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若秋水

31、第 31 章

　　纽约著名银行家麦克•乔治的别墅中回荡着轻柔的音乐，杯光酒影，应邀到来的都是商界和政界的菁英人士。当然单身的居多，所有人都知道，从来不办生日宴的麦克•乔治近几年来很是热衷于在家里开各种名目的PARTY，而且邀请的大都是单身贵族，其目的是不言而喻。
　　这种公开的变相相亲宴倒是很受上流社会年轻人的追捧，单单看乔治这个姓氏背后所代表的财富就虽算佳琪•乔治长得人头马面也会被吹捧成天仙下凡，更何况佳琪•乔治是典型的东方清秀小佳人。
　　一张纯东方的秀丽脸庞，纤细的骨架，我见尤怜。精致的五官搭配上浅淡妆点，微卷的长发披肩，出现在任何公共场合总是一身素装，荷花领白色长袖衬衫，黑色小西装外套，黑色长裤。
　　Junny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可是他还是来了。在蒋其彦夫妻一唱一和，一哄一骗，半威胁半强迫，半威逼半利诱下他还是踏进了这座宛若城堡的别墅，穿过长长的林间小道。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让Junny想起了飞机上的那对母女，她们身上也带着这种花香。他的鼻子和记忆一向异于常人，向两旁迅速地眺望了一下，他发现左边是一片蔷薇花海，原来是蔷薇花香。
　　端着酒杯的侍者有序地穿梭于大厅之内，三三两两的人围成一团高谈阔论，淡淡的清香被混杂的酒香所替代，Junny的鼻子开始怀恋那甜甜的，不腻却香醇的蔷薇花香。
　　在Junny和蒋其彦夫妻踏进大厅的时刻，原本有点嘈杂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于他们身上，认识不认识他们的人都会感到惊喜，惊的是从来不出席宴会的人在这里聚首是不是意味着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喜的是有机会亲眼见到这号响叮当的人物，如果能攀上这层关系就等于无上荣耀。
　　“麦克，生日快乐！”蒋其彦夫妻分别和麦克热情地拥抱了一下。
　　蒋其彦转身为Junny介绍， “这位是被誉为硅谷神话的Junny。”
　　“您好，祝您老生日快乐。”Junny有礼地先伸出手与之交握。
　　麦克细细的打量了一下Junny后，胜似满意地点点头，“Junny，欢迎光临舍下，走，我带大家认识一下我的女儿。”
　　Junny本来想说不用的，麦克却已迫不及待地率先向休息区走去，他只好转头看了一眼蒋其彦夫妻。蒋其彦对他耸耸肩，对他诡异一笑，拥着不知道在兴奋什么的妻子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无奈地，Junny也只好跟了过去。
　　从Junny刚刚出现在门口时，佳琪就认出他来了，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追随着他的脚步。与在飞机上遇到的白色休闲装不同，Junny今天穿着一套黑色的纯手工西服，英挺，静肃，眉宇间始终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忧愁，不苟言笑的脸上刻画着刚毅的线条，有别于那一天见到的柔和。看得出来，今天的他格外的烦躁。
　　那个天使与恶魔的故事又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她有种想要轻轻地揉开他眉间忧愁的冲动。看到父亲领着他们三个走近，佳琪有点不知所措，双手在不知不觉中交握成了一团。
　　“佳琪，来爹地给你介绍，这俩位是蒋其彦以及他的妻子，这位硅谷神话的Junny。”麦克从女儿强烈的眼神跳动中，他知道他这次总算是找到对的人了。
　　“你们好，我是佳琪•乔治。”佳琪轻轻地点头打招呼。
　　Junny跟在蒋其彦的背后走进佳琪，今晚的她一身职业裤装，优雅大方，不失干练，颇有几分职业女性的气息，和那天在机场见到的单纯慈爱的母亲形象有着天壤之别。
　　最让Junny不解的是，这个佳琪长得一点都不像麦克。麦克是一个典型的英国佬，蓝眼睛，鹰钩鼻，五官立体深刻。佳琪却是一个典型的东方女性，就算麦克的妻子是个东方人，女儿也该有一点混血儿的样子，可是佳琪却半点没有。就算是整形业无法把一个混血儿整成经典东方瓷娃娃吧？
　　她真的是麦克的亲生女儿吗？
　　“乔先生，你好！”佳琪对Junny投来的质疑眼光并不陌生。这些年她早就见惯了这样的眼光，她知道自己长得一点都不像麦克，可是那又如何，在乔治家，在麦克爸爸和蔷薇妈妈眼里，她是如假包换的女儿。
　　在Junny答复之前，梁琦琦就突然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佳琪。“你就是佳琪•乔治，我叫梁琦琦，我们会成为朋友的对不对？”
　　“老婆该我了。”蒋其彦轻轻拉开老婆，也给佳琪一个结实的拥抱。“嗨，美女，很高兴再一次见到你了。”
　　对于两个突如其来的怀抱，一下厌倦陌生人碰触的佳琪竟奇迹地不感觉讨厌。一种熟悉的无奈感在瞬间涌上心头，那种感觉很无力却又推不开，她任由梁琦琦熊抱着她。而对于蒋其彦的拥抱，在她正要推开他之时他先放开了。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她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那是一种很糟糕却也无所谓的感觉，很诡异，却都不排斥。
　　等等，他说再一次，他们之前见过吗？
　　佳琪感到非常的诧异，她微眯着眼睛看着蒋其彦，试图从那张过分刚毅的脸上找到熟悉感，可是没有。她确定在她有限的记忆力她并不认识眼前的这对夫妻。
　　在看到蒋其彦拥抱佳琪的时候，不悦的感觉在瞬间涌上Junny的心头，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无法忍受其他男人对她的亲昵，就像当年在医院看到蒋其彦上前拥抱Angernia的时候一样，那种强烈的占有欲紧紧就纠结在他的心口。
　　可是不对，她不是Angernia，她只是背影和Angernia一样而已。
　　“Junny，不给美女一个拥抱吗？”
　　听得出蒋其彦的调侃，潜意识地想拒绝，这六年来他的怀抱再也没有为任何人敞开过，除了之前的小公主，可那毕竟是一个小孩子。
　　对上佳琪那双清亮的眼睛，嘴角轻扯的笑意。Junny不受控制地上前一步紧紧地将佳琪拥入怀里。
　　感觉到佳琪的双手爬上了他的脊背回抱他，Junny的手臂不知觉地收紧，低头吸气，淡淡的蔷薇花香吸进鼻腔，心神情不自禁地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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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不是Angerina！Angerina从来未曾像她这般笑过，微眯的眼里闪着星光，嘴角勾起的弧度刚好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完美到极致的笑容。她周身都散发着令人温暖的感觉，就像三月的春风，吹拂得人心荡漾。和Angerina那种如同骨子里带出来的冷漠有着天壤之别。
　　Junny从心里再一次否决了她是Angerina的可能性。就算她不是麦克的亲生女儿，她也不是他的Angerina。
　　莫名地，Junny的心底那股悸动被突生的失望所掩盖。
　　麦克甚为热情地邀请Junny和蒋其彦夫妻留下来做客，“听说你们要来，我早就命人把房间整理干净了。留在纽约的这阵子就住在我的别墅吧！保证不必酒店差。”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呢！”蒋其彦搂着笑得跟朵花似的妻子点点头，深沉的眼眸中透着某种流光异彩。
　　“对不起，麦克。我已经……”Junny瞪了一眼蒋其彦，对于他的自作主张有些不快，转身正欲对麦克说自己另有安排，却被楼道口飞奔而来的娇小身影给生生唤住了。
　　“乔叔叔，你来啦。我就知道，你也想安琪儿了所以来看安琪儿，对不对？”
　　小公主像一只蝴蝶一样煽动着双臂兴奋地冲了过来，鲁德班果然没有骗她，乔叔叔真的来看她了。
　　“安琪儿！”Junny伸手接住了飞奔而来的安琪儿，双手架在安琪儿的腋下将她轻轻托起，甩抛至半空中再接住原地绕圈圈转了起来，惹得安琪儿开怀大笑，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小偏厅。
　　“乔叔叔，我很想你。”安琪儿在Junny的脸上印下甜甜的一吻。
　　“呵呵……我也很想你！”安琪儿的贴心令Junny忘记了所有的不快，笑得大声，肆无忌惮，如处无人之地，眼角的两道细纹也清晰可见。
　　纵然蒋其彦知天知地，却未必知道机场里的那场短暂的意外邂逅。蒋其彦和梁琦琦心中甚是诧异更多的却是欣慰。这么多年过去了，Junny却从未曾像现在这般开怀地笑过。
　　带他来纽约果然是正确的。
　　对啊，对啊。
　　蒋其彦低头和梁琦琦对视一眼，眸光中交流着彼此的心得。
　　“外公，我们请乔叔叔留在我们家做客好吗？”安琪儿转头对站在Junny身后的麦克说道。
　　“当然。”麦克本就一心想要留下Junny，让他和佳琪培养培养感情，安琪儿这会无意中的推波助澜更是他求之不得的。
　　“叔叔，你住到我们家陪我玩好不好？”安琪儿将脑袋耷拉在Junny宽厚的肩膀上。
　　“安琪儿，不得胡闹。叔叔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佳琪看出了Junny的为难，上前一步，想从Junny手里接过安琪儿，却因Junny旋身转开而傻傻地对着空气举着双手。
　　“不麻，我要叔叔陪我嘛！”安琪儿嘟着嘴，一脸的委屈。
　　莫名地，佳琪的生分令Junny心生不悦，众人皆留他，却惟独她赶他。他微微皱起眉头，瞥头瞪了一眼佳琪。然后安抚地搂着安琪儿，动作格外的亲昵，好像手里捧的是他的掌上明珠。“安琪儿最乖了，叔叔也想留下来陪你几天，不过你妈妈好像不太愿意叔叔住你们家啊?”
　　被瞪不说，还莫名其妙被安上恶名。佳琪笑脸一僵，瞪大了两眼，难以置信这个世界还有如此颠倒黑白的人，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爱留不留。”
　　Junny低头看了眼佳琪因生气而涨红的脸，觉得她煞是娇憨可爱，蓦然心动。突然Junny的心念一转，拉下脸，哀怨地看着安琪儿说道，“安琪儿，叔叔还是去住饭店好了，你妈妈她不喜欢我住你家。”
　　“不嘛！妈妈——你说话不算数。”安琪儿嘟着嘴巴，不高兴地嚷道。
　　佳琪咬牙，“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你说过如果我们能再遇到叔叔，你就帮我请叔叔到我们家做客。”安琪儿巴扎巴扎地眨着大眼，一副要哭的样子，大声地指控道。
　　她有说过吗？好像有，那不过是为了安抚安琪儿而说的话。当初在机场分手的时候，没有留下彼此的任何联系方式，要在几千万的人海中再次相遇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轻易许诺。怎料到，不到一个月竟又再一次相逢。
　　“安琪儿，妈妈她也愿意叔叔住我们家，对不对，佳琪。”麦克见心爱的外孙女快要哭了，忙上前打圆场。
　　“是，妈妈没有不愿意。”佳琪有气，却不能对安琪儿发，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无奈地说。
　　“哦耶，叔叔你可以住我们家了。”安琪儿得到自己要的结果十分高兴，抱着Junny的脑袋猛亲了几口。
　　就这样Junny和蒋其彦夫妻住进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银行家府邸，不过第二天蒋其颜就带着梁琦琦离开了，独留下Junny一人。
　　濡湿的口水粘在脸上，Junny嘴角不自主地扬起了一道浅沟，不用睁开眼睛他也知道是谁，他的小公主，小天使。
　　“叔叔，起床了。”安琪儿双手抱着Junny的脖子，小嘴凑到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后，开始趴在他耳际轻轻地呼唤。
　　“早，安琪儿。”Junny睁开眼睛的同时，坐起身并伸手一把捞过小公主往怀里带，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响亮的早安吻。
　　“早，奥德瑞” Junny抬头不意外地看到倚在门口看着他的小男孩，小公主的孪生哥哥。不同于妹妹的天真可爱，奥德瑞显得格外的稳重，静默，他的目光说不上友好，更多的是打量，Junny可以看出奥德瑞对于他这个入侵者多少依然带着防备。
　　Junny知道无论主事者麦克对他们母子如何关爱，在乔治这个大家族里，要生存总还是格外的艰难。奥德瑞就像一个骑士，用自己的力量保护着母亲和妹妹。奥德瑞的贴心让他有心疼的感觉，就像一种天性使然，像对安琪儿，像对佳琪，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们总是会勾起他内心蛰伏的诸多情绪。佳琪•乔治在Junny住进来的第二天一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在晚宴上的冒犯使她避而不见，后来才听安琪儿说，妈妈每隔一阵都会离开家几天，不过每天晚上都会准时打电话回来就是了。Junny虽然觉得这其中大有文章，可是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总归不方便插手过问太多。不过他倒是真心的喜欢这个家的人，麦克幽默诙谐，安琪儿可爱贴心，奥德瑞成熟懂事，还有一直让他记挂在心的佳琪。
　　“今天鲁德班会带你和安琪儿去中央公园逛逛。”奥德瑞淡淡地说道。
　　鲁德班，那天在机场见到来接佳琪母女的男人。昨天Junny就已经知道鲁德班是乔治家的司机，鲁德班的父亲是乔治家的管家，母亲是乔治家的厨娘。不过这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在对他下命令，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奥德瑞很有领导者的气魄，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但对他而已言小鬼就是小鬼，他一定要撕下他伪装大人的假面具，让他重新回归童年。
　　“听说今天中央公园有很棒的街头魔术表演哦，世界级的魔术师哦。”Junny听说奥德瑞对魔术表演很感兴趣，他还有自己学一些小魔术，每次在小公主或者佳琪不开心的时候总是能哄得她们哈哈大笑。
　　果然在听到魔术这两个字的时候奥德瑞的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不过只是一下下，然后丢下一句话“我没空！”转头走开了。
　　“奥德瑞今天要上课不和我们去。因为叔叔来我们家做客，所以奥德瑞昨天和前天都没有去上课。”因为不放心，所以才留下来监视他的吧。这两天Junny走到那，奥德瑞就跟到那，总是和他保持10步的距离，不多不少刚好10步。如果他转头，他也跟着飞快的侧过身去，当作没看到他一样。
　　“奥德瑞每天都要上很多的课，还要到公司去学习，很累很无聊的，他的课本都是密密麻麻的字，没有好看的图图，没有白雪公主没有小矮人，也没有小红帽，可是奥德瑞说他必须学习，这样才能保护我和妈妈不被欺负。奥德瑞好辛苦……”话夹子一打开，小公主的嘴巴就像一个终年不歇的发电机不知疲倦地讲着。
　　“那我们来想个办法让他今天和我们去看魔术好不好？”
　　“好呀，好呀，要想个什么办法…..”安琪儿还真的安静地耷拉着脑袋想办法，Junny乘这个机会迅速到洗手间打理了自己。等他出来的时候，安琪儿还是维持着10分钟前的冥思样，Junny笑着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视线与她平齐，“想到了吗？”
　　“没有”安琪儿委屈地嘟着嘴巴，“安琪儿笨笨想不到，奥德瑞聪明，我们问他好不好。”
　　“叔叔有办法，不过不能告诉奥德瑞，不然办法就不灵了。”
　　Junny在征得麦克•乔治的同意后，才逐个打电话给奥德瑞上课的老师取消了预定的课程。
　　“碰！”不到5分钟，奥德瑞就气冲冲地一脚踹开了Junny的房门。Junny瞥了一眼一脸愤恨的奥德瑞，然后不紧不慢地对着电话说了声“再见”，随手将电话丢到床铺上，双手抱胸等着奥德瑞开口。、
　　“你凭什么推掉我的课程。”Junny的淡定更是撩拨了奥德瑞的火气。
　　“那些枯燥的程式有魔术好玩吗？”
　　“我喜欢，关你屁事。”
　　“本来不管我的事，可是你不去看魔术，安琪儿就不高兴，安琪儿不高兴，我也就不高兴了，你说这个关不关我的事？”
　　“闭嘴，我没有那么多闲功夫。”奥德瑞气急败坏地吼道。
　　“5岁大的小屁孩，你有什么屁大的事，你以为你是总统吗？一天的时间也抽不出来。”
　　“我已经压了2天的课了。”
　　“不就是两天的课吗？又不是两年。还是你觉得的那些课本有安琪儿那么可爱？”
　　“有比麦克幽默？有比佳琪甜蜜？有比我帅气？”Junny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
　　“你的脸皮厚得子弹都打不穿。”
　　“是厚了点，不过无妨，厚有厚的好处，起码可以帮我挡子弹。”Junny不以为意地笑笑，“5岁孩子就要有5岁的样子。这个年龄的孩子都做什么，滑滑梯，玩篱笆，打电玩……再或者变个小魔术玩玩”
　　奥德瑞意识自己被Junny看透了，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以为我不想过小孩子的日子吗？你以为我不想和安琪儿一样什么都不用想吗？可是我不能，我没时间，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成长起来，我不要麦克那么辛苦，我不要任何人有任何机会伤害妈妈和安琪儿。你懂吗？那些人一直虎视眈眈地看着麦克的银行，家财，甚至是这座别墅，他们说我们不是麦克家的血脉，没有资格，尽管麦克说我们才是他唯一认可的继承人，可是乔治是个大家族，他们要联合起来对付我们，他们迟早会把我们赶出去的。”
　　奥德瑞失控的情绪让Junny心疼不已，他上前一步，想要摸摸奥德瑞的脑袋安抚他，却被奥德瑞狠狠地打开了。
　　“奥德瑞，不要怕，我会保护你们的，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们。”Junny蹲下身子与奥德瑞平齐，托着奥德瑞的脑袋认真地说。
　　“你？”奥德瑞嗤之以鼻。
　　“你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你是有这个能力。不过…….”对任何一个闯入别墅的人，奥德瑞都会很小心，关于Junny的资料在他住进来的第一天奥德瑞就已经掌握了，“你又能在这里呆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两年？”
　　“只要你们需要我都会出现，我们是朋友不是吗？”Junny对奥德瑞伸出手。
　　奥德瑞静静地看了他几秒，伸手回握住他的手。大手握小手，小手握大手，男人间的友谊在那一瞬间建立了。
　　这一天，Junny带着两个孩子上山下乡地狠狠地玩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