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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

  •   当天齐木三人从高楼楼顶瞬移走后,先是到了几条街外齐木去买过旧游戏光碟的一条不知名破败小巷里,然后研究接下来去哪很花了他们一番时间。

      “我们需要谈谈。”杰森说,他刚从瞬移的天旋地转里缓过神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极其危险。

      “同意,”利爪简洁地回答道,把他的抓钩枪重新别回腰间,藏在后腰的手.枪从掀起的披风里一闪而过,“小粉呢?”

      【你这根本就不是真心问我吧?枪都露出来了这还不是威胁吗?】齐木楠雄啧了一声,【虽然那对我没什么作用,真遗憾。】

      [不要叫我小粉。]

      齐木楠雄的心情一言难尽,他想了想那群听起来就麻烦的不行的超能力者,为了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平静生活着想,他勉强地点了点头。

      [可以,去哪?]

      “我的安全屋目前能用的一个都没有了,”利爪说道,“我的每一个私人据点基本上都被夜枭装上了摄像头,之前我去查看过,没有摄像头的外面也都有人把守着,行不太通。”

      [我就只有出租屋那边一个可以住的地方,]齐木楠雄摇头,[基本上是饭馆和出租屋两边跑,那边也不能待了,昨天夜里已经有人找上门过了。]

      然后他俩同时扭头看向杰森。

      【靠,看我干嘛?】沐浴在二人冷淡中暗藏着期冀的目光下,杰森靠在墙边的身体不自在地动了下,【这好像不是我的错吧?我难道在这边能住的地方就很多吗?】

      他叹了口气,掏出了一串钥匙,分出了其中一把:“行吧,我的公寓估计是也不能回去了……但是有另一个地方,姑且还算隐秘,我带路?”

      [不用。]齐木楠雄伸手拿过了那把钥匙,摘下透明手套捏着那把钥匙过了几秒,然后把钥匙往杰森口袋里一塞,抓住了两人的手腕。

      利爪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却没挣开,他困惑地眨了眨眼,再睁开眼睛时眼前一花,他们已经身处另一个稍显昏暗的空间。

      “……酷。”杰森在齐木楠雄握住他手腕的一瞬间差点拔枪,但是他强行忍住了给这粉毛小子喂几颗枪子的欲望,把手老老实实地塞回兜里。

      [谢谢。]

      齐木楠雄松开手,面无表情地边解围裙边走过两人在房间里唯一的沙发上坐下,沙发上的湿漉漉的灰土在他坐下的前一秒就消失不见,完全没引起另外两人一丝一毫的注意。他把围裙搭在沙发靠背上,双手放在腿上端坐着,侧头安安静静地盯着还在原地愣神儿的两人看。

      这是一间跟齐木楠雄的出租屋在破烂程度上有得一拼的房间:脏兮兮的壁纸,不断往下掉墙灰的墙壁,仅有的一间卧室与厕所紧挨着,开放式厨房就在厕所的对面,标准的一室一厅一卫格局,客厅里随便放着一张脏兮兮的布艺沙发、一张被虫蛀了的木头茶几和一把矮矮的椅子,卧室里放着一张绿色油漆剥落部位大片生锈的双层铁皮床。

      这间屋子甚至还是由地下室改造的,房间里的空气潮湿度已经到达了一个限度,让人甚至感觉只要进屋逛一圈再出去T恤上都能拧出水来,墙角和床板下还有阴森森的浴缸周围长着一圈绿油油的青苔,洗手盆和浴缸里面积了一层黄灰色的污垢——整个屋子看起来就像是一间阴森森的鬼屋。

      杰森和利爪对视了一眼,迅速地向齐木楠雄走近。杰森顺手打开灯,拖了一把板凳摘下围裙来在板凳上随手抹了几下,坐在了齐木楠雄斜对面,利爪找了面看起来不那么潮湿的墙,后背贴了上去。

      “好吧,那就开诚布公,”杰森把围裙扔在桌面上,“有什么需要知道的赶紧问,他们查到这里是迟早的事,不要浪费时间。”

      [所以,]齐木楠雄开口道,[你们两个早就认识。]

      “见过一面,不是很熟。”利爪答道,手指不耐烦地在胳膊上敲了敲。

      【卢瑟做平行时空跨越实验时从天而降的超重红鸡蛋脑袋,砸扁了我的摩托车还朝我开枪,真是令人印象深刻。】他想道。

      “要看你怎么定义认识这个词,”杰森哼了一声,“如果你认为见面的第一秒立刻拔枪向对方射击算是的话——是的,我想我们认识。”

      【谁让他跟卢瑟那个看着就不怀好意的老狐狸站在一起,还直接上来就掏枪,就算我砸坏了他的车我也不会道歉的。】

      [那么你们现在算是统一战线了?]齐木楠雄歪头,[鉴于利爪先生你目前叛离了辛迪加?]

      “……”利爪的半脸面具遮住了他的眼睛,在透视无法起作用的材料的遮掩下,齐木楠雄并不能完全看懂他的神情,而他的心音也单调地响着电流的嗞啦声,在齐木可以感知的范围里轻轻地响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姑且算是吧,”杰森谨慎地回答道,“起码在对辛迪加这一犯罪联盟的立场上还算有一丁点的共同语言。”

      【要想回去的话,合作是必须的。】红头罩这样想着,引来了齐木楠雄的侧目。

      “先不说这些,小子,”他强行切断了自己的思路,手指尖嗒嗒地扣了扣桌子,抬头看向齐木楠雄,眼睛眯了起来,“来说说你吧。很行啊你,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藏了那么久?”

      [我只是个向往普通生活的普通人而已,以打工来维持生活没什么不对,]齐木接过了踢过来的皮球,又把它轻巧地踢到了另一边,[利爪先生一直知道我在你那里工作,你怎么不先问问他为什么不告诉你他这几周来一直藏在我的出租屋里这件事情呢,陶德先生?]

      “我没必要跟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交换我掌握的所有信息,”利爪冷冷地说,在胳膊上握紧的手指让他看起来像是很想掐死什么人——而他心中也确实很想掐死点什么,“你不需要用我来转移话题,小粉,我对你的身份以及你的能力也非常好奇,我想这份好奇在你心中也有同样的重量,远远超过我对你的隐瞒导致你产生的愤怒——是不是,陶德?”

      “这点我赞同,虽然你在我身边安插线人的账我迟早还是要跟你清算。”杰森抬了抬眉毛,无视利爪的冷哼,伸手从腰后把两把枪摸出来,“啪”地一声拍在了桌上。

      “怎么样,粉红小弟,”杰森把枪往前推了推,摊手,“看在你带我们离开的份儿上,我的诚意十分足够了,你只要说出你的来历和目的,其他的一概不关我事,我也不关心。”

      【当然,如果你做些违法乱纪谋财害命的勾当……】他想了下自己藏在腰带上的电击.枪,瞄了眼齐木楠雄的脖子。

      [我不是利爪先生的线人,请不要再用粉红色相关的名称来称呼我,也不要再想你的电击.枪能不能放倒我了,陶德先生,]齐木楠雄叹了口气,[就算是换成子.弹也不行的,请不要再盘算对我造成人身伤害或者精神打击的事,如果你一定要想那么起码不要在我面前,这会让我感觉很困扰。]

      “……什么?”杰森瞪大了眼睛。

      【读心术?】他忍不住在内心想着,【你能听到我在想什么?】

      [是的……呃,也不是那么准确,但大体上是那样的。你可以不用再在脑子里想小丑死亡方式大全了,那让人很不舒服。]齐木完全放弃了掩饰自己,把昨天晚上手动拖地掩耳盗铃的坚持完全扔到了一边。

      杰森和利爪的心音在他承认自己能够读心的下一秒就一致地变成了一片电流音,齐木对此有些惊异地眨了眨眼,很感兴趣地提问:[怎么做到的?我现在听不到你们在想什么了。]

      “一点小技巧,如果你常年面对一个能读心的人,又或者指不定在什么时候就在战斗中遇见一个刺探你的过去来击垮你的敌人,那掌握这门技巧就非常必要了,”利爪讽刺地答道,“又或者,你找一个足够疯狂的科学家,给你在脑子里面植入一个脑电波屏蔽装置。”

      “所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他离开了那面墙向沙发靠近,在离沙发仅有一步远的地方停下了,他微微弯腰,像是在仔细地打量齐木,嘴角用力向上卷起,咧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飞行,巨力,瞬间移动,心灵感应,读心,时间回溯……还有什么?”

      [谁知道呢,]齐木楠雄微微抬头直视着他,[或许还有别的,或许没有,何不猜猜看?人总要留点惊喜给自己,不是么?]

      利爪盯着他看了一会,缓慢地直起身来,然后一扭身,把自己也扔在了沙发上。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齐木楠雄纹丝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完全没受另一个砸在沙发另一头的重物的影响,[我叫齐木楠雄,是个来自异世界的超能力者,目前在跨越世界的缓冲期,因为读心我知道你们的一些事,但是放心,我会守口如瓶,因为我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前往别处,与你们完全没有利益冲突。]

      杰森的眼睛在听到齐木楠雄来自异世界的时候一瞬间被点亮了:“那你能——”

      [如果你要问我能不能把你送回原世界的话,抱歉,我不能,]齐木楠雄答道,[以我目前的能力只能做到传送我自己,但是如果你不计较我把你送回去的时候把你变成个三四岁的小豆丁……那么你尽可以找我试试。]

      “你怎么知道——算了,你会读心。”杰森瞬间蔫儿了,他就算想回去也不想变成小孩儿回去,如果那样回去了他会被军火库嘲笑死的,绝对。

      “你碰见的那个人造人,怎么回事?”过了一会他搓了搓脸打起精神看向了利爪,继续未完成的讨论工作。他的黑发开始变得潮湿了,在水汽中慢慢粘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缕一缕的样子,“我记得超女王有三个那样穿黄黑衣服的跟班,你碰上了几个?”

      这个房间确实太过糟糕,说话间,居然有水珠从天花板上滴落下来。

      “卢瑟这找的什么破地方,”杰森嘟囔着咒骂了一声,抹掉了滴在手腕上的一滴水,“那个没品的死光头。”

      【所以他是个光头,】齐木沉思,【那怪不得他要带假发……还是防透视材质的。】

      【……秃头真是困扰人们的严重问题啊。】

      “一个,他是突然之间跟上来的,”利爪从思索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带着面对齐木时露出的诡异笑容回答道,“当时我刚跟正义联盟的线人交换完信息——”

      他的面色忽然阴沉了下来,嘴角冷冰冰地垂了下去,嘴唇缓慢地张开,吐出了一个词:“卢瑟。”

      空气随着这个名字的出现变得凝滞。一时间,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被愚弄了的愤怒从胃部升腾起来,很快就燃成了一片熊熊烈火。

      “狗娘养的,”杰森怒火中烧,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就知道卢瑟这秃子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不会是什么好货色!”

      “怎么?”利爪转过头看向杰森,白色的护目镜片闪着寒光,“他的线人也去找过你们?”

      “何止,”杰森冷笑道,“他本人刚才就坐在我的店里给我的服务生塞纸条,还白蹭了我一壶水喝,要是超女王再来的晚一点,指不定就让他吃了霸王餐了!”

      [超女王,]齐木楠雄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她当时说她不是为你来的,陶德先生。我想她应当是来找我的。他们知道是我带走了利爪,他的假死早就暴露了。]

      “夜枭花了好几个星期的时间利用我的假死演了出大戏来铲除异己……”利爪捏紧了拳头。

      “卢瑟用正义联盟的线人和他自己诱导超女王和她的手下找到了我们所有人。”杰森磨了磨牙。

      [我们现在是挂了牌子的正义联盟成员了。]齐木楠雄用力闭了闭眼。

      [真糟糕,]他说,[看来我们不得不暂时站在同一个阵营里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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