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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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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于走了”凌枫的声音没那么烦躁了,他转头对江佑尘说道:“进屋吧,没想到你还挺识相,白山夜说放你走,我可没说。”
“恩……”江佑尘恩了一声,跟着凌枫走进屋子,站在了一旁。
凌枫接着说道:“当我的徒弟,无论我教你什么你都要学,我教你杀人也好,医术也罢,你都不能选择。”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你想逃,想好后果。好了,现在已经三更了,现在是毒虫们最活跃的时候了,现在我来教你第一课。上课之前,先把馒头吃了,填饱肚子。”
江佑尘听了后,狼吞虎咽的开始吃起了馒头,凌枫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你吃慢点,别待会没被尸毒害死,倒被馒头噎死了……”凌枫从桌上拿起陶杯,递给江佑尘“喝点水。”
江佑尘就这样,用水将馒头灌到肚子里,整个馒头吃完后,才感觉到了饱意。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觉得凌枫是故意收他为徒的,或者说,必须收一个徒弟。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感觉,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
“发什么愣呢”凌枫用虫笛戳了戳江佑尘,接着说道“吃完了就出去吧,今天你醒的太晚,我不想生火,等明天给你吃点别的。”
江佑尘只得被凌枫用虫笛推了出去。
“现在是深夜,你再仔细观察观察,周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凌枫倚着门框,悠闲的说道,“你要是被吓哭了,你今天晚上就在外面一直待着吧。”
江佑尘起初还不理解凌枫的话,但是等他的双眼适应了黑暗,就着月光向远处看去的时候,他真的差点就被吓哭了。虫子,数不尽的虫子,不,准确的应该说是毒物,毒蛇在地上盘踞,晚上颜色变得奇怪的癞蛤蟆在小河边蹦蹦跳跳,发出呱呱的叫声。除了自己认识的蜈蚣、蝎子之外,还有很多他不认识的爬虫。
“师父……”江佑尘能听出自己声音的颤抖,“有,好多的虫子……”
“这就对了。”凌枫看到他害怕但是并没有因此而退缩的样子感到很兴奋“五圣教,最擅长的就是炼蛊了!简而言之,就是……”凌枫走了出去,抓起一只蝎子放在手上说道“把这些毒虫,练成杀人的武器,或是救人的药品。”凌枫拿着那只蝎子,朝江佑尘走了过来。
江佑尘虽然害怕,但还是稳住了身形,等待师父的吩咐。
凌枫把蝎子拎到了江佑尘的面前,看到江佑尘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他不屑的说道:“看来第一课只能教你怎么相信我了。你记住,只要我还是你师父,我就不会害你。同样,谁欺负了我徒弟,为师我也能让他生不如死。”
看到江佑尘慢慢的把眼睛睁开,凌枫的嘴角带上了一点笑意,“这就对了,我告诉你,这圣蝎没有我的命令,是不会伤害你的。来,伸手。”他把蝎子放到江佑尘手里,看到江佑尘手心里紧张的出了汗,说道,“今后你都要与毒物为伍了,熟悉熟悉吧。”
江佑尘捧着那毒蝎,心里咚咚打着鼓,额头上的冷汗甚至流到了下巴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手指不知是应该握住还是展开。
凌枫倒是背过了身子,继续说道:“不光是练蛊……你也要用好虫笛这个武器。”他摸着头发,仿佛在思考些什么,“对了!还有轻功!”他突然灵光一现,转过来对江佑尘说道“看好了!”
江佑尘心里还惦记着那毒蝎,而当他将目光转移到凌枫的位置时,只发现一群蝴蝶在空中四散而飞,凌枫不见了踪影。月光下,蝴蝶的翅膀闪烁着奇妙的光辉,它们忽闪着轻盈的紫翼,朝不同的方向飞向天空。江佑尘愣住了,而空气中只剩下蝴蝶晶莹的粼粉,在月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
“师父?”江佑尘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就听凌枫在门外说道:“这是最基本的了。你不是五毒的孩子,毒物慢慢熟悉,先学如何用虫笛来战斗吧……你可以把圣蝎放下来了。”
江佑尘如释重负,慢慢的蹲下身,将手中的圣蝎“请”了下去。
凌枫看到江佑尘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无奈,但是心知让一个中原人接受苗疆习俗的艰难,便不再在这件事上嘲笑他,他说道:“虽然你刚醒,但是你刚解了尸毒,也需要休息,我们后天再正式开始吧。”
“是,师父。”江佑尘挠挠头发,后知后觉的问道:“师父,我们以后就住这个屋子吗?”
“今天只能先这么住下了,明天你与我一同去砍些木料,顺便练习普通的武功吧。你要是学的快,咱们房子自然搭得快,要不然就只能委屈你打地铺,跟我的蛊虫们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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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佑尘的生活在这几个月里改变了很多。
练习笛法,适应蛊虫,学习轻功,砍树,辨识草药,每天持续。
但不同的是,他每天砍的木材不断增多,因为对前几个日常的渐渐熟悉,他在这几个方面熟能生巧。而对蛊虫的态度也从触摸它们都十分紧张到了即使天天打地铺也能睡得很香。
白山夜依旧天天来监视凌枫的身心状况,颜无醉也依旧天天来接白山夜回去。
凌枫的态度则从一开始的逃避,到与白山夜互相吐槽,再到无视。而江佑尘还是不知道在师父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以他现在的眼力,只觉得师父健康的很,怎么可能会死,要死也是寿终正寝。
江佑尘向凌枫问过:“师父,为什么师伯说你身体不好?”凌枫只回答:“得了吧,别听她瞎说,为师可是能寿终正寝的人。”
“师父,师伯说的凤凰蛊是什么?”江佑尘疑惑的问凌枫“师父你不是说,除了用药草,用蛊虫来疗伤,只有冰蚕和蝶蛊是可以用来疗伤的么?”
“……”凌枫楞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搪塞道:“凤凰蛊啊……等你长大点我再教你。”
“师父”江佑尘终于憋不住了,他忍无可忍的说道:“你们俩能不能别这样!师伯让我给你带话!”
“她又要跟我说什么?这个聒噪的女人……”凌枫翻着白眼说道。
“师伯说!‘帮我告诉他,他要有外甥了。不过我也不会让他知道自己有个白痴舅舅的!’”江佑尘用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又很快萎靡了下来,说道:“师伯不会也不让我认这个小宝宝吧……”
“颜无醉!!!”凌枫听到这话,好像突然有了动力,大喊着从那颗在河边盘踞的古树上跳下来,大喊道“颜无醉你不打赢我我不会认你这个姐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