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怀长安》洛伽

13、蠢事

　　此时顾长安痛的已经没有知觉的，呈现出昏迷状态。其实待产室里面有两个产妇情况比顾长安还有严重，但谁让顾长安是张局亲自关照的人呢。他们院还指着张局批条子购买医疗仪器呢，这个产妇绝对怠慢不得。为了显示对这位关系户的重视，妇产科主任立刻决定将顾长安移到产房，又对副手下令道
　　“快去请张大夫，有她坐阵，哪怕真出事了，张局也不好说什么！”张大夫临床经验丰富，本来早已经退休了，但因接生技术实在是高超，他们单位特意返聘回单位，每周只工作一天，正巧今天在。如果产妇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有她在大家也安心。而且张局和张大夫私交甚好，张局的公子还是张大夫接生的呢！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大家都安心。
　　妇产主任安排好一切之后，亲自推着车，将顾长安转移到第一产房。接下来便是漫长分娩时间。
　　庄少怀、楚歆，在郭院长陪伴下一路跟到产房。本来郭院长还希望庄少怀他们去贵宾室休息一下，顺便攀一下关系。面对院长的拳拳盛意，楚歆实在是不好推却，但实在又担忧顾长安的情况，背里使个眼色，庄少怀就了然了。庄少怀先是好好谢谢了院长，又力保在张局面前为他多多美言，总是说了好些场面话，这才退却了郭院长的好意。不过郭院长在走之前，拉着庄少怀的手，笑咪咪的小声在他耳边说
　　“小庄啊，放心好了，这事啊庄书记是不会知道的，不过你得安排一下，别什么嘴杂的人给泄露了！”
　　“放心，郭伯伯，我有分寸”庄少怀一皱眉，没啥好脸色，怎么一个一个的都觉的这孩子是他的。他上床一向有分寸，从来没搞大过别人的肚子。可他也知道解释也没用，也懒的说什么了，等顾长安生完孩子他就走，这事就翻篇了。不过顾长安这么单纯安静的女孩子，怎么一毕业就要生孩子了？那个男的到底是谁？顾长安不是一向围着他转吗？怎么一离开帝都就和别人好上了。庄少怀心中多少有些不爽！
　　“今天真的谢谢你！”郭院长走后，楚歆这才走过来道谢。她从来没觉的庄少怀如此顺眼过，说起话来自然也真诚了很多，不像平时要么假模假样，要么就连讽带刺的。庄少怀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向美人邀恩的好机会，笑的如沐春风。
　　“你说这话就是把我当外人了，不管咱们之间怎么样，安安都是我的学妹，况且在学校里她也没少帮我，我看到了还能装没看见不成！”
　　庄少怀这话倒也是发自肺腑，顾长安的心思，他浪迹花丛这么多年还能看不出来，只是他能和任何女人上床谈情，但顾长安不行。要怪只能怪她是楚歆的妹妹，他虽然花心滥情，但对楚歆，他是真的想把这女人娶回家做正式夫人的。他可不想对未来小姨子出手。
　　“不管怎么说你都帮了我大忙，回京后我和李茂单独请您！”楚歆嗓音有些沙哑，她一上午没喝水，又哭又吼了一上午，嗓子都应冒烟了。但她不敢离开去买瓶水。她怕她一离开顾长安就出意外。
　　“楚歆，你还要拿这个李茂当多久挡箭牌？”庄少怀面上一滞，眼神暗了暗，一阵不爽。
　　“你什么意思？”楚歆也不是吃素的，当下撂脸子。
　　“什么意思？我不过是花钱找了个卖的，他就乖乖上钩了！你不是要求绝对忠诚吗？那这个李茂早就应该出局了？”庄少怀弯起的唇角，看上去令人觉的格外恶劣
　　“我猜着就是你，也就你能办出花钱请情敌嫖妓的破事来？怎么韵会所的头牌，这半年来花了你不少钱吧！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我们家李茂一分钱没花，还爽了这么久，你这是对他有性启蒙之恩啊！”楚歆的毒舌，庄少怀不是不知道，但还是成功被气到。想想也是，自己花钱给这小子嫖，妈的，他还整天跟楚歆黏在一起，想想简直吃亏到姥姥家了。但输人不输阵，他绝对不能在楚歆面前栽面子，几个呼吸，庄少怀又露出春风得意的笑容
　　“恩情说不上，好歹李茂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又把他当兄弟看，我就当讨好未来小舅子了！”
　　“庄少怀你能停止你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吗？我真不想把话说太难听了。”楚歆听到他用这么暧昧的口气说话，气有些不顺，脸色更不好了。要不是庄少怀在他们姐妹间上蹿下跳，安安也不至于和她越走越远。
　　“这些年来你难听的话还少吗？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庄少怀看上的，死也要弄到手。”庄少怀话说的悍然，俊逸脸上闪过志在必得的坚决。楚歆越是想和他撇清关系，他越不会如她意。如果这辈子他得不到她，那其任何人也别想。
　　“那你就去死吧！”楚歆踩着红色高跟鞋，转身走到了产房另外一侧，美艳脸上写满了冷漠。
　　“楚歆，好歹我们也有过一段，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庄少怀盯着她窈窕的背影，满嘴苦涩。他和楚歆那段最美好的时光，真的没法再重现了吗？
　　“谁年少无知的时候，不做两件蠢事？看上你就是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情。没有交往前，我郑重说过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我都要唯一，因为我自私霸道！你做到了吗？你上过的女人有多少，恐怕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别跟我说你的魂一直在我这，我又不是方士，收不了你的魂。现在是我妹妹生孩子，和你没关系，你可以滚了！”楚歆恶声恶气的下着逐客令。
　　庄少怀冷冷看着他，最终还是干脆转身离开。楚歆的要求，他做不到。他还这么年轻，他有的是资本玩，为什么不玩？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可他又舍不得这么放手！一想到她会和其他人在一起，他就忍不住想去破坏。他既想要白月光，又想要红玫瑰，人人都说不可兼得，可他偏偏就是都想要！
　　楚歆听到脚步声渐远，这才松了一口气。楚歆烦闷想抽烟。她迫切需要尼古丁来安抚她脱轨的情绪，可这是医院又不让抽烟，正憋屈着呢，一阵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楚歆一看电话号码，是韩战的，她立刻接起来，
　　"韩二……"楚歆几乎带上了哭腔。她再怎么强悍此时也脆弱的想找人大哭一场。
　　“靠，出什么事了？你不是去找妹妹了吗？是不是你妹妹不听话给你气受了？”韩战本来吊儿郎当，双腿挂在沙发把手上想和老婆调调情，一听到楚歆哭声，腾的一下站起来，气血一阵翻涌。居然有人敢惹他的女人！吃了熊心豹胆了。他和楚歆认识时间虽然不长，但这个女人有多死硬他是知道的，当初他将她拷在派出所和一群□□女关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没哭，现在怎么会哭呢？
　　“我妹妹……我妹妹……”楚歆泣不成声，她从来没发现自己如此软弱，软弱到只想哭……安安生孩子的事情已经够让她崩溃的了，庄少怀那副死样子，明显不会放过她。她不怕他，可是她知道，庄少怀越不放弃她，安安就越恨她。这一天到晚都是什么破事啊！
　　“我现在就过去！”韩战抓起外套，往办公室外跑。
　　“老大，下午李局开会，要搞雷霆扫毒行动，你去那啊？李局见不到你会杀人的！”刚到警队实习的小警察李闵，冲着韩战背景大叫。
　　韩战头也没回，挥挥手，高大身影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