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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   Tony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Steve。对方在花店里忙碌着,依然带着头巾,穿着第一次见面时那件棕色的围裙,修长的双腿包在浅色牛仔裤里,性感得诱人犯罪。他那阳光碎片一样的金发几乎令Tony不敢直视。

      他着迷地看着沐浴在日光中的金发男人,他在短短的时间里认识到另一部分的他——不过两天而已,但他觉得他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人——这对他而言既陌生又熟悉,却又占据了他心中重要地位的家伙。

      Tony无意识地摸着副驾坐上那本破旧的《圣经》。他看到Steve的那一刻,为对方没有离开并一切如常感到安心,不论Steve是否接受他的做法,至少他不是毫无机会。

      “你的花儿们接受外送吧?”

      正搬着花的Steve直起身,转过头来。

      Tony冲着他不自在地咧嘴笑,对上那对清澈的金蓝色双眸时,他紧张得心脏几乎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是的,现在店里只有我一个人,暂时无法派送,也许你愿意等几个小时。”Steve说,标准店员的语气和表情,就好像他并不认识眼前那个油腔滑调的死有钱人一样。

      “如果花都卖光了,你能提前下班吗?”

      “我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Steve说,“如果没什么事,我需要请你让开一下,我要把这箱花搬进去。”

      “不用,Steve,我把它们全买下。现在你可以帮我把它们送到我指定的地方了。”Tony说,他成功地让Steve放下了手中的花朵们。

      “好的,Stark先生。”金发青年对他点了点头,他打开门示意他进到花店的内部,然后在收款机上输入了一串数字。“我想你应该是刷卡?”

      当Tony把地址递给Steve时,他终于看到对方流露出一点压抑不住的惊讶表情——送货上门目的地正是Tony买下并装修过的公寓,Steve眼下的栖身之所。但他没问为什么,他只是认真地将整个店里的花都搬上面包车,锁上门,像个接了普通送货订单花店员工一样,准备开车送货。

      Tony迅速地打开副驾驶门,坐了上去。

      他用面对摄像机时的笑容对着眼前有些吃惊的人说:“方便的话,我想请你捎我一程。”

      Steve张了张嘴,但他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只发动了车子。

      Tony坐在Steve的旁边,对方在聚精会神地开着车,明显不打算打破车内沉默压抑的氛围。

      “Steve……我想……”Tony感到车猛地停了,他没有防备,几乎咬到舌头。

      “红灯。”金发青年用平和的语气解释道。Tony抬头,眼前的交通灯确实是红的,但他知道Steve肯定是故意的——他不想和他交谈。

      Tony看了看,车内只有一盒CD:“我们来听点音乐吧。”不待Steve允许,他就将它塞进CD机里。

      这是已有些年头的音乐,和他喜欢的音乐类型完全不同,柔和的钢琴伴奏,歌手柔和但又有些悲伤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流动一般蔓延开去。

      maybe it intuition
      也许这仅是直觉
      somethings you just don\'t question
      但有些东西你会感到毫无疑问
      like in your eyes
      就象从你的眼里
      i see my future in an instant
      我即刻看到我的未来
      and there it goes
      还有...
      i think i\'ve found my best friend
      我想我已找到了我的知音
      i know that it might sound
      我知道这听起来
      more than a little crazy
      不止是一点点的疯狂
      but i believe...
      但是我相信...
      i knew i loved you before i met you
      我知道在我遇到你之前我已爱上了你

      “Steve,我知道你在生气。”Tony盯着后视镜,在镜中他能看到Steve的眼睛,对方一丝不苟地开着车,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稳,没有一点情绪波动的流露。

      “没见到你之前,我很焦虑,我不想隐瞒你我到内华达去过的事情。我想试着慢慢去了解你,等你告诉我你的一切……很抱歉,我说过我会尊重你,但还是侵犯了你的隐私。”

      他看到后视镜里Steve用金蓝色的眼睛扫了他一眼。

      车速明显加快了,虽然比起他兜风时飙车的速度完全不值一提,但小面包车在纽约繁忙的街道上穿梭,几次超车幅度很大,他跟着在副驾位上摇来摆去,不得不将视线转向车前。

      Steve的公寓离卡尔森的花店并不太远,Steve开车穿过几条阴暗的小巷子,用比Tony自己来更短的时间就到达了目的地。

      “我想我们已经结束了,Stark先生。”Steve说,路边树影映入车内,在他脸上投射出斑驳的痕迹。“请你不要误会什么,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交易,我会想办法还钱给你,公寓的房租我们可以稍后再谈。”

      “Steve!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听我说话?”Tony攥着拳头,他的头很疼,他几乎一夜没睡,天刚亮他就开着车在Steve的公寓楼下徘徊了很久,直到看到对方离开,才驱车去了花店附近。

      “我只是需要一个机会而已,Steve,不要总这样简单就拒绝我。Bucky Barnes毕竟已经去世了不是吗?除非时间回溯,否则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我承认,我是个混蛋,我令你无法感到信任,我们的开始也非常糟糕……如果你只是以身份为借口拒绝我,我不会接受这样的理由。我只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知道我错过它会后悔。你为什么不试着给自己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

      “为什么是我?”Steve说,“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做的。”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Tony说,“爱的产生只是一种感觉,也许你会觉得这很牵强。在我以为我们之间只是赌约的时候,我已经爱上了你。”

      “爱并不是借口,你也用不着这样,Tony。”Steve终于转过头来。“你完全可以找到更适合你的人,可能她只是还没有出现在你面前。我不是个适合的对象,你我都清楚这一点。我适应不了你的生活,我受不了接踵而来的那些可能。你也不可能适应我的生活模式——这就像去乡间度假,偶尔几次会觉得很愉快,时间一长你就会想念都市的纸迷金醉,你毕竟适应的还是那里的生活——新奇不能取代长久的习惯。既然未来是可以预见的,为何不直接避免更深伤害的产生呢?”

      他的蓝眼睛始终那样美,那样坚定,它们从未因为任何东西迷茫过。Tony忧伤地想,即使是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爱只是个理由,也许你认为它很傻很苍白。”他说,“如你所说的,我们可能有太多需要磨合的地方,但我认为我们都没有必要为了对方彻底去改变自己。Steve,我只想在你需要人帮助的时候站在你身边;我想成为你的后盾,你的支持者;我不想让你孤独,我只知道,我想这样去做。至于未来我不愿意想得太遥远,也许明天我就可能死于一场车祸或者空难,或者别的什么……所以我不想让今天后悔。Steve,让我们试试,好吗?”

      i knew i loved you before i met you
      我知道在我遇到你之前我已爱上了你
      i have been waiting all my life
      我一直等待至今
      there\'s just no rhyme or reason
      这没有规律和原因
      only a sense of completion
      而仅完全是一种直觉
      and in your eyes
      从你的眼里
      i see the missing pieces
      我看到了我在苦苦追求的东西

      i\'m searching for, i think i\'ve found my way home
      我想我找到了我的归宿
      i know that it might sound more than a little crazy
      我知道这听起来多一点疯狂
      but i believe
      但是我相信...
      i knew i loved you before i met you
      我想是我的梦想带给我真正的你
      i think i dreamed you into life
      我想是我的梦想带给我真正的你
      i knew i loved you before i met you
      我想是我的梦想带给我真正的你
      i have been waiting all my life
      我一直等待至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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