魏孟不相信这世上有这种馅饼。

      “她们赌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啊?”魏孟愣住,什么玩意儿?

      莫平云继续道“就只有我和方玥赌我们俩会在一起。”
      这不赌老天都看不下去。

      魏孟脸色一沉。
      “你怎么可以.....”

      “不叫上我一起!”

      -

      四月的某一天,莫平云带魏孟去吃饭。

      吃到一半,服务员推着个蛋糕进来了。

      魏孟:“?”
      今天谁生日?也不是莫平云的生日啊?

      莫平云起身走到魏孟身前“生日快乐。”

      “啊?”
      魏孟想起来了,今天是凌剩的生日。

      “不是,这样我一年要过多少个生日啊!”魏孟头疼。

      莫平云抿嘴,垂眼“我想把以前的生日全部补上。”

      魏孟看着他摆出这样的表情,顿时无法再说什么重话。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啊。”

      “这生日嘛,”魏孟忽然想起一句话“就是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没必要专门找一天这样过的。”
      这阳历农历过一遍,四月份又是两个,还好莫平云不知道魂瓶是什么时候诞生的,不然还得再来两次。

      莫平云闻言,认真思索了片刻。
      点头道“嗯,你说的对。”

      魏孟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过了半个月。
      宿舍楼下,魏孟看着面前的小蛋糕,抬眼看着莫平云。
      “我和你说的话,你就记住了一个天天快乐是吧。”

      “我知道你不想过太多次生日。”莫平云拿出两杯奶茶“这就是普通的小蛋糕,不是生日就不能吃蛋糕了吗?”

      奶茶一出现,那蛋糕显得就十分合理了。魏孟想想也是,而且他确实也有些想吃了。

      之后他们俩,大事小事,有事没事抽空就会买个小蛋糕分了吃。
      即使不过生日,也可以吃蛋糕。即使不是生日,也要天天开心。

      -

      回校之后,候志泽和王英勋就搬出去租房子住了。
      魏孟想了很久,和莫平云商量了一下,也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

      任宏轩:我不但单身,我还孤独,寂寞,冷。

      但是他们仨都还没忘记任宏轩,中午都是回宿舍午休的。
      虽然任宏轩并没有感觉得到一丝一毫的温情。

      任宏轩:你们当这里是旅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过后来封文杰的一个室友去当兵了,空出一个床位,任宏轩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去找舍管申请调了宿舍。

      -

      有一天洗完澡,魏孟头发没吹干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头发炸成金毛狮王。

      莫平云梳了一个小时没梳好,魏孟一气之下直接把头发全推了。
      莫平云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心里愧疚,和魏孟一起把头发推了。

      回家孟娉芸一见,只觉得眼前一黑。
      “你们俩是从哪个监狱里逃出来的?”

      魏高东为了他和孟娉芸的眼睛,带着老婆出去旅游。

      就抽空回来一天的魏孟:......
      想出去玩就直说,别拿我们当理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5章 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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