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入梦太久 ...
-
温颂竟然安稳的一觉睡到了天亮,自己有些出神的嘟囔:我竟然能在回忆里入眠。
此次回来已经有数日了,有些恍惚的让温颂觉得这本是他的生活,不知不觉间,他已身处銮隐房内。
温颂轻笑,摇摇头想着近些日有事没事就往这里跑,竟已成了习惯,刚要提步出去,便听见銮隐的咳嗽声。
“你醒了,銮…”
刚要叫銮隐,又想起侍女们平常对他戏谑的称呼又不敢叫出口了,銮隐看出了他的为难,便道:“我跟哥哥同姓,便是冠以哥哥的姓氏。”
见銮隐没什么心结,温颂也放下心来,“嗯,你就是最好的銮隐。”
“你也是最好的哥哥”
两人相视一笑,未叙多时就被破门而入的蒙天昕打断了,揪着温颂的耳朵就往屋外拽:“又在偷懒了,给我出来。”
銮隐面无表情的看着温颂次牙咧嘴的被拖出去。
温颂摆脱了蒙天昕的手,还在为之前争论的事生气,带着怒意道:“你来做什么。”
蒙天昕听出了温颂的语气,她是最知进退的人,于是拽着温颂的衣角,像犯了错的孩子小声说道:“之前我误会了銮隐,我本以为他自是愿意的,谁想遭人迫害…不免同情。”
温颂皱着眉半信半疑的拿眼撇撇她。
“若是之后他有难,我定会相帮。”蒙天昕坚定地说道。
“那眼下…”
蒙天昕接过话头:“自是帮銮隐辩以清白。”
温颂见蒙天昕主动提出帮忙,便对她也放下了芥蒂。想来她心地不坏,也只是被蒙蔽,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摸摸火辣辣被拽的通红的耳朵调笑道:“姑奶奶,你手劲儿未免太大了些,未来谁敢娶你。”
“自是有人。”蒙天昕得意中带着窃喜。
“是我,是我了。”
看到蒙天昕歪着脑袋笑,温颂想起自己在镜中的丑貌又接了一句:“你不嫌我丑就行。”
蒙天昕红着脸低头笑着不做声,她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温颂一眼便看穿。
两人一言一语间忽略了在侧的脚步声,銮隐慢慢的从房中走出已在他们旁侧,脸色苍白,虚弱的咳了两声,温颂赶紧去扶。
“之前我与你有些误会,为表歉意你可一同与我习武,用于自保。”阳光照在蒙天昕天真烂漫的笑容上跟病殃殃苍白无力的銮隐形成鲜明的对比。
温颂帮着銮隐点头,扭头看向蒙天昕笑嘻嘻,“跟着师傅有肉吃。”
一晃十日飞逝而过,温颂每天都在质疑自己是否还能回去,好赖他母亲没有再来找麻烦,日子过得还算自在。每日与蒙天昕习武,他根基本就差,又疏于练习,自是学无大成。他自是要离开的,既是随性过活,便也无差。为此在别人眼中,他们俨然成了一对密不可分的夫妇。
温颂自是了然,此刻在眼前的蒙天昕让他对当年那个聪颖,明朗、无所顾忌的苏迪产生念想,于是他默许着蒙天昕的爱情,享受着她的温柔,甚至某一时刻起,他认定了这本是他的姻缘。
“哥哥”
见銮隐来了,温颂收回思绪。
“我从山上背回的山泉,清新香甜,要不要尝尝。”
还未等温颂接过,就被身旁的蒙天昕抢了先,一饮而尽:“好甜。”
“銮隐你小子是懂品鉴的,当真不错,还有没有,一会都取来。”
温颂看了黑下脸不做声的銮隐,又看看他风尘仆仆的衣衫,便知道取水不易,于是接了话头,“你若是喜欢,下次我同你去寻,莫要麻烦他人。”
銮隐抬眼看了温颂起身便离去,温颂赶忙追出去抓住他的手臂。
“何时你同我讲麻烦,何时你当我是他人?” 銮隐甩开温颂的手,正好露出手腕上的新伤,温颂看着伤口皱眉,銮隐又开了口:“你以为的无所顾忌,才伤人最深。”语毕离开。
跟在后面的蒙天昕不明所以,问到:“是我抢了他的水他生气了?”
“不是”
“那是?”
“许是最近我忽略了小隐,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不免需要关心。”
房内銮隐将打水的水桶踢翻,番蒲闪身躲过。
銮隐稳了稳情绪面上一片阴冷:“动手吧”。
“是”番蒲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