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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机车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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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凉,鸟鸣声清脆昂扬。
长头发的少女站在镜子前,额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一道疤。清亮的眼睛里没有多余的情绪,简夏拿起一把剪刀,手起刀落,剪了个过眉的斜刘海。
这样……就可以了。
用过早餐,拿着皮包出门,踏上公交车前往海陵。
同样的时间,方小兮家。
穿着海陵高中校服的方小兮走下楼梯,坐在餐桌前,一边喝着早茶一边拿起桌子上多余的两张游乐场票劵问方妈妈。
“妈妈,这是什么?”
“那是你爸爸给你的礼物。过几天不是你生日吗?这是他送的生日礼物。”方妈妈随意看一眼,忙碌的说。
方小兮低着头,抓紧杯子。又问:“爸呢?他陪我一起过?”
“你爸要出差,没时间陪你。他想让你和朋友一起过,所以特地订了两张游乐场的全票。”
“又是出差……”方小兮抱怨。
“你爸就是个大忙人,理解一下吧。”方妈妈笑着说。
方小兮突然食欲全无,她盯了票劵几秒,别开视线,喃喃自语。
“谁稀罕你的礼物……”
攥着游乐场票正想扔进垃圾桶,心念一转,又犹豫了。
高麟……方小兮把票放进口袋,突然有了个主意。
早上的语文课枯燥无趣,简夏看向窗外发呆。一个纸团从楼上用绳子掉下来,吊到简夏刚好可以够到的位置。
纸团风骚的上下跳动了几下,吸引简夏的眼球。简夏看了几眼纸团,又看向讲台上口吐飞沫的语文老师,低头认真听课。
纸团感觉自己被无视十分不开心,在空中寂寞难耐的蹦哒,成功吸引多名同学的眼球。简夏见很多同学都看向这边,怕纸团把老师招惹来,扯下纸团放在课桌上。
本来不想打开看的,但耐不住好奇心。简夏悄悄打开了它,上面有一行俊逸的字。
老师在你后面。
简夏感觉后背一凉,僵硬地缓慢转过头,对上语文老师喷火的眼睛。
“老`老师……”
已经看到自己黑暗的未来了。
语文老师发动狮吼功,震耳欲聋的大声吼。
“给我站到走廊去!”
简夏抱着自己的课本飞到走廊乖乖站好,好可怕……
教室里的同学发出哄笑声,简夏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一震。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后,简夏拿出手机查看刚刚接收到的短信。
罚站的感觉如何?
发件人是杨远。透过短信,简夏似乎看到杨远那张带着戏谑的俊脸。
十班刚好在九班楼上。简夏想了想,有些明了,刚才的纸团怕是杨远吊下来。
罚站其实挺无聊的,简夏趁周围没有人,写好要回的内容发送过去。
不好。
十班的教室,杨远瞥一眼在讲台上长篇大论的老头,低下头和简夏发短信玩。他看到那两个字,轻笑了下。
杨远:怪你自己不认真听课吧。
简夏:你不也没听吗?而且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纸团……
我才不会被老师抓到。
杨远:只有不认真听课白痴才会去注意那个纸团。
简夏:……
简夏:我去发呆了。
杨远:不要,你回来。
简夏:……回不去了……
杨远:下课来找我。
简夏:下课再说。
“铃……”
下课后,简夏揉了揉发麻的腿,把课本放回教室。然后上楼找杨远。同一时间,方小兮走出教室,去找高麟。
“星期六有时间吗?一起去游乐场吧,我这里有票。”方小兮扬了扬手中的票,故作轻松的说。心里其实很紧张。
重点班教室和普通班分布在两栋对立而建的楼里。高麟站在三楼吹风,无意中看到跑到三楼十班去找杨远的简夏。虽然换了发型,他还是可以一眼认出她。
转过头看着方小兮,对于她的邀请回绝得十分干脆。
“不用了,我没有时间。”
高麟对简夏之外的人都不感兴趣。
方小兮面子有些挂不住,僵硬的问:“不再考虑一下吗?”
高麟不去看方小兮,而是注视着简夏。他看着杨远和简夏在一起的画面感觉十分碍眼,眼神微凉。随口问方小兮:“为什么要去?”
面带傲色的女孩深吸一口气,嘲弄的说:“有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想补偿他的女儿,但却不愿陪女儿去一次游乐场。”
高麟淡漠的听着,眼睛一直放在简夏身上。他想起那天早上简夏说的“忘记”,心间微疼。带着“理智”的冲动说道。
“好,我答应你。”
高麟很理智,理智到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那是你所希望的……我会满足你。简夏。
方小兮一喜,生怕高麟后悔,连忙说:“那就说定了,周六早上八点,我在游乐场等你。”
“知道了。”
熟悉的身影映在眼瞳里,高麟等到上课铃打响了才回教室。方小兮看着高麟的背影,又转过头去看对面那栋楼的清丽少女,垂眉任由冷风吹凉自己半暖的心脏。
“晚上一起去参加机车比赛。”杨远靠着墙壁,伸长一双长腿,懒散的说。
简夏摇头。
“我不会开车。而且晚上要上晚自习。”
“你坐我的车,我来开。晚自习翘了。”杨远对学习一点也不看重。
“不好,我们晚自习有测验。”简夏的理由很正当。
杨远也不强求。
“那算了,我和何修去得了。”
以往也是如此。
“呃……你载何修?”简夏呆呆的问。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飙车,那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不是。”杨远猜出简夏在脑补什么,弹她脑门,坏坏的说。
“想什么呢,何修他有车子。”
原来是我想太多。简夏捂着脑门,听见上课铃声,于是对杨远说。“上课了,我先回教室。”
“去吧去吧”杨远挥手,突然想起什么。补充说。
“对了,你剪的头发好丑。”没有之前好看。
简夏捏着自己的斜刘海,一脸冷漠的说。
“那巧了,和你站一起刚好般配。”
“喂!小爷我很帅的好么。”杨远抗议。
“我回教室了。”简夏没好气的说。
回到教室简夏认真听课做笔记,白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黑夜降临。
“轰轰——”伴随排气管的轰鸣声,黑色机车犹如暗夜里的幽灵,开足马力,自由穿梭,车影稍纵即逝。
白色机车追上黑色机车,开车的何修笑嘻嘻边往身后做鬼脸边说。
“远哥,咱们把他们甩出好远了耶。”
身后几辆不同型号的机车追逐着前面两辆黑白机车。杨远冷冷一笑,说。
“加速。”
“好耶。”
车子再度提速,笨重流畅的车身一个拐弯不见了。落后的几个不良少年面面相觑,一个小弟模样的少年问他们的头领。
“头,怎么办?”
挑染了一头黄发的清秀少年暗自咬牙,吼道:“我们也加速。”
几辆机车同时加速,车子像一道道疾风样飞出去,追赶杨远他们。
赛道设在一座险山上,山路十八弯。黑夜的凉意朝所有人袭来,但热血的少年们根本没有在意。黄毛众人用极限速度追上杨远,杨远看也不看,操控车子一个酷炫的漂移,又把距离拉开。杨远大喊。
“何修!”
“收到。”何修车头一摆学着杨远一个漂移,闪出好远。
黄毛冲旁边的少年使眼色,少年意会。两辆机车冲出去,一左一右挟持住何修、杨远的去路。借着这个机会,黄毛猛一冲,超过黑白机车,开出好远。何修瞪大眼睛,骂到。
“卑鄙!”
杨远用力握紧车柄,轻哼一声。吩咐何修:“你挡住他们,我去追那个混蛋。”
黑碎发的少年朝杨远比了个OK的手势。杨远发动机车从包围圈斜滑出去,何修见状车头一转,把机车横在赛道中央,停车,挡住去路。
赛道本来就窄,现在被何修一挡,少年们根本过不去。
“给我让开。”被迫停下车子的左边少年冷脸说。
右边少年也停下车子。后边紧跟而来的几辆机车也熄了火,发色各异的不良少年从车子上走了下来。其中一个发色最显眼的家伙黑着脸问。
“何修你什么意思!”
何修数了数对方人数,一共六个。这数字让他不禁砸舌。一VS六吗?总觉得会死得很惨,我还是跑吧!反正目的也达到了。
何修不正经的嬉笑:“没啥意思,追得上我再说吧。”
机车蓄力而发,“轰!”一声窜出老远。哈哈,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右边的少年阴着脸,怒吼:“追。”自己率先冲出去。
被耍了。
左边少年毫不犹豫追上。不良少年们重新上车,发动引擎化作一道道黑影。
黑色机车追上黄毛的银色机车,两车并排飞驰,速度不相上下。其中一辆机车领先,另一辆机车很快就会追上去。
赛道的拐弯越来越多,眼看就要到终点了。杨远心里烦躁起来。瞥一眼左手边的黄毛,暗想:再不甩开他可要输了。
前面出现一个很险的弯。杨远勾唇一笑,机会来了。
拐弯考验的是车技。杨远深呼吸,孤狼一般冷傲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弯。减速,车身倾斜,轮胎剧烈摩擦地面,杨远凭借超高的车技拐过弯。提速,把黄毛甩到身后。
黄毛车技没有杨远好,稍微落后了几秒。就着这几秒的优势,杨远先黄毛冲过终点,赢了这场比赛。
两人停下车子走下来,杨远对黄毛欠扁一笑。
“哟,龙七少爷,你输了呢。”
龙七不甘心的瞪着杨远,不说话。何修和不良少年组隔了半分钟才赶到。
何修从车子上跳下来笑骂:“一群笨蛋,连我都追不上。”
之前挟持杨远和何修去路的两个少年对视一眼,不去搭理何修。径直走到龙七身后,恭敬的叫。
“头。”
龙七点头,脸色不太好看。
何修黑亮的眼球骨碌骨碌转了几圈,扫视目前的局面,凑到杨远身边嘻嘻哈哈的问。
“远哥,结果如何?”
他看龙七一脸想杀人的样子,总归不是自家远哥输了吧?
杨远勾唇,嚣张的笑着。
“我出手有输的可能吗?”
何修的眼睛秒变星星眼,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他特开心的说。
“远哥,回去要请我吃大餐啊。”
这群小婊砸斗智斗勇还是没斗过咱,哈哈哈哈哈哈。
杨远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说。
“那也要等回去再说。不过……看样子,是很难回去了。”
“啊?”
何修不明所以,顺着杨远的目光回头一看,震惊的瞪圆眼睛。
“What?远哥,他们操家伙了!”
一行七个不良少年从车上抽下钢管。龙七面无表情的拿钢管指着杨远,磨牙恼怒的说:“给我上!”
细雨飞扬,血腥味和骨碎声交杂,演奏着黑暗的华丽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