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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花妖现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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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数日,青衣女子再未出现。草生日夜相盼,一夜醒来数回,也捕捉不到女子的踪迹,那女子就像从未出现过似的,彻底的失去了踪影。
草生心知是自己太过鲁莽吓跑了那姑娘,很是懊恼和失落,日思夜想,身子渐渐消瘦下去。
这一夜,草生又拿着那片已经泛黄的枯叶呆坐在床上发怔,突然见一青衣女子穿墙而进,朝他施施然走来。
月光皎皎,投照在女子的身上,泛起柔和的碧芒,宛如飘落尘间的仙子,身姿袅袅,出尘卓然。
草生早已推算出姑娘非尘世之人,他也曾在书中读到过凡人逢仙的奇迹,对此一直心怀向往,此时也无半分惊怕,起身迎向女子,喜道:“小生此前冒犯了姑娘,心里日夜难安,一直想向姑娘赔罪!现在姑娘既然来了,便受小生一拜吧!”说着作揖行礼。
青衣女子急忙伸手扶起草生,娇嗔道:“恩公快快起来!”
草生听的奇怪,左右没想起自己何时救了这样一位美貌女子。
似乎瞧透了他的疑惑,青衣女子莞尔一笑,也不避忌,婉婉道出缘由,“小女子本是山崖边的一株月季,时逢天劫,恰被恩公遇见带入庙中,得以避过天劫,修为臻至幻化人形之境。”
草生对女子所说的天劫是一头雾水,只觉得自己凭着心里的喜爱挖回了那株月季,竟然有如此奇妙在其中,心里惊奇欢喜异常。
“受恩公救命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便暗中为恩公操持家事。只是人妖殊途,故一开始并未道出详情,直到恩公起疑……”似乎想起了那夜的事,女子忽然停了嘴,冲着草生展颜一笑带过。
“是小生唐突了姑娘!”草生急忙躬身赔礼。
女子一手扶起草生,牵着他在床边坐下,轻叹了一口气,“此事原是小女子做的唐突,又怎能怪恩公呢!原本小女子被恩公瞧见之后,便已下了决心不再露面,以免横生事端。奈何眼见恩公衣带渐宽身形憔悴,小女子于心不忍,今夜才甘冒风险现身相见。”
草生听她说下了决心再不相见,心顿时一紧,双手紧紧握住女子的手,摇头道:“姑娘,不可不相见!”话一出口,两人俱是一怔,草生面皮已然通红,可一双手却紧紧的抓着花妖的双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那花妖突然莞尔一笑,“恩公莫慌,既然今夜小女子来了,以后便也不会再避而不见!”
听她如是说,草生紧悬的心这才放下,面含喜色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抬眼瞧着面前的人儿,月光入室,如水银倾泄一地,银光耀耀,映得面前的姑娘星眸如银,闪着幽异而诱人的光泽。她的皮肤在月色下光滑如绸,樱唇絮语,叫草生不由得心神一荡,痴痴的望着,竟不由自主的凑上去亲在了那娇嫩如花的蜜唇上。
一吻之下,那花妖竟然并未推却。草生心里不由得大喜,便要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不想那女子突然娇笑着避开,也不知怎么一躲,便从草生怀里滑了出去,站在一边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草生被她这样盯着,面上又羞又愧,心里却又很失落,一时手足无措。
花妖倒是面色坦然,笑道:“恩公莫恼,并非小女子不愿与恩公行这男女之事,奈何你我非同族,且小女子道行浅薄,若是强求,必会惹来大麻烦!”
草生听她如此说,也不知真假,面上虽然缓和了些,可心里却越加的失落。
那女子见状续道:“恩公有恩于小女子,小女子便送恩公一个贤淑良妻作为报答吧!”说完娇笑着便要离去。
草生见状,也不及细想她话中意思,急道:“姑娘去哪?小生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芳名?小女子没有名字呢!”青衣女子摇摇头,回首笑望着床边人,“不如恩公为小女子取一个?”
草生凝望着沐浴在月辉下的出尘女子,脱口而出,“明月皎皎,洁如霜雪!便叫你阿月吧,月字也同你的本源。”
花妖轻笑着点点头,转身隐入木墙之中没了踪影。
第二夜,月上中天之际,花妖阿月再次出现,居然还带了一个昏睡的美丽姑娘,把草生吓得不轻。
“阿月,你这是从哪里掳来的姑娘,快些送回去!”草生瞧着床上的那个女子,见她眉眼如画,虽比不上面前阿月的沉鱼落雁之美,却也自有一番清新。
“恩公只说,这姑娘合不合你的意?”阿月捂嘴娇笑。
草生红了脸,低着头半响不作声。
阿月便咯咯笑了起来,转身往外走了去,只余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此后,阿月夜里时常将此姑娘掳来,草生每每拒绝,阿月也不恼,夜里如常将姑娘送来。如此半月有余后,草生便也不再拒绝,只是脸上神色浅淡,也并不因天上掉美人这等好事而欢喜。
除此之外,家里事无巨细,阿月都一一打理妥当。草生没了生活之忧,日子闲下来,便醉心花草和诗书,如此一晃便过了三月。
这一夜,草生等了良久也不见阿月与往常一般带那姑娘前来,正纳闷之际,却见阿月独身入室来,面色喜忧参半。
“一件喜事,一件悲事,恩公要先听哪一件?”阿月坐在椅子上,一双修长的美腿晃呀晃,星眸亮晶晶的盯着他。
草生被她问的一愣,不知她此举意欲为何,踌躇了片刻,道:“悲喜喜悲,不都得听么?那便先喜再悲吧!”
“好!恩公听好了,这喜事便是……”阿月故意拖长腔调,眼见草生竖长耳朵一脸焦急,这才道出来,“那姑娘有喜了!”
“哪个姑娘有喜了?”草生一时没悟过神来,结果话刚问出口,身子蓦地一震,那个姑娘……阿月口中的那个姑娘除了她,还能有谁?一念及此,整个人已是呆若木鸡。
良久,见草生并无任何反应,阿月微微蹙眉望着他,正欲开口,却不想草生自顾自的开口了,“你那件悲事,想来是姑娘的家人发现了她有孕在身吧!”
“不错!”阿月意外的望向呆愣的男人。
草生噗通一声重重坐在床上,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良久,才喃喃道:“阿月啊,你可害苦了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