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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一条龙 ...

  •   “润玉,润玉,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敖娇一身翠绿落仙裙,拍着润玉的房门。两人就在他们以前来人间玩时买的宅子。
      “敖娇,早。”
      润玉一身白袍站在敖娇身后,笑着看她。
      “我还以为我终于起得比你早呢,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啊。”
      敖娇为了自己起得比润玉早,特地没有赖床,结果润玉还是比她早。
      “睡够了,自然就起来了。”
      桌上放着润玉刚刚出去买的早餐,想着敖娇大概会喜欢这些。
      “这个是什么呀?真好吃,比独目雀还好吃。”
      “只是普通的油条豆浆罢了,如何比得用珍珠粉饲养的独目雀。”
      敖娇吃得满嘴油,接过润玉递来的帕子擦嘴,
      “润玉买的,比什么都好吃。”
      润玉端起豆浆喝了一口,疑惑道,
      “这豆浆加的明明是白糖,何时变成蜜糖了?”
      敖娇接过豆浆喝了一口,
      “没有蜜糖呀,是白糖。”
      润玉笑着看着敖娇,
      “那你刚刚这嘴怎么像抹了蜜甜。”
      敖娇这才听出润玉刚刚说自己拍他的龙屁,对着哼了一声,把润玉的帕子收到自己怀里。
      “你说说你,都掳走我多少帕子了?迟些我怕是连做帕子的布料都没了,只好用衣服做了。”
      润玉对敖娇跑出去的背影摇头,把早餐收了起来变作一套茶具。院落落下一红色光团,消失后出现了旭凤的身影。
      “夜神殿下,想来你这是有美人相伴,把还在被禁足的母神抛到脑后了。”
      润玉把茶杯推给旭凤,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旭凤不爽地一屁股做在润玉对面,
      “碰巧而已。兄长,母神的事你告诉那海界四公主了吗?”
      “敖娇是海界之人,天界之事她如何插手?”
      旭凤急了起来,母神已经因为那海界四公主的事被禁足到现在了。
      “可母神就是因为她才被禁足的,那敖娇一点事都没有,能跑能跳,可母神每日在紫方云宫都以泪洗面!”
      润玉也不说话,姿态行云流水地冲茶倒水。
      “兄长!那敖娇难道比母神还重要?!母神可是因为她才被禁足的啊!”
      润玉真的很想知道旭凤到底对这件事了解多少?那日如果不是因为敖娇身上带着传令的玉符,她现在如何能又跑又跳?如果不是海界来得迅速,怕敖娇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没用。
      “你有事冲我来,欺负润玉脾气好不会打你怎么着儿啊?!”
      敖娇抱着一堆布料回来,看到旭凤的手指都要指到润玉的眼里勃然大怒。把布料扔到旭凤身上,挽起袖子就要和他开干。
      “你、你这哪像一界公主?!一点仪态都没有!”
      旭凤看着敖娇刁蛮的模样,气得咬牙。
      “我不是西海公主你是啊?!我从小就这样,关你什么事儿呀!”
      旭凤忍了许久,想着母神,压下火气,抱拳对着敖娇道,
      “海界四公主,刚刚多有得罪。还请你随我上天界在父帝面前为我母神美言几句,好让母神解除禁足。”
      敖娇一听是为那妖妇的是更不高兴了。那妖妇总是欺负润玉,她才不愿管她呢。最好禁足禁到仙寿到了头才好呢。
      “不去!本公主不喜欢那天后,管她去死啊。”
      敖娇双手抱胸,扭头不看脸色难看的旭凤。
      “你!兄长!”
      润玉还没说什么,敖娇就站在他身前挡住他,
      “你叫谁都没用!说了不去就不去!你再拿这件事为难润玉,我就唤弱水把鸟族那翼渺州围了、淹了,气死她!”
      “敖娇!”
      润玉不赞同地看着敖娇,对着旭凤为难道,
      “旭凤,我的话对敖娇真的不管用。你还是别再找她了,不然她真的做得出来的。”
      “本座告辞。”
      旭凤听闻敖娇行事肆无忌惮、性子刁蛮,没想还如此心狠手辣。那弱水鸿毛不浮,飞鸟不留。若真让她唤弱水把翼渺州围了,里面的鸟族怕是一个都逃不出来,只能等死了。
      “哼,小鸟儿,跟我斗!”
      “敖娇,你日后行事还是有些顾忌为好。幸好今日来的是光明磊落的火神,若是其他人听见你这话,母神怕是要恨上你了。”
      敖娇把旭凤坐过的椅子变走,弄了把新椅子坐,挑拣着她刚买回来的布匹。
      “天后早恨上我了,不差这一件。不过我还真可以把鸟族那翼渺州给淹了。”
      敖娇用马良笔在虚空中画出地图,
      “润玉你看呀,这翼渺州方圆百里只有这里有几条湖,我到时叫这些湖君把翼渺州的水全断了,渴死那些鸟儿!”
      润玉无奈地摇头,
      “那里的湖君都已经远远超过了海界的领域,如何会听你的调令?”
      “胡说!但凡六界之水皆听命我父王和三位伯父之令,那水里的生灵皆是几位海龙王的属臣。我几位表哥都有呼风唤雨之能,只要是水里游的,沿海的,都在我父王、三位伯伯和几位哥哥的庇护之下!”
      敖娇其实也没那么笨,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我父王是西海龙王,整片西面的海域和湖泊都是我父王的!里面的生灵,水族,皆是我父王的!我是西海龙王的四女,是西海四公主,不是什么海界四公主!”
      润玉给敖娇用衣袖擦眼泪,不停安慰着她,
      “是是是,你是西海四公主,不是海界公主。”
      “呜呜呜......润玉,都怪我!如果我不是贪玉帝老儿那马良笔、化龙平安扣和功德的话,父王和三位伯父就不会叛出天界了。
      三哥哥也不会为了救我出来,去取那西经,变成什么该死的菩萨!我三哥哥最喜欢巡海了,他总说每天看着那海里的生物,觉得自己做的都是有意义的。
      还有我二哥,他最喜欢四处玩了。总是会跑到不知哪里去,给我带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十几万年都被关在西海那方圆万里内,他得多难过呀?
      还有我大哥,嗝、不过我大哥挺喜欢做这些政事的,就不说他了。还有我那几个表兄,都不喜欢在海底待着,总和我说他们在外面看到的东西。”
      润玉顺着敖娇的背,听着她对自己的自责。
      “敖娇,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你的因,四位海龙王也是会叛出天界的。海龙王的权力太大了,蛟龙真身强大,龙子也多,还那么团结。海底的富庶你是清楚的,若是不叛出天界,他们的命就没了。”
      敖娇抬起头看着润玉,
      “真的吗?可是如果没有我,那父王和哥哥们有也不会过得那么辛苦呀。”
      “你身上有着造化功德,是你向天道祈愿保佑你亲人身体康健,否则他们的仙寿不会那么长的。”
      润玉可不是在乱吹,而是通过他的观察、分析敖娇对自己说的话后发现的。敖娇是天道的宠儿,造物功德女娲也有,可是她为了补天身陨了。
      四海龙王和几位太子虽是龙族,可是也不是与天地齐寿的,天道总会找到办法让他们魂归混沌。多少大能、圣人都被天道弄死了?不见如来佛祖和道祖都闭关不理世事怕惹天道不满,连天界也改朝换代好几次才有今天。
      敖娇这份造物功德也是天道强买强卖送的,妖在她还没去荒北之外时就有了,可却不见妖界。她困了五百年就出来,遇上虚无境也毫发无损。
      马良笔何等神通,落笔成真,可也不是谁都能用的。润玉就被敖娇叫着试画几个东西,差点吸干他全身灵力。他上神修为比敖娇厉害不知凡几,可她却使得毫不费力。
      还有那些法宝,得一就已经可以纵横六界,偏偏成堆送到她面前,还要看她喜不喜用。
      不过海界之人增加仙寿也是有代价的,就是修为无法增进,否则十几万年,岂不天下大乱。
      “造化功德?可我什么都没造啊。”
      敖娇对着深思的润玉好奇地歪头。
      “是你的马良笔。你不是说你在荒北之外用马良笔画了许多东西吗?”
      “可是马良笔画的都是假的呀,没有一个有灵智生出来的。”
      润玉拍了拍敖娇的头,
      “这十几万年过去了,他们有些子孙生出了灵智,修炼成妖,变成妖界了。”
      敖娇惊奇地看着润玉,
      “啊?一摊墨水都可以生出子孙啊?”
      润玉无奈摇了摇头,马良笔,落笔成真可不是说说的。但是这些还是别告诉敖娇了,否则她一时好奇,画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就不好了。
      “润玉,你看看你喜欢哪个料子,我做成手帕给你啊!”
      敖娇很快就可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到脑后,扯着布料让润玉选。
      “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的帕子还给我?”
      “那个、你的帕子被我洗烂了。”
      敖娇低头拧着自己的手指,难得乖乖认错。
      “你呀,这些东西交给仙侍就好了。”
      润玉无奈笑着。
      “不行,你的东西那些侍女笨手笨脚的,弄坏怎么办?”
      润玉对着敖娇挑了挑眉,给个眼神你自己领会一下。
      “嘻嘻,所以我不是说做个新的给你嘛。”
      敖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决定了就用那祥云锦。是方才她在织云仙子们去安居乐业的好皇帝的皇城上收祥云的时候偷偷拿的。
      “偷?”
      “是拿!我有付钱的,留了一颗海珍珠在那儿呢!”
      润玉叹了口气,她可真是生怕别人不知是谁干的。天界可是已经传遍了,海界四公主,非珍馐不食,非稀宝不用,非美玉不戴,踩玉砖,居金屋,且喜海珠!
      “润玉,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呀?”
      敖娇害怕地抓着润玉的衣袖,不知为何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害怕润玉为难的模样。
      “无事。”
      顶多就是他帮敖娇找织云仙子赔礼道歉罢了。
      “那润玉你快说说你想要什么花样的?我给你绣呀。”
      “不用,我堂堂一男仙,用那带绣花的手帕多不好。”
      “那绣你名字好不好?如果被人捡到的话就可以知道是你的了。”
      “我的东西,哪有那么轻易掉落。”
      最后还是润玉任由敖娇在手帕上绣名字,只是一方手帕做完,那匹祥云锦也没有了。还真是,珍贵的手帕啊......
      润玉笑着摸手帕上歪歪扭扭绣着他名字的淡蓝色针线,
      “敖娇,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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