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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她去了红莲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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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末燃?!我记得他,他是红莲教教主杨纤云的儿子!”
“不,他现在已经是红莲教教主了!”
“魔头,你来此是作甚?”
个个视他洪水猛兽,不少鞭挞的声音如涌而至,末燃不卑不亢,道:“诸位,我今日站在这里,不是为挑起战争,而是想与你们联手。”
青玉皖站出来道:“无妄崖欲被有心人开启,现在不只是红莲教,也是整个修真界和凡界生死存亡的时刻。”
提到无妄崖,不少大能意识到事态严重性沉下脸,青玉皖与末燃将红莲教内变的事情详细告知在场所有人。
起初,对末燃不信任的大有人在,然而结合近一月各地莫名其妙出现的妖兽,加上见识广的大能认出妖兽身上的煞气,大家对这个事实半信半疑。
只是对于末燃很不放心,其中反对叫声最大的莫过于肖笙冻了。
“诸位,红莲教的人向来狡猾,这次难免不是贼喊捉贼,打的就是将我们一网打尽的算盘,万万不可相信这魔头的话啊!”肖笙冻自从没了战凤萧在身旁帮衬,近日在宗内很是不好过,连着脾气也不好,看末燃很不顺眼。
他继续道:“诸位有所不知,红莲教的南山主已夜化名于泷舞在我宗潜伏多年,偷取情报不说,还拐走了我们副宗主,听闻最近穹极门的大弟子无故伤了门内两位长老,想必也是红莲教做的好事,说不定一切幕后主使都是……”肖笙冻手指对准末燃,“他红莲教教主末燃!”
“你别血口喷人,这段时间我都不在教中,如何指使?”虽说这两件事确实与红莲教脱不了关系,但末燃也不准什么屎盆子都扣他头上。
青玉皖出声道:“肖宗主,如若末燃说的是真,你便打算袖手旁观吗?”
“自是不会。”肖笙冻冷哼一声,“可关键是如何证明他说的是真?”
末燃正要开口说下生死咒,青玉皖却及时拉住他,一个眼神示意不要说话,继而又看向在场大能,“我与末燃会潜入红莲教,待战宗主回到清一宗,诸位再做定夺如何?”
场内一片喧哗,相互交谈着。
青玉皖又道:“此事如若末燃说谎,遇险的也只是我一人,可如若末燃说的是真,后果大家都难以承担,还望三思。”
肖笙冻见众人有松动的现象,正欲开口,青玉皖道:“最近妖兽四起,各门派弟子都紧缺,要是再拖下去没有解决的方法,大家还不如散了门派好。”
这一话一出,不少人就想起自家的糟心事来,商议了半刻钟,大多同意了青玉皖的提议,至于剩下不同意的,也只能随从多数人。
同心大会结束后,青玉皖便将穹极门交给东丰打理,自己与末燃去了红莲教。
青玉皖与末燃的脸都很突出,就这样去还没进教就会被认出,所以青玉皖便在自己和末燃脸上施了幻术,幻化出两张普通人脸。
已夜的易容术冠绝天下,可青玉皖的幻术也能达到那个效果,只是会有时间的限制,术法只能维持一天,一天之后需要重新施术。
红莲教一直广收教徒,选拔不似各宗门复杂,需要看资质过历练,在红莲教,你能过得了最外围的那片红莲湖便可。
红莲教有四座相连的山峰,四峰一面是无妄崖,其余三面是红莲湖,湖上无船无桥,需借助莲叶过去,湖有千亩,能一口气过去的也不比修真界门派弟子差。
对于青玉皖与末燃来说过去自是不难,只是那管事的问起二人的关系时,两人相视对望,然后默契地转头回答是夫妻,这样进了教中便不会分得太散。
新进来的教徒需要打杂一段时间才能去学功法,虽说是夫妻,也会因为男女之别分配不一样的事情,青玉皖便被叫去了膳房,而末燃自然是去做苦力,不过房间是分在一起的,晚上还可以在一起商讨。
两人分开后,青玉皖跟着一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管事婆婆的和其她四个新进来的教徒去了膳房。
大家都是来学功法的,不是来当丫鬟奴子的,见管事婆婆真让自己做饭,当即就有人不干了。
“我来前好歹是烈火派的弟子,在派中便有专门的人掌管膳食,根本不会让弟子插手,你们红莲教凭什么让教徒来做这种事?”
“对呀,我们是来学习的,不是做活的!”
那掌事婆婆眯了眯眼,本来皮肤下垂耸拉着眼皮眼睛小,这一眯更是看不见眼珠子。
她七老八十,声音却还很稳重响亮:“红莲教的规矩是这样,容不得你们不服。”
在她们还争吵的功夫,青玉皖已经去上手做饭了。
有了一个开头,其她人只好先忍了,开始架锅起火,只是她们大多从小修真,对做饭是一窍不通,一会儿的功夫不是起一堆浓烟就是菜切得细碎,把整个膳堂搞得鸡飞狗跳的,其中一个人的鱼都蹦到青玉皖菜板上了,要不是管事婆婆一直盯着,她都想把人都轰出去。
不过在她忍不住之前,其她人先忍不住了,放下菜刀道:“我不干了,这教徒不当也罢!”
说完就要出门去,掌事婆婆立于门前,阴气道:“红莲教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们便是要走,你奈我们如何?”
掌事婆婆觑了她们一眼,然后竟然以一种鬼魅的身法在她们四人身上各打了一掌。
仅仅是一掌,全身便被震得发麻,三人面露苦色,谁都没看清出这个一大把年纪的婆婆是如何出手的,除了离得最远的青玉皖。
掌事婆婆很满意她们的表情,扫了一圈道:“打得过我,就可以离开。”说完笑了下,看着竟有几分慈祥,“谁先来,还是一起来?”
连如何出手都看不清她们如何打?个个缩回脖子,虽然初生牛犊不怕虎,但见了虎的利牙还是相互推搡着又回了原本的位置。
青玉皖收回目光,继续干自己的事。
果然,红莲教的规矩还是如此直接,在这里弱者便要听强者的话,上一世在红莲教生活的那一段时间,自己受到的挑衅也不少,别看有些人长得平平无奇,能在红莲教这样的地方存活可不是什么善茬。
青玉皖知道自己的目的,没有耽搁快速做完。好在失忆那段时间自己脑抽跟着元玺做了一段时间的糕点,做菜也照葫芦画瓢做出来了。
掌事婆婆没有尝,只是让她把菜送洞牢里去,之后的时间便由她自由分配。
原本还担心自己做的菜可能很甜过不了的青玉皖在听到是送给牢里人吃的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会让不会做饭的新教徒来膳房了,左右不过是给牢里人吃的,谁管好不好吃啊。
掌事婆婆指了路,青玉皖便带着自己做的两菜一汤去了洞牢。
洞牢在红莲教后山一处山洞里,那里靠近无妄崖,煞气重,对灵气纯正的修真之人来说极为痛苦,几乎不能用灵力。
说不定战凤萧会被关在那里。
抱着这个想法青玉皖马不停蹄地去了洞牢。
洞牢阴森昏暗,里面并无教徒把守,除了洞口有人守着,里面只有一间间牢房。
一间一间看过去,没有找到战凤萧,却在最里层看到熟悉的人。
紫色校服,双鱼骨辫,是自己失踪的二徒弟星如雨!
青玉皖认出了她,可她却没有认出青玉皖来,只当是一个普通红莲教教徒盯着自己看,不屑地哼了声。
她靠过去,小声道:“如雨。”
声音是原声,星如雨很快就认出她来,惊喜地跑过来,抓着木柱道:“师尊,你是师尊?”
青玉皖颔首,然后就想办法解锁,星如雨在一旁道:“没用的师尊,这锁需要专门的钥匙才开得了,而且我身上还有毒。”
青玉皖停下动作,问:“已夜给你下的?你知道她是于泷舞吗?”
“师尊也知道了?”星如雨先是惊讶,后几乎咬着牙说:“可恨以前我还拿她当姐妹!”
青玉皖想不到什么宽慰的话,一时无言,星如雨又急迫道:“师尊,已夜拿我做要挟,逼迫更吹落去杀玉壶长老,玉壶长老她没事吧?”
“玉壶和光篆都被更吹落刺伤,但性命无忧。”青玉皖也能猜到是这个原因。
更吹落与玉壶光篆无冤无仇,他还对他们尊重有加,能做出这种事无非是被要挟,至于什么被要挟,想到失踪的星如雨一切就能解释通了。
星如雨听到这个消息显示松了口气,后又皱起眉头,抓住青玉皖的袖子道:“师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他。”
“现在说这些没用,而且要怪他也是玉壶和光篆去怪轮不到我。”洞牢外有人催促,青玉皖把食盒给星如雨,“可能会有点甜,但总归能吃。”
吃了半月不重复糊菜的星如雨忐忑地接过,青玉皖问道:“我会去拿解药和钥匙,你知道战凤萧被关在哪儿吗?”
“战副宗主没有被关。”星如雨把声音放在可听见范围内最小,“已夜是真的喜欢战凤萧,封了他灵力一直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