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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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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雅抱着吉他,坐在沙发的对面,二人隔着一个小茶机。

      进入老师模式,伯雅完全抛开前几秒所发生的不愉快的对话,板着一张脸厉眼地瞪住连吉他也抱不好的某歌姬,她还给她摆出一副明星臭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啧啧,比当年更傲娇。

      「好,以前……」伯雅几乎要咬到舌头,清清喉咙,抑制内心的不安「咳,依我对妳的了解,妳手脚不协调的程度确实是一项艰巨的工作,不过现在不同以前,我还得了解妳现在的状态,所以我接下来教妳几个指法,刷几个基本音,再看看如何对症下药。」

      对症下药?任芙抿抿嘴,提到她人生的痛处,她就很不情愿暴露短处给别伯雅看。

      不知道对面的歌姬心里闪过几百只草尼马,伯雅抱着吉他由入门开始教导戚任芙「注意看着我。」伯雅想了一想,戚任芙有机会连左右调转了就看不懂了,抱起吉他转到她那方坐下,那大家都方向相同了。

      她坐下来刷下第一个音符,戚任芙就知道注定她无法静下心,她深深被伯雅认真刷弦的三七分脸吸去眼光,跟那一年她坐在平台的长椅,在阳光之下认真的弹奏吉他一样认真,让人移不开眼睛,心跳跟着她的弹奏而颤栗。

      一拿起吉他便沉醉的伯雅抬起头,一剎之间她对上了任芙闪亮的眼睛,脸颊瞬间发烫,她赶紧把目光撇开,拿起平常教学生的老师架子,皱眉轻斥道:「轮到妳。」

      「咳,太快,我没记住,妳再弹一次给我看……」戚任芙为自己多年后还会为她失神而感到羞愧,调整好姿态,手中的吉他,她连怎么拿才是正确也不知道。

      伯雅有点生气这位完全不专注的学生,她轻啧一声,毫不留情面用力拿着她的手放在吉他之上,再强行让她十指分别正确地碰在弦上:「我弹一次,妳要弹一次,若妳这次再不专心,我就让妳这两个小时里一直弹基本音,别以为很容易,足够让妳指尖破皮。」

      「切……谁让人不专心了。」戚任芙小声自我抱怨,可她的抱怨依然传入伯雅的耳里。

      她猛地低头道:「看好。」戚任芙这一次不敢不认真看了,简单的几个基本音,怎么看起来也很难啊,要她戚任芙能完整又流畅地刷出一首歌,根本是向超难道挑战!

      「妳有没有在看?」伯雅又抬起头,觉得她心不在此,皱头紧蹙。

      「有啊!这样嘛!」戚任芙调一调姿势,试着模仿刚才伯雅所弹的,可音调全都不对……弹完后,她尴尬又泄气的瞄向伯雅,她以为伯雅一定会取笑她了,以往那些乐器老师都会忍不住笑……

      「嗯,以妳和乐器之间的关系,能弹出音来我己觉得妳还有得救。」伯雅认真地在心里量了一个标准。在她学生之中,也有两三个上年纪的阿叔为了哄老婆而过来学吉他,他们的程度跟任芙有得比,当然了……

      任芙这种与乐器是天敌的级数来说,她是一个让人头痛的学生。

      「真有救?小雅,妳觉得我可以在年底的演唱会自弹自唱?!」戚任芙也觉得奇妙,以前的老师多半直接遥头叹气,还没学下一步她得到的全是挫败感。

      所以她一直以来每一回开演唱会,无论大或小,被公司的人提议自弹自唱就别讨厌。

      她口快的叫出她的小名,伯雅身体僵了一僵,心跳被撞了一下,暗里咬着唇瓣。让人怀念的过去,很眷恋任芙在她耳边轻柔地叫她的小名,彷佛像昨天她们才亲密接触一样,任芙的掌心在她身躯放肆游走……

      那么多年,伯雅此刻面对她才能对自己诚实,她仍然喜欢任芙,如今的任芙却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她是一颗很闪亮的星,不能让自己这片乌云遮去的,她得把持好,不能像当年一样任芙吻下来就把心掏出来,放肆地和她在一起,女明星被爆是同性恋,影响可以很深远。

      「能否自弹自唱,要看妳有多努力了。好,接下来的半小时,妳要不断弹,要习惯吉他,要和琴弦做朋友。有改善了,我才教妳下一步,没改善的话就必须在这两小时里一直弹,做好基本功是很重要,欲速则不达,演唱会在年底,时间足够的。」

      任芙轻叹一口气,刚才她是故意叫她小名的,但伯雅好像看起来没甚么反应……难道她对自己完全放下了?她已经不再是小雅心中那位在舞台上吸引她目光的女神了吗?

      这时候,任芙更泄气了,觉得自己还不如当年的那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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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习眨眼过去了一小时,伯雅全程正经地指导,只有戚任芙心不在焉地练习,几个音,她早就弹到闭眼也刷出音来,确实如小雅讲的,一个小时就刷来刷去,是一件非常沉闷的事情。

      最教她不爽的是伯雅的脸好像很凶的样子,没想到她老师附身是另外一个人,和当年完全不一样。

      恰好,毛毛买好了午饭回来,拯救了她。「饭来啰~小雅,小祖宗,吃点东西再练吧。」

      戚任反而不敢乱动半分,刚才她只是略为休息几分钟就被伯雅当头棒喝,她怯怯的瞅看着伯雅,只见伯雅转向毛毛时表情松开,是平常温软斯文的她。毛毛第一次见到小祖宗怕了一个人而不敢乱动,真的妈的表情很好看!他贼贼的偷笑,便听见伯雅道:「那先吃饭,我也有点饿。」

      放下吉他站起来走过去替毛毛把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好,两个忙着的人感觉到戚任芙没动静,二人同时回眸看过去,只见戚任芙抿着嘴,她见到他们看着她,才不满道:「妳怎么对我的态度差那么多?」

      「对着妳我就是老师,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公平这回事,过来吃饭,耍甚么任性。」伯雅微怒的斥责她,目光还略略的瞪了瞪才转身继续帮毛毛打开便当盒子。

      毛毛又暗里偷笑,不断回眸偷看戚任芙一张又气又不能反驳的模样!啊~继璟瞳姐后又有一个人来治理这个大小姐了!

      肚子饿了的戚任芙闻到食物香,放眼过去有两盒美味的便当,但她知道不是她的,而另一边是没味道的烫青菜烫鱼肉,还有一盒水果丁,应该就是她的了。

      叹了口气,每到次决定要开演唱会后就变成这样,她决定要跟璟瞳姐说下一年不要再办演唱会,替她接多点广告和晚宴唱歌好了,练肌肉和减脂是很痛苦的。毛毛把属于她的青菜和鱼肉放到她面前,还有一小坨的糙米饭「哎哟,小祖宗啊,别抿嘴,妳也知道演唱会前就是这种清淡的节奏,放心,演唱会后璟瞳姐说会请妳吃一顿满足的。」

      「我又没说甚么……」她拿起筷子,夹住那条青菜看了两眼,满是嫌弃的放到嘴里咬一口,咀嚼咀嚼难艰的吞下去。

      她满是可怜的样子,也勾起了坐在另一边的伯雅的心痛,她偷瞄毛毛出去了倒水,快速把一块便当里的鸡肉放到她的青菜上面,小声说:「吃一块也没甚么。」在戚任芙瞪大眼诧异的目光下,伯雅避开她的视线,低头继续吃饭,而她也在毛毛还没回来前,把鸡肉吃进嘴里。

      露出满足又好吃的表情,让毛毛回来时不禁白她一眼「吃没味道的青菜也吃到妳这个样子,看来璟瞳姐替妳接一部电影也是正确的。」

      「对!我连剧本都没看过,璟瞳姐怎可以这样啦!至少也给我看看剧本,我同意了才接吧!」戚任芙又抿起了嘴,她怕死了璟瞳姐,她又是她的恩人,害她不想做的事都不敢推,璟瞳姐就是有眼光,每次替她接的工作都让她人气急升,难怪她收入那么高,比当歌手还好!

      「我看过,只能说璟瞳姐就是璟瞳姐,剧本里的主角根本就是非妳不可,剧本我有带来,妳可以看看,啊,伯雅不如也看一下,反正现在休息吃饭,我有两份哟。」毛毛又停下筷子,去自己的包里拿出两份剧本出来一人给了一份。

      两个人同时翻来看,故事的第一幕,就要讲戚任芙是一个高二年级的学生,喜欢唱歌的主角某天参加了学校的乐团比赛在台上热唱,男主角在台下深深被她吸引,而在一些原因,他们相遇,后来也相恋,但由于家庭背景而被迫在年少时分手,后来女主角成为了人气的女歌手,男主角则只是个普通的大学老师,在机缘下又和女主角相遇,再次点燃起各自心中那团爱火……

      伯雅看完便默默没甚么意见的把剧本还给毛毛,毛毛疑惑打量伯雅脸上异样的神绪,好奇一问:「怎么了吗?剧本有问题?我觉得很适合小祖宗啊!」毛毛转过去对戚任芙道:「对吧,任芙,很适合妳。」

      「即使不适合,璟瞳姐决定了的事也改变不了,不看啦,吃饭吧。」戚任芙把剧情也还给毛毛,看完这个故事心口烫热又刺痛,不知道伯雅有没有这种心情,她好像对她甚么也没有,连一点感觉也没有,这让她很辛苦,心口有点郁闷。

      毛毛来来回回的看向二人,看来刚才故意让他们独处没有让她们关系变得自然,反而好像有点糟糕。

      他暗里叹了口气,横看竖看,小祖崇仍然爱着小雅,怎么给了她机会都不好好把握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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