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祭祀的日子到来了 ...
-
距大姐被送走已经十年了,父亲说她是被仙人收养了,成了仙人的童女。
这些年生活一如既往,唯一与以往不同的是母亲自大姐被送走以后便沉默寡言,少了笑容言语,与父亲之间也多了些冷淡疏离。
“母亲”十四岁的苏涟凌从山中采了草药回来,治疗心疾,按说生活无忧,母亲却生有了这样的病痛,这些年不知怎么有了这样的病痛。
每次看到母亲苍白的面容,涟凌总是不忍心难过的,自二姐三哥前几年被送走以后,母亲的病越发的严重了。
天上飞过一只孤雁,凄厉鸣叫声悠长回荡划破了天空,清晨,太阳徐徐从东方升起,那样红那样耀眼,透过一丝丝凄凉。
一种孤寂不安在涟凌心里蔓延,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感觉,难以言明难以言说。
“涟凌”一脸慈祥的父亲唤着她的名字,她抬起头,这些年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父亲。气色红润不显老,眼里透露有那么一些贪婪。
“父亲。”涟凌甜甜的回答,讨宠的小女儿模样,她是极聪明的会掩饰的,哪怕厌恶哪怕厌烦。
苏田看着自己的女儿,恍然想到苏凉年轻时候的模样,那时候他多爱她,她就是他的唯一啊,他的世界唯一的光芒光亮。
他抬眼看看病卧床榻的老妻,这么些年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她的脸,憔悴苍老,额角的银发满脸的褶皱。
“凌儿,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要去求取灵符了。”父亲笑着摸摸她的头。
只听见母亲的咳嗽越发的重了,她来不及回父亲话便跑向母亲的床榻,抚肩捶背希望母亲能好受一些,父亲安慰几句便说有事离开。
母亲,你可有后悔。
涟凌心里尽是叹息却是不敢这样问母亲的,以免更添伤悲。
夜那样的长,漆黑没有一点光芒,本来应该是晴日夜晚星光闪烁月光皎洁的,可是涟凌抬头看看夜空再抬头看夜空,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一片漆黑。
母亲今夜睡的也格外沉,没有听到苦痛的咳嗽声,涟凌心里边也安心静下来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最终涟凌换上了夜行衣,夜色虽然昏暗,可是人有夜明珠啊,就是得瑟就是傲娇,一身黑衣的少女宛若丛林精灵,丛林中四处充斥着妖,兽,人的残杀。
危机四伏于她却是一笑而过,她在丛林中游戏却不干预,哪怕是残忍厮杀哪怕很多不忍,可是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她不能过多人为干预。
“是谁?”一声冷呵质疑打断了正坐在树枝上看好戏的少女满脸的兴致勃勃。
苏涟凌很是无语,穿一身夜行衣,脸涂成黑色的,施了隐身术,居然还能被发现。
苦着一张脸,苏涟凌脑海一片空白只有一个硕大的逃字,对方气场太强大,战斗力功力不是一个等级,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风一样的女子就那样迅速的溜走了,虽说跟逃命似的有些狼狈。
终于能松一口气了,大口喘着气,苏涟凌端起一杯水,正准备送到嘴边,眼前居然凭空出现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白沙裹着脸。
满脸震惊合不拢嘴巴的苏涟凌来不及反应便被按住了穴道,只见黑衣男子凑上来放大的脸,苏涟凌满脸惊恐,嘴里口齿不清地重复着几个词。
“壮,可壮,什么意思?,你说的是什么?”满头黑线的男子还没有开始问话,这女子就一直在说壮可壮,关键是说就说吧还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这搁谁都无法忍受啊。
很无奈的解开了这丫头的穴道,正要说什么,这丫头居然撒出了隐身粉,从他眼皮子底下逃离了。
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啊,同样配方的隐身粉撒一遍有效果,撒第二遍就再无效果看不到同样使用隐身粉的人了。而这丫头居然能从上千种隐身粉中辨别出他身上的隐身粉,从这短短的时间内。
他觉得很是诧异,练药奇才,这女孩子倒是可以为他所用,不过他更好奇的是刚才这孩子满脸惊恐的看着他口齿不清地说好壮是什么意思。
终于逃走了,涟凌探头探脑地伸出小脑袋四处打量,终于安全了,可是还是吓得有后遗症了,不敢在大口喘气了。
“小白啊,可是吓死我了,刚才我差点就没了,差点被白衣人给抓走了。”苏涟凌絮絮叨叨地对着山洞里的白玉狐狸说着刚才的惊险,她习惯了陪小白说说话,虽然是个没有生命的玉狐狸,与世隔绝的山洞,可对于她来说是一片净土,可以倾诉心事。
玉狐狸毫无生气,没有情没有喜没有怒没有哀没有乐,什么都没有。
天快亮了,涟凌在幻境里多休息了一会儿才离开,幻境时间可人为更改,里面的一分钟可换作境外一个小时,终于休息饱了。
离开幻境的时候涟凌回头看了一眼,眼里多了一丝眷恋,出了这个幻境便是生存的你死我活的厮杀。
有时候她会羡慕那只玉面狐狸,慵懒肃穆高冷不惹尘埃。
天快亮了,苏涟凌回到房间换回了女儿装扮,娇小,可人,天真,无邪的少女。
“涟凌。”休息了不一会儿便听到母亲在唤她的名字,赶忙起身,照顾母亲的病痛情绪,然后熬药做饭。
父亲是不常吃早饭的,有时候一个月有时候半年甚至一年回来一次,但今日不同,今日是换灵符的日子,甚至觉得今年比以往更加特别,父亲为了今年的换灵符的日子特地昨日便赶了回来。
涟凌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一边看向父亲,又满眼痛惜的看看母亲。
苏田似是察觉到女儿的异样,看她看向母亲的眼神,便宽慰道“等换取灵符以后便请来天下间最著名的医生为你母亲治病。”
苏涟凌看着面前夸下海口的男人很是无语,但还是脸上一成不变的突然惊喜,还有小女儿的憨态。
其乐融融,如果不是桌边的妇人面容太过真实憔悴,这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画面。
“涟凌,快些吃,我们早些出发。”苏田满脸急切,打破了其乐融融的画面,长久的沉默和尴尬。
竟然这么等不及送我去死,苏涟凌嘴角车过一丝冷笑刘海遮盖了瞬间血红的眼球。
苏凉没有抬眼看过苏田一眼只看着女儿,虽然看不清她的眼睛和表情,她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放下碗,苏凉一步一蹒跚的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