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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孤注一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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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昭君唤正在发呆的她,不知道她是否还愿意,“回山。。吧”。山中才可保你平安。
她点了点头,蹦跳到昭君旁边“那是自然,”
强撑起笑容,用手挡住眼睛躲避刺眼的阳光,“我自是要,看着你们成婚的。”
这阳光太刺眼,刺的她眼睛滚烫。
回山,一切依旧,
谁也没有提起青丘那夜的话,
只是李白似乎消失了一般,
妲己不再去昭君门前,
弟子们恍如谁都不知道青丘一事,
彼此不再相见,
有些事心照不宣。
圣峰越来越热闹,树上挂上了红色的锦缎,每日会有雷鸣的鞭炮声,起来便能不能看到散落一地的砖红色的鞭炮壳,自山门到大殿,地上铺满了茜素红的地毯,绵绵长长。
偶尔有干枯灰色的树叶落下来,立刻被打扫干净,
冬日的死寂被驱赶出去,全部,来了妲己这里。
本就偏僻的屋子,此时似乎被人遗忘。
门前荒草枯萎,那片桂花林早已被凌冽的冬风吹的枝杈折断,稀稀疏疏落了一地,踩上去是种枯冬的感觉,似乎曾经的繁盛,只如一场梦。
一场梦吗。
她的谪仙人,
在这场枯冬的梦里,
仍旧光辉满身,踏月而来,
李白踩到枯枝和无人打扫的落叶,吱吱作响,
妲己似乎并不意外他来,
扔他一壶酒,
蓝色琉璃盏里,是蒲桃酒,
放了许久,酒味带着过往灰尘的味道。
“我记得之前,这满屋子的蒲桃酒”他咽下冰凉的酒,声音暗哑。其实,不过是在一个月前,在她下山之前。
“都在这”妲己指着荒芜的土地,她亲手舀出一壶壶酒,倒与谁倾。她看着艳红的液体流入地下,什么都不剩,西域蛮荒之地采集的蒲桃,西夷雪山顶采集的雪水,桂花林里抖落的朝露,以及过往的一厢情愿,欢欣雀跃,苦涩不堪,皆被她埋入地下,永世不能出土。
她捧起他的脸,许是今夜月亮分外柔和,又许是自己还存着痴心妄念,“留下来”
她靠进他的胸膛“别成亲,”
他依旧是她有朦胧光晕的心上人,
依旧是她梦里那个拥她的青莲剑仙。
他反手拥住她,似是本能,似是不想拒绝。
许久许久,冬夜似荒废般沉寂,
“我会护你,一生一世。”他无法答应她的留下来,可他愿永世护她,宠她,这辈子,把她埋在心底。
凉凉的水落到她的脸上,她抬起头,擦干他的泪“好。”
她的心,她的痛,皆因他而起,
他的决定,她不打扰。
万物又归于沉寂,一丝灵动的气息都没有。
“你会死”眉目妖艳的女子戳着妲己的心口,
“这里,能看清,不是吗”
妲己抚过琉璃盏上流云的痕迹,“我不信。”
“你既已收了我两条狐尾,还不够吗”妲己冷冷的道。
“噗”西王母笑出来,如此妖艳的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怕是谁也和西王母这个名号联系不起来。
“我可不和女娲一样”那个老是板着脸的神啊,掌管着天上人间,“古怪又老气”
西王母想了想,给了这个评价。
“我倒是想看看,这人世间的情,是个什么样子。”
人世间的情,是什么样子呢。
是昭君执酒杯的浅笑,
是李白执她手的温柔,
还是宾客喝彩的兴奋。
她坐在角落里,一杯又一杯,
武皇昭曰:
王室昭君,自愿被祭祀,神灵动容,赐其姻缘,遇剑仙李白,乃天作之合。
封公主,
百官朝贺。
她趴在桌子上,这嫣红的酒,火辣辣的烧胃。
以至于周围妖气弥漫,她都未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