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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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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岳夏刚刚满十六岁。她不能更同意论坛上的观点,世界上最尴尬的时刻就是别人给你唱生日歌的时候,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同学们围着桌子站成一圈准备岳夏唱生日歌,随着灯光的熄灭,岳夏决定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假装在许愿的样子。“要不然眼睛往哪里看啊,”岳夏心想。他们唱着第一句的时候,岳夏想:“苏槐这种人就应该被禁止唱歌,怎么连生日歌都能跑调?”苏槐是岳夏的同桌,此时就站在岳夏身边,唱歌声音尤其的大但没有一个音是唱准了的。第二句了,苏槐果然又唱早了,领先了其他人足足半拍。岳夏脸上崩的紧紧地,但她觉得自己一定在心里笑出了声。“唱到第三句了,我是不是该许愿?好像许了愿望就会灵验似的。”岳夏想她心里现在一定站着一个小岳夏,撇了撇嘴,摊开双手做出很无奈的样子。到最后一句了,“如果一定要许一个愿望,我会许什么呢?”心里的小岳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微微睁大了。倒数第四个字了,倒数第三个字了。小岳夏在空无一人的心房里大声地喊,“我想和林纬言在一起!”
歌声在这时候停止了“……快乐!”大家一起起哄,“吹蜡烛!吹蜡烛!”岳夏睁开了双眼,深吸一口气吹灭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蜡烛。站的离她最远的秦驰发出嘘声,“太逊了啊岳夏!”岳夏又分两次吹灭了所有的蜡烛,站在秦驰身边的向楠榕一脸嫌弃地拨开秦驰搭在他身上的手,探出身子问岳夏:“许了什么愿望啊?说出来我们听听。”岳夏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她右边的莫琅先一步出声了:“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好吗。”说完她向岳夏眨了眨右眼,坏笑着压低声音说:“不过我知道夏夏许了什么愿望。”
“哦哦哦哦哦……”周围人纷纷起哄,向楠榕在一片起哄声中喊:“该不会是关于那个谁的吧?”
岳夏的脸腾一下红了,伸手推了莫琅一下说:“瞎起什么哄。我许的愿是考个好大学好吗?”向楠榕听完更兴奋了,把手搭到苏槐肩上努力的凑近岳夏,“哟,岳小姐,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验了。这么容易就被引出来的愿望,怕不是真的吧?高考还有两年你就这么着急?你的愿望肯定是关于……”
“就你话多!”苏槐似笑非笑的拍掉了向楠榕的手,转头瞪了他一眼。
向楠榕突然被打断愣了一下,紧接着他绽放出了一个笑容,又把手搭上了苏槐的肩膀:“我和岳夏说话呢你急什么呀?怎么?吃……”向楠榕话还没说完又被苏槐打断了:“快切蛋糕吧岳夏!我饿死了。”
“醋了?”苏槐的声音并没有盖住向楠榕的,岳夏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假装在找刀,在纸袋子里翻翻找找。趁着岳夏低头找刀子,苏槐冷下脸来看了一眼自己最好的兄弟,低声说:“够了啊向楠榕。差不多得了。”向楠榕撇了撇嘴,拍了拍苏槐的肩膀示意自己知道了。
莫琅出声打破了有点尴尬的局面,“夏夏,还没找到?蛋糕店是不是忘了送刀了?”
“呃?”岳夏慌忙抬起了头。“啊没有,刚刚找到。”身边的苏槐瞥了一眼,硕大的纸袋里只有一把塑料餐刀和一袋餐具孤零零的躺在里面。还真是很难找呢,苏槐心想。
“那快切蛋糕吧。寿星切第一刀咯!”尹檬说道。岳夏拆开塑料餐刀的包装,对着蛋糕切下了第一刀。“呜呼!”莫琅带头鼓了掌喝彩,和尹檬还有另一个女生叶清源一起上前拆餐具准备帮忙分蛋糕。
秦驰和向楠榕跑到一边打开电视看篮球赛,声音调的很大。电视里的解说声,欢呼声,球鞋和地板不时发出的摩擦声,再配上秦驰和向楠榕的大呼小叫,房间里瞬间热闹了起来。岳夏走过去,探身把两块蛋糕放到了他们面前的矮几上,起身笑道:“不是刚嚷嚷着饿死了吗?还不快吃。”
秦驰和向楠榕双眼紧盯电视,同时抬起右手不耐烦的挥了挥,动作极其同步。他们的声音也非常同步:“马上!”岳夏和另一边正在切蛋糕的莫琅同时笑了。“别管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岳夏吓得身子轻轻抖了一下。不知什么时候苏槐也走了过来,站在岳夏的身后。
岳夏直起身子转身,苏槐半坐在沙发扶手上,含笑看着他。岳夏也冲他笑了笑,准备绕过他去餐桌那边端蛋糕。“呃,岳夏……”苏槐叫住了她,微微直起了身子。
向楠榕不动声色的探身从矮几上拿过了遥控器。电视机的声音被调高了两格。苏槐回头看了向楠榕一眼,后者冲他挑了挑眉眨了一下眼睛,又把目光移回了电视屏幕上。
“怎么了呀?”岳夏见苏槐迟迟不发话,问道。
“嗯……你……”苏槐不同与往常的扭捏让岳夏隐隐的察觉出来了什么,她的脸又红了。苏槐憋了半天,说:“你的数学练习册能借我看一下吗?”
岳夏有点吃惊地微微睁大了双眼,但马上像松了一口气似的,她释然一笑说:“好啊。不过我现在没带,你哪题不会打电话可以随时打电话问我啊。或者明天你来找我拿也可以。”
“嗯,谢谢。”苏槐点了点头,冲岳夏笑了一下,“那我明天联系你。”
“好呀,”岳夏说。她看了看房间那头的莫琅,她面前已经有两个纸盘装上蛋糕了。“你想要多一点水果还是巧克力?”岳夏偏头笑着问苏槐。
“那就……”
“写着生日快乐的巧克力牌子是我的,这回你可别想和我抢。不过看在你送了我礼物的份上本小姐倒是可以赏你两块杨桃。”岳夏截断了苏槐的话,有些调皮的冲他笑了笑。
“切!谁在乎似的?”苏槐假装不屑的撇了撇嘴,“才两块?我怎么也值四块杨桃加一个樱桃吧!”
“对,你就值五块罐头水果钱。现在蛋糕上的这些水果就是把你抵押换来的,赶紧去蛋糕店卖身吧你。”岳夏假装生气的打了他一下,转身走向了餐桌。
苏槐一直紧握在身侧的拳头慢慢的放开,他轻声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僵硬的手指,站起身来复又重重的跌坐在了沙发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