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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钱丢了 ...


  •   不知道怎么得,她心里酸酸得,大概是知道他们往后就离得远了,赵三水目送白鹤消失云层直到人群散去剩她一人,远处落日映红半边天太阳即将落入山窝。

      心里空落落的,赵三水蹲在地上画圈圈,等不到人下山去。

      天剑宗选拔结束,大部分人潮往山下涌,赵三水也是其中一位。

      成功的寥寥无几,大部分人都是平庸的。

      赵三水躺在床上一直躺尸到中午脑袋晕乎乎才起来下楼随便要了份牛肉面。

      外面三月的春光很是美好,就她和废物一样,回顾这些年一事无成手中少有些积蓄,而小川也迈向更好得未来。

      她普通至死,在人间凑数的日子,和前世一样平凡要拼爹拼不起,要天赋没天赋。

      也许有时候心情会极度不爽,但日子还得过下去,生命就是跌跌撞撞直至死亡为尽头。

      过了明天赵三水还是要操劳起生计,小川他们兄妹二人给她平庸生命里增添抹鲜丽的色彩,虽然已经不同。

      赵三水出去走走,打算驱赶心中得郁结,碰到喜欢吃得糕点一摸装灵石得袋子不见了。

      她脸色顿时惨白,反反覆覆检查好几遍没有,客栈走过的路仔仔细细看三四回,额头急得直冒汗。

      那可是二十颗上品灵石,大多部分都是小川临行前交她手里保管,结果粗心大意给弄丢了,矫情个什么劲不就是天剑宗落选,落选得人多去了。

      一着急上火泪珠就啪嗒啪嗒得掉,这几天所有得事全部堆积一起,丟灵石是压倒骆驼得最后根稻草。

      边哭边擦眼泪,她就和控制不住似得,失去钱她的天就塌了,本意这些钱小川就是要给她的,终究钱丟了拿什么给他交代。

      她顶着红肿的眼眶火急火燎去报官,衙役随意让她填张表,磕着瓜子淡淡问几句说有了消息会通知。

      赵三水便知找不回来,天剑宗近期人流量那么多,无疑大海捞针,谁捡到二十颗上品灵石不得马上走,这相当于普通人十年多得生活费。

      一辆极具奢侈的马车出现在街道上,包裹着金边,边缘并列着璀璨得宝石,差点写着贵气逼人,它像个庞然大物缓慢得移动,让原本宽广得街道变得狭窄,更别提两位护法驾马气宇轩昂得开道,成群结队得奴仆跟随其后。

      这何等的气派,达官贵人出行也不过如此了。

      路人指指点点,马车依旧走得很慢。

      暮地马车停了下来,所有人伸长脖子往四面紫玉珠帘里瞧,可惜还有层淡紫纱,朦朦胧胧得不真切。

      先从豪华里在出来两个妙龄的少女,挑开帘子,里面下来一个高挑的男人,衣着淡紫色,单从侧面可以出他上扬的剑眉和小块白皙的皮肤,干净出尘的气质和普通人自动形成隔阂。

      宛如剑仙降临,自动给他让开一条道。

      赵三水正伤怀,也打算让着走,脚步动动他已经站定她面前,似乎找她?

      她抬眼,眼中的惊艳之色越发明显,男的五官俊雅长相柔和,分外儒雅,第一眼看上去并不是特别的惊艳五官,反而涓涓细流,越看越移不开眼。

      对于赵三水来说已经足够美了,眼窝深邃,大而双得眼皮,美眸里有光。

      “姑娘要去哪?”

      男人得目光过分殷切灼热,瞬息收起。

      这是在看她吗?只当是错觉。

      赵三水正迷糊着,伤心钱丢得事:“不知道。”

      “不如来我宫里。”

      “这铃铛我带着它走遍了很多的地方,它都没有响,今日遇到你响了,我便赠与你。”他递过得银铃崭新,阳光下折射亮点,坠着个小巧紫穗。

      他声音低低的富有磁性,尾音有点沙,对耳朵来说是致命的享受。

      声音好听人也美。

      她下意识伸手去接,又想收一个陌生人的东西不好,缩了缩,还是谦让一下。

      导致他放空,银铃掉到石板路上,清脆的铃声戛然而止。

      赵三水有点傻。

      下一秒他从容拾起,微微一笑恰好缓解了尴尬,拉着她手腕,银铃放手窝中,阖上她的手指。

      “放好,这是你的。”

      他便飘然离去,上了轿子好像从未送过她铃铛。

      赵三水望望手心里银铃,这算是邂逅吗?旁边的姑娘们看她的眼神精彩至极,嫉妒掺杂着羡慕。

      她不屑一顾,再美艳的邂逅也抵不过丢钱的伤心,换你要不要。

      握握铃铛,她垂头丧气的往旁边走。

      一个面相英俊的帅哥,衣衫整洁,推搡着她塞进奴役队伍里。

      赵三水怒道:“你干什么?”

      “宫主说要你来宫里。”

      赵三水惊了惊,好像他有说过这句话,那会她脑子一团浆糊没听进去,叫嚷:“我没同意。”

      那男人就寒脸跟在边上,和欠他八百万似得,赵三水噤声了。

      什么宫来这,她详细问旁边的人。

      “邀月宫。”侍女本分的走路便不在说话。

      那个邪教得邀月宫,上榜四大邪教之首早已遁世,如今只要它称老二没人敢称老大得邀月宫。

      她整个人不好了,走不动道。

      前几年邀月宫做过几件为民除害得好事,还是改变不了邪教得本质啊,他们出手经常性屠城屠村血流成河,甚至连畜牲都不放过,可谓他们到过得地方比火烧过都干净。

      民间吓唬小孩都用邀月宫得宫主来了,你可想其中恐怖。

      “快走。”男人用冷硬得剑柄捅她后腰。

      赵三水一个激灵颤抖着问:“刚才……刚才送铃铛得是你们宫主?”

      “嗯。”

      她手中的铃铛差点滑落,稳稳心神塞口袋里。

      谁能想到名不见传得邪教宫主会这般儒雅,一点攻击性都没有,不知道得还以为那个书生,这就是深藏功与名得大佬吗?

      赵三水吓如鸡仔瑟缩。

      这可真是屋逢偏漏连夜雨,钱丟就够倒霉还进入狼窝。

      路上她都在想尽办法逃跑,很快上了庞大得飞舟更没有机会,

      凉凉得风吹过裙摆,飞舟穿行过云海景色十分好,时不时有御剑而过得仙人,赵三水半趴在栏杆处叹息。

      看来她以后要在邀月宫讨生活。

      赵三水余光瞧见淡雅纱衣的一角,才正视看过去,宫主今日穿了素色的衣裳与他十分相衬,墨发半束半柔顺散在肩后,仙人之资,看见他大抵就懂了神仙是怎么样得,周身冷冷清清。

      这样一个人你说他是邪教宫主拎出去谁信。

      他们得目光交汇一起,南汐绝淡淡得看着她。

      他那双眼眸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十分有灵气,胧着水雾。

      要不好好和他说说,她这样待在邪教里算怎么回事,进去容易什么时候出来?

      南汐绝已经移开脚步,仆人拥簇着他离开。

      飞舟飞两天落地,这期间冷面男人木子总时不时过来看她,放心好了,她再傻都不可能选择从这里跳下去

      赵三水不知所措中就被推搡着下了飞舟。

      跟随着大部分人上了山,映入眼帘
      一坐灯火通明建筑宏伟得宫殿。

      晚饭在邀月宫吃得,菜色比春宵楼强太多。

      赵三水眼光不停的审视打算趁机溜走,择日不撞日,她一天都不想待。

      毕竟是邪教万一哪天灭门,她不就死翘翘了。

      邀月宫真是大,绕来绕去和迷宫似的,好不容易找到后门,后门是锁死的,她心烦改成翻墙,踩着墙边放的水缸费力扒上墙头,一阵夜风吹着面容,她心中窃喜。

      猛地跳下来趴倒松软的青草地上崴住脚踝,试了试问题不大,两手指被荆棘刺出血珠,她含嘴里吮吸两口,荆棘拥簇在外墙开着暗红的花朵,在月光下显得妖治。

      赵三水探头望望,之前上来的山道不见了,灯火处零零散散几个守卫,不管了,她钻进黑漆漆的林子里。

      飞快得奔跑会,她就跑不动,身体像是上尽发条的机械动不了,肚子也不知道哪疼,疼得满头大汗,看见自己的两根手指肿得像红萝卜粗,快吓哭了,思维涣散,虚弱得半倒在草窝里。

      看见一个清瘦身形,挺拔如孤竹笔直,轻柔的月光染了他衣角,柔顺的墨发铺在雪白的衣裳,银色的发冠流连起光泽,夜风轻轻晃动枝丫,构成幅绝美的画。

      好像那是宫主,风姿绰约的朝她走来。

      赵三水再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室内干净明亮,她抬抬麻木的手,看见两根手指真肿地和胡萝卜一样,缠着里三圈外三圈得白布,哼哼唧唧叫出声,快哭了。

      房门突然推开,是木子。

      她想还是没有逃出邀月宫。

      木子端着一碗黑药汁:“还逃跑,真是能耐了你是吧,宫外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的豺狼虎豹、毒蛇虫草,邀月宫从不惧怕佣人逃跑,走运了你,多亏是遇到宫主,再晚个一时三刻等着小命不保吧。”

      赵三水手腕也划伤了,缠着纱布,挣扎着坐起来,难以置信的问:“是宫主救我回来的?”

      木子不语,药碗怼她嘴边。

      她咕咚咚的咽下苦得想反胃,强烈怀疑他是故意的,木子倒了杯清水同样粗暴的怼她唇边。

      极大缓解了她嘴里的苦味。

      没点保身立命的本事怎么敢称邪教,她还傻乎乎的下山,怨谁?

      赵三水又想,宫主是怎么救她回来的,抱?还是背?算了不瞎琢磨。

      木子过来给她送早饭,等她吃完就端坐了。

      一日三餐反复如此,木子从不主动说话,除非她问,赵三水甚至怀念那天他开口说了一长串的话。

      这样枯燥的生活没有持续两天她手的肿就全消了,她又休息了四、五天,这会牢记上次教训不敢乱跑。

      木子来找她说了工作福利:“六块中品灵石,上六休一,节假日均可以调休。”

      她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

      “六、六块上品灵石。”

      “嗯。”

      赵三水立刻屈服在灵石的诱惑下,两眼放光。

      去他妈的邪教,不管了,她想干,谁让她现在缺钱那,横竖走不了不如先待着。

      弄丢小川的二十块上品灵石,干一年就可以全部还清,还能多余出来不少,赵三水太知道钱来得不容易。

      木子差不多该走了。

      赵三水厚着脸皮喊住他:“我这几天生病有带薪假吗?”

      “你说那。”他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那就是没有。

      木子头也不回得走。

      次日涉川到剑阁领完本命见已是傍晚,便迫不及待下山,里里外外怎么找都不找到,她悄无声息得离开了。

      想起分别前,她强忍着泪意欢笑的样子涉川就心绪恍惚,夜色渐重,街上染了寒意,道路空无一人,他的背影越发孤寂。

      走路趔趄得壮汉手中提着酒壶时不时喝一口,这人是前天辱骂赵三水得那位。

      少年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出现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

      那是来自灵魂的碾压,壮汉手中得酒壶骤然落地,一屁股蹲在地上。

      涉川拔出身后背的君子剑亮起锋芒,手起刀落,快得不能再快,甚至没有来得及求饶。

      壮汉脖颈处一道血痕,裆部有未干的尿渍,涉川眼里鄙视,移开步生怕弄脏靴子。

      可以看出少年杀人手法干净利索一剑毙命绝对不是首次杀人。

      传来“啪啪”得鼓掌声,宋星从黑暗中现身:“好精彩得刀法啊。”

      他心里却不是这样想,这小兔崽当真睚眦必报得狠,之前已经整得壮汉自尊尽失跪地求饶现在又把人给杀了,实属做得过了。

      涉川面不改色剑指“师尊”:“你要揭露我吗?”

      “哦~”宋星反而饶有兴趣,扇子轻轻打开他的剑,“为什么?是因为他辱了你那姐姐?”

      提起这个宋星就好笑,那女人比他大许多岁,至于相貌更是算不上漂亮,也许是有那点魅力但不足挂齿。

      “在最黑暗时她拉了我一把,我曾起过誓不会让任何人辱她半分。”

      少年掉头一意孤行下山。

      宋星着急跺两下脚:“哎,你这小子跑这么快干嘛。”

      “她既然决定不告而别,必然是不想让你再找就算现在寻回有什么意义,她是真心盼着你好的人,学有所成再去也有面子。”

      “真心盼着你好得人”说得他心里一动,暖烘烘。

      好说歹说才把涉川劝回天剑宗。

      宋星知道这几年教育不住他迟早会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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