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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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故事中，我们能得到什么道理？”二师兄脸上泛着淡淡红晕，显然讲到从前黑历史，还是很不好意思。
“唔。不要太自信，学徒要有学徒的样子？”我试探地问。
“笨死了。”二师兄恨铁不成钢地说，“我明明是告诉你，做人一定要特别，给别人留下深刻印象才行。”
啧。
我实在不想拆穿，据说二师兄被捉回去之后，十分不愿意。找到机会就作，最后是在芳姐的糖衣炮弹下，才羞涩献身的。
“你当初可是为了赔债才去的。”
“瞎说。”二师兄不承认自己的黑历史，“一下子就引起她的主意。这才是我的真本事。”
“所以？”
“所以小阿生你要找到一个自己最适合的剪头技巧，然后piu地一下，射中那个人的心。你懂吗？”
懂了。
最适合我的剪头技巧。
还是光头适合。
从此我苦练剪光头技巧，思索如何才能剪出来一个完美的光头。一练就是好几年。途中我还见过了养猪大佬的师兄，以及形形色色的各种客人。
我秉持着少说多做的心态，从在老杨旁边给他递工具，到自己上手。不知不觉几年过去，我也已经很熟练了。
洗剪吹，烫漂染，我还学会了二师兄的按摩技能。
很快，老杨便不再自己亲自上手，反而让我自己一个人上手了。店里又招来了几个学徒，叽叽喳喳活泼的模样像极了从前对面那一波。
我和他们的联系断在时光流逝中。到了现在，也只和隋男继续联系着，其他的少年不知道漂流到哪儿，又学会了什么手艺。
“老板还没回来吗？”年底的时候，隋男的老婆生了个宝宝，他抱着孩子回来，跟我聊天。
“不知道。”
他仍然叫着程功老板，据说当时是他收留了落魄的他。
“会回来的。”隋男露出两颗虎牙。
程功从离开后，我们断断续续有着联系。他工作很忙，回来过几次，却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错过了。后来竟然变成网友一样的关系。
他抱怨着手上新割的口子，逼仄的出租屋没有小镇的老院子好住。他走过了什么地方，换过了什么工作，见过了多少人。
其中有段时间，他的手机不见了。后来再联系上的时候，他第一句话问的是，“喂，该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我坐在收银台，看着小伙子们跑来跑去，十分淡定戳着手机，“你谁啊？”
“程功。”
“程功是谁啊？”
“喂，你真不记得了？”
“差点呢。还好我还是债主。”
新来的小伙子也挑染了一撮绿毛，很是八卦地凑过来，晃了晃手，“老板，看什么呢？”
“看那棵树。”
“那有什么好看的？”
“树叶开始掉了。”
树叶开始掉了，大李哥家的孩子都上学了，每天鸡飞狗跳，能看见男女混合双打。大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躲在我身后，“我是无辜的！是他们抄我的作业！”
“怎么人家抄你的93！你73！”
大宝嘀嘀咕咕地说，“因为我抄题抄错行了！”
“承认了吧！”玉姐的暴脾气上来了，冲了过来，“小兔崽子！”
“救命啊！救命！”
老杨和李大妈坐在院子里，笑眯眯看着儿子儿媳收拾孙子。哦，忘了说，老杨一把年纪竟然还能搞黄昏恋。跟与他向来看不对眼的李大妈处成了一对。
其实也没什么区别，除了我的辈分变了变。这会儿倒真是大宝小宝的亲叔叔了。
我坐在门口，看着叶落春又来。风刮过的时候，我远远看见一个人影。
背着大包小包，好像当时把我送回来的时候，塞了鼓鼓囊囊的吃的。
我放下手中的扫帚，洗了手，“客人想剪什么发型？”
镜子里的人成熟而英俊，散发着浓郁的温柔的笑意，“你最拿手的。”
我弯弯嘴角，“听没听过，剪毁了等于毁容？”
“啧啧。”他状做指责，“怎么这么不相信自己？”
“唉。”我叹口气，拿起了很久不用的推子。
镜子里的人闭上了眼睛，我也闭着眼睛。我想起来，二师兄说的。你要给他一个很浓烈的印象。
我又睁开眼睛，学着他当做西瓜一样的。
“这是什么？”他抽抽嘴角，捻着后脑勺仅剩的一缕长发，“你要剪光头能不能彻底一点啊小阿生？”
“啊？”我很震惊，“这不是我最拿手的独特发型吗？”
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很开怀的，冲散了陌生的，站了起来。
我感受到他怀中的温暖，以及耳廓传来的温热气息，“剪的不错，是我目前最喜欢的。当然，三年前我也喜欢。”
“欠我的果酒呢？”
“跟着酿。”
“好啊，原来不是来还债的。”
“还啊，余生来还。酿一辈子果酒怎么样？”
“我怕醉。”
“那我给你练手。”
“啧，不怕一辈子长不出头发。”
“不怕。”他理直气壮地说，“光头可是我最喜欢的发型。”
“那发型师呢？”
“发型师是我的专属tony 。”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