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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初遇 ...

  •   那天旁晚,龙马没等到沈唱晚明确回日本的答复,一连好几天,龙马都空闲练球时都像是在泄愤。
      汗水顺着墨绿色的发梢一滴滴落入覆有薄尘的球场,龙马扬拍,将球狠狠打到墙面上,可恶。几个来回后,球场上滚动的网球像是受到灭物者的虐待,龙马烦躁地扯下毛巾胡乱擦擦汗,他有点沉不住气了。
      沈唱晚终究还是回了日本一趟,但意料之内的没告诉越前龙马。
      也是算是冥冥中有不可抗拒的机缘巧合。
      帮忙顶替的那位医生伤好提前归队,正巧被学长抓来帮忙时匆匆忙忙办的临时签证几周后到期,沈唱晚当夜收拾行李时,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回一趟日本,于是第二天搭乘唯一的一班飞机便离开了。
      “沈医生?早走了。去哪了倒是不清楚。”被询问的队员眼里冒着精光,口罩都抵不住满脸的心花怒放,“那个,您是越前龙马吗?能给我签个名吗?去年的温网打得可真精彩!那抢七局,太厉害了。”
      那医疗队员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但旁边龙崎无不担心地看着龙马,这段时间,龙马对她讲“出去走走而已,龙崎你就不用跟着了。”的频率越来越高。这不太正常,龙崎深知龙马酷爱网球,每天不是对打就是在体能训练,空闲时光也不爱被打扰,喜欢坐在球场发呆。
      发呆?龙崎被一闪而过的想法吓了一跳。她竟然在想,在想,那发呆的样子好像是在等一个人,究竟在等谁?
      虽然不是万分肯定,但多日的有意无意的留意,使沈唱晚的脸与记忆中的模样渐渐重合。她已无法自欺欺人,那个沉寂在暗夜的纸条所能引发出的过去种种足以令她心惊肉跳。
      “龙马君?”
      “订机票,回日本。”龙马只能赌,赌他的阿晚还念旧情,会回日本,会回那个他们相遇的樱花国。
      从云海降落大地,从千里之外的卢旺达抵达日本,龙马神使鬼差地下了飞机就去了青春学园高等部。
      十年前,他们在这里第一次遇见,十年后,他祈求他们能在这里重新开始。
      越前龙马初遇沈唱晚是在一个蝉声聒噪的周六,空气闷热无风,盛放的绣球花熙熙壤壤地挨着,淡蓝色的花球像是小姑娘在密语一样轻挨着彼此。
      龙马不耐烦的压压帽子,站在青春学院高等部门口拼命回想阿桃学长怎么跟他描绘的路线来着?嗯… …先走到钟楼,然后左拐,看见大礼堂后… …后… …算了,龙马懊恼地叹口气,环顾四周无人,便拉了拉网球包背带认命的走一步算一步。
      一想到昨晚桃城前辈那通热情四溢的电话,龙马就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在睡意上涌时过分相信自己记路线的能力,鬼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而在校园彼端的网球场,热火朝天地做着热身运动的桃城完全不知道昨晚心血来潮的“既然开学升入高等部,男子汉,开学前就要在高等部网球场痛快淋漓的打一场”的提议令龙马在新校园门口品尝挫败感。
      还真是令人难忘又头疼的暑假。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正当龙马纠结于大礼堂时,一个骑山地车的瘦弱少年从木槿树后慢悠悠地驶出。龙马匆匆地扫了一眼,眼疾手快地跳下台阶叫住,“呐,同学,网球场怎么走?”龙马压压帽子,好像感觉有点别扭,“网球场?我带你去啊。”是清清亮亮的女声,龙马愕然扭头。
      白球鞋、黑t恤、牛仔背带裤、一头黑发被鼓鼓囊囊地塞进黑色的棒球帽里,前额垂下几缕,在含着晶亮亮笑意的眼眸前微微地晃,“也是琥珀色。”龙马不自觉的想到。眼前的少女像是想到什么,轻轻呀了一声,把帽子摘下,“真是的,东京的天也太热了。”
      柔顺的黑发从头顶滑下,乖巧地呆在瘦弱的肩膀上,发梢带着太阳的暖光,细细碎碎的。
      “走吧。”少女从车上跳下来,轻快地在前带路。龙马在后面带着别扭的不好意思,毕竟被迹部认同的洞察力失算于躲匿在帽下的长发,龙马抬手覆于额前,淡蓝天上悬着的大太阳明闪闪的晃眼。
      龙马寡言,少女也的不曾过多搭话,除了知道她是提前利用假期熟悉环境外,便一无所知了,恰当着保持萍水相逢的距离。
      不过,龙马敏锐地捕捉到她在前面愉快的哼着歌,轻快婉转的旋律从阵阵蝉声中化为清泉,绕过花成海、草连天,潺潺流进这个盛夏。
      龙马老远就听见桃城在叫他名字。只见他穿着黄t 恤,在网球场里拼命挥手,“越前,你要慢死了,还打不打。”
      “那我走了,再见。”眼前的少女跳上车,回头冲他礼貌的笑了笑,圆圆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龙马点点头,言简意赅的回了个“好。”
      今天太阳亮的有点晃眼。
      桃城跑过来,“谁啊?”一脸的你小子又有好事来着。“不知道,阿桃学长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比较好。”龙马从包里拿出球拍,握了握,感觉不错,抬头挑眉笑了笑,“输的人老规矩请汉堡。”
      后来,沈唱晚无意间提起,却没想到闹过被误为清秀瘦弱少年的乌龙,她本人却毫不在意,反而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那肯定是因为你从未见过如此英姿飒爽之人。”
      龙马闻言,刚入喉的ponta差点呛出来,戏谑地瞧着这副小人得志的傲娇小表情,开口“现在肯定是因为我从未见过… …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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