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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绅士的萧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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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软的头发摸起来手感很好,看着小姑娘难得懵懂着思考的样子,萧嫤一面偷偷的在心里萌,一面忍不住又摸了几把。至于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既然小姑娘有点别扭,那自己就当做失忆好了,萧嫤愉快地想着。
吸过“猫”的萧嫤像充满了电一般斗志昂扬,信心十足的去继续攻略母亲大人。凭着顽强的小强精神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就在萧嫤都忍不住快要哭唧唧时,雪岚点头同意了。
萧嫤一时呆住了,差点被这巨大的幸福砸晕,不禁蹦了过去,抱着雪岚开始转圈圈。一旁的萧鼎看的心惊肉跳,连忙出声制止,“胡闹,快把你娘亲放下来!”
被抱起来的一瞬间有些惊吓,此刻被带着转圈更是头晕,雪岚不重不轻的拍了一下萧嫤的脑袋,“放我下来。”这一拍,萧嫤也冷静了下来,看着母亲微微气喘的样子,知道自己放肆了,赶紧小心的将她放到椅子上,乖巧站在一旁,“娘亲我不闹了。”
萧鼎狠狠地瞪了萧嫤一眼,转头便满脸温柔的将妻子揽进怀里,心疼的帮她推宫过血,安抚她的情绪。萧嫤吐了吐舌头,不敢多待,一个闪身便溜了出去,父亲这会儿忙着心疼母亲,等他有时间了肯定会抽她,再不跑她就是傻子。
从雪岚那里溜出来后,萧嫤慢悠悠的在紫竹峰上溜达,原本有些激动地心情随着静谧的景色慢慢变得平和宁静,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以前常待的崖边。看着满山翠绿萧嫤不禁心旷神怡,这里的景色她看了近二十年,但今日一看,又似有不同之处。也许是心境不同了,她马上就要浪迹天涯,追寻成神之路,日后这样安宁的日子可能会少有了。
二十年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这么久了,然而就算她再怎么不舍,再怎么努力,那些前世的记忆还是逐渐被忘却。甚至连她日夜牵挂的亲人,面容都有些模糊了。而且她十分怀疑,当初在地狱路上自己见到前世的场景,是濒死之时产生的幻觉,如镜花水月般,自己给自己的一个奢望。
唉……
暗暗叹了一口气,即便那只是一个奢望,她也要努力实现。萧嫤打起精神鼓励自己,她已经是魂帝了,距离成神更近一步,所以不要着急,不要气馁,她一定会回家的。
在崖边,萧嫤站到了暮野四合,又赏了赏慢慢升起的银盘,直到月上中天才返回自己的庭院歇息。
次日,早早起来的萧嫤遇到了难得坐在庭院里喝茶的朱竹清,心情甚好的打了声招呼:“早啊,竹清。”
“早。”似乎被萧嫤的好心情感染,朱竹清清冷的眼眸中蕴着一丝笑意,倒了一杯热茶,推到萧嫤那侧,示意她来喝。
挑了挑眉,萧嫤的眼中掠过一抹深意,也不客气的坐下来享用热茶。萧嫤一面喝茶一面不着痕迹的观察她,见她一扫几日来的迷茫与痛苦,便安下心来,不再担忧。然后借着喝茶的动作,挡住了嘴角上翘的弧度。
一盏茶过后,萧嫤想起自己即将离开的事,便斟酌了一下语句,对她说:“竹清,过几日我会下山一趟。”毕竟自己这次游历可能需要很久,还是提前和她打声招呼为好。
“何时回来?”朱竹清转头看了萧嫤一眼,知道她刚被母亲解禁不久,肯定想要下山放松一下,便不是很在意的随口问道,将手里空了的茶杯放下,提起茶壶重新倒上。
“大概几年吧,归期不定。”萧嫤耸了耸肩,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下山之行,没想到她竟然要去这么久,那自己岂不是要很久都见不到她?朱竹清忽然感到一阵慌乱,手上一抖,茶汤便溅了出来。好在她虽然心中慌乱,面上却没有变化,稳了稳心神,重新续满了茶杯。
没有得到回应的萧嫤疑惑的侧头看向小姑娘,见她垂着头不说话,有些莫名,想了想还是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朱竹清经历过最长的分别便是九岁时的离家,而后的六年,她大部分时间都与萧嫤在一起,虽然中途去了史莱克学院,但她并不难过,因为她知道萧嫤会去接她。然而现在萧嫤说她要离开好几年,归期不定……归期……不定……
她曾像漂浮在水面的浮萍,紧紧地抓住了萧嫤,而现在她已经回不去家,曾经给她温暖的人也要离去,她将再次孤身一人。朱竹清捧着茶杯,黝黑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碗里的茶汤,目光复杂难言,各种陌生的情愫一齐涌上她的心头,不知怎的便问出了,“你自己去吗?”
“嗯,是这样打算的。”小姑娘垂着头看不到表情,萧嫤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前世她满世界乱跑的时候就总是孤身一人,虽然偶尔会和志趣相投的朋友一起玩,但是她依然喜欢一个人的旅行,当然曾经带小姑娘一起是为了修炼。
“这样啊。”听到萧嫤这样说,朱竹清的头不禁垂得更低了,声音也变得低低的。
看着那颗快要垂到茶杯里的头,萧嫤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不影响她看出小姑娘情绪的低落。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是脑海一片空白,一时抓不住重点的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沉默使得刚才略有温情的气氛变得尴尬难熬。就在尴尬近一步蔓延到萧嫤有些坐不住时,朱竹清先动了。将手里的茶杯放回石桌上,朱竹清低着头站了起来,快速说道:“我先回去修炼了。”说完也不待萧嫤回答,直接转身向房门走去。
刚才的一刹那,她竟然生出了不想让萧嫤离开的想法,她知道萧嫤是个温柔的人,但她更像一只鸟,应该自由自在,而且萧嫤已经帮她太多了,她不能这样自私。虽然这样想着,心口的酸涩却还是止不住,左手也忍不住蜷了起来,为了避免自己失态,她只能迅速离开。
看着朱竹清的背影,萧嫤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目光扫到小姑娘垂在身侧的左手时突然顿住,眯了眯眼,她记得小姑娘紧张或情绪波动比较大时,会有这个小动作。这还是她逗弄朱竹清时无意中发现的,估计小姑娘自己都没察觉到。
所以她刚才是真的在难过。这一刻,萧嫤突然想明白了原因,她应该是不想再被独自留下吧。而且如果放任小姑娘离开,她怕是会像那天一样躲起来哭。
萧嫤摇了摇头,这画面可不太美妙,于是她起身拦在了朱竹清的身前,行了一个绅士的邀请礼,笑意融融的说:“亲爱的朱竹清小姐,如果我邀请你与我共游,你会答应吗?”说完还向她眨了眨左眼。
朱竹清愣在原地,先是一阵喜悦,然后想到了什么,眉头蹙了起来,“你不是在骗我吧。”虽然很高兴萧嫤邀请自己,但是之前她明明可以感受到萧嫤是想一个人去的,所以她才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
挑了挑眉,萧嫤姿势不变,继续说:“不,刚才我说一个人去是开玩笑的,邀请你才是真的,而且不用担心你父亲那里,我会保护你的。”她本以为自己不能接受和别人一起旅行,但在说出邀请朱竹清的话后,萧嫤感觉其实这样也不赖,毕竟之前两人相处的十分愉快。
黝黑的双眸带着点不可置信和微弱的期待望向萧嫤,朱竹清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渴望,伸出蜷在身侧的左手搭上了萧嫤一直抬在半空的手。
萧嫤的笑容一瞬间便放大了,低下头来凑近握在手里的柔胰,眼神却不离开她白皙的脸庞,将轻吻落在她的手背上,看着她微亮的眼里染上羞涩,轻声说道:“我的荣幸,女士。”
待萧嫤松开朱竹清的手后,小姑娘的脸上已经晕起了一抹薄红,嘴角翘起些弧度,即便被她刻意压下几分,还是泄露了主人的开心。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萧嫤忍不住揉了揉小姑娘的头。
啊,还是这个样子好看啊,伤心低落什么的还是不要了。
既然决定带着小姑娘一起走,那东西就要准备双份了,好在她自己的还没开始筹备,现在多一个人也不麻烦。萧嫤离开庭院后拐去了惊世堂。惊世堂是萧家的后勤保障部门,山上如果缺了什么都是统一报给他们,然后在补给日时反馈给山下的商铺,再一齐送来。其实东西她可以自己买,但是萧嫤嫌麻烦,所以便将一应物资的名单交给了惊世堂的弟子,由着他们去采办。
过了几天东西便凑齐了,萧嫤留下两封信件在房里后,就带着朱竹清溜下山了。等打扫房间的下人发现时,两人早已出了星罗城。
两封信一封是给雪岚的道别信,里面交代了自己拐走朱竹清的事,以及希望母亲保重身体,劝劝父亲别让他太生气,她会想念他们的云云。另一封给萧娆,说还记着之前算计她挨打和关禁闭的事,不过现在她要溜出去玩了,会隔一段时间送次信回来的,让她不要担心。因着怕姐姐上山来揍她,萧嫤之前一直瞒着她自己要走的消息,直到离开前才写了这一封信。
当萧娆收到信时,她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小混蛋萧嫤逮回来揍一顿,这才安生几天啊,又跑了。忽然又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打不过她了,更是气愤。被萧娆碎碎念的萧嫤,此时正在酒馆和人打架。
“阿嚏——”揉着手腕的萧嫤突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禁摸了摸鼻子,想到可能是姐姐在念叨她,笑容更加肆意,惹得对面几人直接提刀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