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颜》Alias

26、客人

　　最近四方客栈的王老板遇到一件怪事。
　　店里新来了两个客人，看样子像是一对夫妇。只是那女子好像生了病，整日里歇在屋里。那男子倒是时常跑进跑出，拎着大包小包。店里本来可以准备现成的饭食，他们却都不要。那男子每次出去，都会带回来一些花花草草之类。所以他们的那间房里，时常散发着花的异香。
　　考虑到他们出手阔绰，一下子交了一个月的房钱，王老板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嘱咐他们小心看顾花盆，不要把房间弄脏了。

　　某天，夜深人静，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棱洒在地上。
　　这间客房里的男子轻声对女子说道，“你怎么样，好些了么？”
　　“孩子最近安分了些，没有踢我了。”
　　“小心，不要吹到冷风。”
　　“现在没有关系了——”
　　男子一言不发地抱住女子，半晌，才说了一句，“对不起——”
　　女子轻轻地挪了挪身体。“你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等孩子出生之后，怎么办？”
　　“我们就在人间隐居，不去魔界，不去天界，好不好？”
　　男子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会一直陪着你。”他伸手握住她一缕乌黑发亮的长发，轻轻地抚摸着。
　　女子依偎在男子怀里，似乎已经安睡。

　　****
　　又过了半月有余。
　　这天早上，王老板刚吩咐伙计把前面店门打开。忽然见到几只雪白的鸽子飞了进来，咕咕直叫。
　　伙计笑道，“老板，这几只鸽子倒是有趣。长得这么肥壮，不知道味道如何？”
　　“吃——你就知道吃——”
　　这几只鸽子仿佛有灵性一般，直接绕过他们，朝里面的客房飞去。

　　客房中有女子的声音响起，“这些鸽子都是大师兄派出来找我的。”
　　“他还不死心么？”男子的声音硬邦邦地响起。
　　“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当日那种情形，我们又不告而别，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我们不需要向他解释。”男子的声音响起，“他要是再派鸽子过来，我就把这些小东西炖了给你熬汤——”
　　“你又胡说——”
　　“好，我不说了，你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才是——”
　　接着屋里便是一阵摆弄汤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