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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赠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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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襄和子允已经订好了席面,坐在包间里,斟茶谈聊了起来。听到噔噔噔的上楼声音,宁襄和子允相视一笑,起身默契十足的将包间门打开,此时的燕瑜刚好上楼。见到两人,燕瑜也抿嘴笑起:“走,今日定然要畅饮。”
席间,三人像无数个日夜一般,开酒畅饮。只是数年前,宁襄还是个让人觉得唏嘘同情的公主,如今已然是个有着权力的皇帝身边的红人了,让人不能小觑。子允也由囚禁他国软弱可欺的小质子,摇身一变成了翩翩少年郎,世人见之无不叹一声风华正茂。而燕瑜也不能再做个甩手掌柜,由于权力斗争也只能回国,无法置身事外。这便是离别之前三人最后一聚了。
三人谁都未曾提及分别的事情,尽管每人皆是心知肚明。一杯杯酒下肚,场子也热闹起来。
可是离别的不舍终究藏不住,从眉梢,从呢喃的低语。不知是谁先起的头,终究是说到了离别。一贯行事干脆,甚至被人说是狂妄的燕瑜此时却扭捏起来。之见燕瑜端起一杯酒,又嫌不够似的提溜起酒壶,满饮一大口。擦掉嘴角的酒液,燕瑜眼眶已经红了。燕瑜抬头,终是下定决心似的说:“华容,子允,可愿待我国稳定之后,来我燕国做客,畅游。”
“一言为定”“并无不妥。另,燕兄为何总是唤我封号,这都要分别了还有何顾虑?”
“无它,只盼你如它所言,一生华贵,平安喜乐。”
宁襄怔愣一会儿,抬起广袖满饮一杯。有友如此,还有何求?
“燕兄,你且安心回国。待到政权稳定,我们三人定然重聚,把酒言欢。”子允调笑着说“没准下次再饮酒时燕兄已然是国君也未可知。”
“不可胡言。”燕瑜笑着说道,眼里也没甚威严,显然已经习惯了子允的乱语和调笑。
三人快要分别之时已经是深夜了,三人脸上都挂着红色的晕,满身的酒气。只是跨出酒楼时候,吹着凉丝丝的凤,好像吹到了每个人的心坎。三人不约而同的站在那里,倒是再没人再说话了。如今离开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三人颇有默契的站在那里久久无言,终于,燕瑜深深作一揖:“瑜今日与友人分别,心里着实难过,但总有重逢日,友人珍重。”
说完,燕瑜将手指放在唇间,打一口哨。不久哒哒声便传来,转眼间,踏燕就亲昵的跑到燕瑜身边。燕瑜柔和的抚摸着马脑袋,将手中的缰绳递到宁襄手上。
“踏燕性情刚烈,日行千里且模样俊俏,是世间难得,与我的华容……挚友甚是相配,”宁襄看着燕瑜得眼眸,心下一片酸软。一贯清明冷淡得眼眸终于是红了。宁襄紧紧捏着手里得缰绳。这是日后名震天下的燕瑜啊,一片赤子心,却死于非命。宁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得复杂:“燕瑜,你的宝贝可在我的手里,日后定要回来看看。”
子允在两人后充当背景板,干咳一声:”只是离别,我们莫要伤感。话说燕瑜你不够意思呀,踏燕谁不想要?“燕瑜笑道:”子允,你那骑术,小矮马都能把你颠下来。“几人相视一笑,冲淡了离愁。尽显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但每人心里都知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几个国家摩擦不断,斗争是迟早的事情。且燕瑜此次回国正是母族催促要争夺王位,危险重重。再相逢,不知是何种身份了。
一人着深蓝色的衣裳,行色匆匆,看到燕瑜后更是加快了脚步,手里拿着信件,正是金志。快要到燕瑜身侧时将信件举过头顶。“公子,情况有变,加急信件。”
燕瑜拆开,快速阅读完,少年脸上难得的出现了焦急的神色。命金志备好马匹,整好行囊,打算连夜出宁国。燕瑜行色匆匆对宁襄和子允说道:“如今有急事,我必须速速回国。瑜告辞,来日必当齐聚畅饮”
顾不得同宁帝告别,燕瑜就翻身上马,扬起马鞭,惊起一路的尘土。
原本静静的踏燕,突然嘶鸣一声,保护宁襄的宫人们以为它发了狂,四五成群来拉着缰绳,岂料踏燕前蹄高高扬起,将缰绳高高荡起,那几个宫人竟是拉不住踏燕,又避开宫人,奔跑起来。正是朝着燕瑜出发的方向。宁襄摆手,示意不必管。“真是匹绝世好马,定然是去追燕瑜了。”子允说道。说完和宁襄并立目送燕瑜远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