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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不能参与的岁月 ...

  •   “夏阳,我得先回去一趟,省的小云一直念叨着。等你生日那天,我把韩非和小云都带过来玩。”封澈拿起桌上的时尚杂志翻了几页觉得没趣,起身观察夏阳的客厅。夏阳整个人却像没骨头似的躺倒在沙发上,一条腿还搭在沙发靠背上,顺手捞起封澈丢下的杂志随意看了起来。“好,那样一定很热闹。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封澈看着几乎整个客厅都是黑白分明的欧式极简风格,随意拿个相框。上面是一个腰细胸大,肤白貌美的高挑美人,与一身灰色运动服的夏阳并肩而立,身高竟相差无几。“现在已经十一月,今天是二月过年,大约还有三个月多。对了,刚好你来上学只要上两个月便可以放假,开心吧!”
      这张照片的背景好像是一个风景区,两人身后是一颗很大的松子树,稀稀落落挂着一串串松塔,有几只调皮的小松鼠也憨态可掬的入了镜。橙色阳光温和的洒下来,显得气氛很静谧,安详,俊男美女只是站在一起就有种十分美好的感觉。“看什么呢?这么出神。”夏阳走到封澈身旁,脖子伸长看了一眼。“看你年轻时的照片。”封澈下意识用大拇指摸了摸照片里夏阳的眉眼,就好像可以触摸到以前的时光,不知道也不能参与的岁月,着实是令人无奈,好奇而又遗憾。“啧,封先生难道是在吃醋?”夏阳眼睛弯了弯,嘴角翘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笑的次数越发的多了起来。只见封澈又幼稚的伸出一只手指把那位高挑的女士盖住,认真严肃的和照片里的夏阳对视,轻声道:“对,我是在喝醋。”“你看她长得漂亮吧!”夏阳是真心的赞叹。封澈转过身盯着夏阳弯弯的眼睛,大眼睛眨呀眨的,有些不甘心的吐出两个字。“漂亮。”“但是她现在很少和我联系了,是我的第一任继母,叫做肖红。是一个很爱美本身长得也是很漂亮的一个女人和我生母一样,离婚了又结婚了。反倒是叶姨性子最霸道,能力最强,却反而和我爸走得最长。是不是大家都太把婚姻当儿戏了?”
      封澈释怀的把相框摆回原位,又拿起旁边的相框翻过来看。夏阳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总是把相框有照片的那面朝里放。上面遍布着一层细细的灰尘,想来应该是很少搽洗,估计也是一个很重隐私的家伙。这一张是夏阳和他父亲在一所学校面前的合照,父子俩一样的站姿,一样的笑容,一样的俊朗。“我想也许有些人的感情来的快一些,所以也去的快一些。可能婚姻也是这样吧,没有走下去的缘分。”封澈看着照片里笑的和稚童一样的夏阳,不自觉嘴角一勾。夏阳有些不耐烦一直看着封澈的背影,就用力把他身子转过来,气势汹汹的问他。“怎么都不看真人?”封澈像只小猫咪一样乖巧的转过身,拿起相框放到夏阳的脸颊边比了比,眼波流转,逗他。“怎么还喝自己的醋了?”夏阳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抬眼看了他几眼,走回沙发上坐了下来,还自己喃喃道:“并没有。”封澈看着夏阳通红如血的耳尖摇摇头,又认真的把相框摆的整整齐齐。又接连看了好多相框,捻了捻手指头的细尘,无奈叹息。“夏先生,你究竟是多久没有清除这上面的灰尘了。给我拿块布,我来搽一搽。”
      夏阳有些心气不顺的起来大步走向门外,没到一分钟就回来,手上拎着块崭新雪白的小方巾。用力一扔,刚好飘到封澈伸出的雪白手掌上。“啧,准头真好。封先生,那你就乖乖做贤妻良母去吧,我有些困,我要去睡会儿。”封澈一双眼柔柔的望着他,就好像要从里面流出蜂蜜一样,温声说:“嗯,困了就睡。”自己转身埋头苦干起来,这下可有的忙活了,他眼前这一面接近两米高的书架上都摆的是相框,不出意外,都是有照片的朝里。
      封澈去洗手间把白布浸湿,就开始从第一层做起卫生。刚好可以边搽边看,倒也是一种享受,看着看着好像自己也在旁边参与着这些岁月。为什么有些人会觉得做家务累呢?他想大概是因为没有心悦的人在身边吧。那是只要在同一空间里,呼吸的空气都似乎弥漫着棉花糖甜丝丝的气味,即使彼此都不说话,却已经感觉十分美好了。于是封澈把夏阳的卧室和客厅包括洗手间都认真的整理搽洗了一遍,看着到处都是干干净净,心里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夏阳看起来是个学渣的模样,但是书倒是都保存的极其完整,就像刚领时一样。随意翻开,上面倒是有各种各样的涂鸦。第一页便有用蓝色圆珠笔层层叠叠勾勒出一朵巨大盛开的牡丹花,用笔非常细腻,简直活灵活现,几乎占了两页书总面积的四分之三,很吸引人眼球。才翻不过没几页就发现这一页几乎都在写人名,是黑色水笔涂抹了好几层成为一种加粗的艺术字体,夏阳,夏阳,还有些箫正的。啧啧,上课这么无聊么?都在想箫正了??封澈有些不爽的又翻了几页,这一页是一对红色的眼睛,很梦幻,有些迷离,还有些熟悉。对了,是时下小女生很喜欢动漫里的女主角的眼睛。常常都是这种眼睛模型,没想到自家男盆友的少女心也是不少。又翻了好几页,都是一片空白,连一个字都懒得写,直到最后一页上面是一把剑。剑柄用的是黑色的圆珠笔画了线条复杂的圆形图案,剑柄和剑身之间则是用一只红色水笔描绘滑溜溜还闪着光的圆珠子,而剑身通体则是用蓝色圆珠笔寥寥几笔,看上去蓝光盈盈,好像下一刻就会冲出课本。
      越看越多夏阳的私人物品,就越想了解遇见他之前的事。是否恋人彼此之间都是彼此好奇的呢?好奇,他上学时是一副什么模样?好奇,平时都和谁聊天,玩耍?好奇,闲暇时,发呆时又在做什么?好奇,他究竟喜欢的东西都有哪些?好奇他一切的一切。夏海的生日,封澈觉得自己身为他的男盆友得好好准备一下。封澈坐在床头的地板上看着夏阳的睡颜,啧啧,虽然皮肤有些黑,但是他知道手感是非常细腻的。
      “叮咚,叮咚,主人~主人~,你的短信到了。”夏阳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眼神却一下冰冷而毫无人气。封澈看了一眼只觉得心惊,他从没有在他的脸上看过这种表情,究竟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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