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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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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勇气
白弋提着早晨让人煮好的粥进来,无视张子的惊愕,做到床边一边将碗拿出来一边和张子说:“我带了些粥,暖胃。”
张子也不顾手上还吊着针,挣扎着坐起身:“你怎么来了,我哥呢?”
“他和你嫂子先回去了,他们还有工作,这几天我来照顾你。”
张子一脸震惊还带着惶恐,又试图让自己不要表现出来。
“他不会告诉你爸妈的,你先把粥喝了,喝完了我们之间好好谈谈。”白弋看出张子的担忧说道。
“有什么可谈的。”张子心底突然惴惴不安,好好谈谈,要谈什么?可是又在白弋的威严下将他带来的粥统统喝光。
白弋收拾好了碗筷,坐在张子身边看着张子,张子张大了眼看着白弋,大气不敢出。
“才几天没见,我就变得那么可怕了吗?”白弋轻笑。
“没有。”张子收回目光低下头看着自己扎着针的左手。
忽然感觉周围被一层阴影笼罩着,张子抬头一双修长温热的手掌便附上了自己的脸颊,张子有些慌张的往后退,可后面就是墙,哪有地方可退。
“最近瘦了,还折磨自己!“
张子看着白弋看自己的那目光,有些灼热让她不大适应想要撇过头去。可是白弋不让,手掌磨磋着张子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
“平时看起来独立乐观,可是实际上是最不让人省心的!“白弋责怪到,手掌一收捏了捏。
“你——”他们两之间从来没有这么亲昵的动作,张子惊慌的看着白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白弋起身重新做回位子,但也没有拉开两人之间距离,拉起张子的手伸出手指在张子的掌心上写字。
张子刚开始有些拒绝,但又好奇白弋写的是什么,低头认真看了眼。当看到第二个字的时候,张子不由一惊慌乱的抬头看向白弋,白弋无动于衷继续写着,张子感觉手上那点点的触感便的熨烫。
“你…你知道了!”
白弋放下手指,但依然握着张子的手:“知道了,没想到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份这么特殊。还知道自己那么荣幸被人惦记着。”
白弋说道这张子头低的更低了。
白弋心中有些不忍心,可是心里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他们有必要去面对。
捏了捏张子的右手,白弋说道:“她藏得太好了,其实有几次我都在想这个姑娘凭什么对我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这么好,难到只是因为她的善良吗?我有时候躺在床上都会有各种猜测,最多的就是,是不是她对我有好感。“说道这,白弋掌心中的那双小手轻微的颤抖了下,白弋不由一笑:“感觉是不是很自大,不过的确,我曾经就觉得自己挺优越的。后来,我时不时会观察她,只不过几次,那一闪而过的情绪总让我认为是错觉。可是后来知道了这些,在结合之前相处下的点点滴滴,我才确认。没想到啊,曾经我识人无数,结果深深被个小姑娘骗了过去。”
“我没有骗你!”张子依旧低着头,可是还是反驳了句,声音带了点委屈。
“对,没有骗,是我太迟钝。”白弋敲敲自己:“我还老担心,这姑娘怎么不喜欢我呢,可是我还挺喜欢她的。”
张子吃惊的抬起头看向白弋,他在说什么?
白弋故意不再说一遍:“可是呢,我又发现总不能一直靠着她,于是我就想了许多出入。最后选择了能让自己强大的最快的途径。”
“你其实不用这么辛苦的。”张子说完羞耻得有低下了头不敢看白弋。
白弋伸手摸了摸张子的脑袋:“我过去生活的观念和这里的有相似之处,但是又不似这这般开放,我的观念也无法做到自己能够坐享其成。过去我是为了别人责无旁贷,但是重生一次,我想为自己努力一把。但是这个比以前要容易的多,我倒是觉得不辛苦,挺享受的。
只是我没想到后来知道了一切后,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安排出了错。
其实,我和你相处时间不长,除了你对我的隐瞒外,我还是能看到你的真实,你很优秀很独立,可是你又很自卑缺乏安全感。你总是把你的小心思放在心里,不愿意让别人来帮你分担。你知道吗?其实有几次,我能听到晚上你做恶梦哭泣的声音,我一直很想问问你你做了什么梦,为什么要哭,能不能告诉我,我来替你分担。然而,当我站在门口,我又在想我要用什么身份来让你信任我替你分担。“
说道这,白弋感觉到他与张子叫我的双手低落了一颗滚烫的泪珠。白弋看着低着头惹着泪水的张子,心疼的终于将张子拥入怀里。
“我应该大胆点的。程禾告诉我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激动,多高兴。
可是呢,我又发愁了,我和你的观念差距,我们会不会因为这个问题影响到将来的相处,我又想我哪一点值得你喜欢,只凭那书中的只言片语吗?可是我不相信,我没有书里说的那么好,我也有缺点也有出错的时候。这样的我我不知道等你真正了解我后会不会还会继续喜欢。”
张子在白弋的怀中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许久,等张子慢慢平复下来,白弋拉开张子再一次看向对方:“你现在有想要说的吗?”
张子哭得还有些抽搐,老半天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不知道。“
白弋看着张子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轻笑了声又将张子拉近自己的怀里:“那你继续听我说。
我原本就计划好了,我们分开生活,各自独立的情况下再来相处彼此熟悉。可是呢,我没想到你就忽然不理我了,事后又知道了这件事我不得不改变计划。
张子,我这一年需要去各地跑跑,一是为了学习,二是为了能给自己未来带来更好的收益。但是我怕你这么好的女孩跑了,所以我决定吧所有事情都摊开了说。
我会为了自己的目标努力,你也好好考虑考虑我这个人是否是你真正满意的,你的选择不会让自己后悔。
我会给你勇气,用我自己的方式给你安全感,但是我想要你自己也能给自己勇气和安全感,你很优秀,你有能力和权力来替自己抉择。好不好?“
白弋问完一阵沉默下,感受到怀里的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满足的笑了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张子的脑袋。
“那最近你好好休息,这几天我会好好照顾你。”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相安无事,和以往一样各做各的,偶尔也会交流,只是张子还是有些不习惯,自从知道了白弋的心意后,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想来想去不由一叹,按照白弋说的吧,一年时间应该足够了。
等张子出院后,两人虽然有联系,但是因为工作的问题,两人之间见面的时间就变的越来越少了。
从秋到冬到了春和夏,一年一晃又到了深秋。
张子拿着剪刀看着自己的花园,有些恍然。园子里多了几株植物,是今年春季白弋从跟国外寄回来的几棵植物,白弋还特意打听了植物的习性,张子依例给他们种上,没想懂居然在这个国度也成活了。只不过深秋了,叶子凋落了等着来年春天的发芽。
怎么又到了深秋呢,她和白弋认识一年多了。他们似乎有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
来到园中,看了眼几株枯萎的枝条,拿起剪刀剪了几下,看着他们掉落张子的思绪又飘了老远。
张子细细想着度过的这二十几年,更远的记忆仿佛记得更牢。
小时候的贫穷,父母的晚归,收音机里一个人的睡梦,早已不认识的那些院里的小伙伴们,再到后来生活变好了,独享父母的爱,做着长辈喜爱的好学生。
在然后呢?张子在想,似乎一个个转折把她的生活又变了个样。感觉这二十几年发生在自己生活里的事情好多,足够去回忆却又害怕去回忆一些事情。而近几年来呢,仔细想却想不起来了,是否大了,记忆变得没以前好了,只知道这几年大概发生的,家族人丁兴旺,阖家欢乐。
而现在,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了,爸妈在变老,我们都在长大,遥想过去还信誓旦旦的说——即便有了家庭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玩耍自由。如今看来我们都错了,不是那样的,看看现在的自己,即便独自一人可再难寻一位和自己一起疯的人。
我们都忘了虽然我是自由的,可其他人还有比你更多的羁绊。
减下手中的枯枝,张子在心里微微一叹。
她其实害怕被责任束缚,相夫教子她挺愿意的,可是如果哪一天她也要像那些主妇一样每天围着家庭转,她好像又会拒绝,也许就是这样才让她这么害怕恋爱和婚姻。
她再努力的让自己变好,不要被那些庸俗打败了自己。而那个人呢,着大半年,他其实也在努力......张子无奈摇摇头放下手中的剪子,不该剪枯枝的,这样的悲春伤秋变得不能自已。
安全感这东西都说是自己给自己的,别人的给予不一定就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她的不自信和怀疑很容易让自己没有安全感。
她需要勇气,正如白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