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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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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宁将成应扬带走后,并没有直接回他的北阳宫,而是腾飞云向西去了槐江山。
在路上的时候,秉宁见成应扬就窝缩在飞云的一角,一言不发,眼神里是藏不住的落寞。像极了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幼兽。秉宁见了这幅样子也是有些可怜他。
“应扬?”秉宁轻声唤到。
“啊?小人在。”成应扬惊得坐起,恭敬地回道。
“不必惊慌,你既是瑀儿带回来的,你唤他什么,如是唤我便好。”秉宁柔声安抚着成应扬。
“哥..哥哥?”成应扬小心试探的说出。
“放肆!你面前乃是神域共主,这门亲戚也是你能乱攀的?”只见成应扬刚开口叫了秉宁一声,像是触到了秉经的逆鳞,被他厉声呵斥了一番,更是缩在角落不敢说话,甚至还有些微微打颤。
“经儿,是我让他怎么叫秉瑀就怎么叫我的,你不该责怪他。”秉宁及时止住了秉经的怒意,解释道。
“大哥,你是神主,也只有我们两个弟弟,若是这种关系都能胡乱攀得,那这神域岂不都要乱来?”秉经知道是秉宁的意思,可他还是十分别扭,就是接受不了别人乱攀他大哥的行为。
“神主,小人刚刚造次了。”成应扬见秉经的火气又有往上冒的意思,赶忙改口认错。
秉宁被这么一闹也是万般的无可奈何,只得顺了二人,让他们随意去吧。
“应扬,你是秉瑀的客人,即使是在本君面前,以后也不必以小人自称。”
“是,我记得了。”
总算是两人都安稳了一些,秉宁便又与成应扬闲聊起来。
“应扬…所以你姓应?”秉宁问。
“不是的,我不姓应,我姓成,成仁取义的成。”成应扬回答着,笑脸上泛着些小得意。
“成?”
“成?”
秉宁和秉经几乎是同时反问到,随后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
“是秉瑀给你取的?”秉经问。
“是啊,瑀哥哥好像很喜欢这个字,还告诉我说这是秘密。”成应扬天真的回答到。
“那你喜欢你瑀哥哥么?”秉宁问。
“当然喜欢啦,瑀哥哥可厉害了,他变得果杏又红又大,各个都好吃的不得了…”成应扬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秉经抓住了把柄。
“哦,合着大哥宴会上的仙果杏是你们两个给搞没的?我真的是…”
秉经手都已经快抬起来了,却收到秉宁的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乱来,让成应扬把话说完。”
“最重要的是,瑀哥哥是我在世上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人了,所以啊,我最喜欢瑀哥哥了。”成应扬一提起秉瑀,这话明显就多了起来,兴奋的险些要蹦起来。
“小娃子见的人不多,眼睛倒是挺瞎,这四界八荒最好看的人如今就站在你面前,你却说那个棒槌好看,切…”秉经一边说着,白眼翻出个天大。反正在他心里他大哥才是最好看的。
“啊?”成应扬很明显是没听懂秉经在说什么,滴流圆的大眼睛疑惑的眨啊眨的。
“经儿。”秉宁也被秉经这一顿摸不着踪迹的吹捧弄得无语,赶忙制止,免得秉经又蹦出什么奇怪的话。
拌了一路的嘴,三人终于来到了槐江山。刚进入槐江山的地界,就见厚重的浓雾团团压上来,将视线挡的严严实实的。秉经挥袖施法打出一道火光试图将这浓雾打散,但浓雾并未受到火光的丝毫破坏,反倒是因为外力的入侵越发浓重。尤其是秉经所站的地方,更是被浓雾包裹的掩饰,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雾水中一般。
秉经被制住难以脱身,忽然,一道强劲的神力将他包裹住,随后他周身的浓雾被神力慢慢化干,等他能看清时,就看见秉宁十分关切的朝他走来。
“没事吧。”秉宁扶住眼前还有些模糊的秉经。
“无事。”秉经回答。
“槐江山乃是上古仙境,你这般鲁莽开路,实在危险。”秉宁挥手为秉经扫开眼前薄雾,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
秉经自知刚刚的行为有些冲动,低下头也没有反驳。
“在下神域共主秉宁,前来拜访槐江天神,方才舍弟鲁莽,扰了天神清净,还望天神大量,不要与之计较。”,秉宁扬声说明来意,也为秉经求了个请。
“神主所为之事,本座现已知晓,将此子留下,神主与战神便请回吧。”远处传来槐江天神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谷内。
“此子乃我神域贵客,如今暂时寄养在天神处,万望天神好生照顾,此番恩情,我神域上下,必定铭记于心。”秉宁看着一旁的成应扬,还是有些不放心。
“神主放心,此子与本座甚是投缘,本座必会好生教养。”
“那就有劳天神了,我等告辞。”秉宁向槐江天神道别后,转身对成应扬嘱咐道:
“槐江山乃是上古仙境,你在此处定会收获意想不到的益处,待你瑀哥哥想明白了,我自会告诉他让他来此处接你回家。”
成应扬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除了顺从,他也做不了什么。
安置好成应扬后,秉宁和秉经便腾飞云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
“看出来了?”秉宁问秉经。
“嗯,烛龙遗族,自然不凡。”秉经回答。
“大哥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送到哪里,还打出个槐江山天神的幌子?”秉经不太理解他大哥的做法。
“槐江山与章尾山虽都是上古仙境,但一个是世外桃源,一个是极北苦寒,天壤之别,先不说这烛龙幼子能不能扛得住章尾山的苦寒,若是让瑀儿那小子知道我们把人丢在了那么不近人情的地方,不把我的北阳宫拆了才怪。”秉宁现在是想起自己这个傻弟弟就头疼。
“让他拆,拆了大哥正好可以搬到我的观海殿去住。”
“混账,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秉宁被秉经气笑了,抬手轻拍了他一巴掌。秉经挨了这一下也只是不住的傻笑。
“话说回来,三弟给这小子取成姓,看得出是对这小子上了足够的心了。”秉经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是啊,不然以瑀儿这懒惰的性情,也不会跟出这么远来。”秉宁说着,低头看向刚离开不旧的槐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