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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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晨会之后，周伟把娣晨夕叫到了办公室。周伟示意娣晨夕坐下之后说：“小娣。戴丽会调到市场部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晨夕这才想起之前吃饭时戴丽对自己所说的含义，点点头说：“知道一点点。”
“好。那我就直说了。公司这段时间没有外聘的意愿，虽然会把招聘信息挂在网上，但是有没有满意的人员不能确定。你来公司有段时间了，戴丽走后，策划部每个人肩膀上的工作分量肯定会加重。而你最近写的策划，我看了，相比你之前的水平，进步不够明显。”周伟顿了一下，观察晨夕的反应继续开口，“而且我发现这个星期交的，水平还有明显的下滑。你现在这样状态，肯定不能面对之后策划部面临的压力。你应该好好反省反省。我看你和戴丽的关系挺好，如果可以，多向她讨教讨教，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前辈。”
“嗯。”晨夕点点头，自己最近确实有点心不在焉。
“好。我期待你将来的表现。麻烦你把戴丽叫过来。”
“组长，那我先走了。谢谢你的建议。”
晨夕来到戴丽身边告诉她组长的话，回到自己座位，打开了最近几周写的文案。发现写的平淡如水。立意不够新颖不说，该细节的地方也颇有点粗心。看着手头打印好要交的文案，扔进了碎纸机，回身点开该文案电子档开始修改。这时手机传来振动，打开一看是林辉传来的微信，“星期一上班好没精神啊”，周六和他分开之后，又发了很多微信。因为一起去木石公园的好感，晨夕对林辉的微信回的很上心。星期天无聊的吐槽也诚意满满的回复。没想到这周第一天上班的早上，刚要好好认真工作，就传来他的微信。晨夕还是回了几句准备敷衍，怕对方感到冷落，删去发出如下的字“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周之计在于星期一。我要好好工作了。”不时就有微信回复。“好，我也向你学习”。
和晨夕毕业之后因为广告专业来广告公司不同，林辉因为自身喜欢玩游戏选择了一家W市的游戏媒体工作市，听介绍主要负责视频编辑和一点文字工作。
中午吃饭的时候，戴丽告诉晨夕公司老板已经同意了自己按正式工资转市场部的事情，星期一就是市场部的人了。晨夕问：“为什么是市场部？”
“赚的钱多。而且去其他公司的话，非应届没经验，不好投简历进去。所以打算现在这里锻炼，混经验，长能力。”戴丽简略的回答让晨夕还稍有意外。
“那边的工作你能适应过来吗？”
“之前在那边也帮过忙，活动部虽然能接触更多的人，见识更多的事情。可我长久在那边工作，始终不方便。”
“喔。”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如果是以前，对戴丽说自己可能正在交往她肯定感兴趣，会在只言片语里捕风捉影。但是想着戴丽如今把心思都放在工作，赚钱上，也罢了口。对未来确实的没安排，如实说出某种程度会显得自己幼稚。于是说了自己目前策划文案的工作遇上瓶颈，想向戴丽多学习的话。
止于工作的关系，晨夕和戴丽的交流更多的像是蜻蜓点水，虽然作为比晨夕大两岁的女人，平时都会细心照顾，可是他们的交流也仅限如此。可是今天的戴丽说出晨夕怎么也没想到的话。“广告文案策划的工作，每年刚毕业的大学生都可以做，虽然不够细致，但写的可能比我们办公室每个人都好。再好的广告词不可能像拧自来水一样，一拧就来。产生再好方案的大脑，都会有枯竭的一天。我工作到现在，感觉自己的能力和知识在某种实质上并没有一点增加，相比大学时可能有退步，我收获的不过是时间赠与的经验。现在写每份策划，我既不愿意想新点子，也想不出来。更多的套用经验，或者同行的借鉴。如果方案成功，我的名字也淹没在众多人名之下。而且，这份工作的时间增长，只能保证工资的微弱增加。如果想要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与其把希望放在生命年复一年的浪费中，我更愿意挑战离成功的道路。”
晨夕感觉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名，陪自己吃午饭，倾听自己工作上不快的姐姐。在说出对戴丽的肯定和敬佩之后，戴丽坐在自己面前的形象，像一颗巨石投入自己的心底。
到下午对着电脑工作的有点乏时，传来林辉的微信。晨夕打着哈欠看了信息，是林辉约他今晚吃饭的事情。晨夕答应之后，精神抖擞重新对着白惨惨的电脑屏幕敲入一个个字符。
下班到了约定地点，林辉领着她竟然去了一家大学的后巷。看着眼前男那女女散发青春洋溢的脸庞，娣晨夕问：“你要带我重回大学时光吗？”
林辉回：“不好吗。”
两人来到一家稍显杂乱的小店，老板娘热情的招待他们进来。几道简单，但是勾起回忆的菜端上了桌。味道还不错，晨夕说：“看着旁边的大学生在这里有说有笑的吃饭，感觉自己真的回到了从前。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经常来吗？”
“我住的地方在附近，没事的时候经常来这边上网。”
“网吧上网吗？”
“嗯。”
娣晨夕对于男生毕业后，还像以前那样留恋网吧感到一丝诧异。也没有多问。林辉吃完手掏进口袋像找上门东西，看到娣晨夕投射过来的眼光，把手又伸了出来，招呼老板过来结账。接完张，娣晨夕表示感谢，说：“下次我请你吃饭吧。”
“好，我等你，”
走出小餐馆，退回到逼仄的弄巷，几对情侣互相依偎走过。林辉问：“打台球吗？”
“不了，我可以看着你玩。”
“那去喝杯奶茶吧。”
“不用。我吃饱了。”
夜晚的弄巷被点点店铺内和老式居民楼窗户透出的灯光照的模糊，林辉直男的男女进一步发展的场景被否决后，想不出其他的方案，看着就快走到马路上，提了一句，“你玩游戏吗？要不要去网吧一起上网。”
这突然，在男生看来再正常不过，在自己看来稍显诡异的提议，娣晨夕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看了眼时间七点多，还算早，便说要不去这所学校走走。
进了学校，昏黄的路灯把道路两旁的树木衬托出鬼魅的身影，茂盛的树叶在黑夜里相互交织连成一片无风自响。路上的行人拖着斜长的影子，不远处的教学楼还有教室亮着光。娣晨夕自已提议到学校逛逛，一时却在心里打起退堂鼓，对林辉说：“你对这学校熟吗？”
“有时候过来打篮球，只知道篮球场怎么走。”
“那我们下次白天有时间再逛逛？”
“你怕了吗？”
“嗯。”
“这学校年头有点久，晚上这么一看确实有点邪门。走吧。”
娣晨夕坐上了公交，林辉才走开。回到家发了平安的微信。
一周五天，星期一到星期五的早上八点半准时出现在办公室，五点离开。固定的时间外，偶尔有之的见面，成了生活最大的调剂。但时间久了，毫无期待感到见面地点，听说过几十次的餐厅，从小见到大大食物，像上班打字一样。
娣晨夕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无趣，努力久了才发现，是自己的无聊。
毫无预兆，在一个晚上，星星掉入一潭平静的水面。还是第一次约见吃饭的学校旁，吃完后他提出去周围一个有路灯的软件园走走。
走过耸立的写字楼群，是一片不大的广场。小径上有白色的路灯，灌木植被旁有照射出光线的地灯，W市的夜空被五月的雨洗过，广场挨着的一片湖水映射几点明星。走在狭隘的绿化道里，娣晨夕接过他牵来到手，男生特有带着温度的鼻息带到了自己的面颊。他提议去湖边草地旁坐坐，坐下后，屁股有绿草地冰凉，空气带着城市的余热，从湖面散来皮肤一样的水汽。从额头到鼻尖，男生特有的温度愈加明显，娣晨夕闭着的薄唇被一团接着一团扑到鼻孔，混着味道，带着热量，非常湿润，非常柔软又蛮横的触感包围。晒了一天散发到空气里的草味犹在鼻息，娣晨夕的眼睛被遮住，全身关节泡在了水里，整个人无尽的陷落，抵在背上肩上生硬的力量，才让她的身体斜斜停住。粗糙的皮肤像砾石铺成的道路从颈口一直顺延。娣晨夕仿佛脱离了自己的身躯，身躯也脱离了娣晨夕。一声无力的娇喘从口中传出，落到耳朵，听到心里，娣晨夕才下定决心推开。像燕子扑到墙壁，飞絮落到土地。娣晨夕的手掌最后紧紧挨在一根根肋骨明显的腰围上。还是眼前的夜色，她闭上了眼睛。
等到最后躺在床上时，神奇的触感像灵魂越过了大门，身体跌入了深渊，通通钻进被窝。放在枕边的手机，又亮了一次屏。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