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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和叛徒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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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么,父母为什么要投靠组织,他们是什么时候投靠组织的,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第一个和第二个还不太好找到答案,先想想第三个。他们不告诉我,可能是怕我不能接受,然后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还有可能是碍于那个男的也在旁边,因为每次对话都是我们四个人一起进行的。两种可能都有,而且第二种应该占得比重更大。他们知道男人是坚定的警方的人,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没有让他和我发现。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男人在对话的过程中并没有任何进言,他本来就是以一个监察者的身份处身于我们这些双面间谍中,警方最忠实的监察者,或者他就是内部警员。那些蒙面人很可能就是他部署的。
父母投靠组织的时间和原因是息息相关的,弄清楚了一个,另一个就很好解释了。但是目前我还不能弄懂它们中的任何一个,于是先跳过这两个疑问,继续往回想。
既然父母很明确是组织的人,他们是三面间谍,也就是说在经过老手传讯事件后,组织和警方的人都不会怀疑他们,而且组织和警方的人都认为他们待在警方区域会是安全的,因为组织知道他们原来是作为警方的间谍安插在组织里的。这个时候,组织就不应该会紧急召回我们四个。
也就是说,组织并不知道父母投靠他们的事,父母投靠组织的讯息被拦截了,或者说是被审查了。那么那个审查的人,八成就是那个男的。父母并不知道他们秘密发送给组织的讯息被拦截了,他们认为组织紧急召回他们是对他们的考验,此时“正确的”决定就是继续留在警方领域。
后来,他们发现我已经意识到,回组织才是作为双面间谍那时应有的反应,于是为了以防进一步被监察者怀疑,他们只好顺着我。但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监察者早就开始怀疑他们了,而且已经在回行得路上安插了蒙面人,准备处理掉父母。
好了,想到这里,近来的这些事就基本上缕清了。不管先前父母投靠组织的动机和时间,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好好睡觉,在高层安排的和老大会面的时候,一举刺杀他,然后和警方里应外合,彻底摧毁组织。与其再深究复杂的过去,不如谨慎地计划未来。”
“咚…咚…”
我终于把这一长串在梦里面的心理活动讲清楚,准备喘口气继续,就听到脚边传来石头落水的声音。“其实吧,我觉得,等你想完这些前因后果之后,也应该差不多醒来了吧?”彭艮望着我们前方的观赏用的湖说道,刚才那两声就是他不耐烦地踢石头的声音。
我看着他随即低头弯腰,捡起一枚近似椭圆形的、扁扁的石头,掂量了一下,稍稍弓着腿,横向投出石子,熟练地打水漂。我连忙将视线移到水面上,漂亮的五连跳,心里暗暗的佩服,于是也挑了一块石头,学着他的姿势,眯着眼睛横向投出石头。
可惜我的石头只是咚的一声,没入了水中。
“哈,看你姿势学得挺像的,可惜了一块石头。”彭艮对着我瘪嘴的同时又挑了一块平滑的石子打出,这次是华丽的七连跳。
我自然而然地向前移了几步,站到湖边,看着石子落入水中的地方愣神,不禁默默地感慨真是厉害,同时又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就让父亲教过打水漂,总是幻想被自己选中的石子能轻盈欢快地在水上跳跃,就像自己能施展水上飞的轻功一样,然而每次都“打了水漂”。
就在我想得出神的这几秒,彭艮做出了一个诡异的动作,我也是后来才发现若是当时旁边有别人注意到的话,肯定会引起小小的骚乱。
我感觉到后背被用力却又还算是温柔地推了一把,因为身体不自觉地笔直向前扑下,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感受到疼痛的重击。眼看着湖面离我越来越近,湖水中自己的脸马上将要和湖面上的脸重合,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并没有叫出来,而是连忙闭上眼睛,双臂交叉举到额前以保护脑袋和脸。因为事发突然,我着实被这种状况惊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心里无声而混乱地念着,完了完了,出丑了,希望不要磕到哪里。
但是预想的手臂打在湖面上的痛感并没有出现,反而感觉到双脚底部被吸住,身体被一股力量包裹着,牵制着,完成了一次圆周运动。当我晃过神后,发现自己正稳稳地站在地上,不过不是在湖边由石子堆成的岸上,而是在类似于酒店用的地毯上。大脑迅速地感知了一下,没有明显的疼痛,只有微微的眩晕感和心脏狂跳,这才察觉到眼角的余光中还有一个人。
我转头看过去,果然是一脸欣喜得意的彭艮,于是郁闷又略带恐慌地问他:“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
彭艮向我靠近了些,解释道:“这里就是你的梦,我们以湖为介质到达了这里。”
“什么梦?”
“你刚刚说的□□和叛徒的梦。时间上的话,嗯,感觉这里应该是一幢守卫森严的大楼,那么有可能是在警方区域报告刺杀事件,也有可能是已经逃到□□区域,进行汇报。”
“什么叫以湖为介质?”
“这个我也不清楚,暂时就这么理解吧。这个湖有一种特殊的功能,能将某些站在它旁边的人吸进去,带入主导者的梦。或者说这个湖的本质并不是水而是一种奇特的介质组成的界面,分开真实和虚幻。”
“卧槽,这么玄幻的事情都能发生,看你这么淡定,是已经来过?”
“嗯,不过也就只有一次,而且也不是作为主导者。看来那次的经历并不是做梦,这个湖的功能也没有消失过,只是因为我不能作为主导者,不能直接进入另一边的世界。”
就在我准备继续吐糟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不算响亮的枪响,可能是大楼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同一般,可以辨别出枪声就由这层的某个位置发出,但是并不刺耳也没有回音,更别说尖叫了。我打了一个机灵,这个场面还真是熟悉啊,于是望向彭艮,发现他也看了过来。
“看来是梦里的你刚刚解决了那个审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