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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美人 ...

  •   第二天,卫宝林成了卫美人,大家都说是她破解了镜湖的残局。
      王茂盛有些不高兴:“奴才自问忠心耿耿,宝林却不肯向我说一句实话。”
      “所以,宝林不是弄乱了棋局,而是破解了棋局?”就连平日里呆呆愣愣的玉扇都恍然大悟。
      我有些委屈:“不是我解的,是福来。明明是福来破解的棋局,我却据为己有,借此攀附陛下,那岂不是很自私?”
      王茂盛说:“奴才没有责怪宝林的意思,只是机会不多得,在这宫里没有恩宠,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是呀,机会不多得,李宝林怎么偏偏要让给我呢?”
      刚被封为美人的卫盈盈突然出现在重华宫中,她不等我行礼便自顾自走进屋内,话说得开门见山:“有一件事本宫从始至终都想不通,既然是李宝林在镜湖解了陛下的棋局,又为何不肯承认?”
      “妾才疏学浅,不会下棋,也从未去过镜湖。”
      卫盈盈将玉佩摆在我面前,冷笑一声,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所以你在湖心亭留下一块刻有盈字的玉佩,是想讨好我么?”
      我低下头如实回禀:“玉佩是妾无心遗失的,妾小字盈盈,所以单刻了一个盈字。”
      “李沉眉,别哭丧着一张脸,免得叫旁人瞧去,还以为是我仗势欺人。”
      她咄咄逼人地看着我,我垂下眼帘,回避掉她审视的目光。

      福来忽然说道:“棋局是奴才破解的,李宝林不会下棋,冒认功劳会被陛下识破,卫美人蕙质兰心,棋艺精湛,由您解棋才更令众人信服。请卫美人放心,重华宫不论是高公公来还是其他人来,甚至是陛下过来,答案都只有一个——李宝林从未去过镜湖。”
      卫盈盈看向福来:“为什么不告诉高公公,说棋局是你解的,也好向陛下讨个赏。”
      “陛下如此大动干戈在后宫寻人,要找的绝不是一个棋艺精湛的小太监。”
      “你倒是个聪明的。”卫盈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叫什么名字?”
      “福来。”
      “可愿来我棠梨宫当差?”
      “奴才曾经立誓,今生今世,只在重华宫当差。”
      卫盈盈一笑:“是我强人所难了。”
      很快,她又恢复刚来时的严肃,对我说道:“这块玉佩,本宫物归原主,但是镜湖实情,本宫不容许重华宫外有他人知晓,李宝林记住了吗?”
      “妾明白。”
      她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将玉佩留在桌面上,起身离开。
      镜湖一事,算是善了。

      我问福来:“为什么你说今生今世只在重华宫当差?”
      福来回答说:“宝林尚在重华宫,奴才怎敢离开?”
      他说这句话的口吻,像极了他方才打发卫盈盈时的语气,回答得冠冕堂皇,却也冷漠敷衍。
      我没有觉得感动,反而冷下脸来:“方才你也是这么同卫美人说话的。”
      福来说:“请宝林恕罪。”
      “出去。”
      福来不动。
      “我叫你出去!”
      我生气地重复了一遍之后,福来这才不情不愿地挪了出去。
      王茂盛安慰我:“每个人都有提不得的事儿,福来原本是世家子弟,家里遭了罪才进宫的,心气高一些也很正常,宝林别同他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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