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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扩张之路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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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镇江军经过一夜大战,不等休整就再次踏上征途,一路向东南方向杀去,牙族、风族两地相距五六十里。因为担心被倥族发觉,因此一路上大军不作停歇,众军士虽然疲惫,好在这些年昼夜训练,一个个钢筋铁骨,尤其是十几名大小将领,因服食过灵草,速度、耐力远超寻常人等,道当即下令,调出行军速度快的士兵组成先锋队,由盖率领,先行杀往风族,截断风族与倥族的必经之路,防止双方联手。半个时辰之后,大军已兵临风族之外。望着围绕在风族四周由石块垒砌的墙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取舍。洛元说道,
“风族素来羸弱,几年来我族不断骚扰其边界,因此建此城墙,防备之心极重,一旦攻打起来,会有不少麻烦,但是这风族不像牙族与我族苦大仇深,当下可先使一人去游说风族归降。一刻钟后,如其不降,再攻不迟。”
道听后心服首肯,立马说道:“好!就依军师之计,不知该派谁去?”
洛元道:“属下愿往,定能不费一兵一卒,使风族归降大将军!”
“万万不可,军师是我军脊柱,不可轻易犯险,还是由其他人去吧!”道对此急切反对。
洛元下拜于地,坚定的说道,“大将军,此事关系甚大,我此前对风族多有了解,风族一旦归降,我军将免刀剑之苦,且能得一大助力,到时一旦倥族攻来,以我两族之力,谅他们也无可奈何!”
看着语气坚决的洛元,道不再反对,双手扶起洛元,替他拂去身上浮尘,亲自带兵护送军师离去。
洛元一到风族,立马被左右军士押往风族议事之地,一到此地,映入眼前的是一个高耸的祭坛,上面供奉着牛头羊身等祭品。祭坛下方站立一名身穿麻衣麻裤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周围有几名年长的老人和几名在两族交往的过程中有过一面之缘风族将领。那年轻人长的丰神如玉,一双丹凤眼含冰带煞,凌厉的望着洛元说道:“你沛族公然无故围困我风族,图谋不轨,你还敢来此,难道是闲命长了吗?说!你叫什么名字,来此何事!”
洛元左右看了看,并未发觉风族族长,心下感觉有些不妥,于是说道:“我名叫洛元,乃沛族使者,特来与风族族长相见,不知贵族族长在何处?”
旁边一名凶狠的将领,杀气腾腾的说,“这就是我们的新任族长,再不说立即杀你祭旗!”
听到这里,洛元虽不明白之前的风族族长为何正值壮年、却将族长之位让与眼前这个毛头小子,但他明白此行要见的人已经身在眼前了,于是说道:“昨日凌晨牙族已被我族剿灭,其统领古坤已经战死,如今牙族之物已尽归我族所有,我此次前来是为两族和平而来,你我两族世代友好,现今我族大将军欲成就霸业,希望风族能够鼎力相助,与我族合二为一,共享富贵。”
“放肆,共享富贵?哼!你那大将军是想让我等与他当牛做马,冲锋陷阵吧!哼!你说牙族已被你族灭掉,有何证据?嗯”之前那位立于一侧面色不善的将领再次说道。
“我沛族无需拿这种假话来哄骗族长,此刻牙族战俘应该已被押送至沛族驻地。我大将军一言九鼎,只要风族归顺,所属领地依然归风族所有,风族在与我族共同战斗中缴获的任何战利品,都可共享。我两族领地相邻,如不能合,则倥族势必乘虚而入,为求自保,我们只能与贵族开战。望族长三思。”
听到这里,周围众人皆莫口不语,他们深深明白,这些年来,三族联合起来与沛族进行了多次小规模的较量,但每次沛族都表现出了非常强大的实力,另三族忌惮不已。如今沛族兵临城下,一旦开战即使占有地利,风族依然免不了灭族之灾,再加上若真如此人所言牙族于昨日已被覆灭,而沛族竟能在不被倥族发觉的情况下立即转身围困风族,细思极恐啊!那站立于前的英俊青年缓缓说道:“我漓江子民历来和平,你族为何非要如此?难道是贪图其余部落的财富,想凌驾于众部落之上吗?”
洛元道:“我族大将军‘道’英明神武,志存高远。八岁入招摇山,十二岁组建镇江军,十八岁即诛灭族中叛徒石皋,统领全族战士。因感于我人族微弱,希望以一己之力为我人族争得一个灵山宝地,屹立于南域之中。再不惧任何邪魅精怪。这等壮志,岂是寻常人所能比拟,一时的流血牺牲,在所难免!道将军一心为人族着想,毫无半点私心,天人共鉴!族长您要早下决定啊。”
听到此言,那青年沉吟片刻说道:“我初继大位,资质愚鲁,但也痛恨人族之羸弱,这样,你替我传话,就说我扶风愿以微弱之力助大将军成就不世之功。”然后望向左右说道:“列位与我一起迎接大将军驾临!”
其中有些族人虽然不情愿如此俯首称臣,但是外面大军压境,而这个刚刚接任的青年族长又武力超群,说一不二,因此也就无人敢于公开反对这个决定。众人由扶风族长带头一身素服向外面走去,那洛元已先行一步回到军中,向道详述整个过程,着重讲了一番对扶风的印象。不久一个作风果断,有勇有谋的青年形象浮现在道的心中。
不到一刻钟,扶风领着族中众族老与多名战士来到道的军前,拱手道:“风族族长扶风,前来迎接道将军大驾光临!”
道随即还礼,微笑道:“扶风族长客气啦!这次前来我等是带着诚意而来,希望两族今后休戚与共,共同抵御倥族的进犯。”
扶风与风族众人看到沛族大将军年纪轻轻却如此老成持重、礼贤下士,都感觉松了口气,对自己的选择庆幸不已。之后在扶风引领下,道与镇江军进入风族部落。
就在道与扶风宾主尽欢的时候,一名风族战士进来报告,说外面有二十余人,为首的一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圆,双目圆瞪,手持一杆丈二长矛,自称是沛族中军将军:盖,来向大将军报到。道一听,对扶风说道,“这是我镇江军第一大将,等他进来,与你引见一番!”
扶风恭敬的说道:“早听闻沛族有一员虎将,名叫盖,在招摇山狩猎时以一当十率领十几名战士击退妖物‘寒焰魔狼’,能征善战,扶风定要好好见上一见。”不一会士兵引盖入内,一入大厅,盖当即说道:“大将军,接到您的诏令,我马上引兵而来,在来的时候发现倥族已经出动大军,向风族杀过来了!我带领众将士赶紧先行一步,想必那倥族大军如今已相距不足五里!”
“哦?”听到此言,道转头看向扶风说道:“扶风族长,我两族如今已同气连枝,共同进退,虽然我镇江军并不惧怕倥族,但我军新战不久,随即长途跋涉赶到风族众将士疲惫不堪,需要休整。所以由你与洛元军师共同御敌如何?”
“扶风谨遵将军之命!定叫倥族贼人有来无回。”扶风义正言辞的表态道。
“好!我封你为‘风军’将军,领本部人马,另外洛元将军领二百镇江军协助你杀敌立功!”道面带喜色的说道。
“定不辱使命!”说罢,扶风与洛元各自调兵遣将,汇聚于风族城墙之上,说是城墙不如说有石块垒成的石丘。众将站立于城墙之上,两族弓箭手弯弓搭箭,瞄准城下敌军。这是倥族大军中走出一人,对着城墙喊道:“风族的朋友不要误会,我等是倥族战士,因牙族于昨晚被灭,我等特意来此,助风族一臂之力,阻击沛族的侵犯。”
城上洛元哈哈大笑,“倥族贼子,你可看好城墙之上所立旗帜吗?风族与我沛族已经结为一体,珠联璧合。你想离间我等,下辈子再说吧!放箭。”
随着洛元的一声令下,两族弓箭手纷纷射出手中利箭,一时间箭矢铺天盖地向倥族大军袭去,倥族措不及防,说话那人当先中箭倒地,其余立于城墙之下的士兵死伤无数。扶风当机立断,率领其余战士出城杀敌,一时间喊声震天,五百余倥族战士丢盔弃甲,扶风果然勇猛,只见他手持一把掌宽重剑,剑锋所指、所向披靡,倥族战士无伊贺之里,纷纷被斩杀于此。扶风本就好战,再加上这次归顺沛族,正待立功之时,因此更加卖力,从下午直杀到傍晚时分,将倥族士兵杀光大半,才鸣金收兵。这下,风族彻底与倥族决裂了!道心情大悦,;连番称赞扶风勇猛,无人能出其二!
这边一片莺歌燕舞自不用说,那边倥族之内却一片惨淡,一个个残兵败将痛苦哀嚎,倥族经过这番打击实力骤然大减,这倥族族长是一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身材魁梧,坐在高坐之上如龙盘虎踞,不怒自威。此刻他正冷眼望着跪伏于地、不断哭诉的将领,
“族长!我们接到命令之后,立即赶往风族,路上并未遇到一名沛族人,谁曾想他们覆灭牙族后短短时间就出现在风族领地,而且不费一兵一卒就使风族归降啊,我等措不及防之下被他们偷袭,才导致失败,属下失职,请族长责罚!”
“哼,好一个责罚,一个责罚就能免去你的罪孽吗!你丢在风族领地之内的二百七十三名将士是我族最精锐的子弟。你一句责罚就算完了吗?来人!把这个败军之将关入水牢,不许他接近任何人!”
那跪伏于地的将领吓得面色惨白,他知道水牢的恐惧,那是关犯了十恶不赦之罪的族人的地方。那地方阴暗潮湿,各种蟑螂老鼠不计其数,他失声叫道:“不!您不能把我关到那里,您放过我吧,族长大人,您还记得吗?小时候我最听您的话啦,您……”族长根本不听他的绝望,挥挥手走出两名护卫,架着那名将领押往水牢去了。
众人望着眼前的一幕,纷纷为这个可怜的将领感到默哀。但他们没有人求情,即是不敢也是不愿。部族一次损失近三百名精锐,确实难以承受,不知道有多少家庭会因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从这点讲他确实罪大恶极;倥族做为附近方圆百里最大的部落,传承悠久,很早就形成了以家庭为单位的部落组织形式,因此每牺牲一名本族族人对族人的感情来说,都会比那些野蛮的落后部落更加难以接受。这种落后野蛮的部落在他们看来就是像沛族、牙族、风族之类的小部落。
那倥族族长望着眼前立于两侧的十几名文臣武将,说道:“诸位有何良策来剿灭沛族,说说吧!”
这时一名女子出列,说道:“沛族身处边缘之地,只知茹毛饮血,不足为惧。我有一策可使其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