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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   斯内普看到肖寒困倦的神色,知道他已经很疲惫了,可肖寒今天突然爆发的情绪让斯内普知道有些事情要尽早解决。
      “寒,”斯内普很少会直接亲昵地叫肖寒的名字,倒不是别扭,就是有点说不出口,现在却是希望哄哄情绪低落的爱人,放轻声音,温柔地问着:“告诉我,你怎么了?是我做错什么吗?因为大脑封闭术?你讨厌的话我就不会再做了。”
      肖寒知道,并不只是因为大脑封闭术。大脑封闭术是把所有情绪抽离,肖寒觉得斯内普在刚刚那个状况下使用是因为讨厌自己的身体,这让他有些伤心——讨厌与男人赤身相对可以理解,毕竟之前是直的,但为什么不和我说,甚至还不想我知道?而且,如果爱一个人,不可能会讨厌这个人的身体吧。斯内普真的喜欢我吗?
      前任肖寒学习过大脑封闭术,肖寒为了治疗斯内普身上残留的黑魔法时偶然看过他的笔记,上面说是凭借另外一种情感——极有可能是悲伤——才能做到。肖寒记得小说里,哈利也是在失去多比后才真正学会的。那么就不难想象,斯内普是因为什么成为大脑封闭术最厉害的巫师了。
      莉莉的存在让肖寒本就没有安全感,这次一想到莉莉在斯内普的心里占了多大位置,更是让没多少的信心快速崩塌。这是一个我永远不可能战胜的人啊,肖寒想,我怎么可能取代她的位置?
      肖寒一直没有回答,自己丧丧的缩成一团。斯内普不知道肖寒具体想什么,但也能察觉到他在不安,而且肯定是因为自己。继续问道:“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安心?”
      肖寒听到斯内普这样问,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说:“是我太贪心了。刚刚情绪不好,你别担心,以后不会了。”
      斯内普微微皱眉,“以后不会了?我想我可以理解为,你是保证以后不会把这样的情绪表现出来,而不是说不会有这样的情绪了,对吗?”斯内普低头看着怀里说完就安静下来的小家伙,“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不会对你说谎。”停顿一下,加了期限,“永远。”
      肖寒愣住,仔细回想遇见斯内普之后,他的确从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谎,所有承诺他也都努力兑现着。顺着斯内普的锁骨,喉结,下颌线,慢慢抬头直到斯内普认真时微微就抿着的唇,才反应过来,猛地低下了头。
      一直紧盯着肖寒神色的斯内普自然看到了肖寒反常的样子,发现肖寒从浴室时捂住自己眼睛开始,再没有注视过自己的眼睛,他在躲避自己。这个认知让斯内普很不适应,因为早就习惯了他主动追逐自己脚步的样子,习惯他一直以来直白地表达他的情感,习惯他和自己说话时眼睛里的爱意和喜悦。同时也终于明白了刚才自己施用大脑封闭术时,肖寒看不到自己情绪时为什么会生气了——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坦诚的。
      斯内普后悔了,明明自己最不想做的就是伤害到肖寒。稍微停顿整理了思路,叹了下气,才回答他:“我知道即使我不说谎话,你也会对待我一如平常。我不必说谎,你会包容我的一切。我很抱歉,我明明知道,却还是因为我蠢的无可救药的自卑隐瞒着我的情绪。”
      说完之后,斯内普看着还是安静的爱人,决定把自己的丑陋一面由自己亲口说出来,即使会让肖寒厌恶,即使这对于自己更像是把心血淋淋地剖开展示给肖寒看,即使这与自己的自傲一面相违背,但如果能让肖寒稍微好受一点,也是值得的。他审视着自己的过去,认真又平稳地一字一句,坦白更多的是他时而阴暗,时而卑微的心思。
      “我是个自私又自卑的人。”
      斯内普总这句话作为开始,也是他对自己的评价。说完,自嘲地勾起嘴角,继续说。
      “我爱你,也是从贪恋你对我的照顾,试图从你的身上找到一种类似家庭温暖的感觉开始的。在我爱上你之后,我知道自己早已身处黑暗,就想逃避,怕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怕我忍不住拽你陪我堕入名为斯内普的地狱。这是我仅有的良心——即使我真的很想你,想要见到你,也至少没有顺着心意主动找你。可我太自私了。只一看到你再次接近我,就纵容你靠近我,享受你的温暖美好;同时又不断拒绝你,阻止更进一步的发展。”
      “我还会打着给你选择权的旗号,让你去查我的过去,其实只是不想由我的口说给你听,近乎变态地想要看到你越来越厌恶的表情,再把这种残酷的决定交由你来做。这样也就能让我找回理智,彻底断了和你在一起的异想天开的想法。即使这有可能也会伤害到你的感情,有可能让你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如果你还是愿意继续,那就算你自投罗网。我就是这样卑劣的人。”
      “可你还是愿意接受我。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昨天你睡着时我一直抱着你,一整晚用手慢慢抚摸你脸的轮廓,看着你,眼都不想眨,生怕这一切是我的幻想。你醒来看着我时却慌张又小心翼翼解释,让我害怕极了,生气你不该让我报有幻想,惶恐你永远离开。还好,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你不该小心,不该迁就我所有的事情,没有底线。该卑微乞求的是我!你应该被宠爱,被保护,你值得所有。可你总是和我的位置对调,总是以我这样一个肮脏的人为中心。而我甚至不知道你讨厌什么,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了解你的程度远不如你了解我,有时我还会觉得你比我更了解我自己。这让我惶恐又愧疚。”
      “我没有爱人的能力,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我说出口的话很多都是伤人的。可你就算真的被伤害了,也只是躲起来,自己处理好情绪,然后继续跟过来,一直笑着。这让我很心疼,很难过。”
      斯内普感觉到被肖寒双眼靠着的那片衣服变得温热湿润,不由得叹息,“你为什么傻成这样?我哪里值得……”
      “你那里都值得……”肖寒小声说着,在斯内普怀里偷偷用手擦擦眼泪。原来他真的爱我!斯内普的话让肖寒再次充满了能量。只要斯内普愿意给机会,肖寒就能快速恢复刚刚还破破烂烂的情绪,重新信心和他走下去。气是不生气了,就是知道他原来一直这样纠结难受后,对他别扭着总自己和自己较劲的样子心疼。
      斯内普可以性格恶劣伤害到其他人,即便是伤害到肖寒自己,也没关系,唯一不允许他自我伤害。这么看,肖寒其实骨子里比斯内普还要凉薄——为了斯内普,他可以舍弃世界上的所有人,包括肖寒自己。
      斯内普试图从肖寒脸上看到讨厌憎恶的表情,一如其他人的那种,可肖寒神色丝毫不变。他不知道肖寒现在心里根本就没再在意了,而是转为考虑一次把斯内普和自己的心结解开,让两个人不再因为旧事产生什么矛盾。
      “斯内普。”
      肖寒很少会叫斯内普的姓氏,这时突然这样称呼让斯内普心里打鼓——他果然非常生气?他想和我拉开距离?虽然说出口之前就想到了这个后果,但斯内普还是忍不住失落。
      肖寒看到宛如被抛弃的狗狗一样有点可怜的老教授,不落忍,可为了让斯内普从今往后能坦诚,能不再妄自菲薄,必须吓唬一下他,让他长记性。故意有点严肃地问,“就只是说这些?”
      斯内普立刻说,“我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也不知道哪些是你想知道的。”
      “那先说莉莉的事情吧。”
      “……”斯内普也知道肖寒非常在意莉莉的事情,昨天确定关系和刚刚情绪失控时,都提到过,不明白肖寒为什么这么纠结一个去世十几年的人。“你想知道什么?”
      “你很爱她吗?”肖寒既然决定要把事情彻底说开,就把自己所有想知道的都问了出来,“你加入凤凰社是为了救莉莉的孩子吗?你的大脑封闭术是因为莉莉才那么厉害吗?你的呼神护卫还是鹿吗?”
      “你以后要少看一些八卦报纸了。”斯内普哭笑不得,“所以你这么不安,是在吃醋?”
      “这不叫吃醋!”肖寒抗议,“你的确因为她成为了双面间谍不是吗?你所有的青春都搭在这上面了不是吗?你照顾了哈利波特不也是因为他翠绿的眼睛吗?临死还要看着哈利波特的眼睛,你那么痴情我怎么可能不介意?!”
      斯内普愣了一下,“你一直这么想?”
      “嗯!”肖寒气鼓鼓地点头。
      斯内普忍不住笑出来,“真是蠢的可以。”看着肖寒气的像个河豚,低低笑出声,“我只爱你。”说着“呼神护卫”,杖间窜出来一只纯白色的狼,高傲的缓步走近肖寒,然后微微地下头颅,颇为亲昵地蹭了蹭肖寒的腿。
      “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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