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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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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正值韩大将军的女儿韩雪瑶举办满月宴的日子,府内府外张灯结彩,一片喜庆。达官贵人络绎不绝,车辕马轩纷纷停驻在大门,门童不时高呼:“张大人来贺……”“李大人来贺……”作为主人,韩艺忙着招待客人,心中却在惦念着自个儿刚出生的可爱的小女儿。
“韩将军,恭喜恭喜啊,喜得千金!”一位身着华服的官绅执起酒杯向韩艺道喜。韩艺早已喝得红光满面,“董大人客气了,小小寒舍,还劳董大人大驾光临,还请董大人见谅。”说着,又喝了一杯。
觥筹交错间,只听有外面有小厮高喊一句:“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衍皇子到——”,偌大的庭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文官武将纷纷站起身,站在两列,如同平常上朝时那样排列,齐齐跪下叩首,整齐地喊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衍皇子吉祥。”帝后此刻也不再身着朝服,只着贵族人家的服饰,倒也显得平易近人了许多。
“免礼,平身。”彼时年轻的帝王应了一声,便携着端庄大方的皇后朝主座走去,皇帝对站在下方的韩艺笑道:“韩爱卿,今日你女儿的这杯满月酒朕可讨得?”
“微臣惶恐,皇上大驾光临已是臣祖上积德,臣不胜受恩感激,只是小女贪睡,内人还在里屋照料,无法出来向皇上皇后见礼,还请皇上见谅,饶臣内人不敬之罪。”韩艺自帝后来了就一直躬身,听到皇帝的询问,便卑恭的说。心中却在揣测皇帝今日来的用意。一旁的丞相则不语,手中握着一个白玉杯,精光的眼向暗处瞥去。
德皇后上前一步,示意道:“皇上,臣妾好久没和青儿叙叙了,恰逢今日韩将军大喜,不如臣妾先带着衍儿去瞧瞧吧。”
“皇后去和韩夫人叙叙旧也好,韩卿你将军府的护卫应该不会差吧?”皇帝向韩艺看去。
韩艺再一福身,“臣定当竭力保护好娘娘和衍皇子的安全!”再一转身,“来人,好好护卫皇后娘娘与衍皇子,若有闪失,以军法处置!”说罢,便有一队护卫出现,左右护着德皇后向内堂走去。
将军府的主卧不大,却处处透着军人的刚硬。除了替新生幼女而摆设的摇篮和韩夫人的梳妆台之外只有一张红木睡床和一套红木桌椅,连外面挡风的帘子都是新安上去的。德皇后看见这幅模样,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韩夫人正逗弄着新生幼女,一脸慈爱,却忽然听得从外传来一个温婉却带着几分调笑的声音:“这个女娃胆子够大的啊,帝后来了都还没醒。快让我瞧瞧长得如何,够不够格做我的儿媳妇儿。”话毕,只见德皇后满脸笑意地踏入内室,身边还跟着抱着衍皇子的贴身女官阿云。
韩夫人回首,见是她,嗔骂道:“不正经的,到时候被人旁听去嚼舌根子,是会让你我遭罪的!”
皇后凑近了些,娇笑道:“阿青你还是这样,你我见什么外。怕什么,这儿只有三个人和两个不懂事的小娃娃,谁会听去?再说,我是一见你女儿就真心喜欢她。你瞧,这模样多么可爱,可见长大了一定是美人,我不提早定下来,说不准到时候来不及了。对不对啊,衍儿?”皇后抱着雪瑶凑到才刚刚一岁的萧衍面前,雪瑶全身被裹得很好,只露出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萧衍。
“啵”的一声,萧衍亲到了雪瑶的脸上。雪瑶也“咯咯”地笑起来。
这个行为发生地突然,吓到了在场的大人们。
半晌,皇后才反应过来,用怕捂着嘴笑道:“阿青,衍儿都迫不及待了,你就等着十八年后衍儿用十里红妆来娶我这儿媳吧!”
许久,德皇后和韩夫人一同从内室走出来,只是一个兴奋,一个沉默且带些不安。
等德皇后走到上座,皇帝就一把搂过皇后,在她耳边轻语:“颦儿,何事如此高兴?”
皇后笑着,俏皮地向皇上眨了眨眼睛。然后退开一步,轻轻挣脱了皇帝的手。下跪着说:“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哦?”不仅皇帝,在座的所有宾客都很疑惑,皇后这是在干什么?全场只有韩夫人微微的叹了口气。韩艺瞧见了自家夫人的小动作,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只听德皇后继续:“臣妾请皇上允许衍儿年满十八岁后,再行婚配。”
此话一出,全场众人神情各异。年轻的帝王的一声“准”,更是令人诧异。大家再一想先前的情景,心中便知韩家或许要出一位皇后啊。一时间,各大臣又向韩艺贺喜,只是,不知道贺得是什么喜了。
一旁的丞相听到这话,眼色暗了暗,随即又恢复如初。他将酒杯放下,暗处便有一道人影快速的向内室闪去。
这时的内室很安静。那人影站在摇篮旁,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打开,食盒里竟躺着一个死婴。人影将死婴放进摇篮,再把熟睡的女婴轻轻地放进食盒。
烛光晃了一下,一阵风后,内室一片死寂。但窗边的桌子下有一个小小的黑影动了一下。
这夜,丞相夫人罗夫人生了个女儿,名莹。
第二天,韩府便传出了刚满月的幼女雪瑶被当夜突然出现的世外高人收做徒弟,带到关外去了的消息。
但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