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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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部一群人正在冰帝的超豪华学生餐厅里，假装聊天实际是在观察部长，迹部全程冷脸，在打了一个电话后，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部长不仅冷脸还开始冷笑，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字一字道，“你再说一 遍。”
部长现在就像是一座准备喷发的火山。
忍足和向日交换了一个眼神，是今天那个女装带佬吧，一定是的。
一道如同刀锋的眼神割过来，忍足推了推眼镜，顶着迹部的死亡射线，温文尔雅：“岳人，今天的牛排不错。”
向日岳人只感觉自己被搭档的语气弄得一身鸡皮疙瘩，但在迹部的死亡凝视下谁敢造次，食不知味吃了一口，他干巴巴回答，“好像确实不错。”
日吉若耿直开口：“前辈，你吃的是蛋糕。”
向日：“……”闭嘴！
收回嫌弃的眼神，迹部沉默了一瞬，想到一件事，侧过脸低声问道，“你又遇到……了？”
姜昭如同一条咸鱼摊在路边的长椅上，双目无神，幽幽叹了一口气，“是啊。”
一阵带着雨丝的微风吹过，他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试图唤起竹马的同情心，“小景快来接我，这里又冷又陌生……”
“……正常说话。”迹部额头冒出青筋，攥紧了手机：“现在有办法找到‘路’回来吗？”
“没有，这边太干净了。”一把抓住旁边悄摸摸准备逃跑的兔子模样的地缚灵，姜昭揉了揉它的耳朵，兔子睁着双水汪汪的红眼睛揣爪正襟危坐假装自己是个玩偶，“没有那种能搭建‘路’的家伙。”都是很弱小的妖怪。
“呵。”无情嘲笑。
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怎么办呢。”握着被挂断正剩下一格电的手机，姜昭捏了捏兔子耳朵，陷入沉思，“没带钱没带番号卡，简直是饥寒交迫……能吃你吗？”他把目光移向肥兔子。
救命！
兔子瑟瑟发抖，我只是个可怜又弱小的地缚灵啊！它颤巍巍从耳朵后面掏出一把零零碎碎的钱币，一双红红的兔子眼满是真诚，左眼写着“上贡”，右眼写着”求放过“。
真可爱。
姜昭本来也不想怎么样，看见红眼兔子的模样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清清嗓子，食指中指一并，指向兔子的绒耳，字正腔圆：“打劫。”
华灯初上，通天阁的天气预报标识显示白色，明天是个阳光高照的好天气。
雨丝细细密密，飘落在洁净的玻璃上，留下淡淡的水痕，门口的灯笼发出温暖的光，小店里有着慈祥笑容的老奶奶店主端上饭菜，就像画家笔下的一副风俗画。
今天小店生意似乎特别好，店主拿出手帕擦了擦额角，笑眯眯看向柜台，店里的顾客也总是若有若无地把目光投向那里，那里坐着一个灰色毛衣的少年，是个很漂亮的孩子，吸引了不少来通天阁游玩的女孩子呢。
姜昭坐在柜台后面，正在看今年全国大赛立海大和四天宝寺的决赛视频，四天宝寺虽然一路凯歌杀进四强，但在遇上立海大后凄惨的被剃了光头，柳说要在心理上蔑视对方在战术上重视对方，姜昭深以为然。
刚刚和店主借充电线，店面很小只有这里有插座，店主婆婆看他面色苍白，干脆让他坐在离暖气最近的地方，没想到吸引了不少顾客。
姜昭也没有真沦落到打劫小妖怪的地步，只是恶趣味地逗了一会儿红眼兔子，以他的了解，竹马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到大阪了。
事实上，就在他这么想的下一刻，一道阴影挡在了他面前，被携进小店的雨水似乎都带了玫瑰的香气。姜昭抬起头，果不其然是竹马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紫色的发尾还带着细小的水珠，虽然板着脸但骄矜之气展露无遗。
姜昭抬手放在眼前。
迹部挑眉：“你这是什么不华丽的动作？啊恩。”
“我只是，被你的华丽闪瞎了眼。”
迹部本来缓和的脸色顿时多云转阴。
“走吧走吧，小景请我吃晚饭。”姜昭深得撩虎须真传，干脆利落拔掉充电线，接过桦地手里的外套，“谢谢小景和桦地。”
迹部眼皮一跳，又来了，这种有话说不出的感觉，每次遇上这家伙都不会有好事，先前他就不该打那通电话，让这家伙露宿街头才好。
东京和大阪相距550公里，如果乘坐新干线需要接近三个小时，迹部能这么快到达大阪，应当是私人飞机过来的。
迹部财阀名下的餐饮行业很是知名，姜昭也不想费心思找餐厅，直接在迹部家餐厅吃饭，午饭因为要排练话剧随便应付掉了，日常运动量大所以他的饭量也不小，在下课的时候还经常和文太他们一起分享零食，在面对兔子地缚灵时说的那句“饥寒交迫”也不全是玩笑话。
“……事情就是这样子，因为当时还没睡醒脑筋糊涂，所以一时冲动就写了申请书。”吃完饭，在竹马的冷眼下，姜昭老老实实交代，“后来想着反正都申请了，就……试一试，当时没有想太多。”
“啊恩。”迹部面无表情，手指敲着玻璃桌面，“真是不华丽的想法。”
“本来是想和你说的，但是九月十月你都在跟着伯父在国外学习，所以没来得及说，正好十一月有文化祭。”姜昭喝了一口饮料，目光却被玻璃窗外的景象吸引，“3K国际餐厅，这是新开的餐厅？是美国3K党的3K吗，这名字有点嚣张啊，而且居然开在你家对面。”
“这是，抢生意？”
迹部毫不在意，看了一眼手表，正好八点，起身语气平淡道：“走吧，回东京。”
“等等。”姜昭凑近窗户看了几秒钟，忽然道：“小景，这家饭店好像没办法开下去了。”
“啊恩？”迹部目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对面的餐厅，忽然就想起了从前在英国时被这家伙的特殊才能支配的日子，条件反射道：“出事了？”
“唔。”姜昭不说话了，走进电梯，迹部家的直升飞机正等在天台那里。
电梯门关闭之前，听力绝佳的迹部觉得自己隐约听到了一声枪响。
螺旋桨的巨大声音也吸引了对面的注意，参加3K餐厅开幕式的客人抬头看向噪声处，对面高楼灯火通明，一架直升飞机正悬停在顶层边缘，“A T O B E，是迹部财阀的直升飞机。”
此时正在楼上房间查看被害人尸体的服部平次和柯南也从窗户探出头来，顿时被直升机上巨大的“ATOBE”几个硕大字母秀一脸，柯南顿时半月眼，“啊，是迹部家的直升飞机啊。”
常年居住东京的柯南自然不会不知道迹部，或者说全日本就没有不知道迹部这个名字的人，毛利侦探事务所就在冰帝附近，他有好几次看见迹部家飞机开向冰帝学园，以及，坐F117在周末上学，迹部景吾大概是独一份了吧。
呵呵。
也就分神了几分钟，两人很快又把心神沉浸在案件中。
姜昭回到神奈川时还没有到十点，刚刚在直升机上那么大的螺旋桨声音，还有没有抗住，直接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东京才醒。
刚打开门，一只嫩黄色的圆球急速冲上来，刹车不及一下子撞了个满怀。
睡意全没了。
姜昭拎着小白的后脖颈，面无表情盯着它，开始考虑家里哪个垃圾桶比较适合。
鸡崽蒙圈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扭头嗅了嗅他的手，表情却看起来比姜昭更愤怒，哇啦哇啦一串，“叽叽叽。”
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别的狗！
姜昭莫名其妙，忽然想到下午捉弄的那只兔子地缚灵，顿时，“……”他迟疑地看向自己正拎着鸡崽的左手，再看向愤怒到呆毛都竖直的鸡崽，不知为何心底突然升起一种尴尬且心虚的翻车感。
第二天晨训结束后，正在上课，柳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笔时，正好和大摇大摆坐在桌肚里吃零食的鸡崽看了个对眼，毛茸茸的鸡崽呆滞了一瞬，飞快抹掉尖喙上的面包屑，眼神呆滞假装自己是个玩偶，柳的笔啪嗒一声再次掉了下去，他面色不变地低头捡笔。
察觉到不对的姜昭：“……”
“我早上不小心带过来的，没注意就溜进书包里了。”下课后，姜昭主动坦白，“它很聪明，不会发出声音的。”
事实是，小白抓到了铲屎官“外遇”证据，吵着闹着要跟他出来，姜昭没办法才把它塞进书包一块带过来，就算柳刚刚没有发现鸡崽，姜昭也准备下课和柳坦白。
立海大附属中学纪律严明，不允许带宠物进校，尤其副部长还是纪律委员，若是被真田发现，这件事就难办了，所以还得靠军师帮忙遮掩。
下午训练正好轮到姜昭和真田对打训练。
把小白托付给柳之后，姜昭脚步轻快地上场，上一次在街头网球场体会到的球感还没有完善，借着这个机会再试试。
“前辈，你不换衣服吗？”穿着立海土黄短袖运动衫的切原路过，正好看见姜昭长袖长裤，居然还套着毛衣，只脱下了外套，和对面球场短袖短裤正在检查球拍的副部长形成鲜明对比，这分明就是两个季节嘛。
“我已经脱了外套了啊。”
“可是——”切原挠了挠头，眼神在他的长袖和毛衣上面打了个转，“会出汗的，而且这样不方便打球啊。”
“没有毛衣会冷的。”姜昭认真脸。
开什么玩笑，刚刚不是才跑了三十圈吗！怎么会冷？切原擦了擦额角的汗，只觉得浑身都在冒热气。
等等——
姜前辈好像都没有出汗！
切原一脸惊恐地看向姜昭的脸，一如既往的苍白无血色，发丝干净清爽没有一丝水汽。
丸井路过，好心抓走还在懵的吉祥物，叹了一口气，“赤也你也太迟钝了吧。”姜这家伙分明就是个怪胎啊，训练几个月以来，无论训练量多重，基本就没见过这家伙出汗的样子，有时候他都怀疑这家伙没有汗腺。
“姜。”真田站在场内催促。
“来了。”姜昭喝了一口水，拿起网球拍上场。
姜昭站在底线，身体略微后仰，抛起网球，挥拍，很普通的一个球，即使是刚入社团的一年级新生也能打回去。
面对这样普通的一个球，真田没有丝毫松懈，他向前一步，用力抽击回去。
砰——
如同流光，网球快速越过球网，重重砸在地面上，飞速弹起向场外飞去。
姜昭皱眉，努力让自己沉浸进去，那种玄奥的境界，就像是平时练习剑道时那种行云流水顺其自然的气场。
可惜这种气场大约是某种可遇不可求的机遇，姜昭越是想要沉浸越是不得其门而入，他沉了沉气，暂时放弃，回身追球，挥拍击打回去。
真田之所以被称为中学网球界的皇帝，正是在于其强势的网球风格，不容忤逆统治球场。每一球都带着比上一球更重的力道，还有越发压迫的气势。
姜昭皱着眉，来回在球场跑动，虽然体力并不是问题，但是每一次被击打过去的网球都被铁血镇压，这种被压迫着的感觉，他不喜欢。
“你只有这么一点实力吗？”真田声音里带着失望，与姜昭的目的相同，他同样对街头网球场那场比试念念不忘，试图用强压逼迫出那种令人惊艳的网球。
下一秒，真田迅速出现在球的落点，网球携着雷霆之势浩大而来，他的臂部肌肉绷紧，大喝着想要把球打回去。
黄色小球一瞬间消失在球拍前，真田挥了空拍。
“是之前和仁王前辈对打的那招！”
“不对。”
先前发声的非正选受到反驳有些不高兴，转头一看身边是戴着眼镜的柳生，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但是又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柳生前辈为什么会说不对？”
“看球场。”柳生推了推眼镜，语气淡然。
“嗨！”
此时球场周围也响起阵阵惊呼，“居然还有这样的球！”
真田没有接到球并未乱阵脚，他只是略微停顿一瞬，立即转身向四处逃窜的网球追去，进行二次拦截，出乎意料的是，网球并不只是在真田这方球场流窜，它以一种诡异的路线飞过大半球场再度绕回了对面球场。
姜昭颇为郁闷地退后几步，伸手握住旋转力道大为减弱的网球。
一点也不酷。
按照设想，应该可以像不二周助的白鲸一样，单纯借助旋转而没有风的借力，想要达到那样的效果还是太困难了，目前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但就算是这样，这种网球还是引起了一阵惊奇声。
实在是酷炫极了好吗！
切原一头弯弯曲曲的海带卷都要抻直了，激动兴奋地指着球场，献宝一般，“柳生前辈，你快看，是上次的超级旋转！”
姜昭在场上险些一个踉跄，切原说的这个名字……他忍了忍，但是没忍住，于是抽空回头，“切原，闭嘴。”
“哦。”切原听话闭嘴。
柳生的镜片上闪过一道亮光。
“姜在上一次的基础上做了改进，相比青春学园不二周助的白鲸，缺点是不可控，优势是不需要依赖风。”无需翻看笔记本，柳立刻说出优缺点，这一招并不难，难的是手腕的旋转，饶是见过各色各样天赋出众的网球选手，柳也时常因为同桌的身体素质而感到不可思议。
幸村的眼光真是一如既往的准确，以这种身体素质打网球完全没有压力，因为有压力的只会是他的对手。
球场上，真田神色坚毅，已经开始用上了风林火山四式的前两式。
其疾如风。
真田的其疾如风是一种超高速击球，攻击不备，但是有一个缺陷，其疾如风在应对上网型选手会产生空隙，姜虽然不是上网型选手，但是上网完全无压力，极佳的动态视力和出挑的运动神经，其疾如风基本没有作用。
姜昭故技重施，在网前回击时再一次使用切原口中的“超级旋转”，直接攻向真田后方。
在应对这一招失败后，真田早有防备，毫不犹豫使出其徐如林。
其徐如林是强力削球，并不像其疾如风一般主动出击，而是偏向于防守，能化解各种旋转，可以说是姜这一招的克星。
超级旋转的重点在于不可思议的旋转角度和力度，真田的其徐如林在一开始并未占到上风，但是在几次失败之后，凭借细致观察和缜密分析，真田逐渐找到了应对的方式，开始调整其徐如林。
时机到了！
第一次挥拍，挥空。
网球倏忽出现在身后，真田早有准备，瞬息之间已经到达场后。
在球变动轨道的瞬间，真田眼神一凛，第二次挥拍，这回，他没有接空。
仿佛被当头棒喝，网球再不像醉汉般奇诡弯曲着前进，而是被猛击回到另一边球场。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