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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欢天喜地庆团圆 卍字符号藏秘密 ...


  •   回到府尹,安徒柳青、司琴安和安泰已等候多时,见到他们回来,安徒柳青立即明白,表哥这辈子都放不下这个和尚了,以前嘲笑他偷偷喜欢圣王,现在是明目张胆的喜欢。当面不好说他,只好气鼓鼓地回自己的房。
      第二天,司琴德胜要跟着莫汗那德去安泰老家,安徒柳青怎么劝都不听。
      安徒柳青说我们查案早晚都会去到哈撒,何必急于一时?司琴德胜却说莫王武功不深没有防身之力,不放心他一人。
      安徒柳气愤,一个外人竟然比自家亲兄弟还重要,他真的这么重要?
      是的,很重要!不起波澜的回复,比深海的水还沉。
      兜兜转转这么久,好像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己等的那个,想把心交给的那个人,就是那个超凡脱俗的和尚。
      是的,是个和尚。不过,和尚又怎么啦,他相信这个和尚比很多人更值得珍视。
      安徒柳青问,我有事怎么办?
      若是有事可以飞叶传书,本王会立即赶来。
      不论如何,他不会在离开这个和尚。他把他放在心里已太久。
      安徒柳青拗不过司琴德胜,只好放他们走,“但愿你不会后悔。”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他又气又恼。
      四人久别重逢,按理说应该高兴的,但途中除了司琴安和安泰两人一直兴奋的吱喳说个不停,司琴德胜和莫汗那德几乎没有说话,往常莫汗那德的话绝对不比司琴安少,不是撩王爷就是逗安泰,从没停过。
      眼睛一路上更是无处安放,不是抬头望天就是俯身看地,只要司琴德胜注视着他,立马转向别处,那晚打坐的图像一次又一次在眼前提醒他过去发生的事。
      自认识莫汗那德后,从没见他这么局促过,他的生活里不是闹腾就是撒欢。像今天一声不吭、目光无神、蔫不唧儿是司琴德胜最担心的。他喜欢那个满口乱掐,又惹他怦然心动的、不拘小格的和尚,就是把天捅了个洞也不忍说他。
      两人闷了一路,莫汗那德本就是话匣子、藏不住话,憋了半响,心里挠的痒痒的。最终他失败了,再也忍不住,与其憋着,不如放开说。
      “你不该跟上来,他是你的兄弟,不该撇下他。”他指的是安徒柳青。
      “不要紧,柳青有武功防身,还带着府兵,放心,不会有事。”司琴德胜也不知从哪来的胆子,目光在他脸上肆意扫荡。
      莫汗那德转过身去,回回黏这么紧,到底想干啥?
      司琴德胜不见他回音,停住脚步看他,“你……怎么不走了?”
      “走不动,我饿了,快去找吃的。”莫汗那德快步踏过,拉他衣袖。
      司琴德胜的嘴角终于勾起弧形,爱闹的和尚回来了。
      “回去给你做回灵汤。”轻轻在他耳边一语,声音温柔得令人酥麻。
      莫汗那德抬眼看他,他的眼睛明亮有神,清楚的映出自己的影子。想起他上次做的汤,还有他给自己刮胡子,心里一动,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被他这样黏着也不错。美好的感觉让他再次放下心中纠结。
      “好啊,我还想吃唐僧肉呢!”没有心理负担的莫汗那德顿觉轻松,心里痒痒的又想逗他。他不知道自己撩拨人的本事会令人心生神往。
      司琴德胜看着他,眼里无限宠溺。
      是的,他要这样的生活。
      和他一起的生活。
      就这样走了几天的路,终于到哈撒了。一路打听安泰的老家,问了几家人都说不知。不知不觉间安泰有些颓废,近二十年没有音讯,他们在哪里?
      “不要着急。”司琴安拍着他肩膀安慰,“这才问了几家,再多问几家说不定有消息呢?”
      “嗯。”安泰点着头,鼓起信心继续和大家一起找、一起问。
      “请问,安子健家住哪?”司琴安也帮着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
      安子健是安泰父亲的名字。
      “安子健老先生啊……”开门的是一位中年人,他努力地回忆。
      “前些年他还住在城南的一间破屋里,后来屋子塌了,人就不见了,听说是搬走了,也有人说是去了……”
      老人说前半句时安泰顿时乐了,再听后面一半,脸又拉下来,又是白问了。他疲惫地坐在阶梯上,把头深深埋在双手中。
      “没事的,相信他们一定安好。”莫汗那德坐在他身边,手搭在他肩上往自己身上用力一搂,给了他一个有力的拥抱。
      安泰点点头,小莫莫什么时候给他的都是正能量,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一边的司琴德胜见此情景,低眉顺眼地转向别处。若不是莫汗那德当他是兄弟,决不允许他们勾肩搭背。
      “我们继续问,你们看,前面有个门开着,我去问问。”司琴安也不死心。
      “请问,安子健家住哪?”司琴安一边敲着敞开的门,一边高声问。
      “谁找我……”里面传出一声苍老的声音,走出一位颤颤的老人。
      听见回音,四人立马面面相觑,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是安子健?”安泰走向前,看着眼前的老人,眼睛蓄满泪。
      “我就是安子健,你们是谁啊?”老人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人。
      “阿爹……”安泰猛跪在地上,忍不住失声叫出,“我是安泰啊,你的儿子安泰……”
      “安泰?”老人不相信儿子回来,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你真的是安泰?”
      “阿爹,我就是安泰,千真万确,安泰回家看您来了。”安泰抱着老人双腿。
      安子健的老房子塌了之后搬走,过着深入简出的日子,很多人已不记得他原有的名字。
      “是谁这么吵啊?”屋子里,又走出一个老妇人,千百条沟壑组成的皱纹显出她的苍老。
      “老婆子,我们的儿子安泰回来了。”老人老泪纵横,颤抖着拉起安泰让老妇人看。
      “阿娘……”安泰再次跪下长拜。
      “真的是我们的儿子回来了?”老妇人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扶起安泰左看右看,看不够。
      看了半响才边流着泪边说,“和小时候还真像啊,这张脸还是瘦瘦的。”
      此情此景,剩下的三人相视一笑,一路的辛劳奔波都值得了。
      “他们都是谁啊?”
      安子健一家团圆,相互抱着哭了半天才发现门外还站着三个不认识的人。
      “哦,阿爹阿娘,忘了给你们介绍。”他揩泪指着莫汗那德说。
      “这是小莫莫,也是我的兄弟,真名叫柳如风,就是我们村里出的那个圣王莫汗那德,我就是跟着他一起出家受戒的。”
      “啊,原来是圣王……”安子健跪倒就拜。
      “别别别,老人家,您千万别拜,我现在不是什么圣王了,我现在是安泰的兄弟,安泰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请受孩儿一拜。”莫汗那德恭恭敬敬朝两位老人拜下去。
      “使不得,使不得啊,快快请起……”安子健夫妇忙不迭扶起莫汗那德。
      “这位是赤乌国的长胜王爷,是莫王的兄弟。”安泰指着司琴德胜介绍。
      听到他说自己是莫王的兄弟,司琴德胜嘴角不由微微上翘。他们之间的关系,用兄弟二字并无不妥。
      “拜见长胜王爷……”老夫妇向司琴德胜行礼。
      “这位是我的兄弟,他叫司琴安。”安泰指着司琴安介绍。
      “快快快,大家快进屋坐。”老人把众人让进屋子。
      屋子很小,莫汗那德和司琴德胜紧挨着坐,司琴安紧挨着安泰坐。
      司琴德胜敏锐地感到莫汗那德微微发颤的身体,近距离的看着他,他的眼睫毛又密又长,那双灵动的眼睛闪烁迟疑。他肯定有事!
      他的确有事!
      这几天总是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出现的幻境随着肢体触碰更加敏感。想避开他,他却缠的更紧。
      “你一路上都有些不对劲,可以和我说说吗?”在他耳边小声问,几天的逃避,已把司琴德胜折腾得忐忑不安,若不是怕他受伤,真想摁着他逼问真相。
      天塌下来他顶着,但不是这般躲闪逃避。司琴德胜杀伐果断,一旦爱上便不留余力,不可逆转。这种优柔寡断、唧唧歪歪简直比割他肉还难受。
      在他眼里,情爱这东西和打仗一样,要不进攻要不放手。是赢是输,一锤定音。
      可这和尚偏偏折磨他,不笑不闹,规规矩矩、老实安分、品行方正。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痛改前非、潜心修行。
      分明是你不对劲?好好的跑到我梦中作甚?入梦就入梦吧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你为什么把自己当国宝送来……
      我是和尚要什么国宝?莫汗那德没来由的瞪他一眼,心里来气,“说出来吓死你!”
      当然也就气气他,莫汗那德断然不会说出那个令他惊世骇俗的梦。
      唉,毕竟是虚幻的东西,不说也罢,以后有机会问清就好,莫汗那德不停安慰自己。
      “来,大家喝水,家贫屋陋,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呼大家,让大家见笑了。”老人非常慈祥。
      “安老爹别这样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就是再贫再陋的屋子,也是我们的家。”
      莫汗那德不看司琴德胜,他是怕若再多看一下,就怕再也挪不开眼了。他发现,自己正不知不觉的被他吸引着,特别是他的眼睛,里面有说不清的东西。这东西深深的种在心里说不清道不明。
      司琴德胜也不言语,眼睛扫一眼司琴安,这条肚子的蛔虫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果然,只见司琴安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给老人递过去。
      “安老爹,我们一路舟车劳顿,也没带什么好的孝敬你老人家,这点银子是我家王爷的小小心意请收下。”
      说完瞥一眼司琴德胜,见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一颔首。
      “不不不,哪能收你们的银子啊,我们这穷乡僻壤虽没好酒好肉,但清茶粗菜还是有的。只要你们不介意,今儿啊就住这里了,屋子小,大家挤一挤,热闹。”老人家推辞不收。
      “大家等一等,老婆子正给你们做吃的,我去帮忙,你们一路奔波也累了,吃饭后就早些休息。”老人说着走了进后堂。
      “安泰,带我们参观你家的屋子好不?”
      司琴安向安泰一眨眼,放下银子在桌面上。
      “好啊,我都还没来得及看自己的家,来我们一起。”安泰招呼大家站起来。
      四人进了第一间屋子,里面放着一张床,屋子还有几个柜子放着衣物,不用说这是安老爹夫妇的屋子。
      再进第二间屋子,屋子打扫很干净,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第三间屋子亦是如此。参观完毕,再没有多余的房子了。
      “今晚,我就和司琴安睡一间屋子,小莫莫和王爷一起……”
      安泰挪揄,这可不比王府家大宅多,可以任意地睡。其实就是再大的屋子,他们四人最终还会挤一起睡。
      吃饭了,六人喜气洋洋欢聚一堂,桌上虽是粗茶淡饭,但大家吃得津津有味、不亦悦乎。安子健家许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惹得邻居街坊不停地张望、窃窃私语,问长问短。
      一席尽兴,大家都各归屋子安歇,一时间屋子显得安静异常。
      许久未见,司琴安一进屋就缠着安泰说话。安泰看着他圆嘟嘟的脸忍不住笑。
      “我一个出家人成天就是吃斋念佛,你住在这里可能没好日子过了,没有王府的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只有粗茶淡饭,你可受得了?”
      司琴安笑着捂住自己圆圆的脸,噘嘴不让他看。
      “我就看上你成天吃斋念佛饿瘦我是早晚的事,所以才跟着,我这一身肉正需要减肥。”
      “哈哈……”安泰笑着躺在床上,“安安,我们趟下说话。”
      “好。”
      司琴安躺在安泰身边,盖上被子,四目相对,安泰还是一如既往的双目清澈,明亮闪烁,只是脸瘦了不少。
      不知为何,司琴安的心又是一阵乱跳,这个安泰,总是这么吸引人。司琴安转过身去不看他。
      “安安,你怎么不说话了?”安泰问。
      “嗯,睡了。”司琴安言不由衷。若不是情窦初开,他也和安泰一样心无杂念,甚至会和他在床上打闹一番。而今他不敢,只因那一肚子的心思。
      “哦。”安泰扫兴地闭上眼,也准备睡觉。
      那边屋子的司琴德胜和莫汗那德就没这么和谐了,因为屋子只有一张床,谁也没有睡下,都稳如泰山地坐着。
      良久,莫汗那德问,“你怎么到这了?”
      “嗯。”司琴德胜应了声,“之前金夫人不是说西部有个高手专治气喘吗?故而就来了。”他没有说和安徒柳青来办案的事。
      “安徒王陪你来?”
      “嗯。”
      “你这兄弟真好。”莫汗那德居然有些嫉妒他。
      终归没你好。司琴德胜心里道。
      “哦?找到了吗?”又问。
      “找到了。”
      “在哪?”。
      司琴德胜心里应着,世上最高明的治喘高手,除了你,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是谁?”又问。
      “是……”司琴德胜始终说不出那个你字,脸上却激动不已。就是他,眼前人就是他的一切。
      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一场相遇,一生铭记,世间情爱千万种,唯独偏爱他这种。
      “这段时间你身体怎么样,不喘了吧?”莫汗那德坐近了些,伸手为他探脉。
      “不用了。”司琴德胜抽回手,“我没事,放心。”
      “那你早些睡。”莫汗那德掀开被子。
      总是叫我早点睡,你又不愿跟我一起睡,我这么早睡干嘛?如果你跟我一起睡,我天天都睡。司琴德胜腹诽。
      “不,一直来都是我睡你坐,今晚就换一换,你睡我坐,如何?”司琴德胜口是心非。心里希望两人像以前一样挤着睡,只是怕他不愿意。
      “好。”莫汗那德也不与他挣,脱了衣裳睡下去。
      在他盖上被子的那一刻,司琴德胜蓦地发现他胸前有闪闪的光在里衣内发着亮光。
      “你胸前……”他问。
      “哦,就是那个万字符号卍,不知为何它这段时间越来越亮,以前,只要不用内力它是不会发光。”
      “你身体可有变化?”司琴德胜顿时紧张起来要为他探脉。
      “身体没什么变化,就是在定中……”莫汗那德顿时停住了声音。
      的确,随着这个万字符号的越来越亮,他在定中见到的图像也越来越不可思议。
      “在定中怎么啦?”司琴德胜不放心地问。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比较奇特的图像罢了。”莫汗那德抽回手,盖上被子心里却嘀咕,我到底问还是不问?
      如果问,怎么开口?
      如若不问,心里不安!
      他发现自己也变成小女人患得患失。
      摸到被子,司琴德胜才发现被子又冷又硬。安子健穷,但给他们的已是最好的。
      默默看着莫汗那德,司琴德胜心里腹诽,你身子暖怎么睡都不冷,什么时候给本王暖暖床就好了。侧眸看着他,心里稀罕这个小暖炉。
      “不是我不穿你做的衣袍,就是那天,那天很冷,安泰冻得不行了,他必须吃热的东西好好睡一觉,令牌不受用,赊不了账,只好把衣裳当了。我真不是故意不穿它。”
      莫名其妙,仿佛只有说出来,才释怀。莫汗那德委屈巴巴。
      “嗯,我知道,你不必多说。”想起他在苦寒中度过每一天,司琴德胜心碎了一地,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递过去。
      “是本王考虑不周,不知道在偏僻之处令牌无用,这银子你带着防身。”
      “不用了,我和安泰可能要在这待一段时间,用不上银子,还是你收着吧。”莫汗那德推回去。
      “也好。”司琴德胜收回银子心想,反正我也不会走了,陪着你也不会缺银子。
      “睡吧。”他说。
      “好。”莫汗那德闭上眼。
      司琴德胜学着莫汗那德平时跏趺入坐的样子,闭目养神。片刻,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莫汗那德已进入梦乡。
      坐到深夜,司琴德胜终于忍不住困倦,东倒西歪瞌睡。
      “玉德,你快来啊,我们去那边的山坡上,听说那边有棵千年老树,万年才结果一次,我们去看看有没好吃的?”
      朦胧中,一个少年和尚向他打招呼。
      “还是别去了,万一让人发现,勉不了受罚。”玉德不为所动。
      “没事的,我打听了,守着那棵树的果农今天出去了,我们正好可以趁机进去。”少年和尚热情依旧。
      “啊……快跑……果农回来了。”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和尚叫着拉上玉德就跑。
      “等等我……”
      少年玉德喊,这一喊,身体动了,司琴德胜蓦地醒来,发现自己做了个梦。
      我叫玉德?那个少年和尚不就是莫吗?我们以前,以前认识……
      坐直了身体,看着呼吸均匀的他,司琴德胜心里一阵疑惑,以前从不会做这样的梦。
      他们不知道,之所以能看见过去的印记,完全是莫汗那德胸前越来越亮的万字符号卍。它的光越亮,接近它的人就越容易寻回过去的记忆,那是进入另一时空岁月留下的印记,谁也无法抹去。
      唉,不管了,继续打坐。司琴德胜调好坐姿闭上双目。
      “哇,这是玉德你做的面?好香啊,我也要吃。”
      朦胧中,少年和尚又出来了,一脸灿烂地向他走来。
      梦境中的玉德穿着华衣贵服,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他正在吃。
      “好,你吃吧。”玉德把面递过去。哪知这少年和尚偏偏耍赖,非要吃自己嘴上剩下的那根面。
      少年和尚从面的另一头开始吃,吃到他嘴边时才发现两人的嘴亲在一起了,四目相对都不由睁大了眼。
      血液喷张,初心萌动的玉德把一把对方拉过,嘴唇印上去。少年和尚怔怔不动,似乎吓到了。
      用力一吸,轻而易举把对方嘴里的面重新吸了过来。
      “你,小气!”半响,少年和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扯着他衣襟喊道,“还我面!”
      “好!”玉德毫不客气欺身向前把少年和尚往怀里一拽继续嘬他的红唇,撬开唇齿把温软的面送入对方嘴里。
      “这样可好!”玉德一脸坏笑。
      “你?”一条面被毫不客气、翻来覆去的折腾,少年和尚连连作呕,“恶心不?”
      在佛国,他虽然喜欢玩闹到处撩人,那也只是玩玩。没想到对方居然认真的?
      斜睨他,因激动而红的脸更愈好看。
      在天上,少年和尚是第一个对玉德好的人,正因为这份好让玉德欲罢不能,就像沙漠的枯草遇到清泉,此时他只想把这个和尚拥入怀里……
      “还有更恶心的!”偷尝禁果的玉德不依不挠把他抵到墙边……
      “啊……”门外传来女修的尖叫声。
      司琴德胜再次被尖叫声吓得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以前的他居然这么不要脸?
      猛地捂住嘴,生怕吵着莫汗那德,更怕看清以前的自己!
      可是莫汗那德已睁开了眼,正静静地看着他。
      “吵到你了?”他问。内心激荡!
      “别坐了,天气冷,你也睡吧。”毫不知情的莫汗那德微微抬起上半身,轻轻地往里挪,给他腾出位置,“来,里面暖和。”
      司琴德胜心里一阵猛跳,感觉呼吸加快。
      不再多想,生怕慢些他会反悔一样,快速钻进被子,被子里面好暖和,像烧了炭火一样,把他激荡的内心捂的更热。
      在被子里躺了一会,司琴德胜忍不住起床要脱衣服,里面太热了,再不脱衣裳就要出汗了,自己这么体寒的人都觉得热,他为什么不热,难道是他也脱了衣裳的原因?他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啦?”莫汗那德问。
      “没什么?”司琴德胜收回目光,躺了下去,“你不热?”他问。
      “不热。”莫汗那德应他。
      奇怪,他怎么不热,莫非他的身体有问题?想到这,司琴德胜向他靠近,手慢慢伸向他。
      刚触摸到他的手,猛地收回,他的手的确不热,但很温暖,碰到感觉很舒服。
      “怎么?”莫汗那德问。
      “没事。”司琴德胜心中暗喜,他没事就好。
      两人就这样规规矩矩地躺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敢乱动。他们这样挤着睡也不止百次了,没有一次睡得这样别扭。司琴德胜更是看着他不眨眼,打坐的幻境历历在目。
      很快又传来莫汗那德均匀的呼吸声,司琴德胜抬头看他,只见他英俊如玉的脸尽管是睡着了也明眉灿烂,他的眉毛真如剑一般,嘴唇又红又软。
      看到这,心里不由一阵冲动,俯身就要亲下去。想亲他,和幻境中一样!
      “安泰别闹,睡觉。”就在他俯下去时,莫汗那德好像有感应般把他推开,嘴里嘟囔地自语。
      晕,他把自己当成安泰!!!司琴德胜愣住了,他这一推的劲道可不小,直把司琴德胜推到床边。
      慢慢地挪回被子里,司琴德胜再也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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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本文为作者早期练笔之作,存在诸多不足。作者历时五年潜心重铸,全新版本《梵印囚凰——王爷,聘礼是座无间渊》 附上新文链接https://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0048354已在晋江发布!新作在剧情、人设、文笔上全面升级,欢迎新老读者移步品鉴!旧文将不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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