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星落九天

5、第 5 章

　　入夜，晚韵准备好了洗澡水说“姑娘，我在洗澡水里放了柚子叶您刚从冷宫出来，去去晦气，再说明日就要去宫寺之中守戒三日。”“好。”我应答到我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有晚韵归置好，躺进浴桶中想着外面寒气要冻坏人了屋中却温暖如春，一个没回神晚韵已经将浴桶铺满了玫瑰花瓣，正舀水往我身上淋。
　　我捧起一捧花瓣对晚韵说“看！从前在冷宫之时我连一朵囫囵个的玫瑰花都见不到，如今却拿他来洗澡，真是事事无常。”晚韵停住手上的动作“姑娘，冷宫之中的事情就不要想起了。”我心想怎么能忘呢，我只想问苍天要一杯忘忧水忘了一切。
　　我闻着檀香只觉得心神宁静，也不去理她任由着她为我擦拭身体，看着满屋我从前最喜欢的摆设觉得回到了家人还在世时时，我闭着眼睛任由眼泪掉下来落在浴桶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晚韵好像意识到我的状况拉着我的手跪下“姑娘，我知道你心里苦，太苦了，但是您不能一直都憋在心里，发泄出来吧！别一直这样晚韵心里好痛，和你一样疼。”我看着她“我没事。”
　　我望了望外面的几个”监视”我的人影“你将她们打发出去吧！有你就好了，不必让她们守着我。”
　　她应声退下我听见外面的吵闹声，就从浴桶出来拿起架子上的衣物披上斗篷，快步走出屋内掀开厚重棉帘。
　　听见晚韵正同几个宫女辩驳吵架我零星听到“你们家主子不过就是从冷宫之中出来的，皇上可怜她罢了。”“就是就是还使唤我们，她算个什么东西。”“就算成了皇后又能怎样？这宫里还轮不到她来做主。”“姑娘，这宫中的主子，还不知道是谁呢！家人都死了他就是个扫把星。”“你们，你们都在说些什么，我家主子无上高贵你们竟出言诋毁就不怕我告诉皇上吗？”“皇上，皇上不过看她可怜罢了，就算封了皇后也不过是看她是以前的发妻怕给皇家受辱罢了，你难道真的以为她能主理后宫。”我听到这手举着沉重的棉帘都快酸了，我推开笨重的门“真好，好精彩啊！”她们竟有些慌乱“我们说的不错。”“好，真好！”
　　我走向其中一个闹得最凶的一个宫女，这个宫女长的一脸的尖酸刻薄我掐紧了她的脖子将她往上提“我出身武家，你以为我这双手只会绣花，错还会杀人，你信不信我敢掐死你，也没有人敢说半句闲话。”我用眼神看着她们‘我告诉你们，如果我在听到你们口中说半句闲话我就杀了你们。’他们一个个露出了惊慌的神色，我也看到我手中的那个女人脸涨成了猪肝色我收了收力将她摔在了一边道‘你们一个个报一下姓名。’‘晚韵搬个凳子出来’我回头对她说道‘是’见她进了屋我看像他们那群胆战心惊的宫女‘还不快报出姓名，等着我杀了你们吗’他们浑身一颤‘腊梅’‘丽婴‘弄星’’我看着被我摔在地下的地下的宫女道‘你呢’“冬韵”“哦！好冬韵，你改个名字吧！”“为什么，凭什么”“因为我不讲理阿！因为你的韵字与我的贴身宫女的韵字相撞了所以你必须改名，我就不给你起名了，让内府官给你起名吧！”“你……”我到她的面前俯视着她“你命如蝼蚁，我捏死你都不算过，呵！”
　　这时晚韵从殿内搬出个凳子示意我坐下，我坐下瞧着她们道“作为宫女竟敢妄议主子，以下犯上晚韵，将她们打发掖庭去终身做苦役，来人将她们拉出去，免得脏了我的院子，晚韵将院中所有人都叫过来。”这时几个殿外的侍卫架着她们就拖了出去。‘晚韵，去把院子里所有人全部都叫过来。’须臾，所有宫女太监全部都在院中站立大概三五十人，我正襟危坐目视前方道‘既然大家缘分一场被分配到这来，那我就说两句，以后大家要长期在这里伺候我，但我很不喜欢太多人伺候一来吵闹二来人太多容易生事，若你们不想在这伺候我我便通知府官必你们寻一个好去处。’
　　虽然快到开春但还下过雪到晚上还是清冷异常，夜风呼啸呼啸的吹着院中的竹帘，我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看了看大家道‘都不想走吗，那好我便告诉你们我不喜人生事希望大家以后都安分一些，如果再让我听从谁嘴里说像那些不干净的话，那四个人就是你们的榜样，’‘吾等愿为皇后娘娘马首是瞻。’
　　虽然有人不是真心的，但心中还是一直跟欣慰，‘那好，白秋姑姑以后您便是这凤仪殿的掌事姑姑了，但掌事公公我在另挑，好了都下去吧，我也该歇了，晚韵。’
　　晚韵便扶着我返回殿内，回到殿内，晚韵扶我坐到床上我看他在憋着实在难受，小脸扭做一团‘别憋了说吧，’‘姑娘奴婢实在想不通，您为什么让白秋做掌事姑姑，您就不怕她是谁的细做吗。’‘呵，你多心了，不会。’‘为什么’‘因为我见过她，他是皇上的人，为人可靠老实，又精明能干可以相信。’‘那您就不怕皇上他派人监视您吗’我沉思了一会道‘你说的我又岂会不明白，但你看这偌大凤仪殿我有几个人可以相信，对了半夏呢，我只知我进了冷宫后半夏被调到了皇上身边，现在呢。’‘现在依旧在皇上身边，但是要调动皇上身边的人是不是要经过皇上呢。’‘好我知道了。’
　　随后晚韵服侍我更衣，洗漱我躺在床上后她轻轻撂下了床边的青色床幔，我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中很是烦闷，想着在家时何时用如此防备着身边的人。
　　如今却我侧着身，忽然，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抱着我闻着他身上独有的一股龙涎香的味道，我便知道他是谁我想挣脱，他说‘别动，朕只想抱着你，抱着你朕就会感觉到很踏实，让朕抱着你睡好吗。’
　　我靠着他宽厚的胸膛，心中总是出现一个影子我不敢去想不敢想出现在我心中的影子‘好，皇上的怀抱让姒儿感觉到很踏实。’‘嗯’‘皇上，半夏当初我进冷宫祈福时，她被调到皇上的身边，如今’‘好，明日我便让她上这侍候你。’‘嗯，皇上对姒儿真好。’心中在说完这句话时都在感叹自己的虚伪，他在我说完着句话时抱的更紧了些‘姒儿，我喜欢你依靠这我，叫我景宸好吗。’‘景宸’我轻轻地唤着他，他好像很满意过了不久身后便传来低低的酣声。
　　他的手也变得松了，我转过身去摸着他棱角分明脸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下巴下巴上有青青的胡茬我摸了摸很是扎手，我在心中想着或许如果我先遇到你会不会一切都会不一样，如果没有当年的事情会不会我们也是幸福的一对，会不会我们之间就不会有猜忌，就不会彼此算计我摸着他的脸浮想联翩，最后我收回了手替他拉了拉被子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时光荏苒，岁月无常，万事都会被时间磨平，凡事没有如果，景宸我们回不去了，回过头来终究是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