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快乐带到清朝》丽羽飞扬

13、枉凝眉 男儿泪

　　算是幽静的小院，现在这里是我的居所，暂时的。胤祥说，再过段日子会接我去新置的小院，这是他对我的承诺。
　　无所事事的乱转，来到石桌前，静静地坐下，想着几日来的经历。
　　还记得雍王府的最后一夜，最终是在四爷的怀里睡下的。结果是，他睡得很香，我一夜失眠。我知道，四爷不是登徒子，不会乘人之危〔虽然偶尔占些小便宜〕，但是我终究一夜无眠。
　　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的睡颜，我的心涌满着酸涩。我明白他对我的心，可是，我也像个贪心的孩子，对于他们每个人，我都希望能够幸福，却不愿局于任何一个。
　　也许，真是清穿的小说看多了，那份对他们的怜惜，在与他们相处的日子里，慢慢变了，变成一种爱，一种心疼。
　　好想为他们每个人分担忧愁，带给他们快乐。真希望他们都真的真的幸福。
　　虽然我明白，历史就是历史，政治就是政治，而他们每个人的命运和历史责任要求他们不得不去做，按历史的走向去做。
　　一想到这些，我的泪就会忍不住，也许骨子里，我也是个很女人的女人，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洒脱，那么的快乐。
　　来到凌柱府上的几日里，我和府里的婢女幽兰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不要问为什么，女个人之间的友谊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从她的口中，我听来一个凄婉的故事。
　　原来，纽咕噜氏在嫁给胤稹之前，已经有青梅竹马了。俗套的情节，恶俗的封建制度，甜美的爱情最终幻灭，被大家看着成长起来的恋人曲终人散。
　　我终于明白，在雍王府时，为什么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丝悲凉。即便是将来的太后，原来也经历过如此的无可奈何。这样的认知更让我坚定躲开胤稹的念头。
　　他们给不起我想要的，我也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我能给的只有尽力为他们保留快乐，为他们的幸福努力。
　　可以信任的只有胤祥是吗？我想应该是。
　　想曹操曹操到，身后的脚步声，我明白来的是胤祥。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就是感觉。
　　“带箫了吗？”我记得胤祥是会吹箫的。
　　似乎我的问题让他有些反应不及，半晌，才听到他的回答。
　　“带了。”
　　“为我吹一曲好吗？”
　　“好。”
　　胤祥总是那么的了解我。
　　“我唱给你听。”
　　“好。”
　　“一个是阆苑仙葩
　　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
　　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
　　如何心事终虚化
　　啊.......啊......

　　一个枉自嗟呀
　　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
　　一个是镜中花
　　想眼中
　　能有～多少泪珠儿
　　怎经得秋流到冬尽
　　春流到夏
　　啊....啊......”
　　我唱完一段，胤祥的箫声便已经和着了。原来，这首《枉凝眉》还真是得由这箫吹才好听。如泣如诉，低沉幽远。何时我已泪流满面了。
　　歌尽曲终，胤祥递给我一方锦帕。抬起头看看他，给他一个微笑，不知道有没有梨花带雨笑的感觉。
　　“今天心情不好。”不是问句，是肯定的陈述。
　　“听到一个悲伤的故事。”
　　“难怪总说你们这些女子都是水做的，动不动就爱哭。”
　　我扬起脸看着胤祥说，“胤祥，你知道吗？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爱情就是把一对男女揉合，就着水和泥，然后再捏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这样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生生世世的轮回中，男男女女们不停地找寻着曾经与自己揉合过的另一半，期待着再一次的揉合。
　　因为，水离开了泥就没有了依靠，泥离开了水，终将化作尘土。”
　　静，很久很久。
　　“呵呵，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个有的没的。”
　　“胤祥，我，信你。”
　　看着他的眼睛，我认真地说。
　　良久，我从他的眼中看到灼灼的光。
　　“我将永不负你的信任。”
　　“胤祥。”
　　“嗯？”
　　“肩膀和胸膛借我一下好吗？”
　　胤祥愣了愣，笑着摇摇头，走上前来。我靠在他的肩上，依在他的怀里说，“最好连着怀抱也借了。”
　　我能想象他现在无奈的笑。紧紧地拥着我，他沉闷的声音透过胸膛传入耳中。
　　“这首曲子虽悲了些，却很好听。”
　　半晌不见再有声音，但是我感觉到他的悲伤。
　　“想到你母亲了？”我用了‘母亲’，而不是‘母后’‘母妃’。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沙哑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她也曾这样的心痛吧！”
　　是呀，心痛，却不知是否是二人真的无缘，还是….。上一辈的心事就是秘密，我们永远无法揣摩得清。
　　我回抱着胤祥，轻拍着他的背，口里轻轻唱着：
　　“在我年少的时候
　　身边的人说不可以流泪
　　在我成熟了以后
　　对镜子说我不可以后悔
　　在一个范围不停的徘徊
　　心在生命线上不断的轮回
　　人在日日夜夜撑著面具睡
　　我心力交瘁
　　明明流泪的时候
　　却忘了眼睛怎样去流泪
　　明明后悔的时候
　　却忘了心里怎样去后悔
　　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好累
　　开始觉得呼吸有一点难为
　　开始慢慢卸下防卫
　　慢慢后悔慢慢流泪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
　　做人何必惊得那么狼狈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
　　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痛哭一回
　　不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