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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惊现霸王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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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名脑袋疼不?”
“慎之,方才的惊呼确实不是我……你不觉得这花……腊月寒冬……有些奇特?”白印没好气看了宴慎一眼,指了指地上的花儿,有道,“方才我的氅子里裹满了积雪,落到了这处……可是你瞧!”
白印抖了抖氅子,宴慎皱眉恍然大悟,“你是说!这积雪没了?难道你觉得……”
“不错。”白印起身走到有积雪抓了一把雪回头往花上一撒,白莹莹的积雪落在不知名的花上,打得花枝乱颤。积雪附在上头显得更加晶莹。
“迹名,你瞧,啥也没……”宴慎见毫无动静便想催促白印及早离开,话未说完便双眼圆睁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
“果然……慎之,看来上天怜我大卫。”白印并不想宴慎那般吃惊反而早已聊中一般,欣喜地从腰中掏出用来防身的匕首,在花根处画了一个圈然后小心翼翼开始挖起来。
“啊……真舒服……”蓦地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宴慎不禁抓紧了手中的氅子,在听到那一声叹息之后,手中的毕方鸟反应似乎更大了,不断扭动着,宴慎慌忙跑到有雪处抓起一把雪从露了一小个缝的氅子塞去才止住了那躁动。
“凡人,快快拿开你的脏手!”又是一声娇喝,白印和宴慎两人都有些迷惘,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谁在说话?”最终宴慎还是大着胆子吼了一句,话落只是引来手中的毕方鸟一阵扑腾。
“是你姑奶奶我!”又是一声娇喝,只是声音似乎没了刚才的气劲显得有些虚弱,这一次白印清清楚楚看到了那朵娇花颤了几颤,花色也似乎黄了一点,白印想了想并不理会其他,径直拿了氅子往里头抓了些积雪回到娇花前,一把一把将积雪往娇花身上掩盖去。
积雪如同方才,很快便被这花吸食殆尽,“啊……真舒服。”所有积雪都化完时,引来一阵喟叹。
“迹名,这花是妖怪,你快逃!”宴慎这一次也清清楚楚听见了那声音来自这朵花,上前一步将白印护在身后一脸紧张。
“呸,你这凡人,姑奶奶乃是九重天上的霸王花!”
随着娇嗔声起,那朵花颤了颤,随后发出一阵华光,白印与宴慎伸手挡了挡眼,透过缝隙,只见华光瞬息,原的娇花早已消失不见,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身着水蓝色衣衫女子,天冬酷寒,此女子却着了一身夏装清凉无比,手中揪着同色衣带,只是形象实在不雅。
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宴慎杏目圆睁,“凡人,胆敢伤了毕方!”
语一出,白印与宴慎面面相觑,不经意往后退,眼神只见流动只有二人方能看懂的信息。
“快快把毕方交出来,否则休怪本座不客气!”
少女见二人毫无反应,恼羞成怒竟伸手来夺,宴慎一手拿着氅子一手护着白印有些躲闪不过,白印不愿拖累宴慎,竟从他身后站了出来。
“姑娘,若你执意要回那毕方鸟,可否待我二人解了围?到时定当报谢。”
话说这少女的手已将将碰到宴慎,只见那手掌之上寒气阵阵,若是中了一掌不知该怎么个死法,却在白印出来之时堪堪收回了。
“你就是方才喂我雪水的那个病书生?”听了白印的话,少女不禁收回了手,反而歪头看了看白印,开口道。
“哼,迹名你先走,莫跟这个妖女说话。”宴慎原以为这一掌在劫难逃,却又见白印途中跳了出来想想方才若是这个妖女没有收回手劈在了迹名身上那将会怎么样,想到此宴慎语气不好了起来;“你这个妖女,有本事冲我来。”
“哼,就凭你,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你!”少女睨看了一眼宴慎,有些不屑道,宴慎欲要冲上前去,被白印拦下,只听见白印语气淡淡,“想来姑娘侠义心肠,定不会见死不救吧,在下恳求姑娘施恩救得乌村上千条人命。”
“救人?”少女歪了歪头,想了半晌似乎有些不明白,“你们救人归救人,为何要抓走毕方鸟?”
“姑娘,这大卫国正遭遇百年难得一遇的寒冬,柴火皆已用完,又逢北夷入侵。我二人见着毕方鸟能消雪融冰……”
“哦……你们是想让毕方为你们消除积雪,可是难道你们不知雪融时更冷?”
此话一出,白印却含了淡淡笑意,“春来雪消融万万不可打破常规,,我们捉了毕方实属巧合,但……万物皆有其道,想来毕方是大有用处的。”
“用处?你说这小毕方还有何用处?”
“这……姑娘,恕在下难以透露。”
“哼,不想透露就想带走毕方?”少女冷哼一声,双手环胸,眼珠一转又道,“让你们带走毕方也不是不可。”白印与宴慎大喜,正欲转身走人,不料少女话锋一转,“不过你们也得带走我。”
宴慎首先不乐意,瞥了瞥少女,哼声到;“妖里妖气,衣着暴露不知羞耻。”
少女自是不予以理会,只当不与一般人计较嗤笑了一声,宴慎见此更加不悦,冷凝着一张脸将白印护在身后,警觉道:“妖女,靠的这般近你想作甚!?”
“我若想做些什么你道是能挡得住?”少女右手一挥,宴慎只觉得提着毕方的手一阵钝痛,说不上痛彻心扉,只是钝钝而来,手中之物似是愈来愈重,手臂的力量也似乎在慢慢消逝有些麻木起来,“妖女,你究竟要怎么样!”宴慎扔不忘用另一手护着白印,只是额上已渗出珠珠汗露,声音亦有些虚浮。
“慎之,放手。”白印听得宴慎竟已变调心中大呼不妙面上仍做一副风轻云淡模样,一手接上毕方,低低开口。宴慎听了白印的话乖乖放了手,只是手一动便由钝痛化为锐痛,比入骨更要厉害三分,不由得闭眼吸了口冷气。
“姑娘,恳请放了愚弟。”
白印跨出一脚,朝少女作了揖,手中之物更是双手奉上,“毕方鸟在下愿意双手奉还。”说罢,将包好的氅子一掀,被闷在里头的毕方见有光可视,哗啦一下冲出,在低空中鸣叫一声盘旋一圈落在少女肩头。少女面色微不可查变了一变。
“不过是点小手法,过个片刻便好。”少女面向白印微微一笑,轻轻看了宴慎一眼,目光之中却少了方才的不屑多了一丝赏识之意。“我瞧你二人也是忠义之人,特许你二人直呼我名讳浮尧,方才听你唤他慎之?”浮尧的目光自白印向宴慎,上下溜了一圈最后开口道;“却是名不副实。”
“哼,迹名我们走。”宴慎一听,一双眼目射寒光瞪了浮尧一眼,拉起白印往回走。白印被拉得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捂嘴咳了起来。
“迹名,你可觉得还好?”见白印咳嗽了起来,宴慎连忙将两件氅子抖了抖,拉开自己的衣襟便往里头塞使劲搓了几下觉得不是那般凉方才展开为白印拢上。
“咳咳,慎之不碍事。”白印挡了宴慎的手,“浮尧姑娘,我方才见毕方落在你肩头之时你神色有些不对,”白印转身看了看浮尧的脸色,道“奉劝姑娘一句莫要与毕方离得太近,你二……咳咳”白印说到一半,又猛地咳了起来,宴慎帮他顺着气气鼓鼓地让他别多管闲事,白印只是笑笑又想着浮尧,“你二个……毕方属火,姑娘属水,水火不相容,咳咳咳,姑娘还是快快让毕方下来吧。”
浮尧此时脸色已有些不对,唇色发白虚虚弱弱,也不知是浮尧所为还是这毕方鸟竟懂得人语离了浮尧肩头在三人头顶盘旋。浮尧确是舒了口气,心中对白印的话信了八九分,微不可查点了点头走向积雪,宴慎才看到浮尧不止穿着清凉,脚下也是光光如也,只是脚踝带了个银质铃铛走起路来泠泠作响。
积雪没过脚踝,浮尧舒服的喟叹一声,宴慎却是呆不住揽着白印的肩膀开口道:“迹名,我们回去吧,当心身体。”
“姐姐姐姐,以后我们是不是不能一起玩耍了。”二人举步正要离去,又是一声起。
转头一看,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孩童,梳着冲天辫穿这个红色的小肚兜,脖子上还带着红璎珞,一手擦着眼角的泪一手伸向浮尧,模样可怜又可爱。白印神色有些恍惚,瞧了瞧那孩童若有所思。
“乖,小毕方这么可爱怎么会不能一起玩耍呢。”浮尧微微一笑,走过来牵了小毕方的手,蹲下身子又捏了捏毕方的脸颊,“毕方乖,这位哥哥生病了,我们去帮哥哥驱寒好不好?”
毕方听了浮尧的话,顺着手看了看白印,嘟着嘴抽抽噎噎的好不可爱,想了半晌才呐呐开口,“浮尧姐姐说,要给哥哥取暖。”于是一步一步朝白印走来,踏上雪时脚下的积雪慢慢化成雪水,白印与宴慎对望了一眼。
“哥哥,不冷不冷,小毕方可以帮你驱寒哦。”毕方走到白印身边主动牵起白印的手,抬起头冲他一笑,方才的泪珠子还未凝结,在眼角晶晶莹莹,白□□头一动,俯下身子帮他揩去。
“恩,毕方真的好乖。”被毕方牵起手,一股暖意真的自手而上传遍全身,回头看见浮尧盯着自己看,沉吟一会,又道:“我见毕方尚小,等大些法术控制自如应不会再吸收你身上的水气。多谢浮尧姑娘。”
浮尧听罢,手一挥,“别叫我浮尧姑娘,就叫浮尧吧,反正也要一起生活一段时间。”
“你这妖女好不廉耻,还不速速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宴慎见浮尧举止如此轻浮,心中不知为何起了莫名火,浮尧却是不在意宴慎之话,几步走到三人身旁。
“你们需要帮助,不是么?”