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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芳草竭力为罗大一讨媳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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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芳草而言,完成了拉电这项伟大工程,她的心里一下子亮堂了很多。芳草很有信心,她要做的下一项更伟大的事就是给罗大一体体面面找个媳妇。
有罗大一在家支撑着家务,芳草一下子就悠闲了起来,但她内心却象三国的战场,一刻也没有闲着。
芳草在脑袋中反反复复过滤着一个个熟悉的人物,最终她的思维停留在了一个叫猪大葱的人身上。
猪大葱本名叫朱大聪,曾经是一个豪气冲天而力大无比的杀猪匠,传说朱大聪杀猪前喜欢捋一把葱塞在猪鼻孔里,再给猪放血。听朱大聪讲这样杀的猪肉新鲜,猪肉就象大象肉一样好吃。久而久之,朱大聪的名气越来越大,别人也就把他给叫成了猪大葱。正当猪大葱的杀猪事业如日中天,不幸的是他的婆娘与阎王私奔了。据人们迷信的说法是猪大葱因与猪们的结怨太深,临死前堵了一鼻孔葱的猪们阴魂不散,在阴间地狱给阎王讲猪大葱的老婆如何美貌,经不住诱惑的阎王就听信了猪魂的谗言。
可怜死了婆娘的猪大葱,从此良心发现不再杀猪,而且整日象猪一样傻傻地劳碌着,尽心尽力地抚养着三个未成年的丫头,也未再娶。
想到了猪大葱,芳草就拨开了如意算盘。芳草是猪大葱的远房表妹,芳草知道猪大葱的三个丫头桃花、杏花和梨花,一个个真的象花儿一样,不仅高高大大,而且美丽绰约。大丫头桃花早已被瞎了猪眼的猪大葱招了一个歪瓜烂枣似的宝器上门女婿成了家,应经生了两个女儿,小丫头梨花还在念中专。但二丫头杏花还没有出嫁,听说前一段时间相亲了一个男家却因对方嫌弃而分手了,现在把二丫头杏花搞给罗大一当媳妇正是最佳时机。
事不宜迟,芳草准时地侯在了猪大葱要去朝阳街上赶集的路上。
猪大葱背了一背篓稻谷,惶惶悠悠,也心力交瘁。一想起给桃花招的这个叫苟丹的宝器女婿,猪大葱就气不打一处来。这苟丹简直就是狗蛋,不但人长得不咋样,还一身坏毛病,好吃懒做喜欢赌博。要不是受女孩应从一而终的封建思想的束缚,还有不想让两个孙女没有爸爸,猪大葱早就把狗蛋象猪一样给捅了,或者至少把他赶走不要了。
“哎,这就是命呀!”猪大葱把背篓靠在一块石头上歇息,自艾自叹道。
“什么命不命的呀?大葱表哥!”芳草冷不丁地闪到了猪大葱面前,边问边给猪大葱用手巾揩汗。
猪大葱看见是自己的远房表妹芳草,竟委屈得想个孩子似的把自己一肚子苦水全倒给了芳草。
芳草仔细听着猪大葱的倾诉,一边安慰,一边还不断挑起猪大葱令痛楚的话题。慢慢的,猪大葱就象一只吃惯主人饲料的猪,边摇着尾巴边听话地顺着主人的指挥乖乖地爬上了旁边摆有杀猪刀和接血桶的板凳上,落入了芳草温柔的陷阱。
芳草知道,猪大葱这个死去老婆的鳏夫要化解他内心委屈的最好办法是什么。芳草掏出罗大一打工的血汗钱把猪大葱的稻谷给买下了,一百元钱高出了猪大葱想象范围的许多。
芳草拉着猪大葱的手进入了密林深出,在暖乎乎的桦树叶上,猪大葱铆足了力气,一次又一次象杀猪一样把芳草给压倒在身下。芳草颤抖着雪白的身子,嘴里反复欢唱着她做女人来第一次这么放肆的情歌。因为前面和高得才、马桶都没有如此尽兴过,一瞬间的快感让芳草为后边的谈判作出了要猪大葱死都愿意的决定。这个决定就是和猪大葱长期保持温存关系,芳草这么决定感觉很是理直气壮,一是填补做女人的空白,二是维护罗大一的爱情,三是以后可以不再强迫烙大饼这个男人做不了的男人的事。
完事后,芳草冷不丁从猪大葱的裤兜里掏出了那张百元大钞。猪大葱尝到了最毒妇人心的厉害,芳草开始跟猪大葱谈判。
谈判出奇的成功,芳草真的未料到。只是在给彩礼的多少上有点争执,猪大葱坚持要一万,芳草只给六千,最后的结果是双方虽然都有点气呼呼的,但都还是让了步。芳草家给猪大葱必须一次拿足八千元彩礼,罗大一十天后迎娶杏花,结婚后罗大一除了带上杏花去打工,还得带上狗蛋和桃花两口子去打工,家中的农活芳草和猪大葱互相帮衬着干。
谈判完了,芳草大方地把百元大钞还给了猪大葱,然后她也象屠夫杀猪一样把猪大葱给放倒在了桦树叶上。
回家后,猪大葱开始不声不响地给杏花准备婚事。其实在这个家中,只有杏花和梨花不知道猪大葱要立马把杏花嫁出去,狗蛋和桃花的两个女儿小不懂事也不知道。狗蛋十分支持猪大葱,他知道自己虽然和八千元的彩礼沾不上边,但可以去打工,他以后的生活会因打工而改变他就很快乐。桃花呢,虽然很同情妹妹,但他生命中重要的两个男人奇迹般的第一次不谋而合的战线她不敢破坏,只有在内心默默地祈祷着那个叫罗大一的小男人将来能对杏花好一点。
猪大葱一直在心里矛盾着,不知该不该告诉杏花要把她嫁出去的事。一直到临出嫁前一天,猪大葱都没有告诉杏花要嫁人的事。
芳草现在最着急的是关于彩礼钱不够的事。
快要娶媳妇的罗大一心里十分快活,在芳草的安排下他忙得屁颠屁颠地,象一头肥滚的公猪直摇尾巴。虽然知道彩礼钱还差一大截,但罗大一产生了与烙大饼一样让天下女人都看不起的想法,管她呢?天塌下来不有芳草给顶着吗?我只管等着抱媳妇儿!
芳草忙忙碌碌,她找到的第一个人是高德才,要高德才给她筹集三千元钱。高德才阴笑了一下,假惺惺地说:“芳草你别狮子大开口好不好,五六百元还是有,多的就没得了!”
芳草求情道:“你是有的,行行好可以吗?就算我借你的!”
高德才很坚决:“没有就没有!”
芳草说:“你不仁是吧?我把我们的事告诉给烙大饼,我让他回家找你算帐!”
高德才说:“你讲这话不是废话吗?烙大饼算个球?!老子一脚踹死他!”
芳草气呼呼地回家了。
第三天芳草和罗小二来到了高德才家门口,芳草手握一把罗小二从房军家借回的□□,把高德才堵在了屋内。
罗小二开始拔高德才拖拉机的油管和轮胎的气门芯,顿时高德才的拖拉机就想一头被杀过的猪,一边流油一边歪倒在了路边。看见自己心爱的拖拉机瘫在路边,高德才气得鼻子都歪了,但他一看到已经身高有一米七左右的罗小二两颗如子弹般的眼睛时,顿时就泄了气。
罗小二夺过芳草手中的□□,对准高德才的大腿啪的一声就抠动了扳机,顿时就痛得高德才哇哇直叫。在高德才一旁的他老婆和两个女儿吓得喑喑地小声哭了起来。
罗小二说:“高德才你不怕烙大饼可以,但你要怕我罗小二!罗小二还是未成年人,再搞你一枪也犯不了什么死罪!现在我只问你能筹到三千元钱吗?明天我等你回话!”
罗小二和芳草走后,高德才和她的老婆扭打成了一团,因为脚受伤了,高德才的脸被她老婆给抓破了,很难看。
第二天中午,高德才偷偷约了芳草,把三千元钱给了芳草。看到高德才被抓破的脸,芳草还是很心疼地流下了眼泪。芳草说:“实在对不起你,我要是能想办法我还能来逼你吗?”
高德才听了很不解气,把芳草狠狠地推倒在树丛里,边发泄边骂。芳草任由高德才折磨着自己,一声不吭,眼泪不争气而恣肆地流了出来,这些晶莹的泪珠仿佛在告诉高得才,今天主人就把她卖给你了,从今以后你们也就两清了!
休整了一天,芳草独自一人又找到了马桶。
马桶远比高德才理智,这也是罗小二一直比较尊敬他的原因。
马桶看到芳草就知道自己的霉运来了,但他没有想到逃避,他知道这是他的桃花劫,想逃避也没用。
芳草对待马桶这样的文人也很文明,她没有直截了当地求援,而是象当初面对罗小二一般哭诉着。
起初芳草小声哭着,马桶闭了眼睛听,感觉芳草有点做作。哭到后来,芳草越哭越投入,伏在马桶的怀抱直哭得花枝乱颤,气吞山河。马桶听得波澜起伏,义愤填膺,又怜香惜玉。马桶妥协了,答应给芳草搞四千元钱。
芳草梨花带雨地说:“马老师,麻烦你帮我写个欠条吧,我摁手印,以后一定还给你!”
马桶脸色蜡黄蜡黄的,呆板地笑了笑说:“不用了,芳草!冲你这句话我就知道你比很多女人有良心!”
听了马桶的话,芳草象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扒光衣服还挨了两耳光,羞愧得恨不得扔下钱就钻进地缝。
芳草抱着马桶给的四千元钱风一样地逃离了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