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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在不能采取激烈手段的情况下李雍没有得到任何能够让他满意的结果,最后还是忍不住去问纪靖华,“能不能下点重手?”
      纪靖华眼神锋利,“当然不可以。”这几天每天从李雍那儿回来,她整个人都是恹恹的,睡着的时候都似没有呼吸,脸色也是白得可怕,送进去的饭一直等到他处理完事情回来都还是原样。随着那些冷了的饭,他的心也一点一点软了下去。
      回绝完李雍,纪靖华走进李紫韵的房间,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这里的饭就那么难吃?”
      李紫韵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看来他又误会了,这些天她废寝忘食地积攒魔法力,自然就顾不上吃饭这等小事了。
      她的头微微扬起,巴掌大的脸都快跟墙齐色了,“明天动手术,我让他们重新送饭进来,你想吃什么?”
      这倒是个不错的误会,李紫韵低下头,掩去笑意,“我想吃青菜。”
      这么多天她还是第一次主动说要吃什么,纪靖华心情稍好了些,“不想尝尝外星来的菜色吗?”
      “难道我以后会没有机会吃吗?”李紫韵笑问。
      “当然不会。”纪靖华坐近了些,“我们来日方长。”

      手术只是个小手术。
      但是毕竟不是做完立刻就恢复了的,幸亏李紫韵先前从脑域里看了一堆资料,对正常人做完这个手术是什么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一步一步模仿下来,才没露了馅。
      “纪靖华?”听了这犹豫不确定的语气,纪靖华从文件里抬起头来,一头撞进一双水盈盈的眼睛,“你看得见了?”
      李紫韵点点头,喜极而泣。
      纪靖华上前一把抱住她。
      呼,李紫韵在他怀里松了口气,看来刚刚的微型水球术没什么纰漏,虽然只是个一级小魔法,但是她在里面花的心思比以前发的高级魔法可是多多了,如何让水球发成想要的形状,还得刚刚出现在那个位置,这可都是考技术的,夜里不知道模拟了多少次,李紫韵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控制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
      “既然你已经恢复了,那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跟我回去。”纪靖华终于下了决心。
      李紫韵温顺地点头,没有异议。纪靖华当然不会一直住在基地里,不过李雍显然是一直呆在基地里的。不过她还有个要求,“走之前能不能让我看一眼游戏舱?”
      “那个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纪靖华虽然这样说着,到底没有拒绝李紫韵的要求。

      大厅宽广而肃穆,长方形的游戏舱看上去像一具一具的棺材。李紫韵依稀记得,自己躺进游戏舱前外面是放得满满堂堂的,似乎是一个工作人员告诉自己的,但是现在整个大厅只剩下十个不到的游戏舱,不对,现在应该称其为营养舱了。“其他的营养舱呢?”
      李雍轻描淡写地说:“他们的精神联系已经断了,应该是已经去世了。我们移除了那部分。”
      去世了?被移除?李紫韵上前仔细看营养舱上的标签,标签上写着序列号,和冷冰冰的名字。第一个,没有;第二个,不是;第三个……,她深呼吸一口气,睁开眼看最后一个名字——周令浩。是他,他没有死,只是也没有回来。“我能看看营养舱里的人吗?”不是对着李雍,李紫韵却是在问纪靖华。
      纪靖华哑然失笑,“这些人又不在营养舱里,你要看什么?”
      李紫韵这才意识到,她可能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边李雍的眼神已经不对了,“我想看看他们的营养舱跟我的有什么区别,回来的时候急着按钮,都没仔细看。”
      李雍的疑惑少了些,不过疑惑已经进入脑海,“所有营养舱都是标准配备,连内部空间都是一样的,不过这些人的精神联系主要靠营养舱维持,贸然打开可能会造成信号出问题,中断联系。”
      “啊,那算了。”李紫韵立刻否认。
      看着她急急否认的样子,李雍看向最后一个营养舱的眼神深黑如墨,周令浩吗?

      一张纸就可以讲完的简单经历,看上去跟李紫韵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李雍已经来回看了很多遍了,仍然没有看出到底他跟李紫韵有什么关联。他们所在的城市相隔很远,李紫韵根本足不出户,周令浩没有来过这个城市。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以前是认识的,难道是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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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雍哑然失笑,如果是脑域的话他还没什么办法,如果是以前的古旧网络的话,有了新的技术查到他的一切痕迹不过的分分钟的关系。但是问题就在这里,工作人员已经把周令浩的所有上网记录调出来了,而且已经进行了筛选,已经基本排除了他从网上认识李紫韵的可能性。
      如果不是网上,也不是现实生活中,那么难道他们是在实验中认识的?李雍皱起了眉,他们两个所对应的坐标根本就不一样,不同坐标的人还能认识?那么就代表了李紫韵说的有可能是真的?那是一个高度发展,并且危险的世界?那个世界已经实现了宇宙贸易?
      李雍有节奏地敲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有什么需要收拾的?”纪靖华凝视李紫韵。
      李紫韵环顾四周,“没有。”
      “也好,管家已经帮你把东西全部准备好了,希望你会喜欢。”纪靖华摊手。
      “纪少,如果你跟我说是你亲自准备的话,我会更高兴的。”李紫韵皱皱鼻子。
      “好吧,现在我亲自跟你开门,请陛下上车!”纪靖华拉开车门。
      李紫韵顺势坐进车内,刚看到车的时候她有非常短暂的愣神,跟父亲的车一样呢。她带着缅怀想着,可惜,才刚坐稳,车子就以一个美妙的弧形飞了起来,父亲的车子可不是这样,一切都不一样了,李紫韵心里默默提醒自己。她已经不是那个宋家的小姐,而是一个被监视得严严实实的实验体了。
      “喝点什么?”纪靖华问。
      “白水就好。”李紫韵指指柜子的位置。
      纪靖华微微一愣,这款飞车是由原版的普通汽车改装的,其他布置都一样,酒柜的设置非常隐蔽,可是李紫韵分明才是第一次上车,他的眼光到底带了疑惑。
      发现他的眼神李紫韵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又犯了一个错误。父亲以前最喜欢跟第一次上车的人开玩笑说没酒了,而自己却习惯性地指出了位置,“我以前看到书里这样说过,这款车的特色之一就是酒柜的位置。”
      “这样啊。”纪靖华嘴里答应着。指点着地上的景色,四处的改变,这段小插曲很快过去。
      改变真的很大,不过李紫韵还是看到了非常熟悉的一幕——自家的大楼仍然立于原地,只不过没有了周围建筑物的陪衬,只是孤零零站在那儿。
      注意到她的眼神,纪靖华解释,“那是宋家的大楼,他们跟外星人对抗英勇牺牲以后,联邦就把他们家族大厦周围的建筑物全部清楚,特意保留下来以供人瞻仰。还把那块区域设置成禁飞区了。”
      又被发现了,李紫韵再次告诫自己,要克制,“原来是这样啊,我刚才在想,为什么只有一栋大楼,周围什么也没有,还是市中心这样的好地段。”对抗?还英勇?如果是一个两个如父亲这样的人还有点可能,但是全族一起英勇对抗?还不如说是被迫屠杀吧,灭族。李紫韵微微垂下了眼。
      “到了。”纪靖华先下车,然后把她牵下车。
      这个地方?倒是离家里大宅不远,只不过地段要更好些,靠山面海,原来母亲属意在这儿造栋房子,父亲却道,这块地一早就被军方要了去,他就算能活动出来,处在管制区里也得不着什么好,母亲这才死了心。纪家有很深的军方背景应该是真的了,那样的实验那样的项目要说没有大势力的支撑,只是一家公司的个体行为她却是无论如何不信的。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李紫韵脸上却是货真价实的惊讶的神情。
      是在拍偶像剧吗?那么多人穿着统一的衣服齐整整在门外摆成两排,太后以前最讨厌这种做派了,总嫌那样太暴发户了,按太后的意思,家里用的人最好各个都是老人,当是家人一样处着,断断不会选个晴天让大家穿得严严整整排在外面供小主人讨好别人用。
      纪靖华不知道这些,正兴兴头头介绍着家里放着的古董名器,李紫韵努力装作一无所知,摆出羡慕崇拜的表情。待到了据说是特意给她准备的房间里关了门,怕房间里还有监视器,走进厕所坐到马桶盖上垮了肩,一边揉着脸一边无奈地想着,厕所里不会也装了监视器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没办法了,原来灰姑娘也是份技术活啊。
      发呆修正够了,她打开门忍受要住的房间的装饰——深深浅浅的粉,走到跟卧室连通的衣帽间里拉开拉门,恩,不出意料的粉色系,李紫韵在努力回想,到底自己哪里给了别人这个暗示,她会喜欢粉红?这些衣服完全是在侮辱她的品味,但是人在屋檐下啊李紫韵换上一套粉红粉红的衣服出门去。
      啊,真是传说中的完美LOLI啊!管家热泪盈眶,少爷的眼光终于和我取得一致了!好萌!
      “好像还缺了点什么。”纪靖华摸摸下巴。
      “少爷!”管家以从未有过的合作态度迅速递过一条发带。
      “啊,阿三,还是你想得周到。”纪靖华接过发呆,开始帮李紫韵的头发束发带。
      蝴蝶结。。。李紫韵要努力克制才能让自己在面对管家递过来的镜子的时候保持笑容,魔法女神在上,愿光照在你头上!
      “真可爱。”纪靖华摸摸她头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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