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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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终于能正常呼吸后，我才反应过来妆都被自己哭花了。我立在原地沉默，秋景似乎猜到了我的内心想法，轻笑一声：“没事儿我不嫌弃你，你妆都在我衣服上呢。”
心情平复下来，就该算算总账。我脸一黑，眼里满是不爽地瞪着她：“你刚刚为什么那么冷漠，朝我翻了个白眼就开门回去了？”
“我……我难道还要说，宝贝儿不害怕老公只对坏人这样？”秋景嘴角抽搐，一脸无奈。
我想了想，我是她谁啊还要向我解释，她的确没这个义务。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那些人是怎么说……私闯民宅？”
“……没那么严重。”秋景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进电梯，见我还在意着那群人，只好解释道，“他们醒来后自己会走，剩下的等下我再和你讲。”
摩托车和电单车停在一起，我看她拉着我走的方向就知道今天出去怕没有逛商场那么简单。还没问呢，秋景就像听见我的心声一样答道：“咱今天去海埂大坝，天气好。”
天气好也阻挡不了那里的“海腥味”啊呵呵。
不过秋景和我这么有默契的感觉真好。
今天路上的车不算多，没到一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秋景随便找了个单车位停车，带着我上海埂大坝，租了辆双人自行车骑。
我以前跟着父母来的时候，很羡慕和家人一起骑这种车的小朋友，但父母每次都用我年龄太小的理由拒绝了。等我再长大点时，我已经没时间来海埂玩，而现在是想来玩都没人陪。
不，至少还有一个人。
我放开扶着方向盘的手，抓住秋景的衣袖。秋景果然知道我在想什么，也放开一只手，把我的手包裹在她的手里。我们踩脚踏板的动作不约而同放慢，只为这点不需解释的暧昧时光无限延长。
骑过刻在脚下石路上的几个生肖，大坝的尽头依旧遥遥无期。我已经有些累了，翻出张纸来擦着额头上的汗。秋景看了我一眼，问道：“要不咱回去了？”
双人自行车是有时间限制的，我看了眼手机，已经骑了快半个小时，现在调头回去应该正好满一小时。一小时之后要继续扣钱，虽然不贵，但我已经快虚脱了。
我点头，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喘气。秋景从包里掏出瓶水来，一边打开盖子递到我面前，一边嫌弃道：“你这体力也太弱了。”
我咕咚咕咚灌水，差点没呛到：“天天坐学校里坐补习班哪有时间锻炼啊？”
“这样，”秋景沉思一会儿，“晚自习结束后，我们去操场上跑步。”
“那第二天可能就见不到我了，我回家后会被骂死。”我把水递回给秋景，她毫不在意地就着我喝过的瓶口继续喝，边喝还边朝我挑眉。
我乐了：“昨天赵雨宣也是这样，直接就用我的吸管喝。”
秋景一愣，我看着她有把水喷出来的趋势，提前做好准备，从兜里翻出张纸塞她手里。不过秋景稳定力很好，还是把水咽了下去，然后一脸懵圈地看着我：“啥？”
我忍了又忍，才没有毁形象地放声大笑。
双人自行车骑了一个小时，该多想的该无奈的该委屈的力气全部消失。我和秋景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石栏靠着，望着面前怎么都清理不干净的滇池，开始算总账。
没给秋景喘息时间，我问道：“你说剩下的等下告诉我，喏现在正好有时间。”
秋景沉默几秒，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然后开口：“是这样，我爸在外面赌博欠债，欠债的找到我和我妈让我们还钱。”
“……就没了？”我还在等她的下文，结果她再没多说一个字。
“没了啊。”秋景一幅“你还想知道些什么”的莫名其妙表情。
我都不好意思问她了呢。
“你爸在外面欠债，你妈不管管？”
“怎么管啊，我妈都不知道我爸在哪儿。”秋景嗤笑一声，“我妈就整天想着找我爸，都不管我的。每个月我都要受到那群讨债的骚扰，明明钱都还清了特么还要过来捞一笔，实在忍不下去了才打的。”
听完秋景的家事，突然觉得自己还算幸运。有一个破破烂烂好歹完整的家，不用担心讨债人哪天就上门来打架。
我应该庆幸……个鬼啊。
“你爸妈……都不管你？”
“对啊。所以我可自由了，除了那点点债好像就没什么需要在意的。”
你看吧你看吧，秋景不需要我所谓的“同情”，我也没什么好“庆幸”的。不过是个人有个人的苦，和不同的苦中作乐罢了。
不过又有一个问题来了：“你妈赚的钱够还债吗？”
秋景一脸“你做梦呢”地看着我：“怎么可能，我们是分期付款……而且我妈就没几个钱，她是自由职业者。大部分钱都是我还的。”
我这才理解了为什么宁夏和赵雨宣不要秋景请客，但：“你的钱……又是哪儿来的……”
“你就当天上掉下来的好了。”秋景耸肩，“我也什么都会做的。”
我心里一紧：“你可别做傻事啊！”
“……啊？”秋景愣了半分钟，气笑了，“你小脑袋里一天都想着什么啊！我说的是什么都会不是什么都做好吗！像什么唱歌啊写东西啊当枪手啊之类的，我要价可高了。”
“……哦。”
还好，秋景还是我心里那个女神秋景。不对，即使她之前表现出来那么不良，我也一直都喜欢着她啊。
一二月份是明城看海鸥最好的时候，海鸥聚集在海埂大坝，准备过冬。我看见附近有卖鸥粮和鸥面包的，就拿出十块钱各买了一些。难得来一次，不喂爽了怎么行。
我就在那里和秋景边扔着面包边闲聊，聊我们的未来，聊各自的家庭，聊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说到今天秋景唯一一次被看见的打架斗殴事件，我突然想起来：“在同学面前和小混混面前的你其实不是真正的你吧。我面前这个自由的逗比的你，才是你摘下面具后的模样。”
秋景笑了，用抓过鸥粮的手揉我头，被我嫌弃拍开。于是她用肩膀撞了我一下：“你还不是。学校里多乖多听话，老师看见你和我玩还觉得我一定会把你带坏。
“其实我面前这个比我还浪的人，才是真正的边烟落啊。”
我听着还挺感动的是怎么回事，回味了半天她的话，才反应过来浪不是什么好词，气得拿喂海鸥的面包拼命敲她头，弄得她满头面包屑：“我又哪里浪了哪里浪了？”
“现在啊，你看你多像海浪啊，一阵阵地扑过来。”
“滚啦！”
喂完海鸥之后，我还有点意犹未尽。正巧秋景拉住我，我还以为是我们心灵感应又成功了，一回头发现秋景掏出支烟叼在嘴里，正要引燃。
我瞬间炸毛：“小小年纪抽烟，你也不怕身体越来越差哈！”眼疾手快把她嘴里的烟抢过来装自己口袋里，想了想又把打火机抢了过来。
秋景看着我，说了句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话：“你看我会抽烟。”
我“啊”了一声。
她没理，继续说着她的：“我还会喝酒，会打架，甚至会夜不归宿。”听上去私生活很混乱，但就我只要一和她在一起必从早上到晚上的观察来看，她从来没和谁乱过。
“我不是什么好人。”
“……啥？”
秋景叹了口气：“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哦”了一声，然后说到：“那我们去酒吧吧。”
这次换秋景一言难尽：“……啥？”
“你说你不是好人啊。是坏人的话，总会带未成年人进酒吧吧。”
秋景愣了几秒，没回答我，而是开始疯狂戳手机。我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大概十来分钟，她终于抬起头。
四目相对，秋景呼出口气：“走去打斯诺克去。”
我：“……啥？”
我们骑上摩托车，回到北市区，也就是学校所在的那一片。不过打斯诺克的店离我家和秋景家都不算很近，怪不得以前她没带我来过。
……人家也没必要带一个门都没入的人来。
秋景把摩托停在嘉年华，一个比较小的购物中心门口，领着我熟门熟路地走进店里。我回想着大门上“xx台球俱乐部”，寻思现在的不良少年们好像特别喜欢这类场所。
刚想提醒秋景小心，就看见她面前站了几个气势上比较弱但看起来非常凶的男生。秋景许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登场方式，想绕开，那几个男生又围了上来。
我拉着秋景的衣袖，瞪着他们的眼神稍加凌厉。没办法我们只有两个人，好歹气势上不能输，虽然秋景一人能抵他们所有。
秋景看着我的小动作，乐了，拍了拍我的手背表以安慰，然后抬起头睥睨面前几人：“堵这儿干嘛？没事儿找事儿？”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