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发家》巧思妙言

2、吃肉？

　　林猎户回到家已是傍晚，水也没喝一口，就来看妻子及她前夫幼子。

　　事情他在回来时，就听了几句。他看了眼平日里养得白嫩的小孩儿现在躺着一动不动，他养了两年多的孩子，他也很是心痛。他不是个擅长表达情感的人，看着福婶在床边已经睡着了，叹了口气，将今天卖货所得铜钱取出，默默地放到福婶醒来就能看见的地方。

　　林猎户又到母亲那儿看了看女儿，这才简单洗漱回房休息。

　　早已经醒来的胡与福等人离开，才把眼睛睁开。他知道，那是他现在继父林猎户。

　　林猎户与他有几分养育恩情，也要叫人爹。但他是胡家仅存的苗苗了，他也记事了，也不用改名换姓。

　　前生他是个拿刀的医生，是累死的。连续多次给病人动手术，光荣吧。

　　他一直在说，生活是用来享受的。可他半点儿都没享受到就去了。

　　就这样去了，也好。无牵无挂。

　　他是被人叫醒的，耳边一直传来一女人哭声，哭得特伤心。简直就是听着悲伤闻者流泪。他实在被吵得不耐烦，想撑开眼皮，动一动。口不能言，实在痛苦。刚想开口，喉咙卡着，又有一份记忆相融，他才知道他重生到没有任何相关历史的朝代里，不上不下，吵闹许久才终于耳边清静下来。

　　外界发生的，他也能听清些。直到傍晚，他才终于醒来，看到娘已睡着了。听见开门声，他将眼睛闭上，想会是谁？

　　现在人走了，他睁开眼睛。他伸出右手摸了摸脖子，摸到喉咙处，有些难以发声。他记得这是被人掐断过的，很神奇的事也发生了，这里结结实实的，让他重生过来，只是还有些轻微疼痛。

　　能说话，会好的，他也就放心了。林猎户真是太呆了点儿，给完钱就跑了，也不知叫醒他妻子。

　　胡与福轻轻用小手拍了拍她肩膀，轻声唤：“娘。”

　　喉咙有些受伤，出声这部分肌肉牵扯神经疼痛，还算能忍耐。

　　“阿福，娘的阿福，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在夜里，福婶眸中带着光一样，让许久不曾接触亲情的胡与福有点儿无措。胡与福很快收拾好这些无措，装着淡定的用小手，轻轻拉着她的衣袖，“娘~，我有些饿了。”

　　从意识清醒，他就饿了，只是当时还开不了口，发不出声，肚里在中间只是喂了些苦药。舌头现在还带着苦涩呢。

　　药是些驱寒的。伤只是表面看起来吓人，到底是被掐断过脖子，哪怕好了，也没让人多注意就是。在水里泡的时间稍久了点儿。

　　现在回想起，掐死他的那人好像是个刚入户的难民。他记得人的样子，在福婶端了一碗稀粥喂下，胃暖了，他才有多余力气开口。

　　胡与福尽力描述人的外貌，当下福婶找来林猎户，让林猎户去告诉里正那儿，让人去将人抓了送官。一人去，人怕是会跑掉。也不知道那人听到什么消息没？万一早跑了呢？

　　大半夜也是相当折腾人的，胡与福心里对忙碌的人表示欠意。害原身的那个难民，当时是喝得醉醺醺的，将他当成了自己孩子，应该与他现在差不多大的小孩，典型的家暴现场。胡与福当医生十来年，也给不少遭家暴的人员动过手术。原身其实也是无妄之灾。不过，这种喝醉酒到处撒泼的人，真是该丢去喂狼。现在醉汉应该还没有清醒吧？应该很快抓住送去见官的，也算是给原身报仇，这样也能减少另外一个孩子的痛苦。

　　胡与福是个医生，他动过的手术没有上万也有上千次。里面也遇到过黑色地带，合作过。有时候暗地里的也不算太坏，肯定不好，当然在法律认为就是犯法的。

　　有一年，他所在医院送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当然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坑蒙拐骗，经常在一些商业繁华地带骗人，不知坑到多少人家。这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医院？那当然是有某豪门公子哥儿将人撞了。本来可以赔一点钱就好了，但男人心太大，让人起了杀心。那个公子哥的亲人，与医院老板相熟，要抹除一些证据，肯定很简单。不过很快，巧而又巧的是，医院有个病痛的善人需要换肾，正好与男人的相匹配。善人是个有钱人，常常捐助一些国家工程，有近源了，男人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但医院里不是谁都敢接着活，善人的主治医生接过任务，在男人死亡报告上做了假。那为什么胡与福会知道呢？当然，在给善人手术时，胡与福是主治医生副手。善人的主治医生是个危险分子，他当时意外犯法，第一时间也是想报警的，可是，这主治医生太干净了，根本无处可察。他与这人后来合作数次，不是真凶也是帮凶，所幸救助的人都不算坏……每天都有病人，他也不会逮着这些事儿不放，很多人都需要医治，每天忙忙碌碌工作，以便救更多的人。

　　现在回忆起生平，快忘了的过往也清晰如影像在脑中放映。

　　看完整个人生，从记事起，从学校到医院工作，没得空闲啊。前生，他没见过父母，听说是跑到外地去就没有回来过，他是由爷奶养大的。他也算争气，早早考了出去，又有好工作，给两位老人送行。老人走得很安详，也不知是不是看得很开，见胡与福不找伴侣，也不念叨，临终只是嘱咐他要好好的。唉，老人没了，工作就成了胡与福重心，一直也没见过亲生父母找来，现在他猝死，也没多少牵挂。

　　他笑了。

　　现在身边第一次有亲人的感觉，还挺好的。

　　他娘叫他好好睡一觉，他很听话的躺下。当然，也不忘叫娘，让人别太累了，回去休息。

　　娘俩相处倒和和美美安睡。

　　林猎户的老母有些气不顺。她叫了二媳妇在自己房里一起帮着照顾林阿水和二媳刚出的林二妹。当家男人都被叫出去折腾了，她们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一大早，福婶就早早起来做了一桌子好菜。她心里也有愧疚，毕竟都是为自己儿子忙活。大晚上叫人，她拿出私房给各家送了礼。

　　林老母臭着脸也不好多说，出手就是大钱，也不是她们林家的，是那带来的小崽子的。吃着肉菜，她心里疼着，也很复杂。二媳嘴了两句，她就拦下，怕一个不高兴，回头又是长子为难。叹了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林阿水。[唉，你娘也是狠心的哟，眼里心里全是你那哥哥，也是，当初嫁过来也是有约定的。阿水啊，长大也要多讨好你那哥哥哟，说不得吃香喝辣，出嫁嫁妆也丰足些]

　　这边，被受疼爱的胡与福吃着他娘，一筷子一筷子肉，据说是牛肉？简直太糟蹋牛肉了，就是用水煮加了点盐，做得味道太单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