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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
谢淘儿哭了一路,闹了一路。到了家门口却是哭不出来了,只是小声的抽泣着。因为倒挂了一路,所以贺翌把她放下来的时候,她脸上已经有些发紫了。恶狠狠地瞪了瞪贺翌:“你……嗝……给我记着。”
贺翌看她眼泪鼻涕一脸,却又鼓着腮帮子瞪着大眼,不由哈哈大笑:“你这个样子,好……好像那鼓气的□□。”
这还得了,谢淘儿当即一个转身大哭着跑进了院子里。哪里有这么糟蹋人的,先是嫌弃她连花草都不如,现在又说她好比癞蛤蟆。砰的一声,两个人倒地。连碧揉了揉手腕子,再看着那摔在地上的药碗,气得当场发作:“你还有没有长眼睛了?走路就不知道看着点吗?夫人这药都熬了老半天了,你……”回头一看却见是谢淘儿倒在那里,手被药碗的碎片划个正着,血汩汩地往外冒。“少……少夫人……”
谢淘儿眼泪婆娑地看了连碧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嘴一瘪,吸了吸鼻子爬起来就要走。
“少夫人,你的手……”
谢淘儿只觉自己手痛,心痛,到处都痛了。她怎么就这么倒霉,不就几根草嘛,就换来一身的伤。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伤她的心,伤她的人,自尊都不给她留。她怎么会知道前面有人,撞到人双方都应该有责任吧,凭什么她要挨这样的骂。
“少夫人……少夫人……”
贺翌笑够了从门外走进来,看见连碧不停的冲走远的那个人叫喊,眉头一皱:“连碧,你叫什么呢?夫人不是正在休息吗?”
“少爷。”连碧抓了抓衣角:“那个……”
贺翌眼睛一瞟,摔碎的瓷碗,褐色的药液,还有……血?
“少夫人的手被割伤了,奴婢叫她,但是她没有停下来……”
“割伤了?”贺翌脸色一变,往谢淘儿的方向疾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道:“还不快去把药重新熬过?”
“啊?是。”连碧低下头,赶紧蹲下身拾起破碗和托盘走了。贺翌这才追着谢淘儿去了。
“谢淘儿,开门。”贺翌敲着那紧闭的房门,什么时候他进自己的房间也那么费力了。
“不开,你给我走。”谢淘儿话里带着哭腔,“走开,……嘶……”
“快点开门。”贺翌使劲儿地捶了捶房门:“你是想流血过多而死,还是成为一个残废?”
谢淘儿心上一紧,感觉手愈发的痛了,呜呜两声,还是嘴硬道:“我不要你管,我死我的,残废我的,都不关你的事。”
贺翌苦笑了下,不关他的事?说出去谁信啊。“你给我开门,听见没有?”
“我就不开。哎哟,好痛……呜呜……痛死我算了,我不要你管,我才不要你再来侮辱我……好痛……”
贺翌听着那一声声的哀号,不免也担心起来。他也没见着谢淘儿手上的口子,若真的很严重怎么办?“淘儿,你开开门,听话。”想他贺翌何曾这般低声下气过。可偏有人不领情:“我不,你走,你打我,还说我是癞蛤蟆,我……哎哟……”
“淘儿,手上伤得重不重啊?”贺翌急了,门被拍地咚咚着响。
“呜呜……娘,我要回家……”
这女人啊,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都一样的难缠。贺翌揉着额角,在门口走来又走去,他怎么就惹了这么个小魔星。“淘儿,开门,我错了还不行吗?啊?”
“娘……爹……哥哥……巧兮……你们带淘儿回去吧,淘儿再也不调皮了,淘儿一定好好听话,我不要待在这里,人人都欺负我,呜……”
“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小女子最难养。”贺翌咬着牙,看了看门,转身走了。
谢淘儿听着外面没了声音,抽泣着往门边走,移开门闩,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在。“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我就知道……”
“知道,你知道才有鬼了。”略带怒气的声音吓了谢淘儿一跳。贺翌从廊柱边走出来,谢淘儿赶忙转身,想着得快点关门。却没想到用错了手,那划开的口子拂在门上,又是一阵疼痛。贺翌本来还有点怒火,这时也没了地方撒。只是赶紧的捉起那流血不止的手看了又看:“是不是很疼啊?”
是不是很疼?这么笨的问题都问出来了。谢淘儿扑哧一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哼,又哭又笑小狗撒尿。”贺翌哼了哼,轻轻地在谢淘儿手上呵了呵气:“进去吧,我给你上点药。”
“你身上有药吗?”谢淘儿用另一只手擦了擦脸:“你别又戏弄我。”
“你……”贺翌抬起头瞪了瞪谢淘儿,这个时候还怀疑他的用心,什么人呐这是。
“谁让你一直欺负我来着。”谢淘儿撇撇嘴。
“谁欺负谁呢?”贺翌手上一使劲儿,谢淘儿立马又叫起来。贺翌赶忙松开些,“好心当作驴肝肺,大概就是你这种人了。”贺翌先用湿润的布巾给她把手上的血渍清理干净,再轻轻地给她敷上药膏,缠上纱布。
“疼……”谢淘儿伸着手去阻挡。贺翌拂开她的手:“不疼就没效果了。……以后小心点,这么长的口子,别碰到水知道吗?不行,我得给你找个小丫头来专门伺候你才是。”谢淘儿看着温柔得不像话的贺翌,心扑通扑通,像是小鹿乱撞。她感觉自己的脸甚至耳门都有些发烫,谢淘儿撇开脸轻声地道:“那个……谢谢你……”
“你也会说谢谢?”贺翌抬起头一脸的惊奇:“真是没想到啊,我还以为你只会捣乱呢。”
“你……”谢淘儿气恼,她怎么会觉得这个人也是温柔的呢,错觉,一定是错觉,“走开些。”
“走开就走开。”贺翌果然站起身来,往外走:“明天一早去看看娘,吓坏她了。”顿了顿,又回头说了句:“别碰水知道不?”
谢淘儿愣了愣,点点头。贺翌眉毛一挑:“喂,小壁虎,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你算哪根葱,我……我才不会看上你呢。”后面几个字越说越小声。
“小壁虎,你果真看上我了。”贺翌眼带深意的看着一脸窘迫的谢淘儿道。
“滚~~~”谢淘儿气恼不过,终于爆出一个粗俗的字眼。贺翌像是得了乐趣一般,哈哈大笑。谢淘儿听着那远去的笑声,看了看手上缠着的纱布,微微地弯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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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大早谢淘儿就起床去给阮琴请安。闹成这个样子,怕是全落燕门的人都知晓她不是什么省事的女子了。谢淘儿唉唉一叹,整整衣服敲开了门。
“淘儿,快过来给娘看看,昨晚听连碧说你的手划伤了?”谢淘儿一进门就听得阮琴一阵急切关心的话语,心下犹疑,这与想象中应该出现的场景不一样啊。
“你这孩子也是,翌儿欺负你,你来找我为你出气便是,哪里用的着翻墙出家门呢?摔着了可怎么办。”阮琴斜靠在床栏上,拉着谢淘儿的手絮絮叨叨:“翌儿从小被宠坏了,你多担待些,夫妻之间哪里不拌个嘴,退一步也就是了。”
谢淘儿目瞪口呆的看着阮琴,这个,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她翘家了啊,还是翻墙出去的,这,这不是与那妇德之类的东西相违背了么?“娘,你不怪我吗?”
“瞧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阮琴呵呵一笑:“又不是你的错,娘哪里会怪你。”
“可是,可是我翻墙了啊。”谢淘儿蓦地住嘴,她干嘛要承认自己翻墙,昨晚思考了一夜,不是说装得委屈一些,然后好博取同情,让大家再相信她一次吗?这下好了,不打自招了,还招的干净利落的。
“傻孩子。”阮琴拂开谢淘儿额前的发,揉了揉那仍然有些青紫的肿块:“还疼吗?”
“不疼。”谢淘儿愣愣的看着阮琴做这一切,感觉似是在梦中。
“你这孩子也是,怎地不小心些。”阮琴的视线又转移到谢淘儿的手上。
“娘,我不疼了。”谢淘儿抿抿嘴,她的亲爹亲娘没有打过她,对她好是没错,但是也从来没有如阮琴一般。小时候摔了,碰了,爹总是在旁边幸灾乐祸,娘亲则是咳两声让自己赶紧起来。不是不爱,只是爱的方式不一样。而她,似乎很喜欢阮琴这样的疼爱方式,轻声软语,点点沁人心扉。
“哪里会不疼。”阮琴嗔怪地看了一眼谢淘儿:“待会儿翌儿来了,我让他给你赔个礼,你也不要再生气了,啊?”
“娘~~~”谢淘儿低下头,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责怪自己呢?她前后两面,也算得上是欺骗了,她不生气?“娘,你不……对不起,让娘担心了。”良久以后谢淘儿轻声道。
“这有什么啊。”阮琴笑:“父母为儿女担心,这是常有的事儿嘛。”
“可是……”谢淘儿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内疚,她做事很少顾忌别人,那是因为她坚信自己不会伤害到旁人,但是这次却不一样,她让一个关心她的人伤心伤身的。“若是淘儿不那么任性,娘也不会晕倒了。”
“这不怪你……”
“你也知道让娘担心了?”贺翌的声音传来:“那你以后就彻底改了吧。”谢淘儿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扭过头去。
“孩儿给娘请安了。”贺翌对着阮琴行了礼,顺势坐到旁边:“娘,你也别惯着她,毁了我的花草,还一声不响的跑出家门,仔细把她给惯坏了。”
“你……”说到花草谢淘儿便有些来气,但是当着阮琴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得恨恨的忍下。
“淘儿别气。”阮琴先是安抚似的拍了拍谢淘儿的手,又看向贺翌:“翌儿,不是为娘的说你,不就一点花草吗,过两日让人再移一些来栽种便是,你看你,把淘儿的头砸成什么样子了?”指了指谢淘儿额上的伤,贺翌哼了声撇开脸。“再说了,若不是你用那破扇子砸了淘儿,淘儿能一句话不说就离家?”
“娘,你这明摆了是偏心。”贺翌眉头一皱,这没听过有了儿媳便不要儿子的啊。
“娘这是明察秋毫。”谢淘儿得意地扬起嘴,冲贺翌做了个鬼脸,偎到阮琴怀里:“娘,你不知道,他好坏,昨天在街头还想打我。”
“有这事?”阮琴瞪了贺翌一眼,贺翌大呼冤枉:“娘,孩儿最乖了,怎么可能当众打人。”
“才不是呢。”谢淘儿撩起衣袖,给阮琴看手上的淤青:“娘,你看,手上就是他捏的,还没好呢。”瞟了瞟贺翌愈加不自在的脸,谢淘儿心里偷笑,继续说道:“娘,他还说我连花草都不如,还说我是癞蛤蟆。”这件事谢淘儿一直耿耿于怀,这十五六岁的姑娘最是爱美,被人说得这般不堪,自然难以释怀。
“谢淘儿,你少在娘面前搬弄是非。”贺翌气得青筋直跳,他在他娘面前可是乖宝宝,怎能让谢淘儿破坏了他的形象。
“我才没有。”既然阮琴都不介意她爬墙了,应该也不会介意她“偶尔”调皮捣蛋一下吧。“你敢说你没说过这些话?”
“你这是断章取义。”
“你才是强词夺理呢。”
“你……”
“你……”
阮琴揉揉额角,哎呀,这两个孩子怎么会这般吵闹。正待说话,就听得贺松劲威严的声音说道:“要吵出去吵,没见你们娘正病着。”
“夫君。”阮琴高兴啊,高兴得几乎热泪盈眶了,这俩小孩可算是不吵了。
“好好歇着。”贺松劲走到阮琴身边,谢淘儿站起身让他坐下。他冷冷的看了看谢淘儿和贺翌:“还不下去?”
“是。”谢淘儿看了看阮琴,小声说了句:“娘,你好好休息。”
“你也知道娘要休息,刚才还吵?”贺翌撇撇嘴。
“你……”
“出去。”贺松劲打断谢淘儿的话,谢淘儿嘟嘟嘴和贺翌一起出去了。远远的还可以听到他们的吵闹声。贺松劲扶着阮琴躺下,叹了口气:“开始看着明明是个乖孩子来着。”
“这样挺好。”阮琴轻声道,贺松劲便看着她问道:“这还好?”
“是好。”阮琴先是皱皱眉头,一转瞬又笑开了:“翌儿从小性子内敛,待人总是和煦有礼,但总是有股子疏离感,淘儿性子活泼,倒跟他互补了。”
贺松劲叹口气,心道翌儿的性子哪里内敛了,他做的那些个事情……罢了,不知道也好。贺松劲自己也靠着阮琴躺下:“琴儿一早便知淘儿的性子如此了?”
“开始也只是怀疑。”阮琴呵呵的笑:“翌儿踢轿门那天,我不小心看到那轿中新娘伸出脚,踢了自家夫君一脚罢了。”
“哦?”原来翌儿那天趔趄不是没站稳?
“我本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没想到接下来淘儿又和翌儿抢跪礼,试问一个温婉的大家小姐,即便是听母亲说了什么习俗,也还是不会做出这些事来的,毕竟夫为天,哪里想着自己管夫君。”阮琴越说越觉着好玩:“后来,她又去煮那个粥,分明也是针对翌儿的,看着她花着一张脸还装着乖,我就觉得好玩。”
“那你后来带淘儿去敬香是?”
“呵呵,也是为了好玩啊,我想试试淘儿可以忍到什么程度。”阮琴仰着脸看着贺松劲:“夫君觉得琴儿这般做是不是很恶劣?”
贺松劲摇摇头,轻点阮琴的鼻头:“没想到琴儿骨子里也是这般的喜欢恶作剧,不过……我喜欢……”
“夫君~~~”阮琴害羞地把脸往贺松劲怀里埋了埋:“自从淘儿过门,翌儿便被她吃得死死的,这算是一物降一物么?又或者那进门时的下马威真的起了作用?”
“你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贺松劲拍着阮琴的背:“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之间怎样是他们自己的造化。”
“那倒是。”阮琴叹口气,忽又笑了:“看着翌儿发怒,担心,我这个做娘的很高兴,我从来也没看到他那么多的表情。”
“嗯。”贺松劲应了声,或许在娘的心里,并不需要孩子有多懂事,偶尔的撒娇,偶尔的笑闹才更能让她开心吧。想到这里,贺松劲不由把阮琴抱得更紧。
日渐高起,破日之光冲破云雾,光辉洒遍了整个大地。
今天有点事,明天补齐,还请各位多担待,谢谢了~~~
++++++++=更完~~~谢淘儿自以为所作所为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却不知这旁观者清,早已让阮琴瞧了个分明。呵呵,其实阮琴的性子中也有活泼跳脱的成分,她生孩子那里应该就可以看出,不过,还是很好的很温柔的说,嗯~~~
PS:明天可以多写点,大家等等,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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