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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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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大白听了戊戍的很多事。
据说戊戍是个工作狂,平时就住在提刑司,是城里有名的好官,一心只为民办事,很多普通百姓被栽赃的案子,都通过他洗白了冤屈。不过,因为是刑事官,所以,要不是出了人命的大案子,大家平时也是见不到戊戍的。
见戊戍就是碰运气,见不到的几率更大一点。
大白想,怎么能见不到呢,听戴厚绘声绘色的讲戊戍,那简直是自家兄弟,必须能见到啊!
集市尽头,再走两条巷弄,很快就到了提刑司。这边与集市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是个冷清且威严的地方。
大白:“戊戍就在里面?咱们进去看看。”
戴厚轻轻拉住她肩膀:“这里是官府,不能直接进去的。”
大白:“他不是你兄弟吗?面都见不了?”
“这里是提刑司,有案子才能进。”
大白有些疑惑:“你去看兄弟,有没有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要不,咱们翻墙进去?”戴厚已经开始观察地形,“侧面有堵墙不高,侍卫巡逻要一罗预一圈,他走到那个角转身以后,我们有充足的时间过去,再翻墙,你身手如何?来得及吗?”
大白一愣:“你算术不错。”
戴厚倒是毫不害羞,领了夸奖:“我读书多。”随后他又继续自己的话题:“话说回来,你行吗?要不你在门口放哨,我自己进去也行,你放心,等我说服了戊戍,肯定叫他也放你进来。”
戴厚一边说,一边准备往那边墙面走,大白拉住她肩膀。
“怎么啦?我是看你是个仙女不干翻墙的事,等我说好了定叫你从大门堂堂正正的进来哈,别担心。”
大白:“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兄弟,你纯粹是忽悠我呢。”这人不靠谱,真的不能信。
戴厚却将食指放在嘴前,比了一个“嘘”,随后他用眼神指了指提刑司门口,“你看。”
“看什么看?你这个骗子,有这功夫我早进去了……”大白正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了好多人,渐渐聚集在提刑司门口,门口的大鼓也被人拿起了鼓槌,咚咚咚,敲得震耳欲聋,这声音一响起来,周围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大家一拥而上。
门卫大喊:“来者何人,有何冤屈?”
那击鼓的老妇人扔了鼓槌:“大人啊,要替小民申冤啊!不好了,死人啦。”
老妇人一边说一边向后退。
原来在人群中间还有几个大汉将一副担架放在了地上,担架用脏兮兮的布包裹着,内容物一看就是个人形,大白很好奇,她要去亲自一眼尸体。
此时,提刑司大门打开,门卫喊:“开门,升堂审讯。”
大汉又从地上把担架抬起,随老妇人一起进入提刑司,周边大几百号围观群众也乱哄哄的看热闹的鱼贯而入。
“原来升堂的时候是可以围观的呀,”戴厚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看来我不用爬墙了,还等什么,走,咱们赶紧进去看热闹去。”
提刑司内,大堂面积不算小,大白环顾四周,这地方工作人员加围观群众,百来人规模是有的。
此刻,他们这些围观群众被拦在了场地后方,前锋自然敲鼓鸣冤那位老妇人,和地上布盖着的尸体。
老妇人旁边还有一个瘦弱的男孩子扶着她,可能是她儿子。
大家没等多久,就听见有人喊:“官老爷来了,官老爷来了。”
于是便见一气宇轩昂之男子走入大堂,坐在高台之上。
想必这个人就是戊戍吧,也算是生的义正言辞,与传闻中的清明好官是一模一样的。
大白看一眼站得很远的戴厚,确认两人并不认识。真是个骗子。
“台下何人,有何冤屈。”
“官老爷请为我做主啊,我是本城集市住的一名老妇,是个贫苦穷人。您也看到我身体不好,无法出门做事补贴家用,所幸我家中老宅正在闹市中央,于是我就将四间房子分别出租出去,赚一点钱勉强糊口。两个月前我的一间房子租给了这个女人,她叫赛西子。”
老妇说完,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随即眼睛一闭,表情十分悲愤,险些就要晕倒过去。
“没想到她就死了,官老爷,她还欠我四个月房租,请官老爷一定抓住凶手,为我讨回公道啊!”
戊戍看了眼地上,马上有工作人员把布掀开。
堂内立刻发出惊呼,不少人甚至恶心的呕吐了起来,大白看得真切,那具尸体已然全部烂掉,看伤痕不像是刀割,不像是火烤,倒像是硬生生被什么给撕烂了一般。
并且这尸体应该存放已久,遮着白布味道若隐若现,这白布一掀,那味道直冲五感,这对在场所有人的器官都是一场考验,难怪不少人已经吐了出来。
戴厚只看了一眼便撇过头,他发现大白似乎对这尸体并无畏惧,现场女子早已遮住眼睛不敢看,她却越看越来劲儿,似乎要把能看到的每一寸每一厘都给看的仔仔细细,明明白白,看着看着甚至还不自觉的向前迈步,似乎想要看得再真切一些。
还真是“与众不同”。
戊戍看过尸体,问老妇人: “你是说,这名死者是你的租客?有人杀了她?如今你想要找出凶手,为自己讨要应得的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