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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老师已经来了,教室里迅速的安静下来,我前面的正在吃汉堡的胖得腮赘到了下巴的天使,看到老师来了,立马把剩下的大半个汉堡全部塞到了嘴里,我看他困难地用手把汉堡屑一点点地抹到嘴里,顿时感到原来这世界如此神奇……

      我抬起手稍托了托因着吃惊而微张的下愕,随之就趴在桌子上,双臂叠合垫在下巴底下,好吧,看来我平时喜欢看闲书的优点现在成了让我无聊的始作俑者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老师讲课,慢慢地,眼睑垂啊垂,眯成了一条缝儿……

      我看见有无垠的富有生机的绿色草原,就像是一片绿州,有莹莹的,清澈地如溪般的蓝天,还有一朵朵随风漫舞的蒲公英绒毛。

      那洁白的绒毛飘啊飘,飘啊飘,有意无意地聚成了一个天使的形状,我怎么也看不明白那到底是谁,再聚,成了实体,五官明朗,再细细看来,竟是沃尔特。

      我满怀着愉悦,跑到他的面前:“沃尔特?是你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唇角上扬,微笑着,抬起手,梳理了几下我的头发,顺着细丝的走向,渐渐游向了脸庞。

      我仰起头凝视着比我高了足有半头的沃尔特,凝视着他眸中深沉的蓝色,那不是天蓝,不是海蓝,我不知道它是能用世上哪种物体形容出来的蓝,我只知道那种颜色很忧郁,很凄凉,看着它,心脏像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扎了,拔出时又被撕裂了一块,鲜血就从那道裂缝缓缓流下,流至全身。

      我就这样看着他,他也就这样看着我。

      突然,身后像有什么东西动了动,我回头一看,是我的翅膀--一对漆黑的骨翼!黑色极薄的皮肤包裹着细长的骨头,尖尖的,充满了邪魅。

      我有些慌了,望向身前的沃尔特,他依然是微笑着,突地张开翅膀,六翼的,黄金的翅膀,随着他翼的张开,我的翅膀也展了开来,变成了洁白的羽翼。

      我们的翅膀一起扇动起来,形成了阵宜人的凉风。

      沃尔特开始变得透明,变得淡淡的,变得离我远去,我慌张的想要抓住他,可双手却穿过他的身体,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只能望着他,于我渐行渐远,忽地,千万朵蒲公英绒毛爆开了,飞散了,什么都没了,我面前的人,也散了,也没了。

      “沃尔特!不!”我想大声地喊叫,奈何听到的只是一声微弱的沙哑,我探出手来,触到了绒花,这朵美丽的绒花躺到了我的掌心,从绒尖开始消逝,很快,便成了晶莹的尘,于是,满天绒毛都变得同样晶莹起来,最后,都消逝了。

      不……不要……怎么会这样……

      天地变了色,先前的温和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腥风血雨,一切被红色黏稠液体沾到的,都迅速枯萎,我从未看到过这样的场景,内心有无数不可名状的恐惧,雪白的羽翼被染成了张狂的黑赤,这么广阔的地方,就没有可以供我躲避的地方,我只能将身子蜷缩起来,用庞大的翅膀盖住,眼睛透过翅膀的缝隙怯观着这一切……

      “琼纳斯!”

      好像有人在叫我。

      “琼纳斯!”老师愤怒地叫我的名字。

      “啊,老师!”我顿然醒了,迅速地站了起来,惊了一身的冷汗。

      “琼纳斯你在想什么?这里是神供我们学习的地方,不是睡觉的地方!”老师把手里的教棍敲得当当直响。

      教室里有低低的嘻笑的声音,还有人暗对同桌向第三排的我指指点点。

      “老师可以重复一遍您的问题么?”我鼓了鼓勇气,向老师问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连问题都没听清?!”我明显看到老师的眼镜歪了。

      “老师对不起。”

      “出去!你给我出去!”老师愤愤地推了推眼镜,指着门外说。

      我向老师鞠了一躬,便朝着门外走去。

      不会飞而已,就连老师都看不起,她算什么东西!我站在门外想。

      等到了中午,下课了,天使们听到铃声一拥而出,阿道夫也出来了,优雅地走到我的面前,拍了拍我的肩,满不在乎地说:“不要和她计较,你知道嘛,女人啊,一旦老了,生理期就会乱的。”

      “……”废话啊,他可是富家公子,身边还缺过“女人”么?我只能对表示阿道夫鄙视的白眼一记,阿道夫到是像没看见似的,说:“走,我请你去红灯街,听说那里又来了个新的天使,很漂亮的。”

      “不,今天下午沃尔特还要教做我巧克力布丁,我没时间。”

      “去嘛去嘛~我请客,大不了再叫上你的哥哥。”阿道夫将“不死心”几个字都写在脸上了。

      “不,那儿不干净。”我自顾自地往出走。

      “怎么会,那里卫生搞得很好啊。”

      “你如果愿意就抱我飞下去,别在这里给我嚼耳根了。”我停在十三楼的落地窗前。

      “嗯!”阿道夫抱起我,显得很不和谐,就像是我在欺负一个女孩子似的。

      “搂好哦,不然掉下去就糟了。”阿道夫环着我的腰,向我说道,然后一跃而下,巨大的羽翼张开,只缓缓地扑了一下,就已经到了校门口。

      “沃尔特!”我拨开阿道夫的手,向沃尔特跑去。

      沃尔特对我笑笑,又和阿道夫说了一声:“麻烦你了。”便牵起我的手回家去了。阿道夫手被拨开时脸色明显不好看,听沃尔特道谢时,冷哼一声,也飞走了。

      “哥。”我扭头看向沃尔特,他有一头及腰的金发,在发的近末端,系了根丝带,在太阳的照射下愈发比平时好看,蓝色的眸闪出宝石的光泽,唇角不论何时何地都是微微上扬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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