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气急败坏的福吉 ...
-
要是没有受审这回事，对于哈利来说，这绝对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他醒来时，钟表显示的时间是五点，他一点也不愿意离开马尔福的怀抱，也不愿意去想即将到来的审问。
他静静的看着马尔福沉静的睡颜，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够这么近距离的观察马尔福。仅仅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哈利都觉得这片刻的光阴十分温情，但马上，满满的不安填充了他的内心——他可真痛恨到魔法部受审啊！
“再睡会儿吧，哈利。”马尔福的声音很平稳，一点也不像是刚刚睡醒。哈利猜他早就醒来，可能这家伙比自己还要紧张。一想到此，哈利又觉得没什么可值得焦虑的了，反正不管自己去什么地方，他会一直陪着自己，不是吗？
“我们去吃早餐吧！”哈利精神奕奕地说道。
洗漱完，两个人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卢修斯和里德尔还没有回来。
“德拉科，如果我——当然我只是假设，我离开了霍格沃茨，我想去我父母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看。”哈利咬了一口面包，小心翼翼的看向马尔福“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当然愿意！”马尔福欣喜地说道“我知道有一个村庄也很不错，我们可以顺便去那里看看。你知道其实英国挺大的，对不对？我们有很多地方都没去过。”
两个人开始畅想未来的生活。不得不说，多亏了马尔福的存在，哈利才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面对受审。
“睡得还好吗，哈利？”屋子里响起“嘭”的一声，里德尔和卢修斯终于回来了。里德尔走过去抚弄了一下哈利的头发，显然是想让它们听话的趴下，可惜他一松开，它们就又四处乱翘了。
“挺好的，先生。”哈利没有说谎，不过里德尔还是很担心哈利：“没关系的，哈利，只需要一小会儿时间受审就会结束。法律上有明确的规定，在危险时刻使用咒语保护自己没有错。”
在马尔福面前被里德尔用这种口气说话哈利感到怪不好意思的，他点点头，没说什么，里德尔只以为他心情不太好，揽着他的肩膀又低声安慰的说了几句话。
【我在家里等你，哈利！】纳吉尼被留在家里，它直立起身体，一副想为哈利打气的模样。
哈利摸摸它的脑袋【我会尽快回来的，纳吉尼】
他们是以幻影移形的方式到达魔法部，哈利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的脚触碰到地板，哈利睁开眼睛，发现他们站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到处是走来走去的巫师。而在大厅中央，摆着一座由风度翩翩的男巫，容貌美丽的女巫以及一脸崇拜的马人、妖精和家养小精灵组成的雕像。
“哈利！”哈利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就冲过来紧紧的拥抱住他。是哭的两只眼睛都肿了的赫敏，她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呃……其实没什么。”哈利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我们都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对不对？”
罗恩和他的爸爸韦斯莱先生站在她身后，罗恩一副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的样子，哈利不禁打趣道：“你是怎么了，罗恩？这可不像你啊！”
听到哈利这么说，罗恩一下子放松了不少，走过来也拥抱住哈利。这个假期他又长高了不少，像根竹竿似的，反观自己就没有他长得这么快。哈利埋在他的胸膛不禁闷闷的想到。
“你们终于想起来，你们还有一个可怜的朋友啊！他在家里苦苦等待你们的信件，还要忍受被蒙在鼓里的痛苦，又要为到魔法部受审而担心害怕，那个时候真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马尔福讽刺地说道。
这次，即使是罗恩也没有开口辩驳，他的脸和头发一样红彤彤的。
“德拉科。”卢修斯高傲的瞧着韦斯莱先生，却是对马尔福说道“别随便和那些人搭话，知道吗？”
“卢修斯，我无意对你的教育方式加以评价，但你——”韦斯莱先生还没说完，被卢修斯不客气的打断：“抱歉，亚瑟，真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带着你的孩子们出现在这里？”
“我当然是为了上班！”韦斯莱先生提高了声音“而他们是哈利的朋友，在他受审的时候，不应该来陪伴他吗！”
“我刚刚听德拉科说，在波特——”
“既然大家的目的相同。”里德尔语调温和地阻止了卢修斯继续说下去“我想我们应该去第十审判室了。早到能够给别人留下一个好印象，是不是？”谁也不想进行无意义的争吵，默认了里德尔的提议。他揽住哈利的肩膀“走吧，哈利。”
“第十审判室？”韦斯莱先生皱起眉头“抱歉，先生，受审的地点改了吗？”
“啊，我想这么重要的事情没必要通知你，对不对？可能你不属于魔法部的内部人员。”卢修斯满脸讥讽地说道。
“恕我直言，你和魔法部又有什么直接关系呢？”韦斯莱先生愤怒的说道。
里德尔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卢修斯才停止回击，他高傲的瞅着韦斯莱先生，仿佛在看一堆毫无用处的废弃品似的。而马尔福不说话时，表情和他的父亲没什么两样，这也使得罗恩满脸的不高兴。
第十审判室在非常地底的房间，连电梯都无法直接到达，他们不得不乘坐电梯到最后一层再步行。
一路上罗恩都在和哈利小声抱怨着马尔福一家人，哈利没法否认，卢修斯的确不怎么招人喜欢，他总是喜欢找韦斯莱先生的麻烦。他们三个凑在一起又低声讲了一些其他的话，马尔福时不时地转过头来看看他们。
“他这是什么毛病？”罗恩不快的嘀咕道。
“嗯……实际上，罗恩，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但总不知道怎么开口。审讯结束之后，我们好好谈谈。”哈利认为不能再让罗恩这么一无所知下去，如果他稍微有点观察力，也会发现哈利和马尔福之间不同于以往的改变。哈利是做好决定的，他绝不会让魔法部折断他的魔杖，假如事情真的发展到这一步，他肯定会选择和马尔福一起逃走。他可不想自己的朋友一直被蒙骗着，尽管罗恩有极大的可能不会接受马尔福的新身份。
“是什么事，现在不能说吗？”罗恩隐隐觉得这和他们一直谈论的那个秘密有关。
“现在实在太仓促了，而且我也希望，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用来讲话。”说完，哈利向第十审判室走去。
进去之前，除了卢修斯，其他人每人都拥抱了一下哈利，祝他好运，当然这里面也包括马尔福，这实实在在令罗恩大吃一惊。
哈利从来没到过这么这么阴暗的房间，仿佛心情都受到影响变得沉重起来。他环顾了一下坐在这里的所有巫师，认识的只有福吉和珀西，一个面孔严肃，一个假装不认识自己。
宣读完一串长长的人员名单之后，福吉开始指认哈利的罪行，珀西在一旁做笔录。
哈利心惊胆战的坐在椅子上听着这些，手指紧张的绞在一起。
“啊，阿不思！”忽然，福吉停止念那些冗长的罪名，有些慌乱的叫道“你来啦！”
他听到福吉的喊叫立即抬起头，不知什么时候，自己那位慈祥的老校长站到了哈利身边，这给哈利带来了勇气和希望，起码挥散了这里带给人的阴郁感。注意到哈利激动的目光，他透过半月形的眼镜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看来你们改变了受审的地点却忘记通知我了，对吗？”邓布利多以一种快活的语调说道“不过没关系，幸好我提前三个小时就到了，我真是幸运。”
“可能你没收到信件通知，阿不思……”福吉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韦斯莱，请你给我们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校长搬来一把椅子。”
“我看不需要这么麻烦了。”他挥动魔杖，一把舒适的扶手椅出现在哈利身旁。
接下来的审问几乎是福吉一味地在询问，根本不给哈利回答的时间，无论他说什么都会被福吉打断。他有些恼怒的瞪着魔法部部长。他怀疑这个人从最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他是故意不给自己申辩的机会，他打定主意要让自己从这个世界滚蛋！
“抱歉，我要打断你们一下。”一个戴着单片眼镜的女巫彬彬有礼地说道“请问波特先生，你可以变出一只真正的守护神来，是吗？”
哈利完全不明白回答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他如实的回答道：“是的。”
女巫又接连的问了好几个关于哈利的守护神的问题，哈利都给予了肯定的答案，这让这位女巫惊喜的叫起来：“梅林啊，你们刚刚听到了吗，他才只有十五岁，却能变出一只真正的守护神，多么了不起！”
坐在她周围的巫师立刻开始交头接耳，很大一部分人露出赞赏的神情。
“安静！”福吉喊道“这也不是他可以随随便便使用魔法的理由！”
“但那也是因为有摄魂怪要袭击我和德拉科呀！”哈利气呼呼的大声说道“我总不能任由它们把我们的灵魂吸走吧？”
“唉，孩子，我规劝你，以后还是少说点胡话比较好。”福吉轻蔑的说道“你看看你的叔叔里德尔教授，他是一位多么优秀的巫师，你辜负了他对你的期望。”
“请稍等一下，康奈利。”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要是我没听错，哈利，你刚刚是说了，你和德拉科在一起，是吗？”得到哈利点头之后，邓布利多接着说道“那这就好办了，对不对，康奈利，我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德拉科在门口站着呢，我想我们可以邀请他进来复述一下当时的情况，这样哈利究竟有没有说谎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你们提到的这个德拉科是谁？”福吉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太愿意把时间拖到那么长。
“我在学校里的同学！”哈利急急忙忙说道。
“也是卢修斯.马尔福的儿子。”邓布利多慢悠悠的补充道。
“很好，那就请他进来吧。”福吉好像一瞬间放松下来。
不一会儿，马尔福走了进来。他完全没料到会要自己来作证人，脸上还带着一丝迷茫。
“啊，德拉科！”福吉像是才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孩子，他又恢复到哈利熟悉的和蔼的笑脸“别紧张，孩子，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们大家仅仅想要知道真相。”
马尔福看了一眼哈利，缓慢且清晰地把当天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随着他讲话的内容，周围的巫师时不时地发出一声惊呼，福吉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很好，你可以出去了。”这几个字简直像是从福吉的嘴里挤出来似的。
“那么，我想我们应当搞清楚了当时发生的事情。”
“我认为——”
“抱歉，康奈利，我们现在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当天不是魔法部给它们下达指令让它们离开它们平时待的地方，那是不是有其他的人给他们下达了命令呢？”
福吉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阿不思？据我所知，它们现在全部规规矩矩的待在阿兹卡班！”
“哦，我明白了，看来攻击哈利和德拉科的摄魂怪是特殊的摄魂怪，对不对？”邓布利多以一种恍然大悟的口吻说道。
“没有特殊的摄魂怪！它们全部在魔法部的管控之下！”福吉暴怒的吼道“而且我们现在讨论的根本不是摄魂怪，而是哈利.波特在校外使用魔法的问题！”
“我想在法律上有明确的写过，威胁生命的时候，我们是可以在魔法世界之外使用魔法的。”邓布利多的语气一直很平缓，相反，福吉被气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我想还不用你来提醒我法律是怎么规定的！”
“是啊是啊。”邓布利多点点头，并环视这里所有的巫师“所以你动用了正式的刑事法庭来处理未成年人的案件？看来我离开威森加摩之后，法律有了不少改动。”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福吉的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但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哈利局促不安的盯着自己的鞋尖。他认为邓布利多说的没错，可问题是，他们会听他的吗？他不想被折断魔杖也不想被学校开除。从哈利的内心出发，他是极其舍不得他的朋友们，他也不愿和里德尔分开。结果会是怎样呢？哈利非常的茫然，他真不愿看到任何一个人的努力白费。
“现在请大家举手表决。”屋子里恢复了安静，戴单片眼镜的女巫说道“赞成指控不成立的，请举手。”
“哗啦啦”一阵响动，哈利注意到有不少人举起了手！之后是不赞成的，只有寥寥几个人，这里面当然包括了福吉。
“我宣布……”福吉咬牙切齿地说道“指控不成立！”
“感谢。”邓布利多站起来，把椅子变没了，有礼的向福吉鞠了一躬，又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运气不错，是不是，哈利？我们回头再聊，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教授……”哈利叫道。其实自己还有很多话要对他说，遗憾的是他已经离开了。哈利觉得自己也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他推开门走出去，即使窗户外投射进来的是虚假的阳光，同样使哈利感到莫名的愉快。
赫敏和罗恩赶忙围过来：“怎么样，哈利，怎么样！”
“没事了。”哈利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所有指控都不成立！”
罗恩忍不住欢呼起来，赫敏则抱住哈利，流下高兴的泪水。
“我想你需要和你的朋友们痛痛快快的玩一会儿，是不是，哈利？”里德尔也难得地露出笑颜。
“真的吗，先生！”这真是意外的惊喜，里德尔一向不太喜欢他这两位格兰芬多的朋友。
“当然。”
听到哈利的欢呼，显然马尔福也想加入他们。哦，好吧，这么美好的日子，他也想陪伴在哈利身边，但卢修斯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只能作罢。
“早点回来。”里德尔揉了揉哈利的头发。
“知道了，先生。”哈利快活地拉着两位好友向外面走去。
马尔福不愉快的瞪着他们的背影，要不是卢修斯始终注视着他，他一定会跟在哈利身后，随便红头发的韦斯莱怎么想！
韦斯莱先生还要继续上班，只把他们送出去就匆匆赶回办公室。
三个人一边聊天一边来到一家麻瓜的咖啡店，哈利还以为他们准会把自己带到凤凰社去看看。
“我不能去你们住的地方吗，那叫什么，凤凰社，对不对？”哈利试探的问道。
“呃……暂时不行，哈利。”罗恩为难的解释道“凤凰社的保密人是邓布利多，如果他不告诉你这地方在哪，你是找不到的。”
“而且现在也必须要小心行事，哈利。”赫敏压低了声音“他们猜测神秘人已经开始了他的行动，从摄魂怪攻击你和马尔福这件事就可以猜到一二。卢平说，那些黑魔法生物一直是他的好朋友。”
“这是他们告诉你们的？”哈利酸溜溜的说道。
“当然不！”罗恩张大了眼睛“妈妈说我们还小，不允许我们加入凤凰社，每次开会也不让我们靠近房间。我们只能利用弗雷德和乔治的伸缩耳模模糊糊的听到几个词，再聚到一起商量。最近妈妈发现了伸缩耳，我们很难再探听到什么消息了。”
“利用什么？”哈利从没听说过罗恩提到的这个词。
“是弗雷德和乔治的小把戏。”赫敏似乎很厌恶他们俩正在做的事“他们好像瞒着韦斯莱夫人在做什么小买卖。有几次我们给屋子大扫除的时候，我看到他们捡了许多狐媚子的尸体。真希望他们别做什么傻事。”
哈利一下子明白过来，双胞胎兄弟一定是在筹备玩笑商店，看来自己给他们提供的资金起了不少作用。
“好了，哈利，你不是要告诉我一件事吗？”罗恩喝了一口咖啡“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哈利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向赫敏看去，正巧她也正看着自己。
好吧，在受审之前哈利就下定了决心，不管罗恩怎么认为，他都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听着，罗恩，我……”哈利斟酌了一下用词“我在和德拉科．马尔福交往。”
罗恩“噗”的一声把咖啡全喷了出来，赫敏急忙把纸巾递给他，他一边狼狈地擦着嘴一边含有侥幸意味的说道：“是谈朋友的那种交往？哈哈，总不会是男朋友……”
哈利抿了抿嘴：“呃……罗恩，就是你想的那种交往。”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气急败坏的福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