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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First stop 大正 ...
时间正值黄昏。
天幕的颜色一点一点淡下去,像是女郎的发尾一般泛着漂亮的金。云自然地在她脸上晕开,露出一种羞涩的意味。太阳垂上了眼眸,光芒透出柔和的白,仿佛已经缀上了星星点点的宝石,悄悄闭上了眼。
“你怎么才来。”
小人转过身去,斗篷、脸颊、发丝都带着黄昏的颜色,脸被红狐狸面具遮住,叫人捉摸不透他的所想。棕黑色的身体被包裹在斗篷里,不知道是斗篷本身发出的光亮还是因为那色彩上映了太阳。
“对不起嘛,七七。”
对话框从另外一个小黑人的头上弹了出来,他的眼睛和额头都发着光,活灵活现地双手合十,做出了恳求的姿态。
虽然是无声的对话,但是却让人很有画面感。
“滚,别叫我七七。”
蓝色恼羞成怒,拒不承认自己有这个昵称。
“知道了七七,好的呢七七。”
鸢羽却好像是来了劲,眼睛微微弯起。
“滚滚滚滚滚滚!”
蓝色的身体正对他,向前倾着,像一头发怒的幼狮在嚎叫。
“七七七七七七!”
鸢羽也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
“哼。”
蓝色夸张地把头一扭,头发甩出了漂亮的半圆。
“哼。”
鸢羽也把头一扭,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暗中观察。
“你学我喂。”
“你学我喂。”
“你很烦唉。”
“你很烦唉。”
“沙币。”
“对,你是沙币。”
“……我杀了你。”
蓝色踹了一脚鸢羽的小短腿,鸢羽作势倒下,趴在了地上,刚开始还装模作样地抽动了一下。
他无语了一会,随后冷酷无情地打断了对方的戏精举动。
“走了,快爬起来。”
“嘤。”
鸢羽做出了抹眼泪的动作,蓝色也懒得理他,快步迈着比对方更短的小短腿前进。
背后的人快步跟上,还有闲情在他旁边一边转圈圈一边委屈。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蓝色用牛头不对马嘴又意外合适的话堵住了他的嘴。
“谢邀,爱过。”
脚步微顿,面前的是一扇与众不同的门。
鲜红的鸟居上攀着紫藤花,却又并不喧宾夺主,鲜花与鸟居达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宛若白鸽衔橄榄,美人带头冠。
隐隐可以窥见里面的风景,传统日式建筑和欧式建筑的碰撞,轰鸣的火车和吵闹的行人,漆黑的夜与明亮的灯。
他走了进去,鸢羽紧随其后。
***
2022年,人类的科技程度终于能制造出完全的网络虚拟空间,VR游戏的发展获得了巨大的跨越。
虽然出现过玩家被困于游戏内无法登出,导致大量人员死亡的事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也逐渐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光·遇》就是一款由某公司推出的完全潜入式游戏。
若干年前,《光·遇》手游在陪伴玩家度过数年时光后遗憾关服,如今它以VR的形式再度归来,修改了玩法、增加了一些新的惊喜。
这是他们最喜欢的游戏。
***
站于山坡上,向远方眺望可以看见一部分城市。现在是黄昏与夜晚的交界时刻,蓝色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水彩画,深蓝、浓黑、亮橙,又有亮如白昼的明黄,那天上挂着的,不知是太阳还是月亮。
蓝色犹豫了一下,尝试着摘下了一朵山茶花。
鸢羽率先跑了下去,就像一只憋了一天终于等到散步时间的哈士奇,又跑又跳地从山坡上来到平地,每一步地跨得巨大。
“真好看。”
“嗯。”
蓝色理了理被风吹乱的斗篷,和鸢羽一起向前走去。
时间在流逝,夕阳在坠落。
他们可以直观地感受到天空的变化,来到略有起伏的平地之后,几乎没走一步天空就会暗上一点。
最后一缕温暖的霞湮灭在了黑暗中,夜晚随之来临,接踵而至的,是逐渐亮起的灯。
这灯将夜晚照成了白夜,穿着和服的女人和男人、穿着洋装的女人和男人,他们交错在一起,互相碰撞。
NPC的脸大都一样,但是基本上都透着一种憨态可掬的可爱。眼前的小黑人的个子矮矮的,身上穿着西服,八字胡被打理得和大背头一样一丝不苟,他脱下礼帽对他们鞠躬,像是一个模仿大人的孩子。
女性的脸上吐着圆圆的腮红,一根睫毛翘翘的,身上花纹简单的和服洗得有点发白,发髻上挽着一朵娇艳的山茶花。
蓝色灵机一动,把自己手上的山茶花插在了鸢羽的头上。
鸢羽沉迷于游戏精美的画面中,过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头上多了东西,用手摸了摸,看着蓝色的眼神,却终究还是没有摘下来,不过眉头紧皱,好像在思索什么。
突然,鸢羽停下了他模仿一休哥思考的动作,蓝色仿佛看到他脑上亮起来属于坏主意的电灯泡,于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两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穿着漂亮的和服,黑色的秀发如出一辙地柔顺,一个人眼里泛着紫,一个人眼里泛着粉,每个人的手上都提着手提袋,其中一名手上还提着装着金鱼的袋子。
她们应该是刚从商场里采购回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从明天的天气到后天的早饭,从医学知识到护理技巧。
她们的头上都带着蝴蝶饰品。
鸢羽“哒哒”地跑到她们面前,蓝色大概知道他想问什么了,但还是凑近了一点,看看他和NPC的对话。
“你好,请问这个头饰在哪里有卖吗,我想给我的心肝宝贝买一个。”
虽然对方是NPC,但是听到“心肝宝贝”这个称呼的蓝色还是害羞又尴尬地低下了头,企图用眼神描出一副清明上河图。
长头发的少女对他们友善地笑了笑。
“抱歉,这个是定做的。”
“好吧,那没事了,祝你们今晚过得开心。”
“嗯,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
她们逐渐走远了,但蓝色还能隐约听到那个梳着夜会卷发型的女生在和她的谈话。
“今晚炭治郎和香奈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想应该和他们一样过得开心吧。”
鸢羽握住了他的手,将他带向某个方向。
“去哪里?”
他眸子弯弯,扫了一眼蓝色的发顶。
“给你抓一只最好看的蝴蝶。”
“……有病。”
蓝色小声嘟囔着,将手握得更紧了。
***
火车在黑夜中运行,伴随着巨大的轰隆声向前飞驰,机器摩擦的声音震耳欲聋,像是不知名野兽的怒吼。
节节车厢连在一起,宛若野兽的脊椎,形态优美,车底溢出的疾风和白雾夹在一起,搭上树丛。
“呀,坐在火车顶上可是我小时候的梦想啊。”
鸢羽呈一个“大”字形躺在火车顶上,软趴趴的好像砧板上待宰的鱼,骨头都被剔得干干净净,只有手还有点力气,晃动着从路边折下来的狗尾巴草。
“你这么累啊?”
蓝色坐在他的身边,双手向后撑,看着流动的云朵。
“这不是心累吗,没有给我最爱的心肝宝贝儿找到最好看的蝴蝶,我这心痛的啊,感觉人生都失去了色彩。”
“可别了吧,口区。”
他嘴上嫌弃着,脸庞被面具遮住,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对了!”
鸢羽灵机一动,腾得坐了起来。
“要不你把你那个锦鲤好友借我一下,我去峡谷终点给你抓平菇蝴蝶。”
“不愧是你,这种主意人也只有你这种馊才才能想得出来了。”
“别夸了别夸了,再夸我要害羞了。”
“臭不要脸。”
“嗯。”
贫嘴后,他们陷入了并不尴尬的沉默,一起看着天上流动的云。
这次率先坐不住的是蓝色,他走到了车厢边缘,头向下,鸢羽也跟着探头探脑。
在车厢里的人看来,就是两个宛若女鬼的人倒挂在窗外。
一些NPC就被吓了一跳,有些甚至夸张地跳了起来,有的女性缩在了恋人怀里,有的小孩捂住了眼睛,却从指缝中透出好奇的目光。
有的被吓得表情空白,一个头发像薯条的少年就是如此,他的身体颤抖着,好像一个自动拖把。
坐在他旁边,戴着野猪头套或是长着野猪头的人却似乎没有被吓到,反而是以一种长知识的表情震惊指着他们。
“喂,这是居住在山神身上的木精吧?”
“不,所以说这不是山神……”
他们开始了新一轮的争论,鸢羽和蓝色也针对造型开始了一场争论。
“他们的打扮好有特色啊。”
“确实。”
“你觉得我整个同款发型和猪猪面具怎么样?”
蓝色:?
我求你别整。
“别了,你驾驭不住。”
鸢羽震怒。
“气抖冷,地狱空荡荡天使在打牌,我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站不起来了,蹲着吧。”
“嘤。”
虽然他们已经争论出了结果,但那两个少年还在你来我往地辩论,准确地说是黄发少年再向另外一个解释火车为何物,像极了带着好奇奶奶进城的孙子,他们正欲回到列车顶。
“哇靠!”
鸢羽忍不住露出了自己被吓到的事实。
两只长得大同小异的猫头鹰一起歪头看着他们,体型较小的那只还小小声地咕咕唧唧叫着,金色的羽毛蓬蓬的,带了点红色,看上去怪可爱的。
他们蹲在它们前面,鸢羽甚至掏出了狗尾巴草,企图引诱。
“又不是阿猫阿狗。”
蓝色吐槽了一句,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没什么可以逗鸟的东西后作罢。
较大的猫头鹰尝试性啄了啄那根狗尾巴草,歪头想了一会,从身上取下一根羽毛,鸢羽秒懂,和猫头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蓝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
鸢羽挑衅地看了蓝色一眼,蓝色觉得自己拳头硬了。
两只猫头鹰向他们低低头,像是在鞠躬,然后就离开了列车,往反方向飞去,在急速飞驰的风景中,他仿佛看到了两只归巢的幼鸟。
“连鸟都比你甜。”
蓝色无意义地感叹了一句,却招来了鸢羽的警觉,生怕自己的恋人接下来理猫理狗唯独不理自己。
“怎么说话的呢,我现在就让你感受一把初恋的酸甜。”
鸢羽两条腿在边缘荡啊荡啊,用手积极地拍拍旁边的空位,邀请他一起来做危险行为,蓝色走到了他的旁边,盘腿坐下。
“请开始你的表演。”
他拿出,装模作样地“咳咳咳”了两句。
“那我开始了。”
“嗯。”
鸢羽拿出了钢琴。
那琴声悠扬,其中仿佛有一副美丽的风景,蓝色的心里荡起一层层细碎的涟漪,水面上倒映着他的眼睛,宛若月亮。
“patto hikatte saita,hanabi wo miteta……”
他轻轻地哼了起来。
天空如深邃的海洋,自由的白鸟在其中遨游,云叠上一层又一层,像胭脂,像细砂,像软毯,仿佛这风一触,就破了、碎了。
一曲终了,鸢羽却并未停止,而是借着歌曲的余韵拿出了烟花法杖。
仿佛有色彩的白昼,照亮了黑夜,也映花了他的眼睛,这色彩、这光亮、这星星,全被揉碎了,尽数倒进他的眼里。
蓝色想起一句话。
斯人若彩虹。
***
列车靠站了,他们从火车上跳下来,临走前还去和那两位NPC打了招呼,薯条少年很是紧张,另外一个NPC基于神明之间友好相处的条例上和他们两个山神身上的木精友好打招呼。
风有些大,微微吹起他们的发,还有发上别的山茶花和猫头鹰羽毛,他们手牵着手向前走去。
“我看过游(旅)戏(游)攻略了,今天我就是你的导游戈戈。”
蓝色听他说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调侃他。
“还有要旅客带着飞的导游啊?”
“有啊,就是我啊。”
鸢·无翼·羽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日灬本大正时期的建筑有着传统和式的风格,又在此基础上融入了欧风,被拉高的整体体积和石砖让它们看上去甚是气派。
犹如一名金发碧眼的西方少女画着艺伎妆,穿着添满蕾丝和蝴蝶结的和服,却因为本身的面容秀丽而不显突兀。
“‘大正浪漫’啊。”
蓝色感叹。
“你看,”鸢羽指着前方红色的建筑,“那个是‘三菱一号美术馆’。”
“要进去看看吗?”
他点点头。
美术馆里陈列的大都是欧洲19到20世纪初的画作,两个人在艺术方面都没有什么造诣,只觉得不明觉厉。
“里面一些画有些不是原作,还有彩蛋哦。”
于是他们找到了新的快乐。
“是这个!”
鸢羽左拐右拐,最后指着一幅画对他说。
“这个原画是达芬奇的《美丽的费罗尼埃》,现在在原画的基础上整了个《美丽的光之逆子》,嗯,好活。”
蓝色笑他。
“哟,功课还做的挺足。”
“那必须的。”
鸢羽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他们走下了楼梯,美术馆里人并不多,于是连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他们正走到一半多,恰好可以看到下一层楼的人。
画中的女性容貌美丽,发髻被花发夹固定,低头垂眸,一缕落下的黑发飘渺如烟,半遮半掩着那温润的眸。皮肤白皙,嘴唇红润,仿佛在苦恼,盛开的白玫瑰和背景的金云黑夜不及她眉眼半分,好像在画完美人后就没了兴致,仿佛这画中除她外一切都无半分美丽。
一对男女在画前观摩,女性挽着男性的胳膊,鸢羽定睛一看,那么女性正是画中的人。
这么想来,那名男性应该就是画家了,瞧他耳朵都是红的。
“小蓝,这里的画每月都会更新,由玩家投稿给官方,就有几率展出,你看我要不也去给你画一张?”
面对鸢羽的星星眼,想起对方幼儿园画技,觉得自己的美貌绝对会风评被害的蓝色决定婉拒。
“好啊,那我也给你画一张。”
面对蓝色的期待,想起对方的精神污染画技,觉得自己可能会作为新的克系神明出道的鸢羽决定认怂。
“算了,不麻烦你了。”
二人心照不宣地揭过了这一页。
“有个地方可以看演出,去吗?”
“什么演出?”
“好像是叫歌舞伎,应该是跳舞的?”
“那行,去看看吧。”
他们走在去演出的路上,中途还遇见了一只猫咪,那只黑猫矜持优雅,看他们时带着喵星人特有的不屑。
“我想起来一个段子,”鸢羽说,“大恶人对上帝说他下辈子想当一个坏事做尽却依然会被别人喜爱的人,于是上帝把他变成了一只猫。”
蓝色终于找到了自己表现的机会,从摊子上用蜡烛换了小鱼干,送给了这只漂亮的黑猫。
那双猩红的猫眼看了蓝色一会,把尾巴上缠的缎带咬下来扔给他就跳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蓝色好像看到这只猫有两条尾巴。
“可惜了,我是狗派。”
鸢羽正在琢磨怎么把羽毛和缎带结合在一起,闻言一愣。
“我觉得你在内涵我。”
“哪有。”
蓝色敷衍道。
“你就有。”
“嗯,那你是狗。”
“……草。”
报复回去的蓝色显得很开心。
***
来看表演的人还挺多的,有刚才列车上遇到的黄发少年,穿着西服,另外一个人坐不住,应该是去外面透气了,别说,那头套下的脸还怪好看的。
他们还遇到了另外一些玩家,互加了好友后就落座了。
“唉!小蓝你看。”
鸢羽用眼神示意蓝色看过去,那里坐着一家四口。
大概是父亲、母亲和一对兄弟,母亲的基因似乎没什么存在感,父子三人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是不是很像猫头鹰?”
一语惊醒梦中人,蓝色点点头。
“确实很像。”
“那他们是猫头鹰还是人,难道我刚才是在助那两兄弟化形?”
“你以为在玩什么游戏呢,灵〇再临的素材是狗尾巴草?我看是猫头鹰精灵。”
“为什么不说是妖怪?”
“精灵好听一点。”
“哦哦。”
貌美的女演员从花道中缓缓走出,发间插着的六根花髻也压不住她艳丽的容貌,她美得张扬肆意,仿佛游街的姬君,眉眼间尽是自信,左脸与右额上的赤花刺青更显惊艳。
肌肤莹润,脸颊饱满,身材窈窕。她的眉眼、她的发丝、她的指尖,每一处都美得不真实。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被她勾去了魂,原本容貌也算秀丽的演员到她旁边,却被衬得和侍女一样了。
“堕姬长得可真好看啊……”
旁边的人似乎知道了他脑子里的想法,刺道。
“别想了,你可过不了她哥那关。”
那人被勘破了想法,变得有些恼羞成怒。
“那个丑东西――”
蓝色寻思着他自己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光遇的人物建模虽然不太写实,但他依然可以感到对方扑面而来的油腻。
“哼,”一位面容普通却硬靠化妆品提到八分,满身珠光宝气的女人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言语间带着酸气,“堕姬可是那位先生一手捧起来的,而且据说出身贫寒,即便再怎么奇妙不扬,也好过你吧,只知道堕姬这个名字。”
女人的地位显然比男人要高,油腻男敢怒不敢言。
“堕姬”应该说艺名吧,真名大概只有有权有钱的人或者老顾客知道吧,还有她哥哥白手起家的故事还挺励志的。
台上黑发的女人做于一旁,黑色的发半遮半掩着漂亮的眸子,指尖弹奏着三味线,为那视线的焦点、花儿般盛开的少女伴奏。
台下不少人都红了脸,比如那个薯条少年。
可是歌舞伎演出只有男演员啊,当然不排斥有私设的可能。
鸢羽复杂地扫了一眼那些满脸惊艳,巴不得下一秒就冲到台上去送花的男人们一眼。
他结束了点评,继续投入到观看表演中。
***
表演结束后会场也还热闹了一段时间,送花的送花,邀请的邀请,有人欢喜有人忧。
他们并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出来了。会场人多,于是气温也要暖上一点,骤然到外面的街道吹风,结果就是鸢羽打了个喷嚏。
蓝色用眼神劝他多穿一点,鸢羽却摆了摆手,调出面板降低了温度模拟真实度,对他笑了笑。
“这样行了吧?”
蓝色点了点头,允了。
他们慢悠悠地向前走着,不知道目的地,也没有目的地,可能会闲逛到天明。
黑夜太冷,他们就奢侈了一把时间,去了现实里没什么机会去的居酒屋。清酒冷冽,芳香清爽,还有一点甘甜的味道。
暖意逐渐扩散开来,虽然夜还深,但是他们已经试冷风为无物了。
人逐渐减少了,小摊也准备回家了,看着互喂巧克力香蕉的羞涩小情侣,手里一人一串糖葫芦的兄弟,蓝色马上买了一个苹果糖。
因为他喜欢吃苹果。
但是蓝色还没来得及吃,苹果糖就被鸢羽咬了一口,晶莹的糖和微黄的果肉混杂在一起,被尽数吞下,他甚至非常自然地把苹果糖从蓝色手里拿走了。
蓝色瞪了他一眼,鸢羽立马讨好似的把苹果糖凑到他嘴边,蓝色顺势掀起了一角面具,等着对方把苹果糖喂到他嘴里。
但是他没有吃到苹果糖,却尝到了苹果糖的味道。
那是一个有着糖的甜蜜与酒的清冽的气息的吻。
他愣了愣,随即调整呼吸,加深了这个吻。
那落日融金,无数天外的银河暗淡下去,幕布的颜色也浅下去,但还是有一颗璀璨的星闪烁着。
在他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日出。
快退坑了 写篇文纪念一下
主要写的就是小情侣谈恋爱,都给我吃狗粮
蓝色和鸢羽的原型是我一朋友,经过同意了
弹的是打上花火
嘘,我们就假装光遇的小人可以吃东西和kiss
其实我有想过要不要吃苹果糖形状的蜡烛,但是感觉这样太草了还是放弃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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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First stop 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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