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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改过自新的第十六天 ...

  •   他沉默的看着自己的搭档。
      看着少女虽然漂亮却再无阳光的眼。
      看着她脸上陌生的微笑。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芥川龙之介曾经见过的十六夜千秋并不怎么喜欢笑,受到祖父教导更多的女孩子学着祖父的模样板起脸,即使是开心也只是稍稍弯起嘴角。羞涩内敛的女孩子有着一双流金的眼眸,温暖的像是午后正好的阳光。
      现在她更喜欢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副仿佛永远都不知忧愁的模样——像她的父亲。
      如今那双眼里所能感觉到的,更多是如刀锋划过的冰冷,她分明在笑,可她眼里却再也没有之前柔软缱绻的喜悦。

      芥川龙之介低低应了一声,如之前那般,他站在了少女的身前,无所顾忌地发动了罗生门——就如曾经他们一前一后穿梭在横滨的夜晚,他走在前方,将后背交给她;她走在后方,满腔信赖。
      他也知道,十六夜千秋会安静伫立在他身后,等待一击必杀的时刻。

      “休想往前去!”处刑科弟子厉声道,她的刀尖擦过喧哗屋,男人摔在了地上。
      却不想对方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拽到在地。
      “在关西,东张西望可是大忌啊。”

      “让开。”芥川龙之介发动异能,毫不客气地就把地上的喧哗屋拽起扔到一边,目光一转落在了处刑科弟子身上。
      黑兽从他的外衣下摆钻出疯狂扑向处刑科弟子,目标正是她的咽喉。
      “!”
      处刑科弟子一个拧身,险而又险避过这她从未见过的东西,但那东西还是割破了她的皮肤。
      她面色凝重,捂着自己的伤口看向了这从未见过的罪犯。
      这是什么……!

      “呃唔!!!”
      “走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冷光旋接而至,冰冷刀刃贯穿处刑科弟子腰腹处,白皙柔软的手掌握着匕首只消轻轻一送,就能将面前人一分为二。“你的师傅没教过你吗?那他还真是不合格呀。”
      步伐轻巧灵敏的修女如影子般早已落在处刑科弟子身后。
      微笑着的少女松开手,目光落向了正在与喧哗屋缠斗的处刑科师匠。
      “为什么留她一条命?”芥川龙之介冷声询问,他看出了十六夜千秋明明有割断对方咽喉的机会,却放弃了。
      十六夜千秋点了点头,她抬脚踩在掉落的金属架柜上,“无所谓啦,她还是个孩子呢。”
      “能被她的师傅宠着可真好啊。”十六夜千秋看着那被自己随手丢在一边的处刑科弟子,金色的眼里突然带上了一点笑意。“所以说啊,这不是很好吗?”
      “能被人爱着、如果受伤了也会有人担心……哪怕是我也会稍稍迟疑的吧?搭档?”十六夜千秋微笑着,指尖拭去刀刃上的血珠。

      芥川龙之介却表示了自己的不赞同。
      他照旧站在了自己搭档身前,“金属易断,人心亦然。”
      “人心本就如此。”十六夜千秋看向他,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罗生门疾驰而至为她挡下掉落的货物,她听着耳边的打斗声,“偶尔,还是会有好事情发生的,至少也能有一次……去期待。”
      “不要像我一样……连期待的资格都失去了。”十六夜千秋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处刑科弟子,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划水也不太好啊,搭档?说好给我报仇呢?”
      “在下可没说过要给你报仇。”芥川龙之介头也不回,“去完成你的委托,这里由在下解决,辅助系的异能者退开。”
      十六夜千秋笑起来,她两指并拢向对方轻轻一划,“嘛,辛苦?”
      芥川龙之介没有回答。

      ——二号车厢
      十六夜千秋一个踉跄,眼看着她就要摔倒在地,身边却伸出一只手轻轻拉住了她。
      “小心。”杀人鬼语调轻柔。
      黑猫的声音也响起,听起来很是咬牙切齿,“可恶的处刑科,新干线已经离开关西了,还有五分钟就要进入绝对隔离领域了。”
      “咦咦咦——真的能在剩下的五分钟里抢到保险箱吗?!”流氓抓狂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你需要我出去吗?”十六夜千秋单膝蹲在黑猫面前,她半垂眼帘,“我可以很快解决。”
      黑猫摇了摇头,“太危险了,修女,我没有办法确保你在离开新干线后,触碰到绝对隔绝领域之时的安全。”

      “喂喂喂都说了你这个小胳膊小腿能干什么!!”
      “可是就算到不了首节车厢,总比留在这里等死好吧!”
      “我说……进入那个什么绝对……大家都会死吗?”
      “……平均下来只要每道门花一分钟解锁就没问题。”
      一片乱糟糟的。
      杀人鬼一脸温柔的,对十六夜千秋说出了相当了不得的话——“我想在死前杀了你。”
      而十六夜千秋呵呵冷笑一声,“杀我这件事,你需要先问问我搭档同不同意。”
      “可要是每前进一节车厢,防护措施的难度便指数上升。”黑客专心致志的站在防护门前喃喃自语,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那么解锁最后一道门就需要……”
      “黑客?门还没打开吗?”黑猫语调带上了催促的意味。
      黑客突然笑起来,继而是疯狂的大笑,十指飞速敲击着键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简直是最棒的限时游戏啊!难度越高才越有意思啊!”

      ——※——
      与此同时,芥川龙之介操纵着罗生门把碍事的家伙全都扔到一边,他连半点目光都没分给被自己砸到一边货架上的喧哗屋和搬运工。

      “咦咦咦咦——”流氓再次发出了惨叫,“修女!你的搭档根本敌我不分啊!!!”
      十六夜千秋回头看了一眼流氓,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软笑意,“哎呀,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啊,毕竟是狂犬来着的——没事的啊。”
      “啊啊啊一点都不靠谱好吗!”
      “这话你跟他说去呀~”
      欺诈师看着已经咳出血来的喧哗屋,不忍地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跑到了喧哗屋身边查看他的状况。

      苍白的青年挡在了车厢连接处,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呛咳。很快他抬起眼睛,以手掩口,“咳咳……你就是那个能让修女从四十二楼跳下逃跑的家伙吗?”芥川龙之介发出一声轻啧。
      处刑科师匠眯起了眼睛,这个家伙不是关西人……“你是谁!”他喝问道。
      芥川龙之介听着几米远外那个白毛对自己搭档所说的话,他没忍住皱了皱眉头,但是已经答应了十六夜千秋,那他还是先完成眼前的任务吧。
      “在下?”
      罗生门展开,将这方空间挤满黑兽的异能带来极致的压迫感,眼神森冷阴郁的青年的异能可是能连空间都撕裂的啊。

      “只是个来替搭档找回场子的人而已,并不值得特意记住。”
      “而死人……”
      “也不需要知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改过自新的第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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