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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我在禅院家玩泥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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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的伏黑惠成为禅院家家主，青梅竹马婚约者设定，放飞自我的没走剧情。
00.
好马不吃回头草。
但我是人，这条并不适合套用在我身上。
所以我义无反顾奔向我吃的第一口草身边。
虽然该行为被我的远方亲戚，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白毛理解为：“□□回头。”
其实我不浪。
我只是犯了天底下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
01.
用隔壁古国的诗词来形容我与禅院惠的关系就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用本国的语言来说就是幼驯染。
禅院惠在六岁那年，我还在院子里玩泥巴的时候就已经展现出他在咒术方面的天赋。
也是在他那一年被选定为禅院家的下一任继承人，接受严苛而枯燥的训练及课程。
而本人还在院子里玩泥巴。
我也不是太明白为什么在院子里玩泥巴的我会在次年的某一日送去禅院家并且成为禅院惠的婚约者。
据送我去禅院家的仆人说那天是我的生日，我被我的家族卖给了禅院家，以一个不怎么高的价钱。
我不是很明白。
你们禅院家买一个只会玩泥巴的小女孩干嘛？要我用泥巴给你们捏一座城吗？
起初我还天真的以为我只是换个地方玩泥巴，结果发现他们把我送入了一个火坑。
作为咒术大家族族长的未婚妻，我不仅被要求琴棋书画、武艺十八般等都要样样精通。
很遗憾的是，本人干啥啥不行，摸鱼划水第一名。
但哪怕这样禅院家也没有放弃我，直到某一天自称是我远方表哥的五条悟出现在我面前，他仔细大打量我一番以后问：“你就是那个拥有无下限咒力的孩子？”
“我只会玩泥巴。”我老实回答。
五条悟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他说：“那你还真是适合联姻的对象。”
“联姻是什么？”
“你到现在还没见过那孩子吗？”
“我没见过。”
我身边只有沉默寡言的侍女以及每日被我气得要吃药的各课老师。
“你想见他吗？”
比起我那未曾谋面的未婚夫，我更好奇面前男人的身份：“你是谁？”
“你的远方表哥，五条悟。”
“可你跟我的姓氏不一样。”
“所以是远方，好啦好啦，小孩子不要那么多问题，我带你去看你的未婚夫。”
这表哥不对劲啊。
这语气里怎么充满幸灾乐祸的感觉？
我被五条悟一路提着领子，四绕五绕以后终于双脚落在一块空地上。
我看见好多小兔子一蹦一跳的，我捞起一只抱在怀里。
兔兔温顺的待在我怀里，没有任何反抗。
“惠，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惠？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我还在绞尽脑汁回忆这个名字的所有者是谁的时候，他本人已经出现在我面前。
看见那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森绿色眼眸以后，我顿悟了。
原来这就是我的未婚夫，禅院惠，那个天才。
“五条先生，请不要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
“诶？惠不喜欢她吗？”
我也好奇的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于热烈，禅院惠向我看来。
仅一秒，他就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喜欢。”
呵呵，心碎了无声就是这种感觉。
我刚觉得他挺好看的，他就把我否认的那么果断。
“为什么不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好的，我宣布禅院惠同学被判无妻徒刑。
我把兔子放在地上，自己转身就往外走。
我自以为我很潇洒，但是这份潇洒终止在五条悟那句：“，你走错方向了！”
靠！
也是从那天起，我没有再划水摸鱼，认真学习所有我该学的。
只为有朝一日把那句话“不喜欢”拍在禅院惠脸上。
02.
禅院家不养闲人，哪怕我是他们未来家主的未婚妻。
我不仅要接受乱七八糟的各门训练，还要去上学，偶尔去做祓除咒灵的任务。
我年满十四周岁以后，我还要被迫跟禅院惠一起对外营业。
禅院惠不喜欢我，这个事实我了然于心。
我也一直与他保持着适当距离，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但也无法避免在某些时间段我必须跟他手握手在老人们面前营造出我们关系很好的画面。
禅院惠的手心很凉，比以前我玩过的冬天泥巴还要冷，不管我怎么捂都不热。
而且还很硬，手心以及指腹位置有在经过长期训练后留下的茧。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那天我居然主动跟禅院惠搭话问他：“不冷吗？”
还用小拇指挠了挠他的掌心。
我感觉到禅院惠的手一抖，似乎是在强忍住想要挣开我手的冲动。
“不冷。”
“哦，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
这就我俩的日常，没什么甜蜜，只有僵硬的对话。
在我眼里禅院惠就是个沉默寡言的池面，而我在禅院惠眼里大概就是个他不喜欢的蠢货吧。
我偶然一次见到过在国中学院里的他，与我印象当中的完全不一样。
原来他也是会笑的。
不过好在我也从来没奢求能够在禅院惠身上得到什么。
我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
禅院家的未来女主人，不出意料也会是下一任禅院家家主的母亲。
不是我不想挣扎跳出这令我窒息的地方，只是不管怎么努力，就算探出脑袋也会被用力压下去被告诫你只能这样做，你不能那么做。
好在我比较擅长开解自我，苦中作乐。
小时候的我没有玩伴都能跟泥巴一起玩，长大以后又能怕什么。
估计是看我日子过得太苦哈哈，我那唯我独尊的表哥拉了我一把问我想不想去看大千世界。
我问：“是去包养牛郎吗？”
我看见五条悟嘴角抽搐一番以后，他说：“惠会哭的哦。”
我撇撇嘴说那家伙才不会。
“如果我不回来了，你不会挨骂吗？”
“谁敢动我？”
这是只有五条悟才敢说出的话。
“那拜托你了，哥。”
于是在五条悟的带领下，我终于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我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海阔任鱼跃，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好看的小哥。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跟禅院惠比起来差得多。
我觉得我已经得了禅院惠ptsd。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为了淡化禅院惠的印象，我开始试着和其中一位令我心动的男嘉宾约会恋爱。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直到最后我都记不太起禅院惠的脸是什么样子。
我在五条悟的大力支持下，独自在东京这座大城市体验了四年的独居经验。
这么快乐的经历终结于已经升入高专，成为五条悟学生的禅院惠出现在我家门口的一瞬间。
顺带一提。
这个时间点还是我被分手以后，独自在家借烟消愁。
我家大门是被踹开的，我被吓得手一抖烟直接掉在地上。
看见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没有像以前那么怂的跟他挥手打了个招呼。
“什么时候回来？”禅院惠问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想对禅院惠说出这句话：“我失恋了哦。”
“我知道。”
“你知道啊？”
我并不感到奇怪，除了五条悟的大力支持以外，也有伏黑惠自己放手的意思在里面。
“什么时候回来？”禅院惠又一次问我。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是家族利益强行把我们捆绑在一起。
“这又有什么关系？”
很有禅院惠风格的答案。
“有，跟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是很痛苦的事情。”
“我不想让你痛苦。”
我当着禅院惠的面又点根烟叼嘴里，想了好一会，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放我走吧，禅院。”
这一回，禅院惠的眼里似乎有浪潮涌动，我敏锐感受他身上的怒气。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不是不喜欢我吗？
他上前一步拔掉我嘴里烟：“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在他们身上找什么？”
“你并不是真心喜欢他们。”
禅院惠答对了。
我没有用真心对待任何一个人，我只是在找一个东西。
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甚至不存在这个世界。
“爱。”
很简单的答案。
有人一出生就沐浴感受到爱，他根本需要去理解学习如何去爱，这仿佛就是他的本能。
而我不同。
自出生那天起我就是被家族明码标价的商品，我不明白什么是爱，却又渴望爱。
禅院惠沉默了，沉默到我都以为他是不是睡过去。
我刚这样想完，他就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我可以给你。”
禅院惠的语气太认真，认真到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在诓骗我回到禅院。
人一旦尝过自由的滋味，就不会渴望再回到牢笼。
“你爱我吗？”
禅院惠沉默着。
而我趁机仔细打量我这已经十八岁的未婚夫，马上就要继任禅院家家主的禅院惠。
他脱去了小时候的稚气变得更加成熟，光是看着他就有一种可靠的感觉。
唯一没变得大概只有那头桀骜不驯的海胆头。
以前我也跟禅院惠一起淋过雨，在某次我们一同去执行任务路上。
我的头发早已湿漉漉贴在脸颊上难过得不行，禅院惠的海胆头却丝毫未受到影响。
之后我履行未婚妻职责给他擦吹头发时也是一样的。
真神奇啊。
沉默许久，我没有得到我想象之中的答案。
因为禅院惠说：“是的，我爱你。”
“你甚至不喜欢我。”
“不，是一直。”
“哈？”
接下来我听到一个故事，一个属于禅院惠的故事。
我刚知道，是他默许了我许多任性行为，是他替我拦下那群老不死想要把我改造成他们理想当中样子的想法。
我也刚知道，说到底禅院惠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家伙，只是太善于隐藏伪装，就连对我的这份喜欢都不曾说出口。
两个可怜的人，被家族束缚的可怜人。
我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向他迈出一步。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能够数清彼此的眼睫毛，我还能感受他呼出的热气。
我盯着禅院惠想了很久，久到我眼睛都发酸。
我第一次伸手拥抱住禅院惠。
“你知道吗？禅院，我第一次见到你想的是一定要把当初你对我说的不喜欢重新拍在你脸上。”
“现在呢？”
禅院至今也没有回拥住我。
“请你教我怎么去爱，惠。”
禅院惠伸手回拥住我，他的声音好像在颤抖，他颤抖着说：“好。”
如果是他。
好像放弃自由重新回到牢笼里，我也并没有那么介意。
03.
人需要爱。
而我需要禅院惠。
——
一个片段：
这是四年前，在禅院惠默许下，五条悟带你离开禅院家的一段对话。
“惠啊，你这种方式是追不到女孩子的。”
“您帮不帮忙。”
“那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当然帮啦。”
不过，五条悟好奇的看着禅院惠：“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她问你，你答案的是不喜欢诶？”
“人是会变得。”
人也会屈服于温柔的存在。
禅院惠对你的喜欢是在长期相处当中积累记起来，直到某一天那份喜欢进化成沉甸甸的爱。
“那你为什么要放她离开？”
“有对比以后她才会明白谁才是最好的。”
五条悟摸着下巴没说话，最后伸了个懒腰答应下禅院惠。
“那你要加油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