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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逃避不了的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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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和妈结婚后,他好吃懒做还不停的怂恿妈把辛苦挣来的钱拿去做这做那。生下了我和弟弟后,妈妈又是带孩子,又是做生意。那时候家里困难,又是两个只知道张嘴吃饭的小东西,没办法只好把我俩托外婆照顾。妈妈一边在城里做小生意一边念及家里我和弟弟的生活,每半个月就坐四、五个小时的长途客车,再走一、两个小时候的路以最快的时间赶回家,为我们从头到脚大扫除一次——洗头、洗澡、洗衣服、换衣服、换被子等把家里打扫干净,然后又急急的赶回城里。
外婆性格怪异,那时家里的经济条件差,她每天就打柴、种菜、喂鸡、养兔等增加家庭的收入,很难照顾到我们。要是一不顺心就朝我们怒骂,什么你们那讨债的爹好吃懒做,贪图享乐不管你们,你们奶奶有那么多时间也不照顾你们;又是什么当初你们妈不听劝告,现在累死累活的受苦,活该!活该!念多了我和弟弟也习惯了,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妈妈则显得更加苍老。
在我们九岁那年,由于对弟弟的照顾不周,他发高烧昏迷几天最后都无法退烧死在了医院里,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妈妈伤心过度大病了一场也差点跟随而去,病好了后,她带着对弟弟的内疚和对爸爸的恨下定决心从新开始。她把我带在身边,边照顾我边做生意,还要把钱拿给我那不争气的爸爸享用。
因为我长得像爸爸,也遗传了爸爸一部分的性格,所以妈妈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把对爸爸的恨转移到我的身上。对我时而冷淡时而怜爱,我就在妈妈这种双重性格下生活,它让我变得时而软弱时而坚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高中毕业。慢慢的我对感情和人世有了一些了解,妈妈才在我的支持下和爸爸离了婚。离婚后妈妈心情大好,很少再对我有变向的恨了,也越来越心疼我,有时候还对以前对我的打骂后悔不已。
我实在不愿意妈妈再伤心,强打起精神对她说:“你别太劳累了,我下午来照顾夏雪,你再回去休息。”
“去吧,去吧!”妈妈有点谦疚。
昏昏沉沉的赶到文化宫,杨洪关切的眼光时时刻刻追随着我,还不时小声的劝我回家休息。我可不能骗妈妈,那样的话她会伤心的。在换衣间里我懒散的换了装束,拖拖拉拉的走进了练功房。今天这群忌恨的小妞们终于抓住了一个机会,轮翻上阵的找我练习。她们表面上是练习,实际上是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揍我,乘机报复以解她们心头之恨。我在头脑不是很清晰的情况下,被这群雌性家伙狂揍了一翻。
中午,等练功房的人走完了以后,我才咬着牙,一步一停的走出了文化宫的大门。这些小妞太厉害了,专拣表面看不见的地方打,我的眼里泪水在打着转儿。哼!待我有精神了再找你们报仇。
边想边走,迎面杨洪笑盈盈的靠在他的爱车旁,站得有点东西倒西歪,却对周围的靓女们显露着另类的帅气。我赶紧低下了头,准备避开他。
阿弥陀佛!神仙保佑,千万不要叫我。拜托!拜托!!
“唐月,我在等你呢,你昨晚累了一晚今天还来上课肯定很累了,我送你回家吧”!
啊呀!今天真的好衰!不想要什么偏来什么!
“呵呵呵,没事的,你看我精神好得很啦”!
强打笑脸,不自然的摆了个姿势显示好精神,生硬的动作却让对方犯了疑。
“唐月?怎么啦”?
果然杨洪见我神情不对行动缓慢,拉住我的手臂,惹得我一阵抽搐颤抖。
死小子,你抓到我受伤的地方了,放手呀!你以为你是弱不禁风、手无束鸡之力文弱书生?
“怎么,你练习受伤了?不会吧。啊!是不是她们打你了,我看看”。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些小妞对我的态度呢。不由分说的挽起我的袖子,一片红肿印入眼前。
衰!衰衰衰!!他知不知道男孩子是不能随便挽女孩子的袖子的,除非他们很亲密。
他的脸色在变。
“太过份了,平时我对她们的事不闻不问,可明确的说过练习的时候不能下狠手的。今天乘我不注意竟然不顾规定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这算什么,死小子还没看见我身上的伤呢。
他愤怒的向里面走去,我赶紧拉住他。
“你要干什么?”不该是气糊涂了吧,我可是最后走的一位,这时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要给她们一点教训”。
受伤的又不是他,比我还生气。
“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皮外伤擦点药就OK了,又死不了人,搞得天翻地动的干什么,显示你的功夫吗”?
“你……唐月,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忍气吞声呢?”
“好了,别叫了,我要到医院去了”。
“唐月,你是不是疯了,还要到医院。你可是一晚上没休息呀,现在又弄成这个样子”。
“我妈还在医院呢,我得去接她的班,她的身体不好。这样吧,待会转道到药店买点药擦一下。我警告你哟,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今天的事特别是我妈和紫茜,知道吗”?
“唐——月——”。
妈哟,声音蛮大的嘛!为了我可怜的耳膜,还是退一步的好。
“好吧,你送我到医院好不好,在医院陪我一会儿,要是我支持不了就告诉我妈妈”。
杨洪无可赖何的看了我良久才叹了口气。扶我上了他那辆很多女孩子都想坐的越野车。
车子七弯八拐的溜进了一家中药房,店主递给他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酒。他拉过我坐下,挽起袖子给我擦药,在红肿处不停的揉捏,我咬紧牙关抑制着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疼痛。最后终于忍不住鬼哭狼嚎的哭了起来。杨洪大吃一惊,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慌里慌张的将纸巾递给我,还不停的安慰我。
“疼吗?我轻点好吗?别哭了。”
“好痛呀,那些小妞也太狠心了,不知道本姑娘细皮嫩肉的吗?呜——痛死了”!
杨洪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继而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唐月是铁打的呢,不知道痛,原来你还细皮嫩肉呀”!
“笑什么,嫌我被打得不够,我可是凡夫俗子,□□之躯耶。”
他越发笑得凶了,连药酒都跟着抖动。我狠狠的盯着他,他边帮我擦泪水边说:“别哭了,呆会被人笑话就不好意思了”。
哼,说得轻巧,我全身上下都有伤,能不哭吗?我也算是金枝玉叶吧(自我感觉良好)!
“别笑了,你知道吗不光是手臂上被揍成这样,连身上都有……”。
“什么?”超大的吼声震得店主扭头紧盯着我们。
糟了,说漏嘴了,怎么办?
“你再说一次。”
呵呵呵!
嘿嘿嘿!
装傻可以吧!
实际上——不可以!
“把衣服脱开我看。”
“啊?!”
“听见没有”。
听见了,可不能照做。
看我坚定的表情他似乎也知道说错了话,敢紧坐下来闷闷的帮我擦药,手上加重了力道,我有点软弱了。
“你可不可以轻点,有点痛”。
“你还知道痛?你不是很能吗?这点痛算什么又死不了人”。
我知错了还不行吗?求求你轻点。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万一他一怒之下让我脱了衣服给我擦药的话叫我以后怎么嫁人。
“小月,别总是想着他人,你也该为你自己多想想,多关心自己”。
他变得好温柔,连手上的气道也减轻了。
“你不会再让我脱衣服了吧”?嗯,挺不好意思的。
“不会,这里有那么多人。刚才我太凶了点,你别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怎么会介意呢,我那敢呢。
“好了,我们走吧”!
“嗯”。
坐在车上感觉好别扭。
“要不要我帮你擦药?”
“不……不用了,谢谢,我自己会擦药。”
“哦?”
“我叫妈妈帮忙。”
“你不怕你妈知道了。”
咦,对耶!要是被我看到,怕是难以解释了。那我也不能叫他帮我擦药。
“我对着镜子总行了吧,我可不想让你吃豆腐。”
他紧盯着我,然后拍拍我的脸:“逗你玩的,但你记得一定要擦药。”
松了好大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