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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宿命变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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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你快点不然我可就先走喽。”曦辰走出屏风四下寻着夕颜大大的眼睛闪着灵动而兴奋的光芒自己可好久没有出来玩了这次要玩个痛快。
“好啦好啦,少爷,我们走吧。”夕颜匆忙跑进来“快点吧,外面的人已经不少了,再多下去怕就出不去了。”
今天才初十,曦辰只有十五才会表演的,这么早来干什么?砸场子?不管了,难得容姨不在,曦辰上次出门还是一个月以前呢。不把握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岂不辜负?
曦辰拉着夕颜轻手轻脚出了房间,两个人矮着腰挤出戏楼门口的看客,几次又被挤了回来。耳边不断传来“沉夕姑娘快出来”“来唱一段!爷给你加钱!”之类的话。拉着和夕颜一起“杀出重围”的曦辰脸色有些难看。
一个一个的张口一个姑娘闭口一个姑娘的,爷是男的!
没错,曦辰就是南柯城醉幽戏楼的台柱,被戏楼的容姨当成儿子一样对待,除了平日自己练功懒惰和贪玩以她从没对曦辰发过脾气,比起挨打曦辰挨得训更多,每次都会有把曦辰当成亲弟弟一样对待的师哥替曦辰求情。这次怕是又要给你添麻烦啦。反正也不多这一次嘛
两个人在荆安街一路闲逛。
如果你有幸从戏楼顶层的阁楼向下俯视你就会看到荆安街犹如一条苍龙一样盘踞在天子的脚下,整条街上的一切都是苍龙身上流光溢彩的鳞片,它们折射出不同的角度。最靓丽的一片应当就是玄天路了,这条路上有着南柯城最奢侈最全面的娱乐场所。两条路相交在一起,与其说它是鳞片之一不由觉得屈才,两条路更像是二龙戏珠一般将天子安好的护在城中。
此时戏楼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沉夕姑娘呢!快出来唱!哥几个还等着呢!”
“就是啊!我们可是老远赶来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实在抱歉,沉夕姑娘只有十五才表演的,各位...怕是记错日子了吧。”瑾瑄站在台上,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心里早把曦辰一家上下问候个遍,这小子怎么今儿个又跑了出去,门外的看守是瞎子吗!还不容瑾瑄在往下想,
台下的看客一听今天沉夕姑娘不唱,自己岂不白来。顿时不依不饶,一个个的伸手抓向台上的瑾萱,有的恨不得爬上去掐死瑾瑄。可瑾瑄是什么人?这么多年看管戏楼的经验对付这些死缠烂打的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对付不要脸的人只能更加不要脸。瑾萱本想自己坐在台上大哭一场但这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还怎么在南柯混下去?就算他往后的大半辈子真的不用脸了那丢了戏楼的颜面岂是闹着玩的?!
于是他招手叫来绘巧,不动声色的在两人擦肩的一瞬轻喃一句话,然后绘巧的脸瞬间有些僵硬,台下的看客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绘巧已经放开嗓子准备哭的时候,突然瞥见站在正门一脸铁青的容姨,绘巧险些被自己深吸的那口气弄得两眼一黑,不过她倒真希望自己就这么在台上两腿一蹬,就不用再替这个调皮少爷收拾烂摊子了。但正当她准备速速晕倒醒来以后来个一问三不知的时候却被瑾瑄一巴掌拍在后背上拍了回来。
周围的看客自觉让开一条路-----------谁遇到这么一个黑着脸的女人估计都得转头撒腿就跑。
容姨走上台来,台上的两个人各站一边,活像两个小厮,当然,如果他们真是小厮的话就凭他俩现在石灰一样僵硬的面部表情一定会被各种掌柜嫌弃
“今日曦宸有事耽搁了,各位有什么想听的容姨为大家唱可好。”根本就不是询问的语气,台下的看客也不好说些什么,这个时候要是再死活不依就是自己无理取闹了,不就成了砸场子的前景了吗?于是就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容姨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听听容姨的嗓子吧。”
“来一段《醉人间》吧我们也好开开眼,免得哥几个总说这醉幽戏楼是靠沉夕姑娘养活的”
这话让台上的三个人脸色都沉了下来。
《醉人间》乃是戏曲中最难的一首,不单单是唱腔,对于表演者的身段和功底要求甚高,很久不耍棍棒的容姨怎么能把这首勤练近十年才道尽其中韵味的戏唱好呢。绘巧有些为慌张的看向瑾瑄,相比之下瑾瑄的表情就冷静可很多,他只是皱了皱眉,这《醉人间》自己虽也练过,但是那结果自己都不满意,又怎么敢在台上表演,现下唯有让曦辰回来了。
玄天路上
曦辰正和夕颜往戏楼赶,一玩就忘乎了时间,曦辰一路小跑,瞎了一样的在路上横冲直撞,直到听到夕颜的一声惊呼,屁股上袭来一阵疼痛,才反应过来自己撞到了人,可对方却一点不吃亏的样子。
曦辰抬头看清那人的相貌,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要说这好看的男人嘛曦辰见多了,比如瑾瑄,比如穹爷,再比如自己再或者像那些宛筠阁里的娈少们个个拿得出手当然了自己和他们可不一样
在看眼前这人的相貌活生生将曦辰的气场压了去。由内而外的散发着王者的气势,让人有一种在他身边自觉贬为奴隶的压迫感。曦辰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要不是在对方琥珀色的瞳眸中看到自己跟个发春的少女一样的样子
曦辰不知道自己要看到几时为止。在心里狠狠把自己大骂一通!曦宸你是个爷们好不好!再好看的男人管什么用!!!!曦辰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对方却轻挑嘴角,眉眼笑得弯弯,一只修长的手向曦辰缓缓伸来。
什,什么?想拉我起来?虽然我现在扮成个女人,但也没有人会在这种场合直接伸手去拉人家女孩子的吧!你也不避讳个什么吗?就不怕人家拉着你的手喊着叫你负责之类的。虽然这么泼皮的女人不太常见。
曦辰正痴痴的也向他伸出手去。哎?那双手怎么正从曦辰的手边错过?难道....是个瞎子?啊不对,是个傻子?曦辰正纠结着要不要也装个傻吓吓他。他的手落在了曦辰的头上,准确的说是曦辰头上的那只素银簪子。
这只是个很平常的簪子,构造或造价上都街上上一抓一大把的货色。除了戏楼的人知道它对曦辰的意义觉得它珍贵外,外人是看不出什么门道。难道......是他!
原来你就是那个狗皇帝的后裔。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好啊,那,我就陪你好好演上一段。曦辰抬起眼看着他,眼中的神色蒙上了一层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